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栗將審訊室的地磚逐個數到第二十六遍時,門終於開了。【Google搜索】
一個穿著警察制服的黑人男子坐到她對面,格外高壯的身材與寬闊的肩膀讓他看上去像是一座巍峨不可撼動的山峰,黑白分明的眼珠逼視著秋栗,將一個造型古樸的儲物戒推到她面前。
秋栗姿態閒散地靠坐在椅子裡,挑了挑眉,裝作不懂。
「打開它。」男人的聲音像大提琴一般低沉。
秋栗稍微彎起唇角,語氣聽不出來究竟是單純驚訝還是在嘲諷:「長老會不是能人異士居多嗎,怎麼會連一個小小的儲物戒都打不開呢?」
黝黑的面龐讓她看不出男人是否因為這句嘲弄而變了臉色,但他陡然拔高的聲音倒是將不耐的情緒表達得十分明顯:「你偷竊了長老會保險庫中的重要物品,我們有理由懷疑罪證就藏在這個儲物戒中,你最好乖乖配合,否則——」
「證據呢?」秋栗打斷他的咄咄逼人,倦怠的神色瞬間收斂,她猛地坐直,臉湊近他的,咫尺之距,銳利的目光如寒刃割在他臉上,「你們口口聲聲說我偷竊,那就拿證據出來!」
男人心裡一顫,下意識往後推開,不敢直視她的雙眼。
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是有多愚蠢,居然想威脅面前這個女人!近距離承受著來自頂級實力者的壓迫,他背脊冰涼,直到秋栗收回目光,才恍然發覺自己居然已經冒出了一身白毛汗。
扯扯領帶,勉強維持住了鎮定模樣,他語氣不自覺軟化幾分,瞥了眼牆角的監控,壓低聲音道:「長老會十分看重你的潛力,只要你將它還回去,他們可以既往不咎,甚至給你更好的資源作為交換」
然而秋栗卻不為所動,她面無表情地睨著他,隨後仿佛失去耐心,掩唇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我只和我的律師交談,在她來之前,我不想再見到任何人。」
男人一噎,還想繼續說些什麼,可見秋栗在撂下這句話後竟當著自己的面閉上眼假寐起來,登時感覺如被當眾扇了一耳光般羞辱,憤恨地瞪了她一眼,起身離開。
他走後,秋栗緩緩睜開眼,她面上那種慵懶倦怠的表情淡下,取而代之的是微擰的眉心和眸底醞釀的風暴。
就在自己想要探尋雙面高塔隱秘時突然出現一隻仿生人,副本搜索到它的蹤跡,自動開啟清除模式。而自己剛退出副本,就被鬥獸高塔以重大盜竊罪逮捕。
跨塔逮捕的手續有多麻煩她略有耳聞,且逮捕有時間限制,長老會顯然不能守株待兔等到副本正常結束,所以那個仿生人只有可能是被他們有意放進來,致使副本提前結束。
之前沒細想,現在靜下心來,她才忽然發現了不對勁之處——為什麼它「死亡」之前要對自己說那樣一番話,它一個仿生人,還是個被填炮灰的棄子,怎麼會知道她養父的秘密?
秋栗心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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