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獄中嬌花

  第46章獄中嬌花

  惡魔島監獄是公認最難逃離的監獄之一。記住本站域名

  它一共有四道關卡。

  第一道是男監區女監區,各有一道門,在囚犯們回到監室後,這道門就會立即關閉,再不輕易打開。

  離開監區的門之後,整個監獄還有一道大門,大門重達千斤,白天會打開,打開時,會有許多獄警同時把守,晚上是緊閉的,除了需要鑰匙以外,還需要多名獄警同時協作打開大門,其中沒有任何高科技設備的輔助,當然也就避免了囚犯殺死獄警後,奪得這扇門的操控權。

  第三道門,倒也算不上門,而是出了監獄之後,周圍還有一道高高的圍牆,圍牆上布滿了電網。

  第四道就是惡魔島天然的地勢,四面懸崖峭壁,峭壁之下是無盡的海水,海水之下還潛伏有鯊魚。

  除了這些以外,監獄內飯前飯後、睡前和睡醒,都會及時清點人數。

  監獄長還會時不時地前往巡查。

  他腰間佩戴的當然是真槍。

  不僅如此……

  埃德蒙沉聲道:「章懷騁還沒有來這裡擔任監獄長的時候,就已經聲名赫赫了。

  他曾經擔任過特種部隊的狙擊手,在723特大人質劫持案中,他在與恐怖分子談判時,以1。

  7秒的成績,飛快點射拿下了其中最窮凶極惡的三人。」

  「他要起了殺心,殺一個人很容易。

  槍會成為他最好的利器。」

  「很難有人逃開他的子彈。」

  埃德蒙說完,這才抬頭看了一眼聞嬌,像是在隱晦地告訴她,章懷騁下手無情。

  如果她要逃獄,章懷騁一定能殺死她。

  埃德蒙在等聞嬌的反應。

  如果她因此退縮、畏懼……哦當然,就算是這樣,他也沒辦法將她拱手讓給監獄長。

  但他更希望,她依舊一往無前。

  儘管他知道,比起越獄這樣吃力難討好的事,在監獄長掌中做一隻金絲雀,當然要更舒適多了。

  聞嬌平靜地道:「在晚上越獄很難。」

  「是的。

  除非你也能像電影裡一樣,用勺子、硬幣就能挖開牆體。

  可這裡的牆體是加固的。

  那得花上至少十年的功夫,也許能挖開一個洞。

  在操場活動的時候,藉機躲在外面,不進入門內,再尋機會逃走,一樣比較難。

  操場上的監控密布,尤其在皮修斯死後,路上的監控更多了。

  躲都是不現實的……」

  「白天是最佳的選擇,白天前兩道門都是打開的,第一道無法形成隱患,第二道,只要有一個合理的理由。

  比如管教或者副監獄長安排了一些工作,需要離開這道門,獄警自然不會阻攔。」

  「電網……」

  「電網我會拆。」

  埃德蒙搖頭:「你拆不了,上面布滿了高壓電線。」

  聞嬌還要說話。

  身邊的埃德蒙臉色卻沉了沉,他的聲音中夾雜著濃郁的不快:「……又來了。」

  他口中的又來了,指的是章懷騁。

  本來一周才難得巡查上一兩次的章懷騁,現在卻突然變成了一天三次,分別在早上和晚上,還有一次偶爾在中午,偶爾在下午。

  有時候是到食堂,有時候就是到操場。

  他頻繁的巡查,讓獄警們都比過去看守更認真了,犯人們也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監獄裡的氣氛凝滯,大家心頭時不時都還會浮動起宇文琪和皮修斯的死,忍不住埋怨顧菲冷不丁的下手,害得現在大家都草木皆兵,不知道還得在監獄長的高壓之下度過多少日子……

  聞嬌抬眼朝操場的入口看去。

  章懷騁帶著副監獄長,以及好幾名獄警,在管教的引路下,走上了高高的台階,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操場上的所有犯人。

  他背光而立,其餘人都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反正不會是什麼好表情……應該一如既往的冷酷。

  可事實上……

  副監獄長小心地看著監獄長臉上的表情變化。

  監獄長的眉眼明明還是那麼冷厲,黝黑的眸底,放著幽幽冷光。

  可他的眉梢眼角,又好像含上了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喜色,一下子讓他俊美的面容,多了點柔色。

  他在看石階之下,緊靠著石壁坐下的八號監室的聞嬌。

  副監獄長驚覺自己好像發現了一段姦情。

  他的腦子裡陣陣發木,除此外,什麼也不能做。

  大概就只能感嘆一聲,原來監獄長也會有女人,簡直就跟火星撞地球了一樣令人震驚不敢相信。

  就在這時候,聞嬌起了身。

  在她起身走開以後,從上而下的視角盲區里,突然又站起了一個人……埃德蒙。

  埃德蒙微微笑著,邁著隨性的步伐,慢慢跟上了聞嬌。

  監獄長的臉色驟然一沉,比之前還要冷厲黑沉百倍。

  副監獄長剎那間有種呼吸不過來的感覺。

  聞嬌沒有回頭去看,她知道章懷騁在看她。

  明明是一個冷酷的人,眼底投射出的光卻炙熱得像是要在她身上燙出一個洞。

  聞嬌輕笑一聲:「……這個月的晚會,又快到了吧?」

  埃德蒙:「是。」

  聞嬌隨即沒有再說話。

  埃德蒙隱約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挑了下眉,眉梢眼角都爬上了點點熱烈的喜色。

  她還是初見時的她。

  下手快准狠,不會有半分的手軟。

  什麼都磨滅不了她自身的性情。

  她不會因為監獄長,不會因為越獄之難,就退後半步。

  她和他真像是天生的一對搭檔。

  再沒有比她更適合的人了!

  (任務3:讓埃德蒙愛上你)

  (完成度:6/7)

  聞嬌勾唇笑了下,加快步子走遠,走向了梅樂嵐和劉婉的方向。

  她準備和他合作,換取更高的成功率。

  聞嬌覺得,以埃德蒙的本事,應該能在她越獄的時候,承擔大部分的仇恨和怒火吧。

  她之所以選擇埃德蒙,這僅僅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原因。

  拋開這個,更大的原因則是,她一定要將每一項任務都刷滿,不然就算贏得勝利,也是毫無趣味的勝利。

  梅樂嵐看了一眼埃德蒙的方向,又看了一眼監獄長的方向。

  最後她看向了聞嬌,淡淡道:「監獄長又來了。」

  聞嬌漫不經心地應著:「嗯?」

  「為你來的。」

  梅樂嵐說的是肯定句。

  聞嬌彎腰去拿球拍,沒有應她這句話。

  「你最近和埃德蒙走得也很近。」

  梅樂嵐頓了下:「你要做第二個顧菲嗎?」

  聞嬌忍不住笑了:「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完全相同的兩個人?

  我當然做不了第二個顧菲。」

  梅樂嵐的目光晦暗莫名:「是,你只會做得比她更好。

  但是……我應該奉勸你,最好不要和埃德蒙合作。

  無疑是在與虎謀皮。」

  這是第二個這樣說的人了。

  上一個還是皮修斯。

  見聞嬌漫不經心地調試著球拍,儼然姿態輕鬆,沒將話放在心上的模樣。

  梅樂嵐又開了口:「我知道你是玩家。」

  聞嬌眨了眨眼,轉頭看向她,神色依舊平靜:「哦?

  那又怎麼樣呢?」

  女性玩家要識破她的身份其實很容易。

  因為她們並不會得到攻略她的任務,少了這層煙霧彈,當然能看得更清楚。

  畢竟聞嬌幾次出手,其實都帶有極強的目的性。

  就不知道系統在推薦給她們推薦聯盟對象的時候,推薦的是她,還是埃德蒙。

  如果一開始推薦的就是她,那麼暴露得還會更快。

  劉婉倒是在一邊驟然戒備了起來。

  梅樂嵐抿唇:「不怎麼樣。」

  聞嬌拿著球拍走向了球場。

  梅樂嵐說這話,當然是有用意的。

  她特意挑選這個時候開口,是為了震懾她。

  梅樂嵐在告訴她,你以為你藏得很好,可我一早就看透你了,你是不是慌亂緊張害怕了?

  聞嬌將手中的羽毛球高高拋棄,抬手當空凌厲地一抽,羽毛球飛舞了出去,在空中劃出一道來勢洶洶的弧線。

  可她一開始,就沒打算隱藏自己呀。

  她要成為八號監室的老大,又怎麼會藏頭藏尾?

  取得勝利的辦法有很多種。

  但畏縮潛伏的小人,是做不了老大的。

  「啪」,羽毛球落地。

  對面的女囚呆了呆,愣愣看著那隻她根本就接不上的羽毛球。

  聞嬌歪頭:「不繼續嗎?」

  女囚咬咬牙道:「繼續。」

  她抓起了羽毛球,打向聞嬌的方向。

  聞嬌抬手又是一記凌厲的抽擊,女囚只覺得手腕一麻,完全接不住。

  接下來球場上完全成了聞嬌單方面的屠殺。

  無數人都在看著她。

  他們看著她面上覆著一層薄汗,在日光底下閃閃發光,眉眼耀眼極了。

  章懷騁腦中更驟然生出了一個念頭。

  三次,不夠。

  所幸他沒有開口說出來,不然副監獄長恐怕會一頭從台階上栽下去。

  那頭埃德蒙大步走過去,代替女囚拿過了羽毛球拍,他揚起笑容,說:「我來陪你。」

  聞嬌無所謂地點著頭:「好啊。」

  埃德蒙成了新的陪練。

  他身形高大,囚服底下肌肉隆起。

  但打籃球、踢足球都沒問題,打羽毛球可就不太行了。

  聞嬌的羽毛球全數都飛上了他的臉。

  埃德蒙試圖去接那顆小球的動作還有一絲滑稽。

  他的動作都是徒勞的,凌厲的一擊緊接著一擊。

  沒一會兒工夫,埃德蒙的臉頰就被抽紅了。

  幾乎所有人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里。

  那是誰?

  那是埃德蒙啊!

  聞嬌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面,這樣打埃德蒙的臉。

  那是真的打臉啊!

  章懷騁緊繃的嘴角倒是放鬆了下來。

  她不喜歡埃德蒙。

  聞嬌抬眸,問:「還打嗎?」

  埃德蒙緊繃的面容驟然放鬆下來。

  她打得很開心,耳邊的碎發都濕透了也全然不顧。

  她的眼底鋪滿了流光溢彩,連他也忍不住為之目眩神迷。

  他忍不住笑起來,眼睛都跟著眯起來了一點:「……我輸了。」

  聞嬌繞過球網,走到了他的面前。

  她彎腰撿起羽毛球,露出一截纖細白皙的腰身。

  埃德蒙驟然間感覺到了一點手足無措,他的目光像是被燙了一樣,飛快地挪開了。

  而聞嬌挑了下眉:「輸了就叫爸爸。」

  埃德蒙面上微一錯愕,但很快他的神色就平靜下來。

  他緊緊盯著她嬌媚的面容,她像是天然的藥,讓人對她的魅力無可抵擋。

  他喉頭一動,面上笑容重新浮現:「……嗯?

  嬌嬌原來喜歡這樣的?」

  他的稱呼都跟著變了,變得親近中透出一絲曖昧。

  聞嬌抬頭看了看他那張英俊的面孔,上面東一塊紅印,西一塊紅印,被打得狠的地方,還有點青。

  但這個男人毫無所覺似的。

  他動了動唇,喉結滾動,聲音低沉,如大提琴一般:「……爸爸。」

  章懷騁將這個口型辨別得清清楚楚,面色登時又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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