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〇三八章（4.3k）伏特加：我分不清啊，分不清！

  有水無怜奈這個人質的配合，對面只要不敢搞一出俄式救援就拿馬丁沒什麼辦法，再加上馬丁現在有琴酒的能力，因此挾持著水無怜奈離開電視台這點，輕鬆的不值一提。

  完全逃出機動隊的追蹤後，馬丁鬆開了水無怜奈。

  水無怜奈正打算開口問問琴酒這是在搞什麼鬼時，馬丁卻以電光火石的速度敲在她的後頸上，也就是動畫中的標準打暈橋段。

  畢竟再讓她說下去，馬丁就『知道』她也是組織成員了，到時候他是該瞞著柯南呢，還是該不告訴柯南呢？

  而且琴酒早晚能自證清白，除非現在就把水無怜奈抓走，不然到時候水無怜奈就會知道自己在組織的敵人面前暴露身份了，最合理的行為是光速消失。

  那樣的故事發展對於馬丁來說可沒有樂趣。

  一個人悄悄的離開了這裡，馬丁在附近繞了一圈，然後眼前一亮。

  一輛黑色高級轎車停在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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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深陷背叛兼失心瘋的嫌疑，琴酒現在連個幫忙的組織成員都叫不來一個，這裡指的是基安蒂、科恩這種有代號的精英怪。沒有代號的基礎小兵倒是一抓一大把，但那些人能不能找出那個假扮自己的狂徒還不好說，反倒有可能變成那些機動隊的業績。

  所以只有琴酒和伏特加兩個人，出現在電視台附近分頭行動，一邊規避著機動隊的視線，一邊尋找那個假琴酒的蹤跡。

  之所以敢分頭行動，因為在琴酒眼裡，假琴酒對自己的模仿僅限於容貌和聲音，而說話的語氣和神情相差太多，至於行為更是蠢得令人髮指。而伏特加與自己朝夕相處，琴酒相信，即便伏特加與假的自己遇上了，即使是伏特加的智商，也一定幾句話的功夫就能識破。

  ——琴酒並沒有察覺到自己身上曾經發生過認知扭曲，所以也想不到伏特加現在還處在認知扭曲的狀態中。

  結果就是，先一步完成自己區域搜索並一無所獲的伏特加，回到車邊時看到了他的大哥已經在旁邊等待了。

  「怎麼樣大哥？已經宰了那個傢伙嗎？」伏特加小跑過來問道。

  琴酒的搜索範圍比他大一些，按說應該是伏特加先回到車上等到琴酒才對，而琴酒大哥此時卻先回來了，伏特加能想到的就只有一種解釋：大哥已經幹掉那個冒牌貨了。

  然而馬丁給伏特加的回答是，舉起了他手裡的那支伯萊塔92F，對準了伏特加的頭頂：「伏特加，告訴我，我怎麼相信你不是假扮的？」

  那冷酷無情的語氣與琴酒一模一樣。

  伏特加一愣，分開之前大哥你也沒教這題啊：「大哥，真的是我啊！」

  然後馬丁另一隻手輕輕揪起自己的大衣衣領：「回答我，這件衣服是在哪裡買的？」

  「上個月在銀座二丁目『好望角』買的，二十七萬七！」伏特加用最快的速度說道，生怕自己遲疑一秒大哥就開槍。

  馬丁滿意的點點頭，收回了槍，溫柔的幫伏特加整理了一下衣領：「我再教給你一件事——」

  「我們黑衣組織的成員啊，跟那些只會在大街上或是俱樂部裡面大喊『宰了他們』『宰了他們』以互相安慰同伴及自己內心的喪家之犬不一樣……當我們心中浮現出『宰了他們』這句話時！我們的行動早就已經完成了！」

  「是，我明白了。」伏特加答應著：「那，那個人……？」

  「不管他了，一個跳樑小丑而已。」馬丁冷淡的說道：「開車吧，我們走。」

  「是！」伏特加鑽進去發動了汽車，馬丁在上車前，隱蔽的在旁邊的電線桿上貼了張便簽。

  ……

  十分鐘後，琴酒走了回來，發現伏特加和車都不見了。

  走近些，注意到一旁的電線桿上貼了一張黃色的便簽。

  【大哥，交警來查違停，我先開走轉一圈，等下再來接您。】

  揭下便簽，琴酒冷著臉撕得粉碎。

  對方是真的把他當傻瓜耍了，當他連伏特加的字都認不出嗎？

  ……

  上車之後，伏特加說道：「大哥，研究所那邊傳來消息，雪莉拒絕繼續開發藥物，後來和安保扭打起來，然後被關起來了……要不要去看看？」

  馬丁將腿伸直，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以琴酒的身高能把腿伸直，光論這一點豪車還是有意義的。

  「有什麼好看的，餓她一天就老實了。」

  「是，大哥。那我們現在去哪裡？」

  「回家。」馬丁說道，他今天的主要目的還是確認自己的流浪小屋有沒有變成琴酒的家。

  明明琴酒大哥放著一個冒牌貨不去管，回家睡大覺的行為很奇怪。但伏特加很乖，一點不多問。

  出發後沒多久，伏特加的電話響了，他隨意的抽出電話準備接聽，卻被馬丁摁住了手。

  「開車的時候不要接打電話。」馬丁告誡道。尤其這個電話百分之九十九是真琴酒打來的。

  「可是大哥……」伏特加有些擔心：「萬一這通電話是有重要的事情怎麼辦？」

  馬丁伸出手，托住伏特加的下巴，深情款款的凝視著伏特加的眼睛：「我就在這裡，難道對伱來說，還有比我更重要的嗎？」

  伏特加感覺這話不太對勁。再加上這個深情款款的凝視，大哥今天真的好奇怪。

  夾緊局部地區的伏特加趕緊轉回頭看著前方路況，放任電話響起也不去管了。

  之後，馬丁的電話也響過幾次，馬丁猜測是柯南想要詢問他後續的情況。自然是懶得搭理柯南，同樣放任電話就在那裡響著。

  就這樣，伏特加載著馬丁，一路開到港區一個片爛尾的別墅區裡面，停在了一棟別墅前。

  雖然同樣是二層小洋房，但造型與馬丁的小屋並不一致。

  難不成真讓網友說中了，他的小屋今天變成保時捷356A了？

  從伏特加下車後徑直走向門口的舉動看，這倆人果然是住在一起的。

  伏特加開了門，馬丁直接走了進去。

  雖然外面是一片爛尾的狀態，但裡面其實裝修的很精緻，收拾的也很乾淨。一進客廳，馬丁就看到那個帶著彈孔的電視，電視插頭被伏特加細心的拔掉了。

  上了二樓，朝幾個臥室的房門處各撇一眼，以琴酒的觀察力和頭腦分析了蛛絲馬跡，馬丁確定了南邊那扇半敞著的房門是琴酒的房間。

  「大哥，真的不管那個冒牌貨了嗎？」伏特加還是不甘心的問了一句。

  馬丁的手搭在房門上，回頭看著伏特加：「不，不是不管了。是我想明白了，既然那傢伙就是衝著我來的，那他很快就會找到這裡。」

  「這裡嗎？」伏特加大吃一驚：「可關於這裡的情報明明很隱蔽的。」

  馬丁冷笑一聲：「可那傢伙知道的隱蔽事情已經不少了，天知道我們已經泄露了多少情報，也許那傢伙已經連我的內褲是什麼款式都知道了。」

  「好了，伏特加，現在你要打起精神，戒備起來了，我想他很快就到了。」

  「是，大哥！」伏特加精神一震，掏出手槍準備下樓值守。

  「還有。」馬丁叫住他，又提醒道：「如果那傢伙對你說，他才是真的琴酒，而我是假的，那你又該如何呢？」

  伏特加自信滿滿：「放心吧大哥，我不會聽他任何一句鬼話的！」

  「很好，就這樣辦。」馬丁點點頭，推門進了琴酒的房間。

  聽著伏特加的腳步聲消失在樓下後，馬丁環顧琴酒的房間，然後動手翻找起來。

  衣櫃、書桌、書架、甚至床底下……搜索結果讓馬丁不住咂舌。

  琴酒似乎過著修道士一般簡約的生活，房間裡的生活氣息很少。但也只有生活氣息，而馬丁想要翻出來的什麼組織的機密文件、關鍵情報這些東西，是一張紙都沒找著。

  難道是放在書房了？還是根本不存在？

  接著他想找找琴酒的頭髮或者別的能做基因鑑定的東西，柯南說不定會願意為了那個付錢。

  然而離譜的是也沒找到，琴酒那一頭長髮難道不掉頭髮嗎？

  不過馬丁在書桌抽屜里發現一個夾層，但裡面只有三個彈夾，和一個帶著鏽跡的防風打火機。

  那大概是對琴酒來說很有紀念意義的東西，就是那種只要動了就會導致琴酒完全暴走不死不休的關鍵道具。

  馬丁沒拿走打火機，只是帶走了彈夾，又掏出便簽紙來，在上面畫個笑臉然後丟進夾層里，把蓋板蓋回去。

  就在他想要再去書房碰碰運氣的時候，一種被捕獵者盯上的窺視感湧上心頭，順著這種感覺他走到窗邊向外面看去。

  琴酒站在外面，仰頭看著窗戶，與他的視線相對。

  那縮小的瞳孔代表的可不是恐懼，而是即將衝垮理智的憤怒。

  在琴酒探手開槍的之前，馬丁趕快縮回頭，大吼一聲：「伏特加，他來了！」

  奔著賊不走空的原則，他順走了琴酒放在床頭柜上，晚上睡覺綁頭髮的橡皮筋。

  琴酒也立刻加快腳步，一腳踹開了自己的家門。

  早就等候在門前的伏特加舉槍，朝著這個『假冒的琴酒大哥』連續開槍。

  對此早有預料的琴酒躲開了伏特加的射擊，同時欺近、奪槍，然後一個乾淨利落的大嘴巴子拍在伏特加的頭上。

  琴酒這一巴掌就是奔著廢了伏特加的戰鬥力去的，一巴掌在太陽穴上正著，卻似做了一個全堂水陸的道場，磬兒、鈸兒、鐃兒一齊響。伏特加直著眼神，眼冒金星，頭暈眼花的趴了下去，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了。

  馬丁如漆黑的夜梟一般從二樓躍下，與琴酒先是拔槍互射，沒多久雙雙打空了彈夾便直接格鬥。

  有道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兩人拳來腳往直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大戰了十多秒鐘。

  琴酒是越打越心驚，原以為只是一個拙劣的模仿者，可沒想到他對方的戰鬥力也與自己完全持平。

  無暇分心思考對方的來歷，琴酒將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戰鬥本身上，依然處於劣勢之中，因為對方極為瘋狂的，想要採取以傷換傷的激進打法，琴酒不想和他一換一，就只能一步步退讓。

  但他可不會一味的退讓下去，對方的戰鬥力與自己持平確實出乎意料，但不代表琴酒沒有後手。

  即將開始又一次對招時，琴酒手裡多出了一把槍，是進門時從伏特加手裡奪來的槍，裡面還有兩顆子彈。

  想要以傷換傷？滿足你好了。

  砰！砰！

  馬丁的拳頭砸在了琴酒臉上，接著膝頂撞在了琴酒的胸口。

  而琴酒的子彈，只是勉強避開了要害，一發打在肩頭，一發打中肋下。

  槍聲火辣辣的疼，馬丁卻只是提起右手，炫耀般的朝琴酒晃了晃，在他的指縫裡，夾著幾個銀白色的髮絲。

  打中琴酒的頭後，他立即在琴酒的頭髮上抓了一把。

  如此一來，戰利品是一個發圈和一把頭髮……還有兩顆彈頭。

  琴酒保持著佝僂著身體的姿勢，還沒有緩過來，為了保持射擊，他也是毫無防備挨了馬丁的膝撞，此時一口氣還沒喘過來。

  短時間內，剛剛中槍的馬丁狀態要好於這一撞下呼吸不暢的琴酒；但如果拖的時間一長，琴酒的狀態會恢復，而馬丁的狀態會隨著失血而惡化。

  於是馬丁直接撞碎窗戶，趁著琴酒追不了這幾秒鐘飛快逃走了。

  生怕身上這件黑色的長款風衣影響自己的腳步，馬丁雙手抓起風衣的下擺提起來，就好像迪士尼的在逃公主提起她們的裙子一般。

  琴酒憤憤的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沒有追上去的意思。

  不是窮寇莫追，而是他不提起裙……不提起下擺的話確實跑不了那麼快。

  還有，他怎麼隱約聽見嗚哇嗚哇的警笛聲了？

  越來越清晰了，真的是警笛！——惡黨相爭你還報警是吧？有沒有公德心啊！？

  「喂，伏特加！快點起來！」琴酒一腳踢在伏特加的屁股上：「警察來了，快把這裡收拾乾淨！」

  迷迷瞪瞪的伏特加晃過神來，眼前就只剩下一個琴酒大哥了，自然唯命是從，兩人飛快的收拾了屋子，該拿走的拿走，該毀掉的毀掉，然後一桶汽油一把火，趕快出門上車。

  前腳剛跑掉，後腳便是一列警車開了過來，警員們下了車，只看到一棟熊熊燃燒的別墅。

  目暮警部陰著臉，拿起了電話：「工藤老弟啊，我到了你說的地方，那裡只有一棟著火的別墅了……你確定午間新聞劫持案的犯人就在那裡？」

  藏身某處的柯南，拿著電話機與變聲器嗯了一聲：「雖然不能跟您解釋我的情報來源，但那裡確實是他的據點，不然也不會放火燒掉了。」

  「還有目暮警官，關於這件事，拜託你不要向別人提起我的名字可以嗎？」

  目暮警部一口答應下來，回頭寫報告的時候就寫匿名舉報電話就好了。

  IF線：伏特加面對琴酒，琴酒扇了伏特加一巴掌：「我是才是你大哥，那是冒牌貨。」伏特加轉身面對馬丁，馬丁扇了伏特加一巴掌：「冒牌貨都這麼說，你和誰在一起的心裡沒數嗎？」伏特加再轉身面對琴酒，琴酒又扇了伏特加一巴掌：「你該對付的人在你身後。」伏特加又轉身面對馬丁，馬丁再扇他一巴掌：「都說了在你身後！」琴酒刪了一巴掌、馬丁扇了一巴掌、琴酒扇了一巴掌、馬丁扇了一巴掌……伏特加卒，琴酒和馬丁正式開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