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兩兄弟,悄悄離開家,坐到聾老太太的屋門口。
劉光天拍了拍劉光福的肩膀說道:「你要好好保重。」
劉光福點點頭:「我知道。哥,在爸媽心裡,大哥永遠是最重要的。咱們就是買菜的時候撿來的。我離開了家,你自己小心點。」
劉光天嘆了口氣,攤上這樣的父母,他們能有什麼辦法。他的心裡已經想好了,儘快想個辦法搬離四合院。只有離開劉家,他才能過上好日子。
許大茂出門,看到兩兄弟坐在這裡,就走了過來:「你們幹什麼呢?」
「光福要下鄉了。」
許大茂一愣,說道:「名單不是還沒下來嗎?你們找找人,說不定就能找到一個工作?我整天下鄉放電影,對鄉下的日子太了解了。鄉下的日子很苦的。」
「我爸都決定了,我們能怎麼辦?」
「為什麼啊?」
兩人便把劉海中的計劃說了一遍。許大茂的心裡有些羨慕,覺得劉海中的腦子挺靈光的。
「既然二大爺都決定了,我就沒辦法了。不過呢,你最好打聽一下要去哪裡,提前準備一些東西。要是去的地方太冷,就要提前準備棉衣棉被。」
三個人在院裡聊了一會,許大茂又說等確定下來,請劉光福喝酒,算給他送行。
回到家裡,許大茂又把消息告訴了秦京如,秦京如當即就說:「二大爺也太狠心了。我就是農村出來的,農村的日子怎樣,我能不清楚嗎?這還是在BJ附近。遠的地方肯定比不上。」
許大茂當然知道這一點,但這又不是他家的事情,他沒必要多管閒事。
第二天,劉海中果然帶著劉光福去了街道辦。
對於自願報名去下鄉的人,街道辦肯定歡迎。聽到劉海中要送兒子去下鄉,好話就不要錢的說了出來。
劉海中當時就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覺得自己做的沒錯:「我也當過一段時間的領導,覺悟不比別人差。國家的政策,我一定會帶頭支持的。」
街道辦的人就說:「劉海中同志,果然是個好同志。我們一定要把你的事跡好好的宣傳一下。」
劉海中不知道何為謙虛,就問道:「那還有嘉獎嗎?」
街道辦愣了一下,擔心劉海中反悔,就說:「肯定有,我們要把你的事跡通報給你的單位。」
劉海中一聽,就更加滿足了:「同志,你放心,我們家一定支持街道的政策。哪個地方艱苦,就把我兒子送到哪裡去。」
一旁站著的劉光福,心裡滿是後悔。昨天就不該給劉海中降價。
街道辦一聽,就說:「既然你們這麼要求,我們也不好打擊你們的積極性。你們家就去北大荒吧!我們一定給劉光福找個好的地方。」
「不用。我們家不挑地方。」劉海中繼續大方的說道。
街道辦又是一陣忽悠,直接讓劉海中找不到北。他都不知道怎麼從街道辦出來的。
離開了街道辦,劉光福就不滿的對著劉海中說道:「你想坑死我啊。東北那麼冷,你讓我怎麼過。」
「別人能去,你怎麼不能去。」
「那要凍死人的。家裡必須給我準備厚棉襖和厚被子。」
這個要求,劉海中倒是沒有拒絕。兩個小兒子地位比不上大兒子,但總歸還是兒子。他不能看著兒子被凍死。
「回家讓你媽準備去。」
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劉光福只有接受這一個選擇。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讓二大媽趕緊準備東西。
「你可別耽誤了時間,沒有準備好,我絕對不去。」
二大媽就看劉海中,劉海中說道:「給他準備。街道辦說了,要把咱們家樹立成標杆。他要是被凍壞了,會給我抹黑的。」
報名去下鄉的人,街道辦都會給一份大禮包,其中包括一些全國糧票,布匹等等。去東北的,還特別加上棉花。只是數量不多。
劉光福當然不會讓自己受委屈,就說:「街道給的棉花太少了,根本不夠用,你們還要想辦法。」
二大媽不滿的說:「少什麼少。你自己以前的棉被棉衣都拆了,加上街道辦給的,已經不少了。」
「媽,我還是不是你親生的兒子。我聽說東北都零下幾十度。你想讓我凍死嗎?」
那當然是不想的。怎麼說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又怎麼捨得呢。
「你讓我去哪裡弄棉花票啊。」
想來想去,整個四合院裡,最有可能有票的就是王坤家。二大媽只好去王坤家碰碰運氣。
冉秋葉在家裡帶孩子,見到二大媽進來,還挺詫異的。
二大媽打量了一下王坤的家,眼神中帶著羨慕。這樣的日子,她們家也過了幾天,就是劉海中當官的那段時間。
「秋葉啊,下鄉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冉秋葉心裡一驚,以為二大媽是為了找工作而來,頓時提高了防備。
「聽說了一些。」
二大媽就說:「我們家光福年紀到了,又沒有工作,他也要去下鄉。」
冉秋葉以為是為了找工作的事情,就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只是二大媽的話給了她一份意外:「我們家光福已經報名了,還要去最艱苦的北大荒。」
冉秋葉驚訝的問道:「二大媽,您說什麼?」
二大媽奇怪的看了冉秋葉一眼:「我說,我們家光福要去北大荒。」
冉秋葉聽清楚了,心裡卻更加疑惑了,名單還沒定下來,二大媽怎麼就知道的。不會讓她求情吧,這更不可能了。街道辦都定下來的事情,誰敢更改。
「您找我是?」
「我聽說東北那地方很冷,零下幾十度。我們家想給光福做一些厚衣服,就是家裡缺少棉花。你能跟我們家換一點嗎?」
冉秋葉鬆了口氣,心說只要不是幫忙找工作或者把劉光福留下來,怎麼都好說。
「你要棉花票了,正好我們家還有點多餘的,我拿給您。我記得還有一張兩斤的,夠嗎?」
「夠了。街道辦發了一點,我再把舊衣服拆了,就足夠了。」
冉秋葉好奇的問道:「你們家怎麼那麼快知道光福的去向。」
「嗨,我們家這不是想用國家的號召嗎?讓光福去鄉下,為國家做貢獻,總比在家裡待著吃白食強吧。」
別管真正的原因是什麼,都必須快將劉家的這種行為。冉秋葉真是親身,把二大媽送出門。
兩人在門口還說了幾句下鄉的話。
對面的三大媽看到了,心裡立刻就警惕起來。四合院裡,能找到工作的人,非王坤莫屬。以劉家和王坤的關係,絕對不會討好王坤。
看二大媽跟冉秋葉的樣子,八成在討好冉秋葉,能讓二大媽討好冉秋葉的原因,八成是為了劉光福的工作。(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