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日向家族易主
日向日差看不到自己的額頭，但他能夠感受到自己體內的查克拉發生了劇烈的震動。
日向日差發現自己的白眼突然變得清晰，並且那個他習慣已久的視線盲區不見了，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在已經鬆弛的皮膚上，那熟悉的傷痕全都沒有了。
日差徹底呆滯住了，腦子裡一片空白。
目睹了這個奇蹟的日向家族忍者，全都感受到了無法形容的激動，並發出了驚天動地的驚呼聲。
仗著女兒不會真的傷害自己，拼命攻擊的日向日足愣住了，他瞠目結舌以為自己正在做夢，噩夢。
在日向日差籠中鳥消失的一瞬間，日向家族忍者的心中一座根深蒂固的大山轟然倒塌了。
十年前四代火影強勢插手壓制宗家，對籠中鳥的施加和使用做出限制，讓分家的忍者感激涕零。
但那也不過是將籠中鳥的籠子變得寬鬆，裡面裝的鳥少一點，讓被裝進去的鳥好過一點。
只要鳥籠子還在，裡面裝的還有籠中鳥，日向分家的心裡就無法安心，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宗家的長老並不甘心，他們時時刻刻都在想著如何將分家重新裝進鳥籠子。
但是現在，日向雛田證明自己能夠清除籠中鳥的封印，從此鳥籠子不再是只能進不能出的死地，分家忍者頓時覺得心中最大的枷鎖被打開了。
日向雛田適時收斂了自己的威壓，幾位長老恢復了自由，剛剛的變故讓他們全都傻眼了，每一個都在偷偷的看著日向雛田，但眼下自己這邊的實力被壓制了，他們什麼也不敢說，什麼也不敢做。
很快大群的中忍也恢復了行動能力，他們呼呼啦啦的湧入了院子，人數迅速的增加讓幾個愚蠢的長老恢復了自信。
突然一個長老跳了起來，大喊道：「日向雛田以下犯上，襲擊家主和長老，所有人動手，殺了雛田！」
另一個長老向著日向上忍高聲命令：「殺了雛田！這是命令！」
二十幾位上忍目睹了籠中鳥的消除，怎麼可能對雛田動手，他們都用看傻瓜的眼光看向如同小丑一樣蹦跳的長老。
剛剛進來的中忍同樣也沒有聽從命令行動，儘管他們還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但日向雛田是誰他們還是知道的。
被油女鐵丸教導的雛田可不是什么小透明，她天賦超絕，實力強大，容顏美麗，是日向家族當之無愧的白眼公主，是理所應當的下一任家主。
想要讓大家對雛田動手，那得開一場全族大會，列舉出無法抵賴的證據，證明雛田犯下了人神共憤十惡不赦的罪過。
像這樣幾個長老毫無徵兆的突然命令擊殺雛田，大家只會覺得這幾個長老瘋了，是不是該看病了，誰也不會傻乎乎的衝上去動手。
眼看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卻沒有一個動手的，長老們都急了，他們大吼著：「不服從命令的分家，一律以籠中鳥處決！」
氣氛瞬間緊張起來，但還是沒有人動手，並且所有的忍者都盯住了這些長老，他們的眼光中充滿了憤怒、怨恨。
日向雛田也看了過來，目光中充滿了的疑惑和不解，小臉上的表情更是無比的鄙夷和嫌棄，就好像在看幾隻藏在陰溝里的老鼠。
而且是試圖命令獵犬向鳳凰發起挑戰的骯髒的老鼠。
日向雛田如今已經不是凡人，她強烈的情緒具有實質性的力量，鄙夷的目光讓長老們感受到了真實不虛的死亡氣息，他們慌了。
「混蛋。」最為心虛的兩個長老直接豎起手掌結印，試圖使用籠中鳥，同時還大聲的威懾道：「分家的賤種，果然只有痛苦才能讓你們知道上下尊卑！」
在分家忍者的白眼注視中，那兩雙舉起來的手掌速度極慢，緩緩的上揚過程中，一個漆黑的圓球突然出現在兩個長老的面前。
在上百雙白眼的注視下，精神最為緊張的情緒使得動態視覺達到了最強，但沒有人能夠看到黑球出現的過程，就好像它們本來就在那裡一樣。
癲狂、恐懼、憤怒讓長老們的注意力分散，他們並沒有注意到自己面前出現了黑球，他們的手撞上了黑球，然後手就消失了。
「啊？啊啊啊啊——」
兩個後知後覺的長老是在結印失敗後，才發現自己的手不見了，又過了一會才感覺到斷手的疼痛。
誰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發出了極其恐怖的慘叫，而且倒在地上滿地打滾，手腕上的鮮血灑的到處都是。
兩位長老的痛苦表現太誇張了，好像他們失去的不是手，而是遭到了凌遲或者是被割掉了二兩肉一樣。
忍者究竟是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見解，但作為刀尖上舔血為生的超凡職業，忍者一定很能忍受痛苦。
斷手的傷害會導致無法結印使用忍術，是會導致忍者被迫退役的傷，但主要還是心靈上的傷害，就肉體痛苦而言卻很一般，何至於滿地打滾？
太丟人了。
在場的大筒木忍者面露不屑，用鄙夷看向所有的日向忍者，每一個被注視到的日向都羞愧的低下了頭，雙手攥的緊緊的，恨不得立刻幹掉這兩個混蛋。
日向雛田眼睛眯了起來，凌冽的殺機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但隨即又收斂了起來，左手手指微微一勾，兩枚黑球瞬間動了起來。
剛剛見識到這兩個黑球吞噬了兩雙手，所有忍者都直觀的感受到了這玩意的恐怖，所有人都忙不迭的儘量躲遠一點。
黑球並沒有亂飛，而是橫移到兩個滿地翻滾的長老上方，瞬間向下輕輕的碰觸兩個腦袋後又回到了原來的高度，繼續向前飛行。
黑球向下的速度之快，讓眾多中忍都看不清是不是向下移動過，只是地上瞬間消停的兩位長老做不了假。
兩個黑球最終停在了日向雛田的手上，在她的手心上相互環繞，也讓人明白了是誰對兩位長老動的手。
忍者都是見慣血腥的人，即便是沒有戰爭也會在任務中歷經生死，對於斷手和打暈這樣的行為早就習以為常。
但同樣的行為由不同的人做出來，給人的震撼感覺是不同的。
日向族人包括日向日足在內，都是第一次見到日向雛田的狠辣手段，這和她平時表現出來的全然不同。
漂亮明媚，待人和善，溫柔可親，聲音甜美的日向雛田，如今卻是面帶寒霜，手持兩個瞬間消滅人手掌的危險黑球，極致的反差造成強烈的震撼，嚇得日向忍者們全身冷汗直冒，一個個噤若寒蟬。
大筒木忍者不是第一次見識少女家主的威嚴，但卻是第一次見識到無堅不摧的求道玉，直觀的理解了什麼叫做「觸之即滅」，也是被震撼到目瞪口呆。
大筒木隊長喃喃低語道：「竟然這麼厲害，難怪鑄繭者說六道俯視眾生，凡人皆為螻蟻，真是一點都沒有誇張。」
在兩個嚎叫的長老消停後，院子裡已經十分安靜，日向雛田將目光投向剩下的幾個長老，凌厲的目光讓他們一起癱軟在地。
「上下尊卑？如果真是這樣，你們是怎麼敢向我大聲說話的？」雛田清冷的聲音在院子裡迴蕩，「明明自己是垃圾一樣的存在，真以為裹上一層宗家的外衣就高貴了？」
「可笑。」
雛田大聲的向所有日向忍者宣布：「從現在起，我就是日向家族的家主，作為家主發布第一個命令，日向一族再也沒有宗家和分家的不同。」
日向雛田示意兩個大筒木女忍將日向日差扶起來，指著自己的叔叔說道：「取消宗家與分家的第一步就是消滅籠中鳥，任何願意去掉籠中鳥封印的日向忍者，我都會為他去除……」
「萬歲！！」
「雛田家主萬歲！！」
數百名忍者再也按捺不住激動，他們舉起雙手歡呼起來，不知道多少人淚流滿面，這些都是十年前被刻印籠中鳥的忍者，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夢魘終於可以擺脫，他們的激動真是無法形容。
更有很多年輕的日向忍者一把抓下了額頭上的木葉護額，露出了額頭上的籠中鳥紋路，向新家主表示自己的急迫。
「雛田家主大人，我，我，請幫我去掉它吧！」
「家主大人，還有我！」
「快，快去通知家人，快過來參拜新家主！」
「我的父親在家裡，他快死了，請您垂憐，不要讓他帶著籠中鳥死去！」
這個聲音是那樣的悽厲，請求是那樣的懇切，甚至讓人心都為之顫抖，亂糟糟的院落頓時安靜下來。
日向雛田也大為震撼，她乾脆的說道：「快去，我在這裡等你。」
一個頭髮已經斑白的中年忍者，從人群中跳了起來，剛剛要越過圍牆的時候，突然硬生生的轉折了一下，落在圍牆上。
在狹小的圍牆頂上，中年忍者跪了下來，重重的磕了個頭，泣不成聲的喊到：「多謝家主大人，我馬上去把父親帶來！」
說完，人就消失不見了。
日向日足突然站了起來，大聲的呼喊著：「不能解除籠中鳥啊，不能啊，沒有了籠中鳥，我們的孩子出去做任務就有十倍百倍的危險！」
「伱們難道只顧自己的感受，不顧孩子們的安危嗎，不顧家族的未來嗎？」
「前」家主畢竟做了幾十年的家主，因為油女鐵丸的干涉，也不曾作出逼死弟弟的錯事，他的大聲疾呼還是讓不少忍者遲疑了。
作為利益既得者和保守主義者，自己的父親提出這樣的質問很正常，日向雛田也不感到意外。
但是這個問題她早就思考過無數次，也不止一次的請教過油女鐵丸，早就完全想明白了。
籠中鳥曾經是保護日向族人的有力措施，但發展到今天保護白眼的價值已經遠不能抵消摧毀人心的損失了。
萬事萬物都不會是完美的，總有優點和缺點，而且優缺點在不同的時代也有不同的體現。
戰國時代的混亂中，籠中鳥保護的作用極大且缺點也不明顯，宗家分家都有英雄人物，相互之間的矛盾也不尖銳，是促進日向家族興盛一時的法寶。
到如今這個新時代，宗家沒落到只有日足一位上忍，全靠籠中鳥壓制分家，甚至將分家壓制的死氣沉沉，雙方之間的矛盾尖銳到動輒鬧出人命。
籠中鳥缺點已經遠遠的超過了優點，是時候讓它和宗家制度一起消失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雛田，她不屑的笑了，大聲的說道：「日向家族如果需要這樣危害全族忍者的封印術才能延續下去，那就消失吧。」
「但是我相信，沒有了籠中鳥的日向忍者會變得更強，更有戰鬥力，不依靠籠中鳥的日向家族將會變的更加繁榮昌盛。」
「至於盯上我們的眼睛這件事，那就更簡單了。」
「誰拿走我們族人的眼睛，我們就上門去把他打死，殺，殺到沒人敢打白眼的主意，就像宇智波家族那樣。」
「我的族人們，難道你們沒有這樣的信心嗎？」
日向忍者們熱血沸騰，他們歡呼著高喊：「有！我們有信心！」
「宇智波能做到的，日向也能做到！」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日向日足大受打擊，頹喪縮到了人群的後面。
眼看族人們歡呼的差不多了，日向雛田伸出右手做了個下壓的動作，讓人們安靜下來，然後說道：「排隊，我現在就開始解除籠中鳥。」
聽到家主的命令，大家全都安靜下來，分家的上忍們站了出來，開始維持秩序：「排好隊，都排隊，不要亂糟糟的讓家主大人為難。」
「不用擔心，家主大人說了就會做到，要相信大人。」
「都這麼多年了，這會再著急也不用急這一時吧？」
「想要幫家人去除籠中鳥的快去通知，不要在這裡廢話。」
在上忍們的組織下，中忍迅速的清理了院落中的垃圾，將倒地的上忍扶起來救治，然後開始整整齊齊的排隊。
院子不太大，幾百人是絕對站不下的，於是日向忍者們一發狠，就把院牆給推倒了，清理出來好大一片空地。
「前」家主的日向日足推倒會議室門口，和幾位長老孤零零的站在一起，此時他們身後的護衛上忍也大多都跑過去幫忙。
護衛中只剩下日向德間還站在原地，他雙目呆滯嘴裡喃喃的不知道念叨著什麼。
被徹底忽視的日向日足手足無措，看著滿院子的日向忍者喜氣洋洋的忙碌排隊，他明白再也沒有人會接受他這個家主了。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長女，深深嘆了一口氣後，頹喪的坐倒在地上，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