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新生就是丟掉包袱輕裝上路
這一次的忍界和平理所當然的是持久和平，這可是有充分的證據。
首先是墮落和懶惰的思想遭到了死亡的清算。
戰火蔓延下，秩序被徹底摧毀。
在戰爭中暴力主宰了一切，暴力是不講道理的，凡是懶惰的、貪圖享樂的、不求上進的，意志不夠堅毅的，都被清理了。
整個忍界是從下層開始被暴力清理的，上層的混蛋們開始還能沒心沒肺的幸災樂禍，但很快暴力就逐漸擴散到社會的上層。
在混亂的戰爭年代，所有人想要活下去都需要資本，但此時的資本再也不是什麼金錢、房子、工廠、礦山了。
戰爭年代的資本只有一種：人才。
任何人都必須自己是人才，最重要的是戰鬥方面的才能，其次是生產技術方面的才能，以及組織管理方面的才能。
等而下之的還有表演的才能、偽裝的才能、欺騙的才能等等，但這就是重要性差了不少的才能。
尤其是具有表演才能的人才，他們很容易遭到侵害，尤其是長相漂亮的女性。
唔……，俊美的藍孩紙好像會更糟。
總之，在秩序破碎再重建的過程中，所有人都被當做了資源，被收集、挑選、冶煉、重組，形成了一個個新的秩序中心：國家。
這個過程僅僅用了一年，就在極致的混亂中初步重建了秩序。
相比大筒木輝夜被封印後，混亂了整整千年的過去，忍界文明顯然是獲得了巨大的進步，
這是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奠基的國家認同，以及油女鐵丸統一忍界所強化的文明底蘊。
快速成型的國家組織，在很大程度上抑制了戰亂的傷害。
忍界人口在暴亂開始的初期快速衰減，僅僅半年就減少了兩億多，十幾個國家相繼建立後的半年，因為各種錯誤的政策導致的損失多達六千萬。
接下來的兩年，從諸國混戰嘗試相互吞併，到諸國組成聯盟和救世會對推，前所未有的毀滅性戰爭持續了兩年。
這兩年中，周文明基建崩潰引發的天災持續不斷，不成熟政權中人禍層出不窮，各種慘絕人寰的災難接踵而至。
混亂的第二年，看起來比第一年更加混亂，死傷的更加慘烈，但整個忍界的人口總數卻止跌回升，悄悄的增加了三百多萬人口。
雖然忍界新生的十幾個國家，在倦鳥和油女鐵丸看來絕大多數都不像樣，最多算是有管理，卻沒有絲毫治理的成分。
但這些新生的國家終究是重建了秩序，再混亂的秩序也好過沒有秩序。
在戰爭、天災、人禍橫行的時候，人口總數卻能夠增加，就是秩序作用的最好的明證。
唯一的例外就是水之國。
水之國破碎的島嶼國土，讓舊秩序崩潰的速度變慢，但也讓新秩序誕生的難度增加百倍。
整整兩年的時間，水之國都在持續的崩潰，崩潰，然後完全沒有重啟秩序的苗子能夠成長起來。
到了木葉村圍困戰役結束，觀察水之國的降臨者倦鳥耗盡了耐心。
作為現代水之國的創建者，倦鳥期待著水之國能夠自己重生，哪怕是有一點希望也行，他可以付出代價伸手援助一二。
不管怎麼說，水之國就是個孤懸於海外的島國，對忍界人文重啟的影響不會是關鍵性的。
但他失望了，水之國人文墮落的太過分，因為環境封閉和島國民族性的影響，產生了數不清的恐怖人文災難，人性淪喪都不能用來形容此間之惡。
水之國發生的事情太恐怖了，以至於周文明的降臨者們看到了都產生了意志動搖，尤其是出身忍界的新生代降臨者，忍不住懷疑自己的人性是不是假的。
鮮血沐浴、香肉烹飪、獵殺同類、嗜食活牲，如此種種都不是因為飢餓，而是出於享樂和娛樂的需要，出於希望威懾他人的奢望……
最後油女鐵丸作出決定，封存並銷毀大多數的水之國情報，然後接受了倦鳥的提議：毀滅和清洗。
「雖說我們應該記錄歷史，銘記教訓，但這也太過分了，不能留下具體的細節，只要在記錄中留下簡單的文字記錄就好了。」
油女鐵丸心情無比的沉重，他宣布：「這是我們的失誤所導致的罪，無比沉痛的罪孽。」
「相關記錄可以被銷毀，但我們這些政策的制定者、執行者、監控者都不能忘記，每一個細節都不能忘記。」
「是！」
周文明最初的三十一位降臨者，就是如今實際掌握文明權力的執政者們，在油女鐵丸的要求下，全都來到了星海大廳。
就連前往其他時間線整理自身諸我的大蛇姬，也被油女鐵丸專門召回，參加了這次集體行動。
包括來自其他時間線的夜四郎，都按照油女鐵丸的要求，從星海大廳下載了相關的情報。
所有人都被震撼到了，自詡變態的大蛇姬，自覺殘酷沒有人性的角都，此時才發現，對比於水之國的那些畜牲……
不，那些人怎麼能說是畜牲呢，他們是惡鬼！
角都那不像人的藍色瞳孔都渙散了幾分，他苦笑的說道：「我可沒想到，在這些惡鬼的對比下，我最惡劣的時候看起來也是有人性的啊。」
大蛇姬嘶嘶的笑了幾聲，沙啞的開口問道：「什麼時候處理掉他們？」
「撕咬過人的動物都要處死，哪怕是珍惜動物也不能例外，更何況是這樣的惡鬼。」
「發展出如此惡行的水之國，必須被徹底的清洗，絕對不能污染忍界文明，不然對我們自己也都是威脅。」
油女鐵丸點頭，沉重的說道：「水之國的事情是個教訓，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人性的徹底泯滅呢？」
醫生作為心理方面的專家，開口說道：「我們在過去就已經發現並記錄，水之國作為島國民族，他們的性格中確實有自毀傾向。」
「水之國的人對死亡的畏懼，產生了兩種極其鮮明的民族性，一種是極致服從意識，一種是極致的施暴欲望。」
「這兩種特徵並不矛盾，極致的服從針對的是強者和高位者，極致的施暴欲望針對的弱者和下位者。」
「真正的矛盾是，他們同時又具有瘋狂的下克上衝動，以及犧牲自己保護弱者的衝動。」
醫生繼續說道：「不過能夠發展到今天這一步，和環境上的封閉是分不開的，回想二十一世紀的藍星也會在封閉中產生極端。」
「在漢斯喵的大學教室內，一星期就能誕生出法西斯制度；在鷹醬的封閉農場中，邪教能夠把所有人參與者都玩到集體自殺；在所有國家的傳銷組織中，都能洗腦出大群的瘋狂服從者。」
大蛇姬吐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臉頰，笑嘻嘻的說道：「也就是說，封閉化和狹小島國是問題的根源嘍？」
醫生確認的回應道：「是的，我認為就是這樣。」
周文明的原則是在沒有事實證偽時，尊重專家的權威，所有人都認同了醫生的判斷。
大蛇姬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感慨道：「這都是水之國的天然地理環境，這該怎麼解決問題，把水之國的人殺光嗎？」
「可是這樣也不能解決問題啊，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在那裡重新繁衍。」
油女鐵丸笑著說道：「大蛇姬前輩，您還是被自己過去的常識限制了，我們的能力沒有這麼弱的。」
千手柱間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勉強擺脫了人心黑暗對他靈魂暴擊的傷害，強笑著說道：「是啊，十幾年前我們能夠讓風之國變成森之國，現在也能讓水之國變成大陸國家。」
管家點點頭說道：「柱間前輩說的對，這並不難。」
大蛇姬呆滯了兩秒鐘，便恢復了笑容：「嗯~~，是我的錯，在另一條時間線呆的時間有點長，自己的眼界不知不覺被限制在了忍界的範疇了。」
「還有一個問題，水之國的人要不要清理掉？」
倦鳥呵呵笑著說道：「大蛇姬前輩你開玩笑了，我們怎麼會殺人呢？」
「我們可以把人都救出來，不到百萬人口，就投放到紫雷星上好了，那裡有充足的生活物資，也緊缺人口。」
「至於剩下的惡鬼，正好一起清理掉。」
千手柱間皺著眉頭，嘴巴囁嚅著動了動，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就算是以他的善良、天真，也覺得那些徹底喪失了人性的存在不能算是人了，確實是該殺光。
就是人多了點，足足十幾萬呢。
倦鳥的申請沒有降臨者表示反對，水之國開始了徹底清洗的程序。
在波風鳴人和達魯伊對話的時候，周文明調動幾位降臨者來到水之國，他們搬走了所有保持有人性的人，將他們轉移到了紫雷星。
確認沒有遺漏後，管家出現在水之國的上空。
他緩步行走在虛空之上，每一步都在空氣中留下一個白色閃電組成的腳印，每個腳印的間距都恰好是一百公里。
很快管家就丈量好了水之國的尺寸，他留下的腳印開始變大、膨脹，形成了一個個熾白的閃電雷球。
到了傍晚時分，天色漸漸昏暗，雷球的存在漸漸的耀眼起來。
因為人口大規模失蹤而慌亂的水之國惡鬼們，終於發現了天上的變化，這讓他們更加慌亂。
有的惡鬼認為這是天罰，開始胡亂殺人。
有的惡鬼什麼也不在乎，翻出庫存的冰凍酒肉，沒心沒肺的一邊吃喝一邊欣賞奇景。
也有警覺的惡鬼意識到了危險，他們有的到處躲藏，有的嘗試飛上天空查看雷球或者破壞雷球。
但這些雷球只是表象，本質是密集的空間裂縫，閃電本身是空間嘗試修復的能量泄露形式。
這是管家進行行星級空震的坐標，也是無解的物質破壞手段，哪怕是求道玉都能緩緩消磨掉。
管家根本沒有給這些惡鬼留下探查的時間，他還擔心這些垃圾逃跑呢。
做好了反向空間震盪的輸出準備後，大毀滅開始了。
管家發動了空震，空間的震盪引起了空間漣漪般的扭曲，扭曲的空間形成通道，從高空的海關系統中抽取了無法計算的重力。
扭曲而雜亂的重力經過管家的編織，形成了從天而降的無形巨力，向水之國鋪天蓋地的壓了下來。
島嶼上的山峰首先接觸，就如同遭遇無形岩石的沙堡，整座山峰從山尖開始，以平面的形式崩解粉碎，層層下落。
幾分鐘內，無形的巨岩壓到了海面以下，水之國兩千多座島嶼全都被壓進了海底。
無法計數的海水被排開，形成高達三四百米的巨浪，向整個世界擴散，卻在水之國國境遭遇了無形的屏障。
海嘯被破碎，海水被攔截，大海上出現了一個落差接近一百米的巨大落差，垂直的海面映射出震撼人心的奇景。
無數懵逼的蟲子和魚類能夠穿過這道豎著的海面，然後掉落到低處的水平海面，但海水卻能穩穩的立在那裡。
這就是周文明挑選管家來執行清洗計劃的原因，單論毀滅水之國，所有的行星級和恆星級戰力都能做到。
但現實的要求是一邊徹底毀滅水之國，另一邊保證災難不會波及到整個忍界，能夠做到這樣的降臨者可就不多了。
而且能夠做到這麼精巧，自然而然沒有煙火氣，並且還在太陽星系內的戰力，整個周文明只有管家。
教師遠啦也能夠做到，但最近有了新的突破，導致控制力跟不上自己的力量，一個不慎能把整個忍界給變成熔岩地獄。
蛞蝓的電磁力場能夠做的更加完美，但她人遠在牧樹者星系，一時半會趕不回來。
油女鐵丸、八爺和日向雛田也能做到，可惜他們都在遠赴其他星系的路上，也是回不來的。
其實也無所謂誰來做，毀滅都是必然的。
十分鐘後，來自天空的巨力消散了，海水開始回流，被壓彎的大地板塊開始回彈。
藉助這力量，管家將足以震動整顆行星的震盪打入地底，集中在板塊中心聚焦震動，炸開了海底的陸地板塊。
震盪引爆產生了一座水之國那麼大的火山口，原本的島嶼、礁石、甚至海底都掉進了這個巨型的火山之中，在熔岩中化作了飛灰或新的熔岩。
兩次行星級別的操縱後，特意留在水之國的墮落人類連同整個水之國都消失了，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與此同時，在忍界大陸上，戰爭徹底平息，救世會完全掌握了世界之後，開始對各國的高層進行最後的審判和清算。
在傾聽了某位降臨者的呢喃後，鳴人掌握了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方針，他將懲戒的矛頭指向了人心。
說白了，就是不以肉體消滅為目標，而是將審判貪婪、腐朽等人心的墮落因素為目標。
以心性罪孽為目標，就是要人心皆服，便恰恰不能憑心定罪。
是否有罪的標準不是想了什麼，而是做了什麼，無論是誰都以實際行為進行審判，根據審判結果進行定罪。
如此謹慎標準的審判卻進行的異常順利，各國的高層幾乎都因為無可辯駁的罪行，被處以死刑，在短短的兩個月內刪的乾乾淨淨。
這一切都是因為周文明，他們徹底的消滅了過往的權貴傳承。
在統一過程中，不但粗暴的將貴族殺的乾乾淨淨，連猿飛家族這樣的忍者高層也都遭到了徹底的清算。
因此各國的高層都是新貴，他們還沒有學會偽裝，學會代理人、白手套和黑手套等花樣。
在救世會和周文明的努力下，忍界的思想被徹底清掃了，拋棄了許多沉重的包袱，可以身心輕鬆的暢想未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