兩人勸說好了秦京如,才在遠處找了個飯館。
「姐,這個家,我是一天都不想待了。」
「我也不想待,可是咱們能去哪裡呢?」
「我聽說婁姨在南邊也有好幾家工廠,咱們能不能去那裡。」
「你聽誰說的?」
「咱們廠運輸科的一個人。咱們廠生產的那些東西,大部分都運到了火車站,然後通過火車運到香港去。」
小當驚訝的看著槐花:「你找對象了?」
槐花臉上一紅:「沒有,就是那個人老追著我。我才看不上他呢。」
小當比槐花少了一分聰明,多了一分穩重,就說:「你可別在廠里亂來。廠里的那些規定不是說著玩的。咱們廠可是開除了好幾個不認真幹活的人。」
「我知道,我才不會亂來呢。王叔可是最討厭咱媽這樣的。」
兩人在飯店吃著飯,心裡恨不得時間過快點,她們好回去上班。
四合院內,劉海中的家裡,酒局也在進行著。
雖然多了一個炒雞蛋,秦淮如拿來的飯菜份量還是有些不好看。劉海中讓二大媽把家裡的豬頭肉切也一盤,當到了桌上,這才把菜湊齊了。
秦淮如坐在藍正武的一側,尷尬的說:「我早上買的菜,沒想到被我婆婆吃了大半。」
易中海幫著說道:「淮如,別說了。你婆婆那個人……你也是孝順孩子。」
連孝順都說了出來,其他人還怎麼說,只能當沒發生。
秦淮如眼睛放著電,盯著藍正武:「藍廠長,我是咱們廠鉗工車間的秦淮如。早就聽說螺紋鋼廠來了一個有能力的廠長,真沒想到您是二大爺的徒弟。我敬你一杯。」
藍正武不好推辭,就陪著秦淮如喝了一杯。光喝酒,不能不說話,他又不好跟秦淮如說什麼,只好把劉海中支助他上學的事情說了一遍。
易中海和秦淮如,那都是嘴皮子特別利索的人。忽悠人的時候,那是無堅不摧的利器,恭維人的時候,那也不可小覷。
桌子上面喝著酒,桌子下面,秦淮如的腿一直有意無意的碰著藍正武。
藍正武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早就明白秦淮如的意思。但是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也是個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此時又哪裡能看得上半老徐娘的秦淮如。
這些年,在無法從傻柱身上吸血之後,秦淮如的日子過的亂七八糟,早就不是那個風韻猶存的俏寡婦了。
藍正武又不是神經病,怎麼可能對一個大媽動心。
看到藍正武一點表示都沒有,秦淮如還感嘆劉海中的眼光好,居然能找到這麼一個正人君子當徒弟。不像其他的男人,見了女人,特別是像她這樣的女人就走不動道。
見到美人計不奏效,秦淮如只能放棄,開始裝委屈,扮可憐。
易中海一看秦淮如的表情,還有些詫異,換做平常,早就把男人拿下了,今天怎麼沒成功。
沒辦法,秦淮如那邊改變了套路,他這邊也只能跟著改變。不然的話,最後倒霉的還是他。
「藍廠長啊,淮如不容易。東旭從六二年去世,到現在二十年了。淮如一個女人,照顧著東旭的老娘,又把三個孩子撫養長大。一天好日子都沒過過。」
劉海中有些不高興了,喝著酒呢,說這些亂七八糟的幹什麼,這不是讓他在徒弟面前丟人嗎?
「老易,你喝多了。」
易中海一點都不領情,直接說:「我沒喝多。老劉,前些年,光天和光福搬家,老嫂子住院,可是淮如照顧的你們。」
這個事情一提出來,堵的劉海中說不出來話。當時確實是秦淮如出力很大,這一點他沒辦法否認。
易中海又說:「我說這些,不是找你要什麼,只是想說,淮如是咱們院裡最孝順的孩子。她呢,也沒別的心愿,就是希望棒梗能找個穩定的工作。
藍廠長,你是螺紋鋼廠的廠長,能不能給棒梗一個機會,讓她到廠里上班。」
藍正武不想答應,求人辦事就沒這麼求的。就眼前的這點酒菜,根本就不值一個工作崗位。這不是空手套白狼嗎?
「易師傅,我才剛來咱們廠,不太了解這些情況。招人的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我一個人說了不算。」
「你是廠長,說了怎麼不算。以前的時候,廠里的事情都是廠長說了算。」易中海一點都不相信。
他一輩子都在軋鋼廠,對軋鋼廠太了解了。運動之前,廠里的事情大部分是楊萬青和李懷德商量干。等楊萬青下台了,什麼事情就都是李懷德說了算。
藍正武心說,我能不能說了算,還不是要看你有沒有表示。你一點沒表示,我才不樂意說了算。
「易師傅,你也說了那是以前。以前是什麼情況,現在又是什麼情況。現在講究的是民主。別說廠里招人了,就是修建一個廁所,廠長和書記都決定不了。
所以,廠子進人的事情,我真的沒辦法決定。棒梗要是想進場,那就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本來已經失望的易中海,聽到有辦法,就急切的詢問。
「秦師傅不是在軋鋼廠上班嗎?可以讓棒梗進廠里頂崗啊。秦師傅提前退休,把工作崗位給棒梗。」
「這……」
易中海和秦淮如一時之間有些愣住了。
她們不是沒有想過這個辦法,只是有些事情不好辦。秦淮如現在的工資是二十七塊五,雖然不多,但也比棒梗頂崗多。
棒梗要是頂崗,只能拿學徒工的工資,一個月才二十出頭的工資。
這麼點錢,要養活他易中海,還要養活賈張氏和秦淮如,根本就不可能。
那些差額怎麼辦,只能他易中海往裡面墊錢,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藍正武就說:「你們放心,我會跟勞資科的打招呼的,他們不會為難你的。」
易中海不能說,那些錢不夠養活他的,只好說:「藍廠長,有些事情,你可能不清楚。棒梗奶奶的身體不好,看病也要花不少的錢。棒梗要是頂崗,工資就要差一大塊。他們家的日子更難過。」
藍正武無奈的說:「那我就沒辦法了。我才剛調到廠里,說話沒分量。這件事情根本就辦不到。」
劉海中不好讓自己的徒弟為難,就說:「老易,正武說的對。軋鋼廠是國家的,不是私人的,不是一個人說了算。你就別為難正武了。」
接下來的酒席就變的索然無味了。
秦淮如心裡非常後悔聽了易中海的忽悠,白白損失了那麼多的錢。
藍正武卻沒管那些,吃過飯又坐了一會,才向劉海中告辭。臨走之前還小聲對劉海中說:「師傅,不是我不幫忙,實在是幫不了。」
劉海中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不要擔心。(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