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找傻柱,有黑鍋同樣要找傻柱。
易中海本來對傻柱不滿,現在就更不滿了。傻柱留在四合院裡,給他養兒子,這是多麼光榮的事情。偏偏那個傻子,為了一個不存在的媳婦,從四合院逃走。
外面的女人,能比得上秦淮如嗎?
在肚子裡埋怨了傻柱一會子,易中海才開口:「棒梗是我親生兒子,我自然會想辦法照顧他。但是認祖歸宗真的不行。現在,這樣的事情被人知道了,咱們兩個都落不到好。」
秦淮如自然知道這一點:「那你就別管了,我帶著棒梗天天餓肚子就成。我也不要求別的,棒梗受欺負的時候,你出面幫幫他。」
易中海老臉一紅,想起這次棒梗受傷,還是他出錢找的人,頓時就後悔不已。他不怪自己,只怪聾老太太亂出主意,害了他的親生兒子。
「我自然會幫你們的。既然棒梗是我的親生兒子,你為何不答應讓他跟我住在一起呢?」
秦淮如嘆了口氣:「我為什麼不答應,你不知道嗎?聾老太太那個人,根本就不會教導孩子。傻柱離開了,她就想教導出另外一個傻柱。棒梗是你的親生兒子,你捨得他變成傻柱嗎?
就算你捨得,我也不捨得。我就是窮死,累死,也不能讓咱們的兒子變成傻柱那樣。」
易中海的老臉,都不知道紅成什麼樣了。漆黑的地窖都快遮掩不住了。
忽悠棒梗的計劃,他可是非常認真的跟聾老太太商議過的。當初對付傻柱的時候,都沒那麼認真。
當然,那個時候,他並不知道棒梗是他的親生兒子。若是知道,他絕對不會那麼干。
「淮如,還是你想的周全。」
秦淮如不用看就知道易中海的表情。她假裝不知道,囑咐易中海:「我本來不想跟你說的。一旦被別人看到了,那就麻煩了。這次被你逼的沒辦法了,才跟你說了實話。
不過,你以後還是少接觸棒梗。免得給棒梗帶來麻煩。」
不知道有兒子的時候,什麼感覺都沒有,但現在知道有兒子了。兒子就在他眼前晃悠,還不讓他接觸,他怎麼能忍得住。
「淮如,你的心也太狠了。我這輩子做夢都想有個兒子。你不讓我接觸棒梗,不是要我的命嗎?」
「讓你接觸了,又能怎麼樣?你能跟棒梗相認嗎?」
「我……」
易中海不敢說話了。相認是不可能相認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他要是跟棒梗相認了,院裡的人會怎麼看他。
「一大爺,我知道你不能跟棒梗相認,所以為了你好,也為了棒梗好,你以後還是不要接觸棒梗了。就算我這個當媽的求求你,行不行。」
易中海有些左右為難。不管是相認,還是不相認,都不是他願意的。
一輩子期盼的兒子就在眼前,不讓他相認,就跟殺了他一樣。讓他相認,還不如自己殺了他。
「淮如,難道就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秦淮如眼神中閃過興奮的光芒,要的就是易中海這句話。
「你真的想認棒梗?」
「我的兒子,我當然想認。棒梗可是我惟一的兒子。可是我不能認。」
秦淮如心裡罵了句廢物,接著說:「我倒是有個辦法,不過就是你要大出血,討好我婆婆。」
易中海先是一陣心疼,不捨得出錢,但他並沒有拒絕。只要能讓他跟兒子相認,付出點代價,也是能接受的,但絕對不能多。
「你先說一說。」
秦淮如見到易中海已經掉到坑裡,眼神中帶著興奮的光芒:「你知道棒梗是你的兒子,不讓你相認,不可能,可是相認了,又會帶了很大的麻煩,說不得咱們都要萬劫不復。
我的辦法既能解決你跟棒梗相認的問題,又能讓易家能夠傳承下去,讓你對得起列祖列宗。」
易中海的臉上帶著一絲歡喜,激動的問:「你快說,什麼辦法?只要能讓我對得起列祖列宗,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秦淮如非常不屑,嘴上說的好聽,真讓你干,你絕對第一個退縮:「我的辦法就是,跟我婆婆商量,以後棒梗的第三個孩子跟你的姓。我婆婆把棒梗當成眼珠子,這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
易中海沉默了下來,棒梗是他的種,棒梗的孩子,自然也是易家的種,讓棒梗的孩子跟他姓,他確實能對得起易家的列祖列宗。
可是正如秦淮如所說,其中的難度非常的大。以賈張氏貪婪的程度,他肯定要大出血。
不過為了自己的養老和易家的傳承,出點血,也能接受。
「那能不能讓棒梗的第一個孩子,跟我的姓?」
秦淮如沒有拒絕,直接說:「沒問題。你就是讓棒梗跟你的姓也成。」
易中海嘿嘿傻笑起來。
秦淮如話鋒一轉,給他潑了一盆冷水:「前提條件是,你說服我婆婆,不讓她把事情鬧大了。」
易中海的笑容消失了。讓棒梗改姓,那難度比登天還難。傻柱求娶秦淮如的時候,卑躬屈膝的對著賈張氏,都改口叫媽了,賈張氏都沒答應棒梗改姓,甚至小當和小槐花都不會改姓。
他又拉不下臉喊賈張氏媽,自然做不到。
秦淮如又說:「你不是說我婆婆見錢眼看開嗎?你只要出的錢夠多,她都會答應。」
易中海放棄了:「第三個孩子要等的太久了。就算第一個不行,第二個總行吧。」
秦淮如心說,你那是做夢。我可是餓了賈張氏好多天,才爭取到的這個結果。
「我沒把握跟我婆婆商量,要不你親自去?」
易中海縮了縮腦袋,不敢答應。這種事情,外人跟賈張氏商量,賈張氏就百分之一百的會鬧出來。一旦鬧出來,他就要丟大臉了。以後在四合院,就別想抬起頭了。
他若是抬不起頭,他的兒子以後在四合院,還不是要被欺負死。
「第三個就第三個吧。不過你能說服你婆婆嗎?」
秦淮如假裝沒把握,說道:「你要是答應每個月給她十塊錢的養老錢,我有八成的把握說服她。」
換了還是八級工的時候,為了易家有個孩子,易中海肯定會答應。可是現在不行。十塊錢,是他一半的工資。這麼多的錢給出去了,他還怎麼生活。
經過討價還價,易中海成功的把價格講到了五塊錢。就這他的心還是非常的疼。
秦淮如心裡也非常失望。易中海現在掙的太少了,每個月的工資,還不如她掙的多,實在榨不出幾兩油水。要是換成王坤就好了,哪怕拿出三分之一來,也能讓她們家過好日子。(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