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作死的帶土
「這孩子突然上台做什麼？」
舞台下不少觀眾都沒聽清帶土的話，對此議論紛紛。
「剛剛好像沒看到過他，難道是還沒有進行展示的孩子？」
「嘖嘖，排在止水後面，這也太慘了吧！」
無論是否認識帶土，大家都對帶土投以同情的目光，把他看得渾身不自在。
所以帶土也用幽怨的眼神看向一旁的止水，很想譴責他不講武德，居然使出這麼厲害的火遁忍術。
這樣子後面上場的他還怎麼玩？
而止水此時見大家的反應，也意識到自己為了謹慎起見而使出火龍炎彈，似乎有些過頭了。
但事已至此，他也沒辦法重來。
為了讓帶土哥哥可以速戰速決，止水只能給對方一個歉意的眼神，然後一溜小跑地回到後台。
「咳咳咳。」
此時富岳也輕咳幾聲，掩飾自己剛剛擺烏龍的尷尬，然後若無其事地朗聲道：
「那麼帶土，請開始你的表演吧。」
這下子舞台周圍才逐漸安靜下來。
只可惜曾經滄海難為水。
在見識過止水讓人嘆為觀止的忍術後，大家已經對帶土的展示提不起任何興趣。
尤其是他們在剛才的交頭接耳中，都知道帶土只是個萬年吊車尾的事實。
所以大家現在只希望帶土快點完事，好進入下一個環節。
這樣子大家才能用宇智波一族自古傳承的篝火舞蹈，來慶祝家族又出現了一個可以比肩宇智波斑的天才。
就在這種氣氛下，帶土走到了舞台的中央。
正所謂愛的反面並不是恨，而是漠不關心。
所以說實話，現在的帶土寧願大家像平時那樣調侃嘲諷自己。
如此一來，當自己成功使出豪火球之術後，至少能讓他們大吃一驚。
可現在大家都惦記著止水，估計除了自家奶奶，已經沒有人關心他的豪火球到底水平如何了……
這讓帶土心裡有些難受，感覺兩個多月來的努力似乎白費了，真想乾脆一走了之。
不過為了奶奶，他還是只能忍耐，在大家催促的目光下開始雙手結起印來。
當大家通過結印發現帶土所施展的是最常見的豪火球之術，動作也沒什麼亮點後，也終於打消心裡最後一絲期待。
然而大家卻不知道異變就在這一刻悄悄發生了……
結印過程中的帶土，忽然明白臉皮超厚的自己，為什麼這一次心裡會如此難受了。
因為自己這一次並非只代表著自己，同時也代表著指點了自己兩個多月的秀樹老師。
雖然老師說是為了回報自己幫忙擺攤和收集數據，才會傳授自己查克拉呼吸法的。
但帶土知道以呼吸法的神奇，就算沒有自己，也有大把學生願意幫忙。
所以就算呼吸法的修煉十分艱苦且反人類，帶土也沒有因此埋怨秀樹老師，反而非常感激。
只可惜他無以為報，只能在心裡暗自下定決心：
為了不辜負老師的指點，一定要早日得到大家的認同，擺脫吊車尾的名聲。
不過今天恐怕是做不到了。
有了止水的珠玉在前，帶土知道就算自己出盡全力外加超常發揮，也無法搶過止水的風頭。
所以他這一次也乾脆選擇求穩，只希望無風無浪地度過這個祭典。
真正展現修煉成果的機會，就留到期末的武道會那裡吧。
帶土保證自己真的是這麼想的。
然而一向喜歡戲弄他的命運，又在此時給他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因為等帶土回過神來，準備用一發平平無奇的豪火球之術給這次展示畫上一個不完美的句號時，才發現一個小小的問題……
那就是並沒有掌握傳說中時停思考能力的他，居然因為一時走神，不小心吸入了太多的空氣，匯聚了太多的查克拉了。
其實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問題並不大。
畢竟通過吸氣匯聚比這次更多的查克拉來使用豪火球之術，帶土也不是沒有嘗試過。
真正的問題在於，他為了求穩，準備製造的是尺寸較小的火球。
須知像帶土這樣還不擅長火遁性質變化的忍者，是很難自由控制性質變化的進程。
一旦開始，就無法中斷。而達到臨界點，就會轉化為真實的火焰。
如果施展豪火球之術時先通過吸氣匯聚大量查克拉，然後再對它們進行火遁性質變化。
那固然安全，可等完成時估計黃花菜都涼了。
所以為了提高豪火球本來就不高的命中率，匯聚查克拉和轉化火遁必須同時進行。
一旦不慎讓火遁查克拉在體內轉化為火焰，那將會一口氣點燃其他所有的火遁查克拉，瞬間把施術者化作一顆骯髒的煙火。
因此帶土在第一次學習這個術時，族內的老師便三令五申地強調過：
使用豪火球之術前必須確定火球的尺寸。
這樣子才能確定要通過吸氣聚集多少查克拉，進而設定好火遁性質變化的速度，從而在它到達臨界點前將其吐出。
寧願因為轉化慢了而打不中人，也不能因為轉化過快，導致還沒有完全吐出就在體內炸開……
據說在以火遁聞名忍界的宇智波一族歷史中，也有幾個不肖子孫死於這種可笑的方式。
由於死法過於丟臉，所以這些傢伙無一例外被視作一族的恥辱，直接被開除族籍，連家族墓地都進不了。
不過可以進也沒用，因為早就原地火化了……
帶土當時還只當笑話來聽，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有成為這笑話主角的一天。
此時的他體內已經有一部分本應該被噴出的火遁查克拉已經快要到臨界點。
而他卻因為走神吸入過多的空氣和查克拉，以至於現在很難快速將所有查克拉噴出體外。
一旦那部分火遁查克拉爆發，那帶土倒是不必擔心被止水搶了風頭的問題了。
因為化作人形起爆符的他，絕對會成為這次祭典最大的頭條新聞主角……
「我……我要死了嗎？」
「而且還是在所有族人面前，以這麼可笑的方式……」
帶土實在沒有想明白，明明自己才剛剛通過呼吸法變強，為什麼只是稍稍走了個神，就突然間陷入這麼危險的局面。
其實道理剛好相反。
因為一般忍者聚集查克拉的能力和進行火遁性質變化的水平應該是齊頭並進的，不會產生太大的差距，很難出現帶土這樣的情況。
只有像他這樣通過呼吸法強行拔高了自己查克拉聚集能力，一條腿走路，所以才會陷入這種非常少見的窘境。
不過帶土已經沒有心情關心這些了，此時的他正絞盡腦汁想辦法搶救自己。
以免自己受人嘲笑的人生剛剛見到曙光，就以這個黑色喜劇的方式落下帷幕。
而在這種緊要關頭，帶土感覺自己的思緒格外的清晰迅速，仿佛真的成功發動了傳說中的時停思考能力。
這並不是什麼文學作品的表現手法，而是實實在在存在於忍界的能力。
因為除了大腦之外，人類還有名為靈魂，由查克拉組成的另一套思維系統。
受限於天賦和查克拉量，這套系統平時都是處於休眠狀態的。
只有面臨生死關頭，有天賦的忍者才有機會將其喚醒，通過超越大腦的思維速度來尋找改寫死亡命運的可能……
所以在此瞬間，帶土的腦海里正像走馬燈一般閃過無數的回憶片段。
而這正是這套系統在快速翻閱他的記憶，試圖找出破局的方法……
只可惜帶土短短七年的人生，並沒有多少營養，都快翻完了還是沒有任何辦法。
帶土開始有些悔恨，以前為什麼那麼貪玩，沒把更多的時間花在修煉上。
他甚至都開始向宇智波斑老祖和傳說中的六道仙人許願，要是能度過此劫，以後再痛苦的修煉也願意忍受。
然後仿佛是回應他的許願一般，帶土腦海中的記憶突然定格在了前幾天，秀樹老師對他說過的話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