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4k)我是老女人~
被女僕小姐姐帶到客房休息後,馬丁「哇吼」的一聲怪叫,把自己扔在柔軟的大床上。
三百斤的千金之軀直接陷進了床墊裡面。
「話說這床墊難不成也是半個世紀前的老物件?」馬丁用手指戳了戳身下宣軟的床墊:「倒也不像,如果是新換的,感覺鋪張浪費啊。」
灰原哀面無表情的走過來,坐在床的邊緣。
房間裡有浴室,以及現成的熱水,用意顯然是讓淋了雨的賓客洗一個澡,以更乾淨體面的狀態參加接下來的晚宴。
不過馬丁不需要,灰原哀也沒興趣在敵人的地盤上洗澡。
「你應該看出來了吧?我感覺到這裡有組織的氣息,而且是十分鮮活的、令人窒息的魔性。」灰原哀提醒道:「並不是過去的那個人遺留在這棟房子,而是現在這裡就有一個組織成員。」
「嗯。」馬丁的臉悶在床墊裡面發出低沉的聲音:「不出意外,女僕小姐就是貝爾摩德易容的了。」
「她?」灰原哀沒有懷疑過女僕,此時不解:「你不是已經見過她三次了嗎?」
「對啊,破綻就在這裡……她認不出我來。哪怕我已經講出了之前的過往經歷。」
「她之前見過的你根本不是現在這張臉吧?認不出不才是正常現象?」
「心裡認不出是一回事,表面上不敢認就是另一回事了。」馬丁扭過頭來,雌雄難辨的好看臉龐對著她眨眨眼:「小哀你啊,是那種很注重實際的執拗性格,認不出就是認不出,不會冒認。但這世界上大部分人,尤其是她那種四處打工、沒什麼稜角的人都是得過且過的,在那種情況下為了表面上的禮貌,哪怕一絲印象都沒有,也會就坡下驢的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認出我來』。」
灰原哀這下便明白了馬丁的意思:「而貝爾摩德沒辦法判斷你是真的和她所易容的人是舊識,還是一個試探她的語言陷阱,所以她不敢認。只能說著『我對這個小女孩好像有印象』這樣態度曖昧的話含糊過去……這樣判斷會不會有點勉強了?」
「也許吧,但如果你沒感覺到組織氣息,我會懷疑她是基德那小子變的。」
「好吧……那,安全嗎?」灰原哀接受了貝爾摩德現在距離自己非常近的事實,而且她還記得馬丁在路上說過,貝爾摩德最大的目標就是殺死她。
而今天的馬丁十分脆弱,堪稱『萬碎爺』,雖然身價很貴,但這在灰原哀看來可沒什麼戰鬥力的樣子。
雖然現在距離馬丁變身的冷卻時間已經很近了,馬丁的安全不需要擔心,但就算不考慮自己,也得顧慮會不會連累到江戶川和毛利蘭。
「安全『嗎』?笑話,我的體重是她的三倍,再怎麼脆弱,給她來上一拳也是一換一。」馬丁開玩笑的揮了揮拳頭,然後說道:「現在還不行,再等一到兩個小時吧,到時候今天的戰鬥力就穩了。」
寶石人沒有感應之前分離出去碎片的能力,馬丁只能根據微生物的繁衍和共生速度推算,再過一個小時後共生黃金的數量就能和劇情中磷葉石的黃金手臂相近了。
雖說劇情里磷葉石的手臂是黃金與鉑金的合金,馬丁這個應該是純黃金,戰鬥性能多半會有不同之處。
而在兩個小時之後,指數增長的微生物就差不多能共生這座黃昏之館內所有的黃金,屆時就不是磷葉石裡面融合黃金,而是黃金裡面鑲一點磷葉石了。四捨五入就是馬丁『煉化』了這座公館,而所有人都會在他的肚子裡。
「我知道了……」灰原哀點點頭,既然如此,她也不需要再提醒江戶川他們逃跑什麼的了:「貝爾摩德既然剛剛沒有動手,看來是準備在晚宴中計劃什麼吧?」
「也許吧。」馬丁搖頭:「也可能她和我們一樣在看戲,想要看一看幕後舉辦者想要做什麼。」
「你是說這起事件不是組織策劃的?」灰原哀發現自己誤會了。
也對,如果是貝爾摩德或者組織自己策劃的事件,那貝爾摩德也不用去copy一個確實存在的女僕了。
「嗯,主謀是那個胖子,死者估計也是那個胖子。」
「?」
……
休息夠了,兩人出來溜達溜達,正好隔壁的毛利一家也走了出來。
「喲,小蘭換衣服了……這身好看啊。」
柯南這小子沒跟小蘭和毛利小五郎提過邀請函的落款與怪盜基德的關係,所以父女倆還以為真的是有錢人發出的邀請函,也做出了相應符合禮節的應對。
不僅毛利小五郎換了身昂貴的西裝,小蘭也換上了一條漂亮的晚禮服裙子,露出了肩膀和一部分後背。
馬丁眼前一亮,上前圍著小蘭轉了一圈,像看稀奇動物一樣上下打量。
毛利小五郎忍不住吐槽:「你不是要裝不認識嗎?這樣打招呼算什麼?」
一邊說,他前後看了看,還好走廊上沒有其他人。其他幾位偵探除了在廚房的大上祝善以外,此時都在一間棋牌室打發宴會開始前的時間。
「其實不裝也無所謂。」馬丁聳聳肩:「沒差別的。」
他當時防備的是這裡出現其他組織成員,或者沒有組織成員,但動了這裡的黃金之後被組織關注,讓組織在調查自己的時候得知了毛利一家與自己有關。
但既然是貝爾摩德,那就不用擔心了,貝爾摩德會自己任勞任怨的為組織負責調查這件事,然後把小蘭和柯南從裡面摘的一乾二淨。
「伱小子,又耍我是吧?」毛利小五郎生氣了,朝馬丁的腦袋打了一拳。
馬丁一個鐵板橋躲了過去:「誒呀,小心的啊。我這身體貴著呢,叔叔你要是打壞了怕是賠不起啊。」
毛利小五郎這才想起來,之前捏馬丁的臉手感梆硬,根本就不是活人的腦袋。
「故弄玄虛,我看看你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就賠不起了?」毛利小五郎還不服氣,再加上好奇心發作,想要看看這小子又搞什麼新花樣。
可馬丁又故意不讓他看,靈活的躲過探來的手掌,然後甩著腿亂跑,像個奇行種一樣跑向了棋牌室。
「站住!」毛利小五郎也追了上去。
小蘭覺得他們兩個這麼鬧可能會闖禍,於是也快步追了上去。
柯南看著小蘭踩著高跟鞋健筆如飛的背影,慢慢踱步跟上,扭頭看向與他並肩的灰原哀:「話說,你之前為什麼要用貝爾摩德的名字?難道……」
「嗯,我感覺到組織的氣息了。」灰原哀點點頭,卻沒有把馬丁的判斷告訴柯南,只是說道:「有組織成員在這裡。」
「所以你故意說出這個名字,觀察其他人的反應!」柯南懂了,但懂的有點多:「馬丁每次都把落到他手裡的組織成員故意放跑,但如果你引起了組織成員的注意,組織成員要對你下手,馬丁為了保護你就得對付組織成員了!」
柯南已經期待了起來,灰原哀在明處吸引注意,自己在暗中尋找組織成員,安全問題則全靠馬丁。抓出人群中的組織成員然後順藤摸瓜弄點大魚。
灰原哀頓時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柯南。
柯南一愣:「你不是這個意思啊?」
「不是。」
「哈……」柯南尷尬了,趕緊換下一個問題:「話說為什麼你報上的名字是貝爾摩德?當時本來要把自己的代號說出來的吧?」
「相比起用雪莉,我覺得那樣會更好玩而已。」灰原哀平靜的解釋道。
「好玩?」柯南頓時用『你被馬丁傳染了』的表情看著灰原哀,好像她已經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你以為我是來和你一起對付組織的嗎?」灰原哀搖搖頭:「我只是被他抓來陪他一起玩的而已。」
「這我當然知道,但那是沒發現有組織成員的時候啊。」柯南理解又不理解:「顯然既然發現了組織成員的存在……」
「江戶川,我想要的東西不多,只是和姐姐一起安全、開心的活下去,這些馬丁和博士已經給我了。」灰原哀認真的對他說道:「戰勝組織、維護正義這些事,不是我的願望。」
為了回報博士給她棲身之所,她會給柯南研究解藥、監督博士的健康;回報馬丁救回了她的姐姐,她不會拒絕馬丁的邀請,陪這個在她眼中幼稚的傢伙一起玩。
滴,隊友減一。
「好吧,我明白了,你就是來陪玩來了。」柯南嘆氣:「你還真是好脾氣啊,陪他這麼胡鬧。」
「是嗎?」灰原哀神秘一笑,讓柯南忽然想起了最初見面的那隻滿肚子壞水的灰原喵喵:「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樂在其中呢?」
……
一直追到了棋牌室,毛利小五郎也沒抓到馬丁,只好整理一下衣服、領帶獨自進入了棋牌室。
馬丁在外面等了一會,和小哀匯合後走了進去。
「馬丁尼先生,貝爾摩德小姐。」女僕小姐也在棋牌室,輕聲詢問道:「要不要喝點什麼?」
「馬丁尼?是馬丁(Martin)不是馬丁尼(Martini)啦……」馬丁一邊糾正,一邊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女僕小姐。
「不好意思,看來是我誤會了。」女僕小姐十分自然的道歉並解釋道:「因為您和『貝爾摩德』小姐同行,我誤以為您的名字也是酒名呢。」
「說的有道理啊。」馬丁點點頭,贊同了對方的話:「反正只是個稱呼而已,那我的名字就先換成馬丁尼吧。」
棋牌室內眾人:這貨果然用的是假名吧。
灰原哀搞不清楚馬丁和貝爾摩德在打什麼機鋒,抬起頭用疑問的目光看向馬丁。
「馬丁尼是一種雞尾酒的名字,是用琴酒和貝爾摩德調出來的。」馬丁擠了擠眼睛:「就像孩子一樣。」
這波啊,這波又是輩分攻擊,大概是貝爾摩德不滿灰原哀搶她的名字,隨口把馬丁降了個輩分解解氣。
但是馬丁根本不在意,因為現在的『貝爾摩德』在他身邊呢。
「哦——~~」灰原哀恍然大悟:「這麼說她是覺得,我們兩個的年齡差太大了,不像是姐弟更像是母子?」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吧。」馬丁笑眯眯的:「誰叫貝爾摩德你的年齡太大了。」
「對啊對啊。」灰原哀也樂呵呵的點頭:「我貝爾摩德是個老女人呢。」
貝爾摩德:?
灰原哀其實還不知道貝爾摩德的年齡有貓膩的事,但是不妨礙她順著馬丁的話說下去。
馬丁:「有多老啊?哈哈哈哈……」
灰原哀:「很老很老,都老掉牙了!哈哈哈哈……」
……
柯南和小蘭在棋牌室外說了一會話,柯南提醒了小蘭組織成員的事,提醒她如果發生危險就往馬丁身邊跑。
然後推開棋牌室的門,就看到有兩個神經病正在狂笑。
馬丁:「貝爾摩德,你掉下來的牙都藏在哪裡了?」
灰原哀:「當然是藏在我臉上的褶子裡!」
馬丁:「貝爾摩德,你這髮型真好看,在哪剪的?」
灰原哀:「怎麼是撿的,這頂假髮是我花了好幾千円買的!」
馬丁:「年紀大的感覺怎麼樣?」
灰原哀:「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新生嬰兒。」
馬丁:「真的嗎?像一個新生嬰兒?」
灰原哀:「是的。沒有頭髮,沒有牙齒,還經常尿濕褲子。」
馬丁:「奇怪,怎麼有股腳丫子味,是誰脫鞋了?」
灰原哀:「不,這是我貝爾摩德的狐臭!」
馬丁:「這條笑話我們是不是講過了?」
灰原哀:「不知道,因為我太老了,記不住了!」
「哈哈哈哈……」接著兩人又是一陣肆無忌憚的狂笑。
貝爾摩德:我想報警。
甚至感到惱火的還不止是貝爾摩德。
「咳嗯。」毛利小五郎清了清嗓子,好像在暗示誰。
馬丁停下話語循聲望去,毛利小五郎正朝著另一個方向,對他撇嘴使眼色。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不明內情的千間降代總覺得他們是在指桑罵槐的暗示自己,只見此時她臉色已然烏漆嘛黑,坐她對面陪她下西洋棋的白馬探還不好勸慰,生怕觸了霉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