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晏握緊手心裡的那隻手,心想,人矮,又瘦,這手也和女人的手一樣,又小還沒什麼肉感。
他抬起頭看著薄尹,第一次朝他笑了一下:「你當哥哥的總不能護他一輩子,你也不用擔心這麼多,我夜叔叔人很好,我也會照顧好他。」
傅廷晏笑看在薄尹眼裡,就是赤果果的挑釁,視線望向他們握在一起的手,冷著臉,往前邁一步,掰開兩人握在一起的手。
「我的弟弟,用不著別人照顧。」
薄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掰開傅廷晏的手,將薄拽到自己懷裡。
傅廷晏皺了皺眉,越看越不像兄弟倆該有的舉動,最起碼,他和他哥就不會這樣。
「你這叫干涉他的人生自由,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薄尹冷冷的道:「那也和你無關。」
薄野這時開口了:「哥,我只是去學武,又不是不回來。」
薄尹垂眸看著她:「你和他才認識多久?就這麼相信他?」
薄野直視著薄尹,肯定的說出四個字:「我相信他。」
聽見這四個字,傅廷晏揚起眉,有些得意的望向薄尹。
「你……」薄尹氣結,看見傅廷揚眉的微表情,臉都黑了。
薄野知道他生氣,但她還是繼續說:「就像他說的,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也有照顧自己的能力。」
薄尹問:「你非去不可嗎?」
薄野點頭:「嗯,非去不可。」
薄尹怔怔的看著她,緊抿唇,不知道是太生氣,還是有些失望,只是看著她不說話。
薄野也看著他,就算知道他在生氣,她也要去。
就在這時,薄尹眼眸暗下來,轉身,不發一語的走出去。
傅廷晏見狀嘴角不由得彎起好看的弧度。
薄野看著面前挺拔的身影,帶著無聲的失望,落寞,走出去。
她只是遲疑了一會,就邁步追上去。
傅廷晏看見他追出去,正要跟上去,就看看傅廷煜走進來,他又停下腳步。
有些擔心的問:「哥,嫂子找到了嗎?」
「還沒有。」傅廷煜說完,掃了一眼公寓離得幾個人,視線又望向弟弟身上:「你和他們先回江城,車票已經讓時岩買了。」
傅廷晏問:「那哥你呢?」
傅廷煜道:「我繼續找她,等找到了,就回去。」
「哥,嫂子肯定會沒事的,你也別太著急。」傅廷晏是怕他哥一時找不到秦舒,可能會發瘋,所以提前勸一句。
「我知道。」傅廷煜說完上了二樓。
傅廷晏看著他哥的背影,他也希望秦舒能沒事,這才第一天,他哥就這樣了,要是時間再久點,他哥真得瘋。
傅廷煜上去沒多久就下來了,手裡拎著女孩的背包,以及她經常用的筆記本。
經過傅廷晏身邊時,他又囑咐道:「回江城後別亂跑,等我回來。」
說完就走出公寓。
「知道了,哥。」傅廷晏看著他哥離開,等回江城,得等他哥回來,他才能和薄去夜叔叔那裡學武。
傅廷晏在公寓客廳里,等將近一個小時,也沒見薄野回來,不由得皺了皺眉,「不會他哥,直接強行將他帶回去了?」
想到有這種可能,他猛的站起身走出去,剛走到門口,公寓門由外推開,薄纖瘦的身影走進來。
傅廷晏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薄野的身後,沒有看看薄尹的身影,就知道他離開了。
他這才低頭去看薄野,嗓音相比之前輕鬆了不少:「你哥同意你跟我一起去學武了?」
薄野微低著頭,「嗯。」了一聲,就往裡面走。
傅廷晏見他低著頭,有些陰鬱,抬腿追上去,「你不高興?」
「沒有。」薄野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傅廷晏問:「那你怎麼鬱鬱寡歡的?」
薄野不答反問:「我們什麼時候去江城?」
傅廷晏道:「明天一早,我哥已經準備好了車票。」
「知道了,那我先去休息。」
薄野說完,邁步上了二樓。
傅廷煜看著薄野纖瘦的背影,總感覺他剛才出去,和他哥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想了想,他又繼續追上去。
坐在沙發上陪葉雪追劇的江聿,從傅廷晏和薄野進來時,視線就時不時看他們一眼。
直到他們一前一後上了二樓,他才若有所思的開口:「小七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管閒事?跟著薄野屁股後面跑,轉性了?」
葉雪聞言抬起頭,疑惑的看著他:「江聿,怎麼了?」
江聿道:「小七和薄野時不時走太近了?」
「有嗎?」葉雪嗓音帶著疑惑。
「沒嗎?」江聿的視線又望向二樓,難道他的錯覺?
啟華之都
秦舒晚飯吃了幾口,就沒吃,主要是沒胃口,加上那通電話突然掛斷,男人不知道怎麼樣了。
最起碼男人知道她現在是安全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認床,她睡的極為不安穩,胸口有些悶,時不時會反胃。
即使沒有聞到奇怪的味道,也會有反胃的感覺。
只是現在的她,無暇想這些。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漸漸有了睡意。
可能是因為白天那通電話,導致晚上做了一個夢。
夢裡,男人找到她了,要帶她回江城。
可寒蕭的腿還沒治好,她還不能就這麼離開。
男人就是醋罈子,當即就吃醋,非要強制著帶她回去。
就在她兩難的時候,天亮了,夢也醒了。
她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房間愣了一會。
等回神過後,她起床洗漱,換了一身衣服。
早餐是和花無言一起吃的。
早晨喝粥,所以她喝了兩碗粥,至於那些有些油膩的餐點,她沒吃。
花無言暼了一眼餐桌上沒怎麼動的餐點,他記得秦舒最喜歡吃的就這些餐點。
他疑惑的問:「你不喜歡吃這些?」
秦舒搖頭:「不是,這兩天胃口不好,吃油膩的不舒服。」
「不會是生病了?我讓醫生來給你……」
花無言話未說完,就被秦舒打斷:「我沒事,現在治好寒蕭的腿,才是最重要的。」
花無言盯著秦舒看了一會,也沒繼續問。
「醫生已經在外面候著,我們現在就去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