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送你個小禮物
柯南抬頭去看馬丁:喂,你能拿出來嗎?確鑿的證據?
在馬丁回答之前,柯南就猜測他的回答應該是否定的,否則他也不會冒險把那個東西放在佐久法史的身上。
馬丁沒說話,察覺到柯南的目光後只是聳了聳肩膀。
柯南對別人的想法沒法把握的像馬丁那樣準確,但聳肩這個動作一般表達的是無奈、遺憾或者無所謂的意思吧?
馬丁的意思應該是「試試看吧」?
證據是一定存在的,真正的完美犯罪並不存在。但證據可以被掩蓋到無限微小,需要漫長的搜查才能有所發現——毛髮、指紋、腳印、皮屑等等。
問題出在了這個漫長的搜查上,破解了密室的規則後,雖然小五郎叔叔不再是唯一的嫌疑人,但同時嫌疑人的範圍也擴大了,在後續的詢問中,恐怕要涉及到一個人——午飯前與妃英理一行人見過面的『灰原秋雅』。
因為戶籍系統很爛,如果只是做筆錄的話,通常只是問一下名字,不會去核實那是否是真實身份。但在搜查階段,警方會核實每個嫌疑人的身份和人際關係,確認其是否與死者存在矛盾。
宮野明美的假身份目前還經不起調查,所以必須嘗試一下,在進入搜查階段之前就把案子破了。
「啊嘞嘞——說起來,這位叔叔之前說了好奇怪的話哦。」柯南向佐久法史發起了衝鋒。
佐久法史的臉上絲毫沒有慌張,只是不解的反問:「奇怪的話?」
「是啊,叔叔你說『律子也許還有救!』」柯南一臉的天真:「叔叔你好厲害啊,那個時候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就知道那個阿姨已經被害了!」
佐久法史瞳孔收縮了一個瞬間。
因為想要引導眾人將門撞開掩蓋自己的手法,在馬丁阻止他撞門的時候,他下意識的說出了這句話。
實際上,當時只有毛利蘭驚呼了一聲『那是律子小姐?』隨后妃英理看到門縫裡的景象後直接找服務生要鉗子。
周圍的眾人也許能從毛利蘭的語氣的里察覺到碓冰律子出事了,但還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
比方說,如果佐久法史猜測碓冰律子暈倒了,那他應該說『救人要緊』!如果猜測碓冰律子是被刀捅死、血流滿地,那也不必抱著還能搶救的幻想了。
能說出來這句話來,就說明了佐久法史對於碓冰律子的狀態是預見到了的。
這種線索放在平時本該是在推理的最後階段用於擊破兇手的心防,但這次柯南冒險的作為起手式來使用。
聽到柯南提出的疑問後,所有的人都用質疑的目光看著佐久法史。佐久法史的神情一開始很僵硬,但很快調整好了狀態,找個藉口:「剛好猜中了而已。」
律師的思維習慣和常人有不同之處,對於常人來說,藉口的說服力不足就無法取信,你說剛好猜中了,誰信啊。而對於律師來說只要算的上解釋,令對方的質疑不能稱之為證據確鑿就在法庭上沒有意義。
果然如此……這也在柯南的意料之中,同樣的手段在對方的精神搖搖欲墜的時候拋出來和一上來就拋出來當然會有不同的結果,對方有更好的狀態來應對。
但只有一上來就拋出大牌,別人才會相信你手裡還捏著王炸。
「那叔叔,案發的時候你在哪裡呢?」
這裡柯南又下了一個語言陷阱,但佐久法史識破了,沒有踩坑:「我不知道律子小姐被害是什麼時候,酒局結束後我送那位馬丁警官回了他的房間,然後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了,期間去超市買了一包煙,應該花了十分鐘左右。」
柯南回頭朝馬丁使了一個眼色:後面你上吧,我再攻擊下去就太引人(小蘭的媽媽)注意了。
「兄弟一直在休息啊?是不是我太沉把伱累壞了?」馬丁迅速接過了話茬:「搞得你連澡都沒洗一個,穿著髒衣服就躺下了?」
「這個……」佐久法史皺眉,搞不清楚馬丁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剛才開口的小朋友話語裡指向都很明顯,但馬丁這句話……難道是想要從他沒有洗澡這件事強行說他是因為去殺人了沒時間洗澡?
雖然事實和這個差不多。
「我習慣晚上洗澡,而且我也喝了不少酒,確實累了。」佐久法史考慮了一下慢慢說道。
「我一直以為做律師工作的人,都會很注重維持自己的形象呢。」馬丁又說道:「攙扶我這個醉鬼走了一路,很可能沾了一身酒漬甚至嘔吐物,居然都不換衣服嗎?」
「馬丁警官說笑了,你除了行動乏力以外,醉相十分的安穩,並沒有弄髒我的衣服或者嘔吐。」佐久法史找回了一點信心,笑著說道:「況且出來度假,我打算對自己的要求放鬆一些。檢查過這件衣服沒有髒的很厲害,就不打算立刻更換了。」
不過佐久法史的話已經算是昧著良心說話了,同行的另外兩個選項看向的他的目光已經不對勁了:這個人一直抓著你的手說兄弟你好香,你還覺得他的醉相安穩嗎?
佐久法史對此一無所覺,心裡還在得意之中。
哼哼哼,不斷的設下言語陷阱,想要從我的話語裡找到漏洞,這些人的破案伎倆也不過如此罷了,這種遊戲在法庭之上已經玩弄過幾百場了,我怎麼可能會有遺漏——
「檢查過了啊……那你一定發現我送你的小禮物了?看來你很喜歡啊。」馬丁的話朝他敲下了重錘。
小禮物?什麼東西?在我的衣服上?
佐久法史臉上的微笑凝固,下意識低頭,然後很快察覺到了違和之處,在自己的胸前口袋上,掛著一個塑料質感很重的圓形黑色的胸針。
這是,什麼東西?
眾人的目光也落在那個不搭調的裝飾品上,毛利蘭眨眨眼:「這不是馬丁君的隨身錄像機嗎?」
佐久法史從胸口取下了那個東西,果然發現一側有著半透明的鏡片,一股寒意從腳底升上了頭蓋骨。
她剛剛說,這是個錄像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