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無比想念奧托的一天……
「你是怎麼認出……」許曙想暫時換個話題幫自己順一下有些亂的腦子。
只是這個沒經過腦子的問題在問到一半的時候，許曙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一個印花，然後閉上了嘴。
「好吧……你在【蛛網】上已經看過奧……我們組織發布的那些公告了，對嗎？」
「是的，逐火之蛾慷慨的分享了大量珍貴的資料，據我們所探查得知的信息中基本符合。」倫理操控著這個警衛機器人，對著許曙點了點腦袋。
所以這些傢伙也已經把這場災難命名為「大崩壞」了啊。
不過不能讓自己用暴力的方式前往第三層……是因為這個第三層里有什麼很重大的秘密嗎？
還是說有什麼那份合作協議里不能暴露的東西，一旦泄露就會爆發什麼不得了的……臥槽保護傘公司！！
許曙的手猛地一抖。
他怎麼就下意識的忽略了這件事呢？有時候真的不是什麼鍋都是崩壞的原因啊！人類最顯著的幾個特點之一不就是作死嗎？
要是神城醫藥里真的有一個保護傘公司，喪心病狂的研究了一款打開基因鎖的藥劑，再傳播到整座天穹市……
未來城的合作原因是因為這些智械軀體不受影響，天穹市內崩壞能稀薄也是因為這裡真的沒什麼可以毀滅的……
這樣不是也能解釋通所有的一切嗎？至于娜塔莎……從此以後你的代號就是愛……咳咳，還是叫渡鴉吧，咱們逐火之蛾的第二塊對外門面可就靠娜塔莎了。
不過一個「保護傘公司」確實讓許曙找到了一種全新的可能性。
算了……比起瞎猜和自我推斷，現在還有一種更快捷知道答案的方法。
許曙禮貌性的退後一步，然後身邊突然盤旋起一陣看得見的氣場特效。
「抱歉，你有你堅守的原則，我也有不得不去第三層的原因，而砸開地板是我目前唯一知道的前往第三層的方法。」
說完，許曙就閉上了嘴巴，而身邊那看上去就不簡單的特……氣勢則又攀升了一截。
一眼看上去，明晃晃的就是一副不打算聽勸，咬著牙就要砸開地面的架勢。
許曙不知道自己這實際消耗不如具現一個五毛硬幣的「祈願牌特效」有沒有讓倫理相信，但是看眼前這個警衛機器人後退半步的動作，許曙覺得對方信了。
「許曙先生，請您不要這麼做。」很認真的後退半步的警衛機器人再次發出了倫理的聲音，還是那種不變的腔調。
但是許曙覺得它急了。
「那就告訴我，為什麼。」許曙沉下臉，手已經開始微微抬起。
「因為您的腳下確實是地下四層。」倫理的聲調依舊沒有變，而是陳述了一個事實。
許曙：「……」好吧，對方沒有急，它只是無奈，而我才是真正的……
可是如果地下第三層不在地下第二層下面，那它又在什麼地方？總不能真的來一個消失的第三層吧？
就在許曙陷入沉默的一秒之後，倫理又出聲了。
「許曙先生，我們能否簽訂一個合作協議？」對方發來了組隊請求。
許曙頓時就來了精神，「怎麼說？」
「您似乎正在為如何前往神城醫藥的中心資料庫而感到困惑，同樣，我們在這座神城醫藥中也遇見了一些困難。
「而我們雙方都有幫助對方解決難題的能力，我們是否可以相互幫助，簽訂合作條約？」
「……你是在代表你們整個智械自救協會嗎？」許曙的聲音冷了下來，嚴肅的問到，「而你提到的我……是指逐火之蛾嗎？」
鬧大，把事情直接鬧大！這才是掌握談判主動權的方法。
真正的談判主動權可不是什麼搶奪話語主動權什麼去算計對方，而是把手槍直接掏出來拍在桌子上，告訴對方我隨時可以一槍愛死你！
「請你注意你的言辭」——這就是最好的主動權。
我隨時可以拉下一個已經定義了災難，擁有神秘超自然力量的未知組織——逐火之蛾參與進來，你呢？你也能拉下整個智械自救協會嗎？
你要跟我一起All In嗎？
果不其然，對方沉默了片刻後搖了搖頭，「不，這場合作只限於許曙先生與您的第一小隊，而我方只是第三序列全員機體。」
看來是回報不足以讓對方「All in」啊……那麼接下來，這場合作中對方的最終收益就是對方全部籌碼的估算底線了。
許曙不知道對方有多少籌碼，但是他知道，對方一定知道自己有多少籌碼。
全押，半押，跟注……奧托一眼就能看清楚對方還藏著多少東西，許曙還沒到那個境界，他只能確定下限。
「好吧，說說我們的合作內容，你想讓我幫你們做什麼？」許曙收起了身邊飄蕩的特效，轉而看著眼前那個警衛機器人。
「我們同樣需要進入地下第三層的中樞電腦，從目的達成的手段上看，我們雙方的目標是一致的。」倫理的聲音還是那麼的刺耳。
但是聽久了，許曙倒也不覺得有多難聽。
「你們也要前往那裡？」許曙皺眉，「可你不是說你有另一份協議需要對此保密嗎？之前不能違背，現在就可以了？」
「那一份協議中表明了我們隨時可以解除合約。」倫理給出了回答。
許曙的眼角抽了抽。
單方面終止合同……真就是大崩壞來了，沒有人會追責違約金了唄……
「至於之前不願意透露，兩份協議中，我們所需求的利益其實是同樣的，只是在我們的評估中，這份合作協議要比上一份更好。」
「用神州的一句諺語來總結——我們在【貨比三家】之後，選擇了您。」
許曙：「……」
精彩！居然還會用成語！
「那你們到底要的是什麼？」許曙想了想，決定再置換一些情報，「我要的是資料庫中記載的一些數據，你們呢？未來城難道被神城醫藥卡脖子了？」
「並不是。」警衛機器人搖了搖頭，隨後，倫理的下一句話讓許曙猛地瞪大了眼睛。
「我們是來拯救這些PSD的同胞的。」
許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