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另一條道路
「我的確為這事情而來。」
水門點了點頭，然後一臉苦笑道，
「話說秀樹你可是害慘我了，自從打開你給的儲物捲軸後，我和玖辛奈就沒有睡過一天好覺了……」
秀樹有些疑惑地撓了撓頭。
今天水門的臉色的確比之前還要憔悴，黑眼圈也更加明顯，一副被榨乾了的模樣。
可秀樹明明記得自己給水門的捲軸里裝的只是兩隻傀儡獸，又不是藍色小藥片啊？
好在水門接下來的話總算解答了他的疑問。
「我和玖辛奈還是太小看了那傀儡獸的核心方塊了。」
水門一臉苦笑道，
「沒想到除了表面之外，連內部都劃分了好幾層，全都刻上了密密麻麻的符文術式……」
「原來這口袋傀儡獸的運作原理，比我們想像中的還要複雜得不少。」
「雖然用的都是最簡單的符文術式，但就算經過我和玖辛奈幾天來的修改優化，還是很難達到足以讓學生掌握的標準……」
「秀樹你可能不知道，玖辛奈其實非常好勝。」
「她本來還準備做出成績後再答應秀樹你的聘請，所以現在還在家裡生著悶氣呢……」
秀樹聽完之後，把桌上的牛奶一飲而盡，放下杯子，然後才一臉無語地說道：
「道理我都懂，可你們無端端為什麼要修改那核心的符文術式？」
水門碧藍色的眼眸瞬間睜大，一臉驚訝地問道：
「不是秀樹你說需要玖辛奈協助你修改符文術式，簡化到學生也能掌握的地步嗎？」
「我是這麼說過沒錯啦。」
秀樹終於恍然大悟，有些哭笑不得道：
「只不過我把傀儡獸給你們，只是為了讓你們了解一下我現在的封印術水平，方便以後溝通，並沒有讓你們馬上修改的意思啊。」
「畢竟我並沒有打算這麼快把傀儡獸變成商品。」
「而且就算是商品化了，我也沒指望讓剛學封印術的孩子們可以負責核心符文術式的繪製工作。」
「他們到時候能幫我承擔其他部件上的符文繪製工作我就謝天謝地了……」
水門聞言難得有些失態，嘴巴張得大大的。
回想起來，秀樹給他捲軸時的確只是說讓他們看看，並沒有提出讓他們修改優化的請求。
只不過是玖辛奈自作主張，想要向未來老闆顯擺一下自己的水平，所以才會開始修改符文術式的。
不過水門非常懷疑，最後這個鍋還是得扣在沒有解釋清楚的自己頭上。
想到待會要給玖辛奈解釋這事情，他的頭皮都開始發麻了……
「秀樹，今晚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去玖辛奈家吃個飯？」
水門連忙擠出一抹真誠的笑容，對秀樹發出了邀請。
秀樹哪裡還不知道這黃毛想讓自己幫忙擋槍，連忙搖頭婉拒道：
「下次一定！」
「我不喜歡吃辣，這顆血紅辣椒還是水門你一個人消受吧。」
水門聞言頓時欲哭無淚。
喝完一杯草莓牛奶後，水門的情緒也平復了下來，又開始繼續剛才的話題。
他用饒有興致的語氣說道：
「雖然是擺了個烏龍，但我和玖辛奈經過研究，發現秀樹你的設計其實還挺有意思的。」
「雖然都是最簡單的符文術式，可經過數量的累加，居然真能構建出那麼複雜的術式迴路。」
「往這個方向研究下去，或許還真能走出一條和尋常封印術截然不同的道路呢。」
「只可惜想要把這麼長的術式迴路一口氣繪製完成，必須得擁有像秀樹你一樣強大的查克拉控制力，所以這辦法根本無法普及啊……」
「那可不好說哦~」
秀樹忽然微笑著插了一嘴道。
「願聞其詳。」
水門也對秀樹的想法很感興趣，開始側耳傾聽。
「首先讓我們來理清一下思路。」
秀樹開始娓娓說道：
「根據水門你的說法，這方法之所以無法普及，是因為如果術式迴路太長，想要一口氣繪製完成就需要擁有很強的查克拉控制力。」
「在這裡就隱藏了一個前提，就是封印術的符文術式迴路必須一氣呵成才能發揮作用。」
「那麼這是為什麼呢？」
水門下意識回答道：
「按照典籍的說法，因為查克拉是精神能量和身體能量的產物。」
「所以就算是同一個人，由於身體情況，心理狀態甚至念頭的些許變化，都會導致查克拉性質產生相應的改變。」
「而在繪製符文術式的時候，這些我們難以自主控制的微妙變化，就會導致符文與符文之間會因為查克拉性質的差異而導致無法聯通。」
「所以這就要求我們在繪製符文術式時必須心無雜念，而且要一氣呵成，不能間隔太久。」
「這些在我給秀樹你的封印術基礎書籍上應該有記載。」
「嗯，我的確看到了。」
秀樹點了點頭道，然後又表情古怪地補充了一句，
「只不過如果我早看幾年的話，或許就不能繪製出那麼長的符文術式迴路了……」
水門聞言突然臉色一僵，似乎想到了某種可能，又小心翼翼地問道：
「難道那傀儡獸核心上的符文術式，秀樹你並沒有一口氣全部繪製出來？」
雖然這想法有些匪夷所思，但那核心上的符文術式實在太長了，讓他不得不有這樣的懷疑。
果然秀樹聳了聳肩道：
「就算是我，也沒有一口氣畫完那麼多符文術式的能力。」
「反正就算中途斷了，只要再接上不就好了嗎？」
「這怎麼可能？」
秀樹的話簡直是在挑戰水門好幾年來樹立的封印術常識，讓他忍不住開口質疑道。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又放緩語氣道：
「抱歉，只是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因為秀樹你現在的意思，簡直是在說自己可以在接續符文時完全還原之前的查克拉性質！」
「這恐怕只有能夠百分百掌控自身肉體，精神和查克拉的人，才有可能做到吧？」
說到這裡，水門開始目不轉睛地盯著秀樹。
如果秀樹真能做到這一點，那他就得懷疑對方是六道仙人轉世的可能性了……
好在秀樹並沒有再說出粉碎水門三觀的回答：
「我當然是做不到水門你所說的地步啦。」
——如果給我二十個，不，三十個影分身一起發動頭腦風暴之術，那麼或許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秀樹在心裡暗自吐槽著，然後表面上繼續解釋道：
「不過水門你漏算了一個關鍵點。」
「那就是你所說的關於查克拉性質的苛刻要求，都是針對那些設計精妙的符文術式迴路。」
「大概是過去的封印術忍者為了節省材料和縮短施術時間，才會不斷追求更加精妙簡短的符文術式迴路。」
「然而就像是越精密的儀器就越容易損壞，越複雜的計謀，就越可能因為小小的意外而翻車。」
「過於精妙的符文術式迴路，反而讓其變得格外脆弱，就算是些許的查克拉性質變化，也會導致無法聯通。」
「可如果反其道而行，只通過最簡單基礎的符文術式來構建迴路，那麼就算是查克拉的性質出現些許變化，也不容易讓符文產生歧義或錯誤，可以順利繼續聯通下去。」
水門聽到這裡，腦海里仿佛有一座大鐘突然間被狠狠撞響。
嗡嗡嗡的鐘聲把他的三觀全部震碎一地，然後才開始慢慢重塑……
因為秀樹的說法雖然還有不少問題，但在理論上居然好像說得通！
至少據秀樹所說，他那些傀儡獸核心的符文術式，就是靠這種辦法逐一拼接起來的。
但水門還是很難相信，像這樣足以開宗立派的封印術理論，居然是從一個幾天前還沒有正式學過封印術的人口中說出。
不，水門轉念一想，意識到或許正因為秀樹沒有正兒八經學過封印術，才能像這樣打破常規，開創出一條前所未有的全新道路。
當然，這其中還是少不了秀樹他那離譜的查克拉控制力的作用。
「秀樹，這一次我是真的服了。」
水門身體往後靠在椅背上，一臉感慨道：
「能夠憑自己創造出這種全新的封印術流派，秀樹你在封印術上的天賦，說不定比玖辛奈還要好。」
誰知秀樹卻輕輕搖頭道：
「其實這理論也不是完全由我一人發明的。」
「哦？難道秀樹你是得到過前人流傳的封印術典籍？」
水門饒有興趣地問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心裡的確會感覺安慰不少。
只可惜秀樹的回答非但否定了他的想法，而且還讓他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水門，你聽說過什麼是計算機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