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再完善的制度也有漏洞
了解到異蟲蟲族的現狀後，油女鐵丸就隱約的產生了一些想法。
說實在的，面對這種情況，很難不心生歹念啊。
之前還有早已確定並且順利執行的潛入升級計劃，油女鐵丸心態還是能夠穩得住，安心的執行計劃。
但現在事實證明，原本的計劃徹底失敗了。
儘管安心等待數千上萬年後，這個計劃還是能夠執行的，但這和失敗沒有任何區別。
老計劃結束了，油女鐵丸自然想起來了那個兇惡的計劃，他的心瞬間蠢蠢欲動起來，難以遏制想要冒險的衝動。
只要在發動突襲的時候切斷幽能信號傳播，保護主宰生命的就只有它自身和十幾公里範圍內的警衛。
異蟲文明的強大毋庸置疑，確實是周文明完全無法對抗的存在，但主宰本身的實力卻是有限的。
儘管油女鐵丸盯上的這位主宰正在升級，它的體型已經膨脹到了兩千公里的大小，但這種級別的敵人又不是沒有遇到過，更不是沒有殺過。
而且這麼大的體型就意味著它沒有額外的護衛蟲群，全部的防護力量都只有那些以它的身體為基地的蟲子，數量非常有限。
沒有了幽能信號，哪怕是緊貼著主宰的身體，能夠指揮蟲群戰鬥的高級蟲子都無法知道主宰被襲擊了。
現在的問題是，星際宇宙中查克拉會直接消散，而周文明在方方面面都需要查克拉的支持，油女鐵丸本人也不能例外。
雖然不像大筒木輝夜那樣，一旦失去查克拉的支持，就會變成雙臂只有七八百公斤力氣的弱女子。
但油女鐵丸的實力下降也是非常嚴重的，起碼仙法系列相關的蟲群仙術都沒有辦法使用了。
這樣殘缺的實力，又怎麼能夠挑戰如同山脈一樣龐大的主宰呢？
但油女鐵丸就是覺得，就算是失去了查克拉，他也有機會噶掉一位主宰。
沒有什麼理由，就是自信。
油女鐵丸通過宇智波鼬得到了人族的幽能訓練計劃，加上自身那個變異怪物在幽能上的熟悉，他現在在幽能上的研究是很深的。
油女鐵丸有能力封鎖幽能信號。
這是混在人族陸戰隊的身外身，在和蟲群戰鬥的戰場上試驗過的。
他甚至利用這種技巧混亂了蟲子接收到的信息，成功捕捉到了活的蟲子，立下了不小的功勞。
而油女鐵丸最大的自信就源自於此，他已經能夠用幽能替查克拉，施展一部分的忍術了。
儘管只能是無屬性的忍術，也足夠讓宇智波鼬在幽靈訓練中一枝獨秀，讓油女鐵丸的野心無法控制。
這不能怪他，畢竟搏一搏的利益太大了。
幹掉主宰，就有很大的可能直接得到四級生物文明的控制權，這樣以一搏萬的冒險收益，足夠讓油女鐵丸瘋狂了。
他甚至願意拿自己去冒險，但其他降臨者都不能接受。
八爺甚至為此受到大家的穩妥，專門和油女鐵丸談過一次，徹底打消了他的冒險計劃。
「是的，確實是以一搏萬，但你這個一就不是萬了？」
八爺的口氣很是平穩，但語氣卻格外的嚴肅：「要是失敗了，你有一絲一毫的機會逃脫並返回嗎？」
油女鐵丸點點頭說到：「當然有機會逃跑了，我可是去暗算它，又不是去正面打仗！」
聽到鐵丸狡辯，八爺依然不著急，也不知道前世被多少毛糙新兵折騰過，才能養出了如此的耐性。
他依舊條例明晰的問道：「你有辦法封鎖幽能信號我知道了，伱有辦法突破主宰的幽能護盾嗎？沒有查克拉的支持能打得過主宰體內的護衛軍嗎？」
八爺的問題並不多，但兩個問題每一句都問到了關鍵點上，全都是油女鐵丸解決蟲族主宰計劃的關鍵點，而且都是沒有把握做到的關鍵環節。
八爺對他的計劃關鍵點抓的如此精準，油女鐵丸再也不敢死乞白賴的狡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辦法都是有的，但把握確實不大。」
「嗯，戰鬥中有兩個環節難以解決，這就已經足夠要命了。」八爺篤定的繼續說道，「何況不受打擾的戰鬥環境是有時間限制的，你對蟲族主宰的幽能信息封鎖能一直持續下去？」
油女鐵丸過熱的腦袋漸漸冷卻，點頭回答道：「我所做的幽能封鎖確實是無法長時間持續，被選做目標的主宰的體型異常巨大，占地寬度至少有上千公里。」
「這麼龐大的生命體，其體內蘊含的生體能量絕對難以想像，不是我能夠比擬的。」
八爺等到鐵丸說完，這才開口說道：「所以你也知道，你的冒險計劃失敗的概率很高。」
他頓了一頓，猶豫了一秒後還是將話說明白了：「應該說，冒險計劃的失敗幾乎是不可避免的。那麼失敗之後，你是否還有備選計劃，或者有把握全身而退？」
在八爺面前冷靜下來後，油女鐵丸的理智也回來了，他不由得苦笑道：「全身而退談何容易，只要我不是第一時間失敗了，就會打進主宰的身體內部。」
「到了勝利希望徹底消失的時候，說不定我已經深入數百公里，從敵人的身體內撤退數百公里……」
油女鐵丸自己直接就搖了頭，說道：「不可能的，主宰並不是傻子，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放過我。」
實在是覺得自己有點弱勢，「但是沒有關係，我現在的狀態特殊，單個身外身的死亡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嚴重的損傷。」
八爺雙手一攤，微笑著問道：「身外身是沒有問題，可你的計劃是身外身能夠執行的嗎？」
油女鐵丸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不是。」
兩個人面面相覷，其中八爺坦然的微笑，尷尬的自然是油女鐵丸。
八爺看到油女鐵丸認輸了，但還是追問道：「我知道你現在是多思維核心併線運行的神明狀態，但你這個唯一核心是可以失去的嗎？」
油女鐵丸再次嘆氣，什麼也不說了。
他對於周文明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的生死雖然已經不會直接決定文明的存亡，但百分百會決定文明的發展速度和方向。
在很長的時間內，油女鐵丸這位鑄繭者都是不能更換的。
直到有一天，文明的進步和擴張的過程中，不再是油女鐵丸提供絕大部分的拖拽的力量。
他鑄繭者的職位就可以卸下，換個更有活力的傢伙擔任，哪怕給文明帶來一點點新鮮感也是好的。
而此時，油女鐵丸雖然藉助新世界宇宙的神明身外身，達成了奇怪的神明狀態，聯通三個宇宙多個時間線上的自己，形成了統一的高階生命。
但油女鐵丸的存在形式和活蝓是完全不同的，活蝓的每個個體都是毫無區別的，只有體型大小決定思維量和地位，彼此之間沒有等級差。
但油女鐵丸的生命組成部分卻有明確的等級，他的主體和四號思維核心的文明導師是毫無疑問的核心。
油女鐵丸主體是維繫整體生命不會破碎的主幹，而文明導師則是生命體高能化的源頭。
第二等的是目前編號多達六十八，實際存活數量十四個的身外身，就算是主幹出事，他們也不會死亡，而是會就此裂解成為獨立的個體生命。
不過，這些新的生命，包括文明導師在內，大概率會存在不同程度的精神疾病。
現在，油女鐵丸依靠大量的思維核心的存在，形成了超大規模的群體精神基石，具有超乎人類想像的穩定性。
藉助這個超強的精神基石，油女鐵丸各個思維核心都有異常的發展，就像構成大樹樹冠的枝幹那樣，每一個單獨的枝幹都不可能平衡。
事實上油女鐵丸這樣的生命體他也不應該每個分支都獨立保持平衡，否則大樹本身就不可能擴展開來，最終只能長成仙人柱。
第三等級的是具有一定意識協調，但大體上還是獨立存在的影分身，他們的數量難以計數，通過靈魂之海發散到了不知道哪裡去了。
這些影分身和主體的聯繫性較弱，生死存亡帶來的影響也很微弱。
從新世界發現以來，已經很久沒有返回有價值的信息，從八爺返回以來再沒有極具分量的記憶返回。
如果油女鐵丸這個主幹出事，他們就會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徹底消散在諸天萬界之中。
總之，油女鐵丸的存在無可替代，他一旦出事，就意味著油女鐵丸不復存在。
就算是重要程度最高的文明導師出了意外，也不過是降低了油女鐵丸的能級，喪失許多強大的能力而已。
至少油女鐵丸是會好好活著的，並且他長生的本質沒有損失，也能夠繼續成長下去，甚至有機會通過其他途徑重建高能生命的位格。
比如，盛陽魚現在專注研究的，由活蝓晉升發現的物質迭加現象，就已經被證實，是一個攀登高能生命體的可行路徑。
總之，在八爺的問詢和勸解下，油女鐵丸放棄了親自去幹掉主宰的冒險計劃。
可是幹掉主宰的利益實在是太大太誘人了，油女鐵丸怎麼能夠輕易放棄呢？
但八爺說的沒有錯，周文明能夠向星際宇宙投送的力量太弱，雙方實力的差距達到了連取巧都不夠格的地步，周文明不可能幹掉主宰。
但油女鐵丸何等雞賊，他在巨大的利益誘惑下，還是很快想到了辦法，那就是借勢。
周文明沒有幹掉主宰的實力，但星際宇宙中的人族有，而且人族的統治者比主宰更弱，更容易受到傷害。
當然人族的統治者擁有強大軍隊和安保系統的保衛，以油女鐵丸看來，他們並不容易幹掉。
退一萬步講，即便是幹掉了人族的統治者也沒有用，人族社會化的統治體系下，每個統治者都有階梯式的備份。
在最高統治者意外死亡或者失去行為能力後，會有確定的人按照制度，在第一時間接過統治權。
這也是為什麼蟲族和神族不會對人類搞暗殺的原因，不是做不到，而是做到了卻沒有實際作用。
相對來說，星靈神族和異蟲蟲族的領導者就具有很強的不可替代性。
星靈最高領袖一旦出現意外，神聖卡拉的連結就會出問題，通常來說不會有足以支撐神聖卡拉的備份領導者，所以絕大部分星靈就只能各自為戰。
異蟲主宰的不可替代性更是更誇張，主宰都不用去死，只要它受傷虛弱到一定程度，不能通過幽能信號指揮全族，這一支蟲群就完了。
整支蟲群會在瞬間，從強大的四級文明坍縮成大規模生物災難，就算是一級文明中的強大文明都有能力解決掉的物種入侵。
油女鐵丸經過仔細的觀察，他在人族社會結構中找到了漏洞，統治者本人對於生命的防護足夠嚴密，但對於精神的防護很強，但不夠。
至少面對一個叫做宇智波鼬的幽靈戰士來說，他們那些高級到難以理解的裝備，針對大腦的防護還不夠完善。
宇智波鼬作為幽靈，在執行軍事會議安保過程中做了實驗，他將實驗結果交給油女鐵丸的身外身時，親口說道：「是的，我能夠通過五感扭曲，確定的影響他們每一個人的情緒，加重或減輕他們對一個事情的感受。」
「通過這種不被防護儀器發現的影響，只要在現場，我就能夠在很大程度上控制每一個提案的討論過程，並決定最後是否予以通過。」
油女鐵丸問道：「如果保持持久的長期的影響，最終能夠達到什麼程度？」
宇智波鼬略微沉思了幾秒，回答道：「理論上我能夠修改一個人的認知，將他的性格進行一百八十度的扭曲。」
「如果時間夠長，我甚至能夠改變他的自我認知，將他變成被我操控的傀儡而不自知。」
不過宇智波鼬笑著搖了搖頭：「不過在實際上是做不到的，雖然我的操作足夠輕微，既造成影響又不會引發相關儀器的警報，但我沒有辦法長期接觸他們。」
「人族的歷史很長，文明程度也足夠發達，他們的社會制度建設相當完善，安保制度的輪迴原則保證了我的休息時間，也讓我沒有機會持續的接觸任何一個統治者。」
「為了不激發防護設備的警報，我能做的精神影響很輕微，二十四小時後就會被徹底消除，所以……」
宇智波鼬搖了搖頭說道：「這點技術上的漏洞其實不能算漏洞，社會的制度和技術結合後，整個人族是不存在被精神控制的漏洞。」
當時，油女鐵丸確認漏洞不存在問題後，就將這個情況拋之腦後。
但現在他發現，這裡面還是有漏洞的。
只要將任務目標從控制和操控一位統治者，變成控制一場決策會議的結果。
宇智波鼬毫無疑問能夠影響與會人員的情緒，通過控制他們的情緒波動，讓會議的最終決策符合他的需要。
這只需要一段時間的操控，不需要長期持續的施加影響，但會議的結果卻能夠持久的影響人族很長時間。
比如，油女鐵丸希望的，一場由人族發起的，針對蟲族的一場清剿戰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