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汐是一個小國,以蠱蟲成名。
但蠱蟲,只是聽都會讓人毛骨悚然,更別提用在身上。
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讓主子嘗試這種辦法。
畢竟蠱蟲也存在弊端的。
男人眸色微頓,苗汐蠱蟲聽說過,但未親眼見過,對於銀釋的提議,並沒有言語。
銀釋也沒再繼續說這件事,「我已經讓醫生配置治眼睛的藥,明天就能用上。」
因為敷眼睛的藥材,有幾味十分稀有,也很難尋到,這次就是因為藥材用完,重新找的藥源。
「嗯。」男人的視線再次望向外面的風景,沒在言語。
江城,晟園
秦舒用了一個下午來寫畢業論文,寫完後,又花了一個小時修改,確定無誤後,才將畢業論文用郵箱的方式發給君黎。
論文原本是要發給導師的,因為她一直在家裡上網課,導師自然也就沒了。
前段時間,君黎發信息問她課程上的怎麼樣了,如果學完了,畢業論文,可以寫完後直接發到他的郵箱,由他親自看。
做完這些,她伸了一個懶腰,活動了一下脖子。
剛才全身心投入到論文裡,什麼也沒有想。
這會放鬆下來,就會想到那個男人。
她和他,倒底是什麼關係?
不過她也沒時間去想,因為晚飯時間到了。
男人早晨臨走的時候說過,今晚會回來的早點,和她一起用晚飯。
她起身下樓時,就看見男人修長的身影從外面走進來,看見她,直接走過來牽起她的手,問:「畢業論文寫好了嗎?」
「寫好了,就等著君黎看了。」
大學倒是提前完成了,接下來她就可以做別的事了。
管家讓女傭們將菜一一端上桌。
男人先是帶著她去洗手。
洗手的時候,男人將女孩抱進懷裡,擠了一些洗手液,在手心裡塗抹均勻,然後才把女孩的纖纖玉指握在手心裡,先塗抹手背,接著是手心,他動作輕柔,也很細心。
秦舒垂眸看著男人給自己洗手,那感覺和自己洗手是兩碼事,尤其是被男人抱在懷裡,就像對待孩子一樣細心。
自來水沖洗時,男人的手一直握著她手,直到上面的泡沫沖洗乾淨,他才鬆開手,抽出紙巾將手上的水珠擦拭乾淨,隨後才擦拭自己的手。
走進餐廳時,女傭們已經將飯菜一一擺好。
兩人相繼在餐桌上坐下來。
傅廷煜拿起筷子,抬眸望向對面的女孩,「我天要去一趟北星,你想不想一起去?」
去北星?
秦舒停下吃飯的動作,問:「你準備在北星待幾天?」
傅廷煜:「大概三天。」
三天?
她想了想,「那我就不去了,我想把小酒接回來,都一個月了,我想小酒了。」
她可是數著日子過得,明天過完就一個整月了,都不知道小酒是瘦還是胖了,個子長高了沒有?
可偏偏師傅老人家不打電話也不發信息來說一聲。
匿名打的電話,想回撥都不行。
男人聞言愣了幾秒,算了算,是有一個月了,每天和老婆待在一起,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小酒都離開一個月了。
看老婆思子心切,就同意了。
「那你去的時候,注意點,帶上夜落他們。」
秦舒重重點點頭:「嗯,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傅廷煜笑了一下,握緊筷子夾了她喜歡吃的菜放進她碗裡。
想到能把兒子接回來,秦舒高高興興的吃著男人給她夾的菜。
吃完晚飯後
秦舒抬眸看著男人,「你今晚忙不忙啊?一起出去散步消食怎麼樣?」
「再忙也要騰出時間陪老婆散步。」男人站起身,來到女孩面前,好看的手伸到女孩面前。
秦舒差點以為男人這是在邀舞,很紳士,她笑著伸出手搭在男人溫熱的手心裡,站起身,跟著男人走出去。
寒冬臘月,院子裡修葺的院牆將風擋住,倒也沒那麼冷。
男人還是將她摟緊懷裡,免得她受凍。
院子裡的紅梅開了一半,如果是下雪天,也是美景之一。
秦舒想到他可能會參加宴會之類的,囑咐道:「你去北星也注意點,喝酒可以,但不能醉。你要是敢在外面酒後亂來,我可是會不客氣的。」
男人垂眸著看她:「老婆的話,就是聖旨,豈敢不聽。」
「知道就好。」秦舒彎起嘴角。
男人見她笑了,又道:「就算喝醉了,我也能認出誰是我老婆,我也只會對老婆亂來,因為我有證。」
秦舒笑問:「喝醉了,你還能知道什麼?」
男人突然停下腳步,將她摟進懷裡,壓低身形,貼著她耳邊,道:「因為老婆身上的香味是獨一無二的,像那桃花釀,聞一聞就能醉人心弦,即便是喝醉了,我也能分辨的出來。」
秦舒側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忍不住問:「你以前也這麼會說情話嗎?「
傅廷煜頓了頓,搖頭:「不會。」
以前他們都說他很毒舌~
秦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明白了,你以前肯定很毒舌,所以我們水火不容。」
水火不容?
傅廷煜回想以前的事,頭兩年,十次見面,七次都會動手,兩次是鬥嘴,剩下一次,是她不想理自己。
他自己也覺得以前的相處方式,太欠抽。
秦舒見他這副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她想,小時候不喜歡他也是有原因的!
男人喚了一聲:「寶兒。」
秦舒挑眉:「怎麼了?」
男人張了張嘴,想說些話,最終又咽回肚子,「回去吧,我明天一早就要去北星。」
暗示意味很明顯。
秦舒和男人相處這麼久,他眼珠轉一下,都能猜到他動的是什麼心思,想他明天一早就要去北星,自己要去南月,所以就點點頭:「回去吧,走了一會,有點冷了。」
「嗯。」男人沒有鬆開她,而是彎腰,打橫將她抱起來,大步往裡走。
兩人洗完澡出來後,身上散發著沐浴露的清香。
男人從身後摟著她,貼著她耳邊說:「寶兒,你不僅像桃花釀,還像蜜糖,又香又甜。以前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