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辰和穆聲晚提前兩個月回來的,只不過住另一處宅子。
隨著預產期的臨近,傅廷煜大多數時間都是陪著老婆。
就連去北星的事,也耽擱下來。
打算寶寶生下來後,滿月再去北星。
晚上
八月底臨近九月份,天氣非常炎熱,尤其是晚上,沒有空調冷氣,根本就受不了這高溫。
室內,開著空調,溫度適宜。
秦舒洗完澡,穿衣服寬鬆的連衣睡裙,此時正坐在涼椅上。
男人怕她坐的不舒服,特意定製和涼椅差不多的軟墊,因為開著空調,也不會覺得熱,反而坐著會很舒服。
九個多月,寶寶動的時候,隔著肚皮可以很輕易地看見。
她低著頭,看寶寶在肚子動來動去,忍不住笑出來。
傅廷煜從浴室里出來,身上只穿著一件絲綢制的睡袍,聽見女孩的笑聲,邁步走到來,半蹲在女孩面前。
「笑什麼呢?」
秦舒連抬頭的時間都沒有,視線一直盯著自己的肚子,手指著肚子右側被寶寶撐起來的地方,「煜寶寶,你快看看,看這裡,鼓起來一個包。」
傅廷煜也看見了,肚子被撐起來的地方,就像一隻小拳頭將肚皮撐起來的一樣,修長的手指好奇的伸過去,觸碰鼓起來的包。
「這個是寶寶的腳嗎?」他猜測。
秦舒卻道:「我猜是寶寶的手。」
只是剛觸碰那個包,裡面的寶寶像是受到驚嚇一樣,立馬縮回去,鼓起來的包也跟著扁下去。
男人不解的看著老婆:「我沒用力。」
秦舒猜測:「應該是寶寶的下意識動作吧。」
。沒一會,另一側的肚子,也鼓起一個包。
秦舒看著那個時小時大,抬眸看著男人,「寶寶是不是知道要出來了,所以有點激動?」
「可能,等寶寶出來後,你也輕鬆很多。」傅廷煜看著那個包,修長的手指再次伸過去,碰到的瞬間,也不知道是寶寶的手還是腳,立馬縮了回去。
最後,男人乾脆俯身,耳朵貼著女孩的肚子,聽著寶寶的心跳聲。
這時,肚子裡的寶寶不知道肚子外面的爸爸正在偷聽,踢了一腳,正好踢在男人臉頰貼著的地方。
踢完後,就縮起來不再動。
寶寶的一舉一動,身為媽媽的秦舒,最清楚不過,她笑著問:「煜寶寶,寶寶有沒有踢到你的臉?」
傅廷煜抬眸,「寶寶還沒出來,就向我示威,出來了還得了?」
言下之意就是,正好踢到臉。
秦舒聞言,笑開了。
男人真的是,太可愛了。
只不過下一秒,嘴就被堵住,笑聲也戛然而止。
男人單手撐在女孩的身側,另一隻手摟著她,免得她倒下去。
預產期前幾天,秦舒拉著男人又逛了孕嬰店。
正好碰見傅北辰以及穆聲晚,就是她的公公婆婆。
父子倆原本都是陪著各自老婆來嬰兒用品的。
結果,婆媳倆一見如故,拉著手去看嬰兒用品。
而父子倆兩看兩相厭,默不吭聲的跟在後面。
反觀婆媳倆,你一句我一句,相談勝歡。
最後聊到預產期
秦舒:「我預產期就是這個月五號。」
穆聲晚「我是三號,時間差不多,如果是趕到同一天,那就真的巧了。」
這也只是隨口一說。
買完東西,一家人還一起吃了午飯。
回去後
一老一少兩對夫妻就開始算著日子,一天一天的等。
等到六號那天,傅廷煜坐不住了,盯著老婆的肚子看,「寶兒,你說寶寶是不是待裡面不捨得出來?預產期都過了一天。」
秦舒也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可能是,住習慣了?」
傅廷煜沉思一會,就開始掏手機,「我打電話給顧衍問問。」
說完,已經找到顧衍的手機號,直接撥過去。
電話剛接通,他就問:「預產期都過去一天了,怎麼還沒動靜?」
聽傅廷煜這語氣,顧衍還以為是什麼非常嚴重事,一聽是這個,他解釋:「這是正常的事,預產期只是一個大概時間,並非準備時間,可以再等等看。你實在不放心,也可以去做產前檢查。」
「那我明天帶她去檢查。」
傅廷煜掛了電話,看向老婆,「顧衍說超過預產期很正常,明天我帶你去檢查。」
「嗯,檢查一下也放心。」秦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心裡隱隱期待著。
另一邊
傅北辰已經經歷兩次了,只不過前兩次都是提前生產,這次看著預產期過去三天,也坐不住。
穆聲晚看著男人著急的突然站起身,她急忙安撫:「醋包,你別著急,說不定明天就有動靜了。」
「我還是打電話給溫上月。」傅北辰拿出手機直接撥通溫上月的手機。
「我老婆預產期已經過了三天。」
「才三天?正常,可以再等幾天。」
傅北辰又問:「你確定,沒事?」
溫上月太了解傅北辰了,所以聽見他這麼一問,他改口道:「明天去醫院做一下產前檢查。」
「好。」
傅北辰掛了電話,對老婆說:「明天我帶你去檢查。」
穆聲晚答應的爽快:「好啊。」
這邊,溫上月將手機扔到一旁的沙發上,繼續看電影。
顧海天這時走過來,手上還端著一盤切好塊的水果,在沙發上坐下來,將水果盤遞到溫上月面前:「誰的電話?」
「北辰打的,他老婆預產期延遲了。」溫上月拿著水果叉,挑一塊火龍果送進嘴裡吃起來。
已經四十多歲的溫上月,愛吃水果愛喝純牛奶,皮膚狀態依舊保持很好,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四十多歲的人。
「沒想到他還會想著再要一個小孩子,不會又是兒子?」顧海天調慨道。
溫上月瞪了一眼顧海天:「你給閉上烏鴉嘴,這次肯定是女兒!」
顧海天反問:「他養女兒,你就高興?」
溫上月笑道:「那當然,我有乾女兒了,能不高興嗎?」
顧海天:「……」
八號那天
秦舒一般是早上七點半起床,床上早就沒男人的影子。
她起床後,先去衛生間。
秦舒看著紙簍里,那張紙巾上染了血,一時間怔住:「怎麼會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