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拒絕道德綁架
然而，這股壓力來得快去得也快。
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威壓便迅速消散。
「妖皇陛下，請息怒，莫度只是未曾見識過您的力量，他罪不至死。」
「撲通……」
斯特蘭奇跪在林楓面前，為莫度求情。
這威壓太過可怕，即便沒有直接針對斯特蘭奇，他也深知神明不容輕侮。
林楓剛才確實動了真怒，身上的氣息泄露無遺。
他收回威壓，看著地上瞪大眼睛、一動不動的莫度。
「這才是時間寶石真正的力量。」
妖皇手持時間寶石，一指前方。
一個直徑數十米的綠色圓環符文浮現在四周，看得莫度和斯特蘭奇目瞪口呆。
這種符文的數量和複雜程度，他們在古一法師身邊都未曾見過。
符文上方緩緩浮現出一個時鐘，顯示著現在的時間。
「轉！」
言出法隨。
時針、分針、秒針飛速旋轉。
所有的建築以及無數的碎片、逝去的生命都在逐漸恢復原狀。
林楓收回手指，將手中的寶石像拋擲棒棒糖一樣扔給斯特蘭奇。
「它並非萬能，那些逝去的生命中，有一半無法復原。長時間的恢復也是有限度的，這也解釋了為何多瑪姆完全降臨後，時間寶石會失效。」
林楓將這些事情告訴斯特蘭奇。
斯特蘭奇小心翼翼地接住寶石，然後恭敬地點頭。
「斯特蘭奇！你這混蛋，竟敢阻止多瑪姆大人對全人類的恩賜！」
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
聲音粗啞，斯特蘭奇仿佛面對的是他的生死仇敵。.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摧毀聖殿，目睹多瑪姆敗退的卡西利亞斯。
他目睹多瑪姆在空中消散，簡直無法置信。
他深知，唯有時間寶石才能阻擋多瑪姆。
他在四周搜尋，最終鎖定了剛剛接過寶石的斯特蘭奇。
斯特蘭奇緊蹙眉頭，迎向卡西利亞斯的目光：
「卡西利亞斯，回頭是岸，多瑪姆欺騙了你。」
「住嘴，你這個人類的敗類。」
卡西利亞斯手握透明利刃，猛然劈來。
「定！」
林楓還未見過如此囂張跋扈之人。
他對此等背叛者毫無好感。
「真正背叛人類的應該是你才對。」
「你莫非想讓全人類都變得如同你這般模樣？」
「我現在就讓你體驗一下被黑暗力量徹底侵蝕的滋味！」
林楓一揮手，將城市中多瑪姆殘留的力量悉數注入卡西利亞斯體內。
卡西利亞斯的身體從眼窩開始，被黑暗迅速侵蝕，血肉急劇萎縮。
轉瞬間，卡西利亞斯已化作一具乾屍。
「這就是投靠多瑪姆的下場。」
林楓冷冷地說道：
「肉身淪為傀儡，意識也將湮滅，成為多瑪姆的養分之一。」
「真是可悲，你真以為永恆的生命是無需付出代價的嗎？」
斯特蘭奇驚愕地倒吸一口涼氣：
「我的天哪!」
「看來，老師確實錯了，她背叛了我們的信仰。」
莫度喃喃自語。
「古一沒有錯。」
林楓將黑暗力量展現在莫度面前，莫度望著那黑暗力量，臉上流露出痴迷之色。
「對於力量，無人能抵擋其誘惑。」
林楓臉上露出鄙夷之色。
「多瑪姆的力量能延續生命，保持肉身不滅，但須抵禦誘惑，以免被徹底侵蝕。」
他嘲笑道：
「你們的老師做到了，她本可從容赴死，她無懼死亡，渴望順應自然。」
「然而她肩負重任，必須保護世界免受多瑪姆的侵蝕。」
「若要責怪，就怪你們這些弟子不爭氣，沒有一個心性和實力能達標的。」
「讓她苦等數百年才尋得一位合適的傳承者。」
莫度被林楓一番訓斥，眼神變得迷茫，低頭不語，眼眶又泛起了淚光。
「啊……嘶嘶嘶……」
被定住的卡西利亞斯突然發聲。
「死亡，並非終結，有時永生亦是一種煎熬。」
「本皇，來為你解脫這一切。」
陽之力隨著林楓的意念湧入卡西利亞斯的身體。
卡西利亞斯的身體一點點化為灰燼，而他的臉上卻帶著微笑。
「妖皇陛下，為何黑暗的力量能讓我們的肉身不滅？」
斯特蘭奇身為醫生，目睹了妖皇所展現的力量，覺得這位從古代存活至今的神明，或許能解答他心中的疑惑。
「你身為醫生，理應比莫度那等愚者更為聰慧。」
林楓不忘貶低莫度一句，接著解釋道：
「能被人體接納的高等能量，可提升人類的身體素質，增加細胞分裂次數，強化細胞強度。」
「但人類很難完全適應高等能量，這或許會成為某些神明操控人類的手段。」
「我明白了。」
斯特蘭奇點點頭。
「黑暗力量難道是邪惡的存在嗎？老師接納了黑暗力量，你卻告訴我老師做得對。」
「我無法接受。」
莫度多年的信仰被老師摧毀，老師為了生存，與黑暗妥協。
他無法接受林楓的話語。
「莫度，力量本身並無黑暗與光明之分。」
「只有智慧生命間的立場才賦予了這些定義。」
「老師為了保護世界，一直汲取黑暗力量以維持生命，她便是光明。」
「她始終追求順其自然，她信奉自然，教導我們，然而她肩負的責任卻讓她無法如願。」
斯特蘭奇注視著莫度繼續說道：
「這並不矛盾。」
莫度若有所思。
林楓對斯特蘭奇多說了幾句表示讚許，隨即轉身準備離去。
「妖皇陛下，請留步。」
斯特蘭奇大聲呼喊。
「說。」
林楓並未回頭。
「我該去哪裡尋找您？」
斯特蘭奇仍有問題，而且現在唯有妖皇能讓他感到安心。
「林楓教授。」
林楓的身影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視線中。
「妖皇陛下…」
斯特蘭奇話未說完，便發現林楓已經離去。
「林楓教授，那位在發布會上闡述神明歷史的學者。」斯特蘭奇低聲自語。
「莫度，既然聖殿已毀，我有個新的想法。」他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接著說道，「我打算前往林楓所在的城市，建造一座嶄新的聖殿。」
莫度站起身來，凝視著斯特蘭奇，「你是想藉助華夏神明的力量來保護聖殿嗎？」他猜到了斯特蘭奇的意圖。
斯特蘭奇自信地笑了，「雖然不太可能，但在那個地方，多瑪姆必定會收斂許多。」
……
與此同時，在黑暗維度中，多瑪姆正與一名女子密談。儘管多瑪姆強大無比，但面對這位女子，他卻不敢有絲毫怠慢。
女子長髮披肩，身著緊身衣，臉上帶著一絲嘲弄。她已被囚禁在黑暗維度多年，然而多瑪姆對她卻束手無策。
此次多瑪姆被林楓嚇退，對自己的力量產生了忌憚，於是他想到了這位被困在黑暗維度中的女子。
「死亡女神，我可以助你逃離此地。」多瑪姆的巨大面孔出現在囚牢外。
海拉嘴角微揚，躺在神座上瞥了多瑪姆一眼，「醜陋的巨獸，我很快就能掙脫這牢籠。你又有何企圖？」
「我可賦予你強大的力量，助你立刻重獲自由。」多瑪姆說著，無數能量碎片湧入海拉體內。
隨著力量的湧入，海拉的眼神逐漸變得犀利起來。黑色牢籠上布滿了裂痕，最終「砰」的一聲炸裂開來。
奧丁從神座上驚醒，「她逃出來了！」
……
「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回報呢，醜陋的巨獸？」海拉嘲諷地問道，「你賜予我如此強大的力量，想必是有所圖謀吧。」
海拉深知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她已經恢復到了巔峰狀態，這背後必定隱藏著多瑪姆的某種目的。
「海拉，新的神明已經崛起，你們阿斯加德人將不再是九界的統治者。」多瑪姆笑道，「你離開後，我希望你能在世間製造更多的混亂。唯有如此，我才能吞噬更多的世界。」
「多瑪姆，你真會說笑。奧丁絕不會允許阿斯加德的統治受到任何威脅。」海拉根本不相信多瑪姆的話。
「但他已經衰老了，力量雖強，體力卻大不如前。」
多瑪姆說完這句話後便悄然離去，只留下一句告誡：「小心華夏的神明。」
【扮演任務完成，評價SS。】
……
林楓查看著手中的積分，「現在已經積累了一千三百多萬積分，但還需繼續努力。」
他渴望將通天教主的B級能力兌換出來，然而目前無人挑戰，積分增長陷入停滯。
突然電話鈴聲響起，林楓接起電話，得知是華夏官方的來電。
「林楓教授，有兩個消息要告知您。」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
「請說。」林楓坐下後回應道。
「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女聲繼續道，「好消息是，米國一家私人傳媒巨頭邀請您前往米國交流有關華夏神明的話題。」
「壞消息則是東瀛官方對您提出指責，認為您故意延遲通知華夏神明導致他們首都近百萬人的傷亡和巨大經濟損失。」
聽到這兩個消息林楓感到有些意外。
東瀛的反應似乎過於魯莽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於情分即便置身事外也無人能夠指責他。
「我接受米國的邀請。至於東瀛方面請代為轉告他們我對於他們的災難表示哀悼。」
林楓的聲音略顯冷漠「但如果東瀛再次發生類似事件我將拒絕提供任何幫助。」
電話那頭似乎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妥試圖勸阻，但林楓卻堅定地掛斷了電話。
他決定要強硬一些，不應被道德所綁架。
「首相先生，華夏官方聲明，林楓教授將不再提供援助。」一位中年官員向小泉六郎匯報。
「這並不意外，畢竟我們也不能得罪米國。」小泉六郎沉思著說，「你還有其他事情要報告嗎？」
「是的，首相先生。米國有位媒體巨頭邀請了林楓去米國舉辦發布會。」官員回答，「據說林楓打算在發布會上介紹新出現的神明，也就是妖皇帝俊。」
「我明白了，米國已經不可靠了。我們需要重新評估局勢。」小泉六郎輕輕敲打著辦公桌，「你退下吧。」
官員迅速離開，幾分鐘後，一位優雅的女士走了進來。
「首相先生，一切準備就緒。」女士清脆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橋本環月，你將作為民間代表，把我們與米國的聯繫記錄交給華夏。記住，你將以華夏留學生的身份進行這次訪問。」小泉六郎吩咐道，「拜託了。」
他不想讓東瀛被任何國家控制，因此他必須在這個複雜的局勢中小心翼翼。
與此同時，東瀛國內對妖皇帝俊的討論愈演愈烈。
「有專家指出，妖皇帝俊可能與我們東瀛有深厚的歷史淵源，甚至有人認為我們的國旗上都蘊含著妖皇帝俊的元素。」新聞報導不斷炒作著這個話題。
除了對林楓的官方指責外，東瀛似乎在對華夏示好。
而在阿斯加德，眾神之王奧丁從沉睡中醒來，臉上露出疲憊之色。
「海姆達爾，召回托爾和洛基，我的時間不多了。」他命令道。
洛基此時正在林楓的家中，翻閱著林楓所著的《齊天大聖秘史》。
海姆達爾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洛基，眾神之王召喚你回阿斯加德，帶上雷神托爾，他正在一公里外的一家酒吧里。」
洛基詢問是否是母親想他們了，但海姆達爾沒有回答。
在酒吧里，托爾用蹩腳的中文試圖與一位亞洲女孩搭訕，但女孩對他的話不屑一顧。
「現在大家都知道只有華夏才有神明。」女孩鄙夷地說完轉身離開。
托爾一臉沮喪，洛基看到這一幕不禁搖頭。他對托爾的智商感到擔憂。
兩人被海姆達爾召回阿斯加德，在大殿中面對眾神之王奧丁。
「我快死了。」奧丁淡淡地說，「我召喚你們回來，是為了讓你們其中一個人繼承我的王位。」
托爾和洛基都感到震驚，但洛基卻出人意料地放棄了王位。
「王位並不是我想要的。」洛基真摯地說完站到一旁。
這讓奧丁十分吃驚，因為洛基一直渴望權利。
最終奧丁宣布托爾為王儲，並單獨召見了洛基詢問原因。
洛基表達了他對更強大力量的追求和對智慧的無力感。
這時，海姆達爾的聲音再次傳來：「眾神之王，有人入侵阿斯加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