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煜鬆開書包,回想那張照片,圍巾是在臥室里梳妝檯的抽屜里。
沒送人,又不在書包里……
那條圍巾應該還在抽屜里。
傅廷煜突然站起身,徑直走出書房。
時岩瞥一眼書桌上的書包,沒翻出來什麼東西,讓他鬆了一口氣。
他瞥一眼隔壁的休息室緊閉的門,嘆了一口氣,邁步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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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廷煜推開臥室的門,打開手控燈,漆黑的臥室瞬間亮如白晝。
他邁步走到梳妝檯前,拉開左側第三個抽屜,就看見抽屜里的紅色圍巾靜靜的躺在那裡。
看著自己老婆為別的男人精心織的圍巾,漆黑的眸子,翻湧著憤怒,但更多的是妒意。
時岩走進來時,就看見四爺盯著梳妝檯上的抽屜,隔著幾米遠的距離,都能感覺到從四爺身上散發出來冷意,讓他後脊背發涼。
他壯著膽子走近,才發現抽屜里是一條紅色純手工圍巾。
就算不問,他也猜到這條圍巾不是織給四爺的,而是那個沈耀輝。
這也是四爺盛怒的原因。
是個男人也受不了自己的老婆,為別的男人織圍巾。
四爺為了她付出這麼多,為她受那麼多傷,就算不回報,也不要這麼傷害四爺。
四爺是人又不是神,可以堅韌到無堅不摧、百毒不侵。
有那麼一瞬間,時岩真想把秦舒這個女人給送走,讓她永遠消失在四爺面前。
這樣,四爺就不會這麼痛苦。
臥室里,死一般寂靜。
傅廷煜突然站直身體,嗓音冰冷刺骨:「把這條圍巾拿去燒了。」
時岩也覺得這條圍巾應該拿去燒了,省得四爺看見了傷心。
「是,四爺。」
時岩往前邁一步,伸手拿起抽屜里的那條紅色圍巾,轉身就走出去。
他看著手裡的純手工圍巾,手感很軟,是純羊毛的,冬天圍在脖子上會很暖和也會舒服。
如果這條圍巾是秦舒織給四爺的,恐怕四爺會高興的天天圍著它上班,說不定還會在兄弟面前炫耀。
「這是我老婆織的。」
可偏偏是秦舒織給另外一個……
時岩一個念頭還沒轉完,就看見圍巾頂端,有個煜字?
他突然停腳步,將圍巾翻過來,又仔細看了一遍,是煜。
這不是四爺名字嗎?
難道是秦舒織給四爺的?
時岩握緊手裡的圍巾,腳步一轉,又衝進臥室里。
「四爺,你看看這個圍巾。」
傅廷煜煩躁的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煙,還沒來得及點上,就看見時岩拿著圍巾又回來了。
他眸色一冷:「讓你拿去燒了,聽不懂嗎?」
若是換做平時,時岩肯定會嚇的直接轉身出去,但這次,他直接將圍巾上的字遞到自家主子面前:「四爺,你先看看,這圍巾上的字。」
傅廷煜冷眼掃向時岩,正想發火,眼角餘光瞥見圍巾上的煜字時,一愣。
時岩這時又說:「四爺,這是少夫人織給你的。」
傅廷煜伸手將圍巾拿到自己面前,看著上面的煜字,怒火瞬間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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