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4k）樂極易生悲

  琴酒對於自己眼前一花，突然出現在另一個地方有些迷茫，但聽到BOSS的聲音後，一種玄妙的感覺讓他在心中明白了當下的狀況，立刻出手拿著鍋鏟解決了周圍兩個衛兵。

  一分鐘後，指揮室里除了烏丸蓮耶和琴酒外，只剩下死人和跪著的人。

  金原大佐當然是跪著的人，而且跪的可快了。

  「烏雲太郎！你們想幹什麼？」他問道。

  「當然是完成了神皇陛下的任務了。」烏丸蓮耶擒著金原大佐來到控制台前，從他身上搜出了密鑰卡，插入其中。

  控制台彈出了虹膜檢測裝置，烏丸蓮耶扒著他的眼皮過了檢測，然後屏幕上又彈出了輸入密碼的提示框。

  「請吧，金原先生。」

  「你要用主炮轟擊目標？不可能！這麼做之後我們都會被問罪的！」金原大佐：「在炎黃動用主炮，事後一定會爆發戰爭！或者付出難以想像的代價做賠償！這些要讓無數人來承擔！無論是貴族還是普通人，你我的家人也在其中！」

  「安頓好家人之後被問罪，可能會死。和現在就痛苦萬分的死去，你選哪個？」烏丸蓮耶陰測測的問道，提著金原大佐脖子的手捏緊了一分。

  猶豫不過一秒，金原大佐動手輸入了密碼。

  普通人？管他呢。

  琴酒在一旁，默默的看著這一幕。

  沒想到，原來BOSS也被主神空間選中了，是其他輪迴者小隊的一員，和自己的小隊是競爭關係……

  毫無疑問，現在自己要做的，就是輔佐BOSS達成這場勝利，背叛隊友就背叛吧，這都是為了組織……等等，BOSS成為輪迴者了，那組織怎麼辦？

  『不必擔心，[相信]BOSS就可以了，BOSS是絕對值得[信賴]的。』

  琴酒放下心來，忽然意識到現在很安全。

  BOSS的身邊是安全的，什麼都不需要擔心。

  自被主神空間選中、來到這個世界以來，琴酒終於有了些安全感。

  另一邊烏丸蓮耶正在憑著自己的智慧摸清戰艦主炮的操作方法，瞄準了H市圖書館…上面的廢墟。

  這時他聽到了背後琴酒喊出解除變身的咒語，但並沒有在意。

  而琴酒在解除變身後，調出自己的面板看了看，果然特殊狀態有『被召喚中』和『受催眠中』。

  他拿出了相川步給的淨化藥水，作為主神空間的出品的道具，和鍋鏟一樣拿在手裡是能夠查看詳細信息的。

  『只要喝下這個藥水，就有概率淨化其中一個效果，能夠淨化催眠效果固然最好，如果倒霉淨化了受召喚效果，就由BOSS再召喚一次就可以了。』

  琴酒擰開蓋子，噸噸噸。

  瞄準，確認，發射，還得再輸一次密碼？

  烏丸蓮耶使用主炮對圖書館發動了攻擊。

  根據此前從金原嘴裡套出的話，主炮一擊的威力是當年的『小男孩』三倍，整個H市都可以摧毀一半，別說圖書館和裡面的屍王了。

  不，那個詭異的生物應該很強吧？如果屍王還能殘留一息就更好了，抓住他就能達成任務最高評價，積分不說天文數字，至少以新人的標準來說也足夠可觀吧？足夠可觀的積分，優秀的強化的方案，下一個任務完美的執行，達成正向的循環後，成就長生不老、甚至在那之上的存在！

  我終將成為神明！

  就在烏丸蓮耶興奮到快要失去理智的時候，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塊光屏，正是主神空間的面板，但這次是紅色的。

  {警告：受召喚者：琴酒失去異常狀態【受催眠】。}

  什麼？我唯一的底牌琴酒發生什麼事了？

  烏丸蓮耶卻沒有立即回頭，他終究沒有失去理智，此時要是立刻就轉身查看琴酒的狀態，豈不是直接表明了自己與琴酒的催眠有關？

  雖然慌得一批，但烏丸蓮耶強作鎮定等待著，等到背後響起腳步聲時才轉過身，裝作無意間打量著琴酒：「琴酒，你的目光很奇怪，遇到什麼困擾了嗎？」

  琴酒的目光確實很奇怪，他正處於極大的思維震盪中，在解除催眠後他一開始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但在看到BOSS的背影后，他的腦海中開始浮現一段一段過去從未有過的回憶。

  不斷響起的鐘聲、BOSS低沉的嗓音、過於甜膩的薰香、昏昏欲睡的自己、古怪的命令……

  「BOSS，你給我下達過催眠，是嗎？」琴酒還是選擇直接問了出來。

  烏丸蓮耶作勢疑惑的思考了片刻，然後才說道：「我大概明白琴酒你在想什麼了，回答你的問題並沒有意義，相反我希望伱能先確認一件事：你能確定你現在的記憶就是真實的嗎？是否有可能，現在你才是處於被欺騙的狀態？」

  琴酒此時的精神狀態本就不安穩，聞言更是瞳孔劇烈震盪，不由得順著BOSS的詢問思考起來。

  是啊，有沒有可能現在的自己才是被催眠的？所謂的淨化藥水，面板全都是感官被欺騙的結果？

  烏丸蓮耶面露對琴酒的關切之色，而心中偷偷得意。

  讓琴酒如此懷疑的話，任何事物都有存在虛假的可能，最終將會引向『缸中之腦』式假想，而『缸中之腦』是既無法被證明，也無法被證偽的。

  琴酒要麼壓下一切疑惑，繼續服從自己的命令；要麼會選擇消極動作，持續觀望他自己的身體變化，直到思考出答案為止。

  琴酒確實在思考。

  BOSS，組織，貝爾摩德，伏特加，雪莉……

  輪迴者，隊友，催眠，淨化藥劑，冒牌貨……

  什麼是真，什麼是假，該如何判斷……

  『悟淨。』

  摒棄情緒的干擾，清除錯誤的認知、觀念和思維，培養正確的理解，謂之悟淨。

  思考。

  下意識的，琴酒喚出加點面板，把還沒有來得及處理的積分加到了精神上。

  他宛如旁觀者一樣，用第三視角回顧起了自己的一生。

  他發現有一件事現在的他很不解，回憶中的他卻在接受催眠後沒有產生過疑問。

  「BOSS——有件事我不明白。」琴酒壓抑著顫抖的聲音問道：「我憑什麼對組織那麼忠心？」

  為了錢？組織是很有錢沒錯，但琴酒將搶來的錢上交給組織的絕對比組織發給他的要多。

  為了勢力？天天拉扯著一群廢物南征北戰，組織的勢力就是他打下來的！

  為了組織的終極目標？可又何曾給自己許諾過什麼？

  諸葛亮鞠躬盡瘁還是為了報三顧茅廬呢，組織到底給了我什麼？

  紅色的光屏再度出現在烏丸蓮耶的面前。

  {警告：與受召喚者：琴酒之間失去互相信任，召喚已終止。}

  原本正在討說法的琴酒的身影不見了。

  ……

  H市圖書館，馬丁剛剛舉起一座大樓把龍右壓在了下面。

  簡直是千鈞一髮之際逃出了AOE範圍的眾人表情都像見了鬼一樣。

  「別說是唐僧還是法海。」相川步小聲說道：「他就是說自己是如來我都信。」

  這玩意看著可比五指山震撼多了！

  炎燕拉著冰蛇低聲問道：「你覺得，不朽大師能不能做到這個程度？」

  不朽大師，炎黃神級高手，雪區密宗傳人。

  冰蛇很不確定的說道：「不朽大師都十年沒出手了，至少我是沒親眼見過他的實力……神級應該比這樣再強一點吧？雖然砸大樓已經很恐怖了。」

  不朽大師十年前與血蓮教的教主發生了一場爭鬥，最後卻以兩敗俱傷收尾，不朽大師從此間隙性老年痴呆症，而血蓮教教主則神志不清，瘋瘋癲癲。

  風煙散去，法海馬丁傲立於廢墟前。

  「師父，屍王是不是已經被砸死了？」相川步期待的問道。

  馬丁回過頭，溫和的問道：「八戒，你豬腦啊？」

  「啊？」

  「如果屍王死了，我們的任務不就完成了嗎？相反沒完成的話就說明屍王沒死。」工藤新一提醒道：「聽說殭屍是吃大腦的，你該不會變成殭屍後第一餐就吃了自己的大腦了吧。」

  「我……應該是因為有師父這條大腿了就放棄思考了吧？」相川步有些尷尬，接著意識到重點：「屍王沒死！你們兩個還有什麼手段也使出來吧！」

  看著工藤新一說完後，相川步又轉頭去看琴酒，結果這一看——琴酒在他眼前突兀的不見了。

  「沙師弟？沙師弟？琴酒先生？」四處看了看，相川步完全沒有看到琴酒的身影，不由驚慌：「師父！沙師弟被妖怪抓走了！」

  「好小眾的台詞，回去我翻翻西遊記看看有沒有這句。」馬丁吐槽道，並未在意：「反正他那一身防禦比屍王都硬，沒人能傷他，你擔心什麼。」

  「對啊，他防禦根本無敵啊。最多在妖怪肚子裡面住一會。」相川步也不太在意了。

  相比起去向暫時不明的琴酒，馬丁對屍王更加在意，還有藏在暗中的疑似迪亞波羅，為什麼剛剛大樓下墜的時候會使用時間刪除幫了自己一把呢？。

  嘭！一聲悶響從廢墟下傳來，接著一聲、又是一聲。

  聽聲音就能想像到，一隻屍王待在廢墟下，不辭辛苦的朝著周圍打出自己的招式來尋找岩石的薄弱處，亦或者硬生生的挖掘一條通道。

  「噫——！」相川步退後一步：「屍王該不會要出來了吧？」

  「它想得美。」馬丁又是一抖拂塵——圖書館周圍這樣的摩天大樓，一共有六座。

  只見馬丁又一次拔起了一棟大樓，然後砸在了廢墟上面，接著又一棟、再一棟。

  「移山！移山！移山！移山！移——山——！」

  法海馬丁好像不知疲憊一般，終於把其餘五棟大樓全部拉倒狠狠的砸在了屍王的『墳頭』上，特能隊三人和關注著這裡的天狼星號上的人都已經看麻了。

  「我去，這樣任務都沒有完成？」相川步咂舌，低聲說道。

  工藤新一也出手了。被馬丁所強拆的六棟大樓是環形布置的，而圓環的中間，正是之前工藤新一對付的巨嬰屍兄，那六棟樓就像是巨嬰的搖籃一般包裹著它。

  巨嬰屍兄最終是被工藤新一操控的植物勒死的，而當時的植物此時還在巨嬰周圍，工藤新一立刻發動魔法，讓中心區的藤蔓快速生長起來朝這邊蔓延，這些植物將會鑽進建築廢墟的縫隙里去，生長填補廢墟間的縫隙，吸收衝擊力，就如同混凝土一般。

  這時，炎燕三人小隊又接到了聯絡。

  「天狼星雷達檢測到了巨大能量反應，方向西南方區域！」炎燕一邊大聲說道，一邊自己看向了西南方向。

  以肉眼就能看到，一枚巨大的白色火球正在朝這邊飛來，而且後面還有六個小一些對話的火球，如眾星捧月或者逐月一般。

  「那是USB的等離子炮！而且是主炮級！」炎燕大叫道，也來不解釋這武器的威力：「如果你們會飛的話，快到天狼星號上也許還來得及！」

  飛是不會飛的，就算能飛也不至於拋棄這些隊友。

  「袈裟！」馬丁扯下腰間的金紅袈裟，拉著一角一躍而起，只見袈裟也迎風見長，在馬丁的牽引下變得遮天蔽日起來，而法海馬丁身在半空中隨手一拉，遮天蔽日的袈裟開始旋轉，成一個蛋殼狀將眾人籠罩了起來。

  接著馬丁揮手一招，又將『吃飯的傢伙』也就是法寶金缽掏了出來，主動迎著主炮的白色火球飛去：「金缽，去！」

  只見法寶金鉑變成了與那大火球相趁的體積，開口對著那眾星捧月的白色大火球，放出一道巨大的金光將其籠罩在其中，就和前面困住海綿寶寶的手法一樣。

  但這次可沒有收個妖怪那麼簡單了。金缽與火球一相遇，沒有道道金光溢出，而是放出了數道衝擊波。而那呈蛋殼型遮天蔽日的袈裟，就是為了護住眾人，承受金缽與那火球間一道道衝擊波的傷害。

  主炮火球以及追隨其的一干小火球已經與金缽僵持了數秒，每時每刻，金缽都在半空中抽取那枚火球中的能量，扼制火球的動能，但這吸收遠沒有捉妖那麼輕鬆，或者說火球中的能量太多了，這是一個持續不斷的過程。

  「等離子炮的炮彈還能壓制住不讓他爆炸？」炎燕又傻了：「雖然是個取巧的辦法，但也是正面解決了主炮級別的威脅。」

  這時，火球周圍忽然出現了一些藍色的光點，接著藍色的光點愈加密集，圍繞著火球構建了一個標準的十二面體。

  「方丈，這是天狼星號上的防禦立場，您可以收手了！」炎燕代為傳話。

  馬丁瞭然，收回了金缽，沒有金缽約束，火球與立場相碰直接化作一道明光——應該是發生了十分強烈的爆炸，但是隔著一道防禦立場，居然只能看出火球變大了、變亮了。

  不過看起來熱氣騰騰、即將爆炸的東西現在多了一個。

  法寶金缽中如同盛滿了滾燙的鐵水，缽中發著光，而馬丁將缽口對準了那火球飛來的方向，躍躍欲試。

  不過想了想，他又調轉了方向，改對準了深埋著龍右的廢墟，等待龍右發出點動靜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