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個可能,白如意的腦袋都是懵的。
但是仔細一想,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那些難以理解的事情就都有了解釋。
可是這是在拿著命在賭。
她的心裡是糾結的。
最後的半個小時過去的很快,周圍的一切仿佛按下了暫停鍵。
【你找到逃犯了嗎?
請說出他的名字。】
只有兩行巨大的字出現在眼前。
白如意緊張的手心都冒汗了,哪怕心裡已經很篤定那個答案,可是真的說出來,還需要一點勇氣。
深呼了一口氣,她指了指自己:「那個逃犯是我。」
等待審判的五秒鐘像是一個世紀一樣的漫長。
直到她被拉回到了熟悉的空間裡面。
她躺到地上,大口的呼吸,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沒想到這個逃犯竟然真的是她自己!
這簡直是在逼她去死。
哪有人會想到自己身上去的。
如果最後不是真的找不到答案,她也不會懷疑到自己的身上。
這差點就成了一個必死的局。
也難怪她總是找不到逃犯的線索。
也難怪火鳥鄒先生總是和她說些奇奇怪怪的話,也難怪他總是來找她。
躺在地上緩了兩口氣,她又想到了別的,如果她是逃犯的話,那鄒先生應該沒有叛變吧...
可是..
還是有些想不通。
包括其他玩家的死亡。
她有心想要讓遊戲解惑。
可遊戲只告訴她:「遊戲NPC和玩家沒有太大的關係,玩家最好不要對他們產生太大的好奇。」
也因為這一句話,白如意把心裡的那些好奇心都給壓下去了。
也是,反正這些都過去了,和她也再沒關係。
簡單的結算了一下獎勵,白如意回到了現實。
這次獎勵除了一些積分還有一些丹藥之類的東西,還有一樣很特別的東西。
那東西說它特別,不是說它有多強大的功能,而是這東西目前來看,沒有什麼作用。
白如意捏著手裡那看起來像是皺巴的羊皮卷的東西,這就是她得到的奇怪東西。
系統只告訴她這東西之後可能會有大用,讓她保存好,卻沒有告訴她這東西到底有什麼作用。
而且看這東西的模樣,像是個什麼碎片,或許應該還有另外一半的。
外面有人敲門,白如意打開房門。
是白大力。
「如意啊,京都那邊,那個叫羅靚的小朋友喊你有急事,讓你回京都,你看你...」
如果是一般的時候,白大力就給他回絕了,可現在他孫女不一樣了,好像背著他在做什麼大事,他也不好給她耽誤了。
白如意只是思考了兩秒,便決定回去京都了。
她知道羅靚的為人的,如果不是出事了,他不會著急喊她的。
當天晚上白如意就坐飛機回去了。
一回生二回熟,回去沒用多少時間。
羅靚來接她,表情嚴肅。
上了車,羅靚才告訴她道:「他來京都了。」
白如意一怔,很快明白了他說的他是誰。
「怎麼辦?白小姐?」
羅靚問她的意思。
在這件事上,她是最有發言權的。
畢竟那個人是她的熟人,卻也是想要害她的人。
白如意眯了眯眼睛,問:「他現在在哪?」
「他說是你的朋友,又想見你,在沒有得到你的首肯,我沒對他怎樣,就只是把他安排在了酒店裡。」
羅靚簡單的說了一下過程,想了想,又跟她道:「他還和趙天接觸了。」
「不過說了什麼不清楚。」
雖然說不清楚,但是白如意也能想到他們說了什麼,無外乎就是對付她的一些手段。
這倒是個棘手的問題。
「先約一下他吧,我見一下他,有些事我也想問問他。」
想了兩秒鐘,她下了結論。
在要回到大樓的時候,白如意無意往窗外一瞥,突然看到了一個人影。
「停車!」
「白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羅靚不明所以,不過還是讓司機靠邊停車。
不過白如意現在沒時間回答他,車子一停,她立馬下了車,看向了馬路的對面。
剛才她就是在那個位置看到那個人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了,但她真的覺得那個人影很像是她在遊戲裡看到的人。
橫穿過馬路,她在附近找了起來。
如果是一般的時候,她就算看到了,也不一定會來找人,可這次,她真的心裡有很多的疑惑,她覺得他會給她解惑的。
終於,在路過一個咖啡店的時候,透過門店的玻璃,她看到了裡面坐著的人影。
身形很消瘦,但是臉和遊戲裡卻是一樣的。
放在之前,她是沒有能力認出遊戲和現實的人的,但是自從天榜到了前十,她就能記住遊戲裡的人臉了。
面前這個人,她絕對沒認錯。
是強子。
強子沒有認出她。
哪怕她站在他的面前,他也沒有認出她。
還看著她站在他旁邊有點久,拿了咖啡想要離開了。
「強子。」
白如意拉住他的胳膊。
強子這下驚訝了。
不過也很快反應過來,這可能是遊戲玩家,還是一個等級比他高的遊戲玩家。
「你...」
他開口,剛想問她是誰,就聽白如意問:「你可以告訴我,你和火鳥在那個遊戲裡做什麼了嗎?你知道那些玩家死的真相是不是?」
強子本來還是木著表情的,聽到這些話,他眼睛倏地瞪大了,眉宇間帶著戾氣,還有一絲難以置信。
「你...你竟然猜到了?」
白如意都說的這麼明顯了,他不可能還想不出她是誰。
也因為這樣,他更震驚,她怎麼可能知道呢?
「是啊,我猜到了,所以聊聊吧。」
雖然她說是不想這個問題了,但是她還是好奇的。
可是強子卻並不是很想說。
「既然你那麼厲害,有什麼會是你不知道的?」他冷嘲熱諷一句,就想走。
「你如果走了,你不會找到第二個人和你說這件事。
你的朋友的死,也將被永遠的掩埋過去。」
白如意深知他在意他的那個朋友,所以她知道怎麼才能讓他留下來。
果然,一聽她提到了牛春,強子站住了。
他不得不承認,白如意說的是對的,那場遊戲裡只有他和她活下來了。
他就算要和其他人說他心中的痛苦,也沒有人會聽到,因為他們都沒經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