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人柱力的設想
一條爆炸性的情報突然傳遍了整個忍界。
忍界修羅孤身一人大破雲隱村，數十米高的巨人橫掃六千忍者大軍，至少兩千忍者當場戰死。
初代雷影奮戰不休以致重傷，他甚至還失去了雙腿，成為了毫無用處的廢物。
不久之後，初代雷影傳位給二代雷影，然後自殺身亡。
雲隱村在五大忍村中突然就衰落下去了，他們的忍者損失慘重，任務數量也大打折扣，甚至雷之國的大名也蠢蠢欲動，希望擺脫被控制的局面。
雲隱村竟然被一個人打的局面臨近崩潰，對忍界修羅和忍者之神實力的質疑聲突然就消失了，對木葉村的各種試探也瞬間沒有了，搞的木葉防衛部忍者有幾天疑神疑鬼的。
初代土影和他的親信們對雲隱村的遭遇幸災樂禍，慶幸自己躲過了一場災難。
同時他們也在積極計劃著如何打擊雷之國，趁他病要他命，這時候就是最好的落井下石的機會。
要是能夠將雲隱村一舉打崩，土影絕對能夠樂開花。
就在這熱火朝天的討論中，偏偏有人給大家潑冷水：「可是，要是木葉的人不接受我們攻擊雲隱村……」
土影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惡狠狠的盯著這個提出問題的忍者，怒氣忍了又忍，最終消失的無影無蹤。
土影笑得臉上褶子都湊到一起，簡直就是一朵菊花一樣，他用齁甜齁甜的嗓音說道：「你說的的確沒錯，這是攻擊雲隱村所有條件中的前置條件，所以，我認為你應該去木葉村徵詢一下火影的意見。」
「要快，大家還等著你的消息，決定是否指定戰爭計劃呢！」
那個勇敢發言的岩忍，就這麼懵逼加呆滯的被送走了。
真是的，當大家誰不知道啊，咱們好不容易裝作忘記這個煩惱，在一起樂呵樂呵，容易嗎？
岩隱村別看成立沒多久和雲隱村可沒少幹仗，這可是從戰國時代就延續下來的血仇了。
土之國的忍者數量較多，雷之國的忍者較為精銳，且雷遁克制土遁，兩家的總體實力不相上下，戰爭結果互有勝負。
正式他們這樣相互磨礪和促進，土之國和雷之國才得以取得了國家認同感，在火之國建立木葉村後，迅速的建立了自己的忍村，並快速的統一了國家。
土影和他的親信們當然知道，雲隱村沒有能夠頂住忍界修羅的攻擊，岩隱村肯定也不行，現在這個殘酷的現實已經被人撕開了，大家也只好回歸現實。
岩忍問道：「聽說忍界修羅去要什麼六道仙人的神器，雲隱村拼到最後，雷影都被打殘了，也沒有交出來。大家說這個寶物究竟是什麼？竟然值得雲隱村拿雷影來交換。」
另一個岩忍猜測道：「會不會是根本就沒有啊，木葉只是用這個藉口敲打雲隱村，廢掉這個很有兩把刷子的雷影？」
土影直接就表達了反對：「不可能，宇智波斑這個人，殘暴、兇狠、惡毒，但也非常的驕傲，從來不會說謊，他說有就一定有。」
「那就是說，雲隱村真的藏著兩個六道仙人的神器？這些黑皮可真是能藏啊，而且居然能狠的下心，那可是雷影啊。」
「不用懷疑，咱們和雷之國打了多少年的戰爭了，這個國家的人和我們是完全不同的，他們為了達到目的是真的不擇手段，而且十分不要臉。」
土影閉眼思索後說道：「六道仙人的神器肯定沒錯，木葉村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情報，這才上門索要。」
「木葉村一定是認為那是個非常危險的忍具，甚至能夠威脅到木葉，所以忍界修羅才會迫不及待的出動。」
「情報顯示，忍界修羅並沒有拿到神器，既然這麼危險，他為什麼沒有拿到也會撤退呢？」
「或許在木葉村看來，有威脅的是持有神器的強大的雲隱村，忍界修羅打垮了雲隱村，再把雷影廢掉，就算是他們還持有神器，也不足以威脅木葉村了。」
「很有可能，但是，木葉村可以不在乎，我們不能不在乎，土影大人，我們必須知道這兩件神器的詳細情報，必要時，不惜一戰也要解除危險。」
土影點頭同意：「就這麼辦，從今天起把派往雲隱村的間諜數量增加一倍，主要目標就是探查神器的情報。」
「是！」
……
千手柱間也沒有想到摯友竟然真的做到了這一步，但他更想不到的是，忍界並沒有因此出現什麼大的波瀾，恰恰相反，忍界的局勢可以說是瞬間平靜下來了。
不要說其他國家對火之國和木葉的試探，甚至連小國之間、大國之間、大國和小國之間的相互攻伐也都消失了。
「這就是威懾。」八爺對此也有很有說服力的解釋，「有效的威懾需要三個條件：伱掌握著毀滅對方的力量，你有使用這個力量的想法，並且有使用力量的決心或野心。」
「總之，當所有人都認為你能且會摧毀他們的時候，威懾才能夠真正的達成，而且我們動用力量的理由，最好是他們自以為能夠猜到的理由，這才能達成最真實的威懾效果。」
「柱間，威懾建立之後就能夠起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果，短時間內就能夠維持世界和平了。」
面對事實，千手柱間也不得不承認，他之前的想法是錯了，而八爺的想法是對的。
宇智波斑哈哈大笑：「果然我的想法是對的，柱間你就是太軟弱了，才會弄到現在才把忍界穩定下來。」
千手柱間苦笑不語，千手扉間眼睛裡閃爍著光芒，在他看來，大哥確實是選錯了方案，但宇智波斑卻好不到哪裡去。
並不是打擊雲隱村的設想有錯，而是時機的選擇太重要了，通過捕捉八隻尾獸展示了別人絕對做不到的力量之後，對雲隱村的摧毀性打擊就顯得自然而然。
在木葉村中，真正把握方向，同時拿捏政策實施的分寸和時機的人是八爺。
千手扉間通過觀察八爺的一系列操作，察覺到其中蘊藏著大智慧，甚至有可能一整套理論指導。
但他已經多次開口詢問，八爺每次都是笑著說沒有。
因為這一年來，千手扉間已經習慣了有問題就詢問八爺，每次都能得到讓人信服的答案，唯獨這件事上不能如願，扉間難免會覺得格外鬱悶。
但是這個答案怎麼能夠隨便回答，老人家說的這種事情的第一步，就是判斷：誰是我們的朋友，誰是我們的敵人。
屠龍術一旦說出口，千手扉間是否還是朋友，那可真說不準。
關鍵是，忍界壓根沒有適合屠龍術傳播的基礎，底層太爛、太軟弱，足足幾千年的歷史進程中，還沒有孕育出高喊「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英雄，這樣的民族還不配得到文明的最高奧義。
遙想當年，這句豪言壯語被喊出來之前的數百年間，無數的士就前赴後繼的向血脈貴族發起挑戰，不知道多少人為此付出了生命。
這樣的挑戰形成了巨大的趨勢，被吳起、商鞅等傑出的政治家看到，他們順應趨勢進行改革，失敗者人亡政息，但成功者造就了一個氣吞萬里如虎的帝國，以及一位橫掃六合一統八荒的帝王。
忍界最大的問題就在於，掀翻了武士的是更加講究血統的忍者，他們的血統甚至真的能夠追溯到一位神明。
忍者的血統比武士和貴族更加瘋狂，傳承的不僅僅是知識，更有真實不虛的力量，尤其是血繼限界這種力量。
這就大大的強化了血統論，使得血統不但具有了神聖性，同時還兼有力量，堪稱完美無缺了。
如果沒有八爺進行干涉，第一個挑戰血統論的忍者將是邁特戴，憑藉毅力和堅持，開拓新的可以傳授的力量渠道，而不是父子相繼的血脈力量。
儘管這個種子被漩渦鳴人這個主角打碎了，但他出現了就意味著痕跡，就像被射死的吳起一樣，並不是他死了，革新的種子就徹底消失了。
現在由八爺主導的這場忍者革命，也並不能代表他所喜歡的革命力量，八爺在不準備支付代價的時候，也沒法跳過歷史的進程。
八爺只能選擇當前最強大且最進步的忍者階層，只不過是引導著他們徹底推翻貴族和大名的神聖性，將力量作為唯一的通性的社會地位標準，擴展統治社會的力量基礎，打造社會階層流動的階梯。
就像資本主義將錢作為地位評判的唯一標準，將什麼神明、血統、高貴統統踩到泥潭裡。
在八爺看來，在這樣的社會體制下，若干年後的邁特戴將會更加順利的上位，更加順暢的傳播他的力量理念，並更快的凝結出真正的革命種子。
……
「怎麼辦？」漩渦水戶一字一句的問道：「六道仙人的神器沒有拿到，現在八隻尾獸怎麼辦？」
水戶舉起一個金屬打造的罈子，展示給幾個人看：「你們看，這些罐子已經用了最好的金屬了，但這才一個多月，就出現裂痕了。就算是我不嫌棄一年封印一次，但我總歸有可能出現個意外的吧，而且這玩意什麼時候壞都不確定，一旦出事就是一場大麻煩啊。」
「我知道你們和我都能輕易鎮壓尾獸，但這總是需要時間的，只需要幾分鐘，這些傢伙就能給木葉村造成嚴重的破壞，就像砂隱村的一尾守鶴一樣。」
千手扉間皺著眉頭接過了話題，他說道：「是啊，大嫂說的對，而且我們還不能將這些尾獸放到村子外面，那樣就太不安全了。」
千手柱間問道：「砂隱村封印一尾的方法是什麼，有沒有參考價值？」
漩渦水戶放下了手中的金屬罐子，搖頭說道：「沒有價值，他們選擇的是陶罐，加持了封印術的陶罐每次保質期只有一個月，最多三個月，還不如我這個金屬罐呢。」
宇智波斑也撓著頭，想不出來好辦法，他們最終還是把眼睛看向了封印術第一高手，漩渦水戶。
紅髮的美女猶豫了很久，說道：「其實還真的有個辦法，一次封印成功了就能保持三四十年，運氣好的話六十年都有希望。」
「什麼好辦法？」
「還有這種好事？」
「快說說，是什麼辦法？」
漩渦水戶猶豫再三，最終還是說出來了一個詞：「人柱力。」
千手兄弟和宇智波兄弟瞬間沉默了，這個詞可不是好詞，它意味著犧牲、被誤解、被厭棄，以及伴隨一生的悲慘命運。
千手柱間緩緩地說道：「這樣的犧牲太大了，是不是太殘忍了，而且一次性犧牲八個人，這也太，太殘酷了。」
啪啪啪
八爺連拍三下巴掌，驚醒了沉溺于思考的眾人，他開口問道：「我問一下，除了承受尾獸時所負擔風險之外，是不是所有的傷害都來自於人們的誤解和歧視？」
問題一出，竟然全場靜默。
「啊！」宇智波泉奈跳了起來，這一次還是這個單純的少年反應最快，「沒錯，你說的沒錯，確實全都是來自於誤解和歧視。」
「如果是誤解和歧視，我們就解決這個問題不就好了？」八爺雙手一攤，理所當然的說道。
漩渦水戶睜大了眼睛，說道：「你說的話雖如此正確，但是這是忍界一直以來的誤解啊，這怎麼能扭轉過來？」
「一直如此的傳統為什麼不能扭轉，水戶，火之國的大名數千年來不管實際情況如何，他都是火之國理論上的最高統治者，但現在呢？」
對啊，數千年來傳統認可的不可動搖的火之國最高統治者，神聖不可侵犯的高貴貴族，如今在火影辦公室直接管理下的政務廳乾的不要太開心。
如今火之國的人們自然而然的認為，火影才是火之國的最高統治者，沒毛病，他們甚至覺得好像數千年來就一直如此，全然無視了火影這個名號誕生才一年的時間。
八爺總結道：「所以，人柱力的方案是可行的，只是需要我們作工作，只要扭轉了人們的看法，勇於承擔責任的人柱力將會得到榮譽和崇高的地位，想必足以告慰這些付出犧牲的勇士了。」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立刻點頭同意：「八爺親自操作這件事，我們就放心了。」
一年多來，八爺在政治上的表現讓人信服，就連漩渦水戶也極為服氣，她站了起來，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去準備封印人柱力的封印術，然後挑選人選。」
「封印術的事情我會處理好，封印術外的事情，就全都拜託八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