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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四柱根本犯不著猶豫。閱讀
「早說啊,為這麼點事,還跟四叔繞圈子。」劉四柱從兜里掏出五毛錢,財大氣粗道:「自家人談什麼借不借,四叔給你買糖吃。」
人就是這樣,要是劉小麥一開始就跟他借錢,劉四柱只會讓她別做夢。在劉小麥痴心妄想了一番大的之後,借錢就不值一提了。
劉小麥一臉誠懇地看著他。
「四叔,這錢不夠。」
劉四柱一愣:「你要多少?」
劉小麥把平攤的掌心豎起來,五根小手指在劉四柱眼前動了動。
劉四柱看了眼自己手裡的五毛錢,「五,沒錯的啊……」
說著說著自己也意識到了問題,他抬眼瞅著劉小麥,吸了一口涼氣。
「小麥,你要五塊?」劉四柱難以置信。
「嗯嗯。」劉小麥點著小腦瓜,乖巧極了。
劉四柱只覺得她是個魔鬼。
「你要這麼多錢幹什麼?是你媽讓你要的嗎?」
劉四柱反射性覺得是張秀紅想坑他錢了,他那個二嫂子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劉小麥卻無意讓自家老娘背鍋。
她老娘不背鍋,那黑鍋只能往劉四柱老娘身上扣了。
「四叔,你說奶要是把我賣了,我值不值這個錢?」
值當然是值的,但是好好的,怎麼又提這件事了。
劉四柱連忙往四周看看,好在這個點食堂沒幾個人了,收碗的大娘坐在門口打瞌睡。
「我都說了,你奶不會再做這樣的事。」劉四柱不知道哪裡來的信心,說的跟真的一樣。
「我不信,除非我手頭有錢。」劉小麥坐得端端正正,「我要是再被賣了,我就拿著錢把我自己贖回來。」
她看著像個小大人,說的話卻太幼稚。
真當自己被賣了,靠五塊錢能脫身呢。
劉四柱見多識廣,心裡暗自發笑,倒也不好戳破劉小麥的幻想,只含糊著說:「你太小了,我不能把這麼多錢給你。」
劉小麥柱起拐杖起身就走,「那我只好找公安同志保護我了。」
「……你走哪去啊?」劉四柱連忙攔住她,一把摁下她,「坐好!」
天老爺喲,他這個大侄女怎麼一驚一乍的!
劉四柱剛剛緩過來的心臟又不行了。
十歲的劉小麥像一株小豆芽,但她氣勢十足,瞪著劉四柱,非常硬氣地說:「四叔,你攔的了我一時,攔不了我一世。我這條命不是你用五毛錢就能打發的,沒那麼便宜!」
劉四柱簡直焦頭爛額。
絕了,這小丫頭還瘸著一條腿呢,怎麼就這麼能作,真不愧是他二嫂生的。
「那、那你也不能去找公安,你個小孩子,你找人家幹什麼啊?」
劉小麥一字一句:「大義滅親!」
「……」劉四柱把自己的劉海都捋得站起來了,他識趣地沒再問滅的「親」是哪個「親」。
他瞅著劉小麥,劉小麥正義凜然毫無畏懼。
算了算了,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小麥啊,我現在身上也沒五塊錢,我都借給我朋友們了。」劉四柱自暴自棄,「你要不明天再來找我,看看我能不能把錢從他們那裡要回來。但是我不能交給你,要給也是給你爸你媽。」
「好的哦。」劉小麥只聽她願意聽見的東西。
她開心地說:「謝謝四叔,四叔真好!」
劉四柱心累極了,長吁短嘆的:「你四叔不好了……」一副被剜了肉的樣子。
瞎講,他好的很呢。
看劉四柱穿的這樣時髦,吃的這樣精細,劉小麥就知道為什麼他們在松梗大隊過那樣艱苦的日子了。
難怪她爸劉二柱同志私底下說過老劉家的家底子都被老四掏空了,這都是真的。
何況在原錦鯉文里,劉四柱手裡也是有一些閒錢的,還投資了三房的糕點事業。
劉小麥只想跟他借五塊錢。
是借。
「四叔,這錢我以後會還給你的。你可以寫個欠條,讓我摁手印。」
可惜劉小麥一旦走心,就會被她四叔嘲笑。
「小麥你哪裡學來的這些么蛾子,還欠條手印的。」劉四柱翹著二郎腿擺手,「你把這五毛錢先拿去買糖吃,別記恨你奶奶了。」
他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劉小麥那肯定不能收了啊。
「四叔,我明天來找你。」她告別道。
公社不大,公社中學自然也不大,裡面也就兩排平房,跟後世不能比。
但是跟農村的生活已經天差地別。
如果劉小麥一直在松梗大隊,她可能再過很久也不會意識到,頓頓野菜爛瓜是不對的。
人果然要多讀書,要走出去。不然永遠吃不上大白米,還以為理所當然。
劉小麥求學又多了一條理由——為了大白米。
她剛出學校,就遇見了路過的小姨娘張秀英。
「小麥,你來人家中學幹什麼呢?腿腳疼不疼?」張秀英過來扶她。
「我來找我四叔。」劉小麥說。
「劉四柱?」張秀英聽了直皺眉,她低聲道,「你四叔這個人,他不是什麼好人,你以後離他遠點。」
果然聲名遠揚啊。
「是講我四叔追求女同學?」劉小麥張嘴就來。
「什麼追求,那明明就是騷擾……」張秀英嗤之以鼻,說著突然覺得不對勁,一低頭就對上劉小麥求知慾強烈的小眼神。
張秀英點她腦門子,「你太多大,不許講這個。」
劉小麥:「……」
行吧,她還是個孩子。
到了衛生所,裡面居然有人正在看病。
李郎中一手拿著鑷子,一手拿著手電筒,忙的熱火朝天。
「嘴巴長大,大一點,再大一點。」
手電筒被調到最亮,往少年口腔里照,又是換方位又是換角度,李郎中才試探著把鑷子伸到他口腔里夾。
「哎唷,終於夾出來了,是根小毛刺。」
鑷子夾出來一根非常細小的魚刺。
何在洲看了小魚刺一眼,抿了抿唇,神色有些發涼。
劉小麥仿佛看到有一朵烏雲盤旋在他的頭頂。
這一次,何在洲黑黢黢的後腦勺重新寫了四個字——老倒霉蛋。
劉小麥都唏噓起來了,真是造化弄人,也沒過多久,這世上又多了一個和她類似的失意人。
可當何在洲轉過臉來,冷沉的眼神從她臉上擦過時,劉小麥這種同病相憐的濾鏡就破碎了。
他只是被卡了根魚刺罷了,而她崴到的可是整個腳踝啊!
等等——
魚刺?
劉小麥感覺她抓住了什麼東西。
李郎中還在貼心地問診:「咽咽看,喉嚨什麼感覺?」
「……有點痛。」何在洲的聲音有些嘶啞。
「正常的,你都被卡一天一夜了,喉嚨皮早被刺破了,疼一疼才合理。」李郎中說,「你要是不放心,就從我這裡拿點藥回去熬熬喝,好讓聲音也恢復快些。」
何在洲纖廋的脊背繃了繃。
「不用了,謝謝李醫生。」
李郎中也不強求,喉嚨破了點小皮本來就是養養就能好的事情。
何在洲蒼白著臉,沉默地走出衛生所。
劉小麥想了想,拄著拐杖又跟了出去。邊跟還邊沉思怎麼向何在洲開口。
蒼了天了,怎麼攤上這種事,搞得她都不好問。
「你有什麼事?」何在洲突然轉身。
「……」劉小麥不煩了,直奔主題,「我可以問問你,你吃的魚是從哪條河捉到的嗎?」
何在洲蒼白的面容浮現出了一絲譏誚,「怎麼,這也算挖社會主.義的牆角?」
經歷過某種劫難的人對這種事情會特別敏感。
劉小麥沒這個意思,無意跟何在洲在這方面糾纏。
「那我換個問題,你可以說一說,你是在幾號弄到的魚嗎?」福寶弄到魚的那天恰好是她去壩子大隊搞事的時候。
劉小麥好認真的。
何在洲看著她,神色冷硬。
他的防備心理好重,這事尷尬就尷尬在兩人不熟,也就是知道名字的陌生人。
「算了,我就直接問了。」劉小麥想開了,「你捉魚的時候,劉福寶在不在你身邊?哦你大概還不認識她,那你應該認識劉小勇,他們在一起的。」
何在洲眯著黑沉沉的眼看了她一會兒,突然輕嗤一聲。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聽不懂。」說完轉身就走。
劉小麥:「?」
抱歉,是她失禮了,她倒忘記了這位曾經的小少爺是看不起他們這些勞動人民的。
不同階級,語言不通,合理!
可惜想問的沒問出來。
魚不是好撈的,甚至可以說基本上撈不到。人人都好那口葷,給村民自由捕撈的河渠裡面的大魚小魚都絕八代了。
這也是福寶弄到了魚,劉老太那麼歡喜的原因。
可多巧啊,何在洲家這兩天也有魚吃了,他還被魚刺卡住了!
這不是對上了嗎,原錦鯉文里劉小麥跟福寶搶魚湯喝,就這麼被老天爺懲罰的,從此落下一口公鴨嗓子的後遺症。
劉小麥不由地懷疑這兩者有什麼關係。
她有日行一善的想法,然而何在洲不領情,那就算了唄。
劉小麥此時心中充斥的都是正能量的志氣,也沒把這當回事。
當天晚上,她大概是路走多了,腳踝起了反應,用艾草熏了許久也沒好一些,但她一點都不覺得痛苦。
相反,到了第二天,劉小麥又元氣滿滿地出去溜達了。
她又想她四叔啦!
一個唯我獨尊從來不講道理的老婦!
她當場就跟陶老娘廝打在了一起。
剛剛被扇巴掌是猝不及防,現在打都已經打上了,劉老太絕對不會允許自己落到下風。
陶老娘心裡也恨啊,劉家這老太婆的心怎這麼壞呢?居然打算吃她老陶家的絕戶!
據目擊證人劉小勇表示,這場鬥爭是堅決的、激烈的、流血流淚的。劉老太被揪掉了一把頭髮,陶老娘被摳掉了一大塊皮。
說起來還得辛虧這次劉老太沒走多遠,周圍有人,剛打起來就去報告了大隊長吳國安。
然後在一堆人沒能拉開這兩位女同志的時候,吳國安匆匆到來,大喝一聲「再打都送農場改造」,成功讓兩個人都停了手。
陶老娘一屁股坐到地上,開始撒潑打滾:「我命苦喲!」
慢了一步的劉老太:「……」她抹了把臉,就哭開了,「我冤哦!婦聯要給我做主——李主任哪?李主任救命啊!」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二更在12點左右~
以後如果斷更的話,會在評論區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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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開了年代文,文荒的朋友們可以去瞅一瞅看一看~
我在年代文里吃瓜
by芷柚
林秀娟穿進一本年代文里,成了女主的炮灰堂姐。
已知條件女主是穿越的,女配重生了,男主還跟著家人在牛棚接受改造。
而原主,一個月前成了寡婦,婆家還有一對拖油瓶弟妹。
林秀娟迅速做了決定,做個安靜低調的吃瓜群眾。
於是女主女配爭著在村里樹名聲的時候,林秀娟在吃瓜帶弟妹之餘順便打發心懷不軌之人。
女主女配在給男主送溫暖的時候,林秀娟吃瓜之餘帶弟妹一起學習再懟懟極品。。
女主女配矛盾升級的時候,林秀娟吃瓜吃著吃著發展這瓜突然吃到她自己頭上了。
那個傳聞救人跌落山底的老公居然活著回來了。
林秀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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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的謝遠志因為救人跌落山底被人救起,三年後才恢復記憶,等他回到家裡時,那個女人在一年後就拿著他的撫恤金嫁到城裡。
可恨的是她為了嫁人,她把弟弟送去當學徒,把妹妹送去給別人當童養媳。
這輩子重生的謝遠志醒來的時候正好是他「死亡」的半年後,他的弟弟妹妹還在那個女人手底下討生活,一切都還來得及。
等回到家裡,看這圍著那個女人打轉的謝遠志發現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網址m..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