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4k）我大大滴忠誠啊太君
對於BOSS突然的詢問，聖艾米里昂先是發愣，然後只感到了困惑。
孔雀？什麼孔雀？是有一隻孔雀闖入了BOSS的視野？
但是這個房間連扇窗戶都沒有，BOSS面前的電腦上也沒有孔雀的圖片。
「您指的是……動物嗎？」聖艾米里昂向BOSS確認道。
他的一絲一毫神態變化都落到了BOSS的眼中。
『很好，迷茫的神情不似作偽，他並不記得我曾經變成了一隻孔雀的模樣。也就是說，和琴酒一樣缺失了特殊的記憶。』
BOSS對於這個啟發了自己、讓自己看穿了『冒牌貨』真正能力的關鍵人物並不放心，這樣的試探也不是第一次了。
一旦發現他能夠留下特殊的記憶，那就有兩種可能，一是他的智謀不遜於自己，同樣想到了『冒牌貨』的能力；二就是聖艾米里昂根本是『冒牌貨』的同夥，接近自己一開始就是陰謀。
目前為止，BOSS對聖艾米里昂的多次試探從未發現破綻，但這種試探未來還會持續很多次。
「你認為我指的是什麼？」
聖艾米里昂低頭思索了一番，然後帶著十分不確定的神情，小心翼翼的問道：「我猜測，如果我對您不忠誠，就會在某個時刻見過一隻孔雀？」
這回答聽起來就好像BOSS在存放有組織機密資料的地方上放了一張照片一樣，雖然聖艾米里昂自己都覺得離譜，但還是硬著頭皮把猜測說了出來。
「不錯，你很聰明。」組織的BOSS讚許了他：「聰明的人都不忠誠。」
『那是因為你不值得忠誠……』「我忠誠啊BOSS，我對您忠心耿耿！」
「不用對我忠誠，對組織忠誠就可以了。」BOSS卻說道，儼然一副公私分明的領導者架勢。
「組織就是個殼子。」聖艾米里昂卻反駁了BOSS：「組織是為了您而創立的，所有人都遵從您的意志，所以我們只能對您忠誠。」
BOSS輕笑的指了指聖艾米里昂：「油嘴滑舌，必不忠誠。」
這次聖艾米里昂沒有辯解，反而嘿嘿笑了起來。
表面上看起來君臣盡歡，實際上腹里暗藏鬼胎。
「行了，你休息吧。」BOSS擺擺手讓聖艾米里昂退下了。
聖艾米里昂從外面關上了房門，而BOSS坐在書案前，通過一組隱藏的鏡子對光線的反射，確定了聖艾米里昂已經離開。
他起身，來到了那扇立在書房裡的穿衣鏡前。
鏡中倒影著一個年輕男人堪稱秀美的容貌，一雙猩紅的眼眸凝視著自己，而昨夜那隻白色孔雀的模樣也歷歷在目。
接著，他深吸了一口氣，做出了一個古怪姿勢，抬起了一隻腳。
原地旋轉三周半，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古他媽黑暗之神，烏漆嘛黑，黑魔變身！」
沒有任何變化發生。
『這一點目前還不知該如何解釋，同樣是突然間被穿上了那奇怪的裙子，為什麼琴酒在那之後依然能自如使用變身的能力，而我不行？』
『是冒牌貨收走了？但琴酒與伏特加在昨夜的對峙中依然沒有被剝奪能力，是冒牌貨做不到？還是不想做？』
『與昨夜發生在我身上的三次改變聯繫起來，冒牌貨並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能力。那麼，保留或剝奪與否的規律又是什麼？』
又思考一番後，BOSS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等待了十幾秒鐘，電話被接通了。
「BOSS。」貝爾摩德充滿誘惑的聲線傳來，尾音拐了兩個彎。
「【貝爾摩德，自從你去了黃昏之館，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與我聯絡？】」
黃昏之館的事情，早已經有了官方的調查結果：那棟別墅在暴雨中被泥石流衝垮了。
而黑衣組織在警方中的眼線，還得到了另一條說法，很多當事人都聲稱，是怪盜基德盜取了大量的黃金。
唯獨貝爾摩德，從黃昏之館離開後到現在，一次都沒有匯報過任何消息。
她應該不會天真到，以為自己掌控不到她的動向吧？
「BOSS，人家也想早點回答您，但是臉受傷了，說不出話啊。」貝爾摩德解釋道。
在挨了馬丁一個堪比車禍的大逼兜後，一直到昨晚之前，她的臉都還沒有消腫，說起話來只會吐字不清。
不過今天早上起來，她又發現自己的臉神奇的消了腫，也沒有留疤，就好像從沒有受過傷一樣。
當然，這些只是藉口，願意匯報的話只需要發一封電子郵件就可以了，如有必要她還會腹語。
「【挨打了？】」聽到貝爾摩德臉受了傷，BOSS問道。
常言道打人不打臉啊。
「嗯……」貝爾摩德想要趁機告狀，但隨後就聽到BOSS繼續說道：「【那你就學一學發手機郵件吧。】」
「誒？」
「【手機郵件，新的玩意，但和電腦上的電子郵件其實是一回事。】」BOSS繼續說道：「【雖然學起來上手很慢，但這是時代的趨勢，用它來傳遞信息更為方便。】」
「【無論再難也得前進，不能被時間拋棄啊，莎朗……】」
貝爾摩德感覺這話已經不是BOSS在對自己說了，而是在感慨什麼。
她很聰明的選擇裝作沒聽出來，老實應付著並推進話題：「我會的，BOSS。其實我遲遲沒有聯繫，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您……黃昏之館的謎題被解開了，那份寶藏已經問世了。」
「【是黃金吧？】」BOSS早在看到來自警視廳的內線消息，稱怪盜基德盜走黃金的時候就知道了。
「是的……黃昏之館的主體由黃金搭建而成，似乎多達幾百噸……」
八百多噸，這是那個叫做『馬丁』的傢伙，當場報出來的數字。
「但是，對不起，BOSS，黃金被人奪走了。」現在回想起來一座金山直接被倒入下水道的場景，貝爾摩德還依然能感到心裡發堵。
如果組織取回這筆黃金，說不定有了充足的資金，那個與自己息息相關的研究就可以繼續下去了……如果提前實現那個計劃，組織就不會注意到江戶川柯南……
「【解開的暗號只有那一條啊……】」BOSS用莫名的語氣說道，讓貝爾摩德有些不解，難道暗號不止一條，除了黃金以外還有其他寶藏？但是無論還有什麼，都隨著黃昏之館一起消失了啊。
很顯然，BOSS早就知道黃昏之館裡面有什麼了，而這件事貝爾摩德並不知道，包括現在也沒有告訴她的必要。
「【沒關係，貝爾摩德，黃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敵人是誰吧？】」
貝爾摩德頓了一下……真正使她選擇一直保持沉默的正是這個問題，不僅Coolgay和Angel不能說出來，雪莉也不能說出來，儘管那個女人已經變得讓自己恨得牙痒痒。
但是一旦讓BOSS知道雪莉的研究已經到了那一步，自己很可能會被放棄的。
「不出意外的話，那個人應該就是被琴酒稱為冒牌貨的人。」這一點貝爾摩德十分確信，但在隱瞞柯南的存在的前提下她沒法解釋，只能硬著頭皮說道：「他們之間有些行為十分相似。」
讓貝爾摩德多慮的是，BOSS從一開始就對這個答案毫不意外，有能力讓八百噸黃金一夜間消失的，目前他能想到的就只有那個存在了。
自從黃昏之館的事情發生後，黑衣組織就一直在監控著黃金市場，事實上除了組織以外還有日本政府和不少世家、集團。
但顯然奪走黃金的敵人很沉得住氣，至今也沒有大批量黃金流入市場的跡象。
「【重要的是，對於這個敵人，你現在有了哪些了解？】」
貝爾摩德沉了口氣，當時發生的種種事情在腦海里回憶了一遍。
「極強的表現欲望，不，表演欲望。」貝爾摩德給出了答案：「他傾向於將簡單的事情複雜化，並時常用活躍的行為讓自己成為場景中的核心角色……他比我更像是一個時刻站在舞台上的表演者——在缺點的方面。」
「【這種自以為主角的人並不難對付。】」
沒錯，時常認為自己站在舞台上，把自己當做主角而做著表演行為的人並不少，而這些人絕大多數都很擅長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甚至不需要貝爾摩德來說，BOSS也早就深知這一點——那個劫持了電視台的『琴酒』正是如此，而他認識的琴酒可不是這種性格。
「【這樣看來，伱是最適合對付他的人，貝爾摩德，至少可以周旋一番。】」
BOSS看不到，電話到了另一端，貝爾摩德的表情有些勉強。
她摸了摸自己曾經腫起來的臉，她是擅長周旋沒錯，但對方一言不合是真的掀桌子啊，打臉也是真的疼啊。
「【需要我給你派一個助手嗎？】」BOSS又問道，他打算把聖艾米里昂派給貝爾摩德，如果貝爾摩德在這之後掛斷或者被捕，聖艾米里昂有問題的可能性就非常的大。
貝爾摩德拒絕了。
且不說她可是秘密主義者，真要和別人聯手工作，她還怎麼不被組織發現端倪的找雪莉的麻煩？
「【如何去做是你的自由，貝爾摩德。】」BOSS也沒有強塞，在如此說道後：「【但我希望你注意安全，莎朗，去吧，去成為一個優秀的舞台反派。】」
……
在這棟建築的另一個房間，聖艾米里昂斜坐在床上，手搭著窗台，BOSS與貝爾摩德的通話以微弱電流的形式，被竊聽器送到了他的耳邊。
『自以為主角？有沒有一種可能，他真的是主角呢？』
『一個合格的大反派，在最終大結局之前，出場的時間每多一分，格調就少了一分啊。』
……
旅館。外面一條專供遊人踏青的溪邊樹林。
一號鈴木園、一號灰原哀，還有二號鈴木園子、二號灰原哀結伴走了出來。
小蘭領著小鬼頭，跟著她的爸爸們去辦案了，待在房間裡也怪無聊，還擔心被馬丁的戰鬥誤傷，她們便選擇了在外面散步，剛好搶在了旅店老闆封鎖了旅店之前。
在度過了最初的震驚期後，兩個鈴木園子現在已經能和睦相處了，雖然不像山村操那樣直接成為了靈魂密友，但還能一起討論一下接下來與京極真的戀愛作戰計劃。
「交換一下吧。」一號灰原哀忽然對二號的自己提議道：「我有話想和她說。」
畢竟是自己，二號灰原哀立刻明白了另一個自己的意思，點了點頭，走向了一號鈴木園子：「我們去那邊吧。」
「誒？」一號鈴木園子與二號鈴木園子看到了各自走向自己的灰原哀，有些不明所以，但跟著對方去了不同的方向，就這樣分為了兩組。
「誒？小、小哀啊，這是要說什麼？而且為什麼要交換？」一號鈴木園子還是不太習慣稱呼這個冷冰冰的小女孩，同時不解的看著她。
「因為你們之中有一個是真的，另一個是複製出來的假的。我和另一個我也是如此。在交換之後，我們之間也是一真一假。」二號灰原哀，也就是『假的』灰原哀說道：「在馬丁擊敗那個作為始作俑者的庫洛牌之後，假的多半就要消失了，也就不必為接下來的話感到壓力。」
也就是對於『灰原哀』接下來要告訴『鈴木園子』的這段話，這段話本來會讓使她倍感壓力而遲遲無法開口。
但現在，對於二號灰原哀來說，反正自己接下來就要消失了，這段話說完之後的任何後果都和她沒關係了。
對於一號灰原哀也是同理，她眼前的二號鈴木園子很快就會消失，雖然這段話說與不說都一樣，但就當做是為了與另一個自己的公平，她也會說上一遍。
總之，這是有些自欺欺人的方法，用微妙的方式規避了自己的心理負擔。
一號鈴木園子懵了，眨眨眼看著眼前的二號灰原哀：「你到底要說什麼啊？」
「把你髮型給我換了。」二號灰原哀的口吻忽然變得戾氣十足，瞪起了眼睛：「我看你不爽已經一整天了，拙劣的模仿我的髮型是幾個意思？找茬嗎你？」
宮野明美和馬丁會把鈴木園子也勸上來與他們一起旅行，怕的就是她這個髮型會吸引組織的成員，為了保護園子而同行。
但一天可以，兩天可以……這樣的保護還能持續多少天？
又不能和鈴木園子解釋組織的存在，灰原哀想來，只有自己唱起白臉，以裝作反感的方式來促使鈴木園子儘快改變髮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