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燈籠裙一下子就消失了。
蘇憫也沒看到之前跑過去的是什麼,但是能讓燈籠裙追著的必然不是好東西,指不定就是昨晚的那個沒皮的。
他顧不得什麼其他的,連忙叫道:「陳星洲,別找了,我剛剛看到燈籠裙了。」
陳星洲一驚:「燈籠裙找我們算帳?」
蘇憫說:「不是,燈籠裙在追什麼,我們先離開這個房間,這裡很危險。」
陳星洲道:「好。」
蘇憫則是打開門,去敲了隔壁的房門,把趙明雅和陳怡馨叫了起來。
她們兩個一直都沒睡。
蘇憫白天的時候猜測今天晚上何叔他們必然是要有動作的,一旦入睡就很容易被擒。
蔣雲火醒來後一臉懵:「發生什麼事了?」
蘇憫說:「先離開這裡,然後再說。」
已經不是第一次晚上出門了,幾個人都習慣了,離開房間後特地觀察了周圍,沒其他人。
小島的夜裡很安靜,只有蟲鳴和風聲。
蘇憫還有點好奇何叔他們怎麼一直沒動手,但是轉念一想也許是等著他們睡熟。
畢竟當代大學生都是凌晨才入睡的。
蘇憫還記得燈籠裙離開的方向,直接順著那邊而去。
走了一半差不多,陳星洲終於發現為什麼熟悉了:「這方向好像是下山的。」
「是下山的,就是去海邊走的路,」
「難道是他們去海邊嗎?」
幾個人細細碎碎地討論著,因為有月光在,一點也不用擔心走路看不清。
大約走了十分鐘的時間,樹木漸少,奇怪的叫聲突然傳入幾個人的耳朵里。
就像是被扼住了喉嚨般。
趙明雅捂住嘴,指了指下面:「在那裡!」
距離他們大約有幾十米遠,那個地方他們都不陌生,就在蛤/蟆坑的旁邊。
燈籠裙在旁邊轉,看不清它裡面到底是什麼,只能看到鼓鼓囊囊的裙子。
而在坑邊有一個摔倒的男人,和陳怡馨那天一樣,是被坑給絆倒的。
燈籠裙就繞在他旁邊。
它的大小就像是中世紀歐洲那些貴婦穿的衣服,也像是熱氣球,中間鼓著。
但是表面卻很光滑,月色下看著甚至有一點朦朧。
燈籠裙到底是什麼……蘇憫心裡隱隱有了一種猜測,但是依舊不能確定。
因為他從來沒見過。
那個男人非常驚慌,想往前爬,燈籠裙也一直沒對他出手,只是在他旁邊飄著。
但是在男人的腳離開水坑的時候,裡面突然冒出來一隻手,直接抓住了他的腳。
那手帶著綠苔,看上去就像是從墳墓里伸出來的。
饒是蘇憫都有點驚嚇。
他果然沒想錯,裡面的確有屍體,而且已經成了鬼了,所以現在才會動手。
男人猛烈地掙紮起來。
陳星洲咽了咽口水,小聲道:「這看上去他不會就這麼被拖下去吧……」
這要拖進坑裡特定沒命了。
蘇憫看了半晌,搖搖頭道:「我感覺不會這樣,應該是另一種死法。」
陳星洲覺得自己的想法應該是對的。
他們兩個沒有爭執,而是靜靜等待。
畫面怎麼看怎麼不對勁,蘇憫沒有上前。直到幾秒後,終於發生了變化。
蔣雲火瞪大眼,話都說不全了:「他……」
前面的那一幕實在太令人震驚了。
坑裡的那隻手將白天吃癩蛤/蟆的男人拖進了坑裡,但是露出了上半/身,不是全進去。
而一旁伺機而動的燈籠裙直接套住了他,男人掙扎了半天,最終沒了動靜。
從蘇憫他們這邊看過去,就是地上突然多了一個巨大的球體,裡面露出模糊的人形。
這燈籠裙果然是半透明的。
蘇憫沉聲道:「果然是人皮。」
在他旁邊的都能聽見這句話,抖了抖身體,不由得想到第一天竟然以為那是個女孩。
陳星洲也有了點想法,之前晚上看到的被追的不會是這個燈籠裙的**吧?
前方,燈籠裙開始縮小,變成了正常人的模樣。
五個偷偷摸摸觀察的人都不敢發出聲音,看著那燈籠裙覆蓋的男人站了起來。
「他」離開了坑,下面的手也不見了,然後「他」從坑邊離開,一直往上,看樣子是想上山了。
蘇憫立刻說:「快離開原地。」
燈籠裙一看就不是善類,還不知道經過他們這裡會對他們做什麼。
旁邊有樹林,他們嗚啦啦的都躲了進去。
燈籠裙覆蓋的人走路很慢,一直到幾分鐘才逐漸適應,而後走路就如同正常人了。
然後就來到了他們這裡。
蘇憫屏著呼吸,看著燈籠男人從面前經過,最後卻在消失的時候突然回了頭。
「他」早就知道他們在那。
一直等到那個「人」消失在前面,蘇憫才發現自己的後背都浸出了一層冷汗。
陳星洲他們對此一無所知,而是緊張地問:「我們現在該回去嗎?」
趙明雅不理解地問:「那個燈籠裙是人皮嗎?」
不然她想不通為什麼會套在人身上。
人皮為什麼會自己跑,她從來不知道還有人皮會成鬼的,而且這套上別人的身體就跑了。
她第一次接觸燈籠裙的時候只覺得冷。
現在回想,要是當時被追上,是不是也會變成和今天這個男人一樣的結局……
蘇憫陷入沉思。
這個燈籠裙套在了一個人身上,然後要上山,還不對他們出手,那麼他們的目的是在哪裡?
只有一個地方,那就是島民居住的地方。
蘇憫有點覺得自己似乎接近了真相。
陳星洲看了眼周圍,太陰森了:「我們要不回去?」
蘇憫立刻說:「跟上去,看他是不是去何叔他們那邊,不要離得太近了。」
趙明雅也想跟去看看。
她不是那種見到什麼就叫不停的女生,反而想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只要不威脅自己的命。
那個燈籠裙都沒對她出手。
蔣雲火咬牙道:「那就一起過去,要死一起死。」
這個奇怪的小島他建議來的有一份,能有這事也是自己先死一遍好了。
燈籠蓋上的男人走路很慢。
蘇憫他們追上的時候,「他」剛剛從坡上到另一邊,方向的確就是何叔他們住的村子。
最終消失在了道路盡頭。
沒一會兒,陳怡馨捂住嘴叫道:「怎麼突然好多癩蛤/蟆,這是怎麼了?」
她剛剛還沒看到,就這一瞬間怎麼冒出來那麼多。
這些癩蛤/蟆們在地上蹦來蹦去,看得人頭皮發麻,一不小心就能踩到一隻。
尤其是這還是以屍體為生的,陳怡馨覺得踩到它們的下場可能會不怎麼好。
癩蛤/蟆成群結隊的,都往一個方向跳。
蘇憫觀察了半天,說:「我有點猜到了,我們回去把房間的牆壁撬開。」
陳星洲驚訝道:「真的?」
他還記得之前被攔住了的。
蘇憫點頭道:「儘快吧。」
電影很快就結束了,也是時候到了知道一切的時間,就算這時候出問題也不會有多長時間。
他從沈宿那感覺應該距離結束不遠了。
一想到沈宿,蘇憫就哼了一聲。
陳星洲還以為蘇憫是他們氣的,還道歉說自己回去後一定給他大大的補償。
蘇憫都不想回答他。
房子那工具都是現成的,趙明雅和陳怡馨沒有力氣,就在一旁望風,看何叔他們什麼時候過來。
蔣雲火說:「這堵牆有點年頭了,砸起來應該不費事,我們多用點力。」
有個好處就是何叔住的離他們這邊有點遠,所以就算撬,聲音也不會傳到那邊去。
三個人費力地砸了有五分鐘時間,終於露出了一個大洞,趙明雅手機照到這裡的時候,砸的人都下不去手了。
因為那洞正有一顆人頭對著他們。
雖然這人頭是閉著眼的,但她慘白著臉的樣子,就像是隨時都能睜開。
蔣雲火哆哆嗦嗦道:「這咋辦?」
陳星洲咬牙道:「還能怎麼辦,只能砸了,不然難道一直對著這人頭?」
他率先砸了旁邊一點,蘇憫倒是不害怕,跟著砸過去,沒一分鐘整塊牆就裂開了。
一具屍體從裡面摔下來。
最詭異的是她的手一直是曲著的姿勢,就像是人曲著手指敲門時的手勢。
陳怡馨害怕道:「真的是她敲的。」
兩天晚上以來一到夜裡就響起的敲擊聲,真的是牆裡面的這具屍體敲的。
蔣雲火說:「不知道怎麼回事,知道是屍體敲的,我反而還鬆了口氣。」
他就怕砸開了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敲的。
陳星洲又砸開了旁邊,然後才停下來,說:「裡面只有一具屍體……」
本來他們都以為這裡面可能有兩具屍體,結果砸開後竟然只有一具,還是女屍。
這個天氣還是夏天,也應該發臭腐爛才對,但是竟然像剛死的模樣。
怎麼看都知道不對勁。
手機手電筒的燈光照在屍體上,慘白的顏色就像是醫院裡深夜的燈光一樣。
蘇憫觀察了一番,說:「這個應該是錢雲。」
話音剛落,他就看見屍體猛地睜開了眼,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圍著的幾個人都差點叫出聲。
蔣雲火都差點把手裡的工具砸到屍體上:「她……她不會要復活吧……」
這都屍體睜眼了!
蘇憫有《驚悚高校》里劉莉莉的前科在那,還算淡定,說:「她可能是聽到我喊她的名字。」
錢雲的屍體除了睜眼的動作外就沒其他的了,和他們大眼瞪小眼,竟然也不恐怖了。
窗戶邊上的趙明雅動了動耳朵,呆了半天才開口:「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一群人都看向她身後的窗戶。
趙明雅感覺不對勁,問:「有、有什麼東西?」
氣氛突然詭異起來,陳星洲將她一把拽過來,喘著氣說:「有隻鬼在窗戶那邊。」
趙明雅還沒看到魂就已經被嚇飛了。
蘇憫安慰道:「別怕,那是洪瑞來找他老婆了。」
聞言,趙明雅先是鬆了一口氣,但是立刻就想起來,洪瑞不是早就死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應該就結束了
說好的紅包白天懶了,等我明天白天把之前28章的發了……
突然發現恐怖片太好取名了,雖然驚悚高校奪命小島取得都不咋樣,下一部我決定叫死亡xx,簡潔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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