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聖杯與聖痕
「新、柯南，你的手怎麼了？還疼嗎？」毛利蘭抓著柯南的手，看著他手背上的紅色灼痕擔憂的問道。
阿笠博士也在擔憂的看著他。
「剛剛確實夠疼的了，不過現在完全沒事了。」柯南說道。
事實此時他手上的令咒也不復剛出現的時候那樣明亮，而是黯淡無光的暗紅色。
「至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某人比我更有發言權吧？」柯南抬頭看向正在欣賞他自己的令咒的馬丁。
除了他以外，盯著馬丁看的人還有灰原哀和鈴木園子。
「喂喂，先等等，你之前不是渾身肌肉的嗎？怎麼睡一覺就變回來了？」鈴木園子強烈要求先回答她的疑問。
馬丁放下右手，面帶微笑的思考了一下：「嗯，類似於灰姑娘的魔法在午夜失效了吧。」
雖然現在才剛過十一點。
「蛤？」鈴木園子對這個回答一頭霧水。
「好吧，原本我只想以普通人的身份與你們相處，現在我攤牌了，不裝了——」馬丁亮出手背上的火焰狀令咒：「我是個魔術師。」
雖然也有很多普通人成為聖杯戰爭御主的例子，但通常被聖杯主動選上的都是較為優秀的『魔術師』或『魔術使』，至少馬丁今天的變身除了聖杯戰爭參加者這一身份以外還有『魔術師』的身份與能力。
鈴木園子只感到了困惑：「魔術師？我知道啊，你挺會變魔術的……原來是魔術！？」
鈴木園子悟了：「你在表演大變活人對吧？那個大漢只是你的魔術助手！剛剛你們趁我睡著的時候交換了！」
「不，那就是我，一直都是我。」馬丁說道：「不止是今天的紅髮壯漢，昨天的湯姆也是我變的。」
「啊？」鈴木園子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每天一見鬼（1/1）√
阿笠博士一副欣慰的表情，終於不用被當做邪惡科學家了。
然而鈴木園子又看向阿笠博士：「博士，你是不是給馬丁吃什麼會產生幻覺的藥了？」
阿笠博士再次破防：「我可不會製藥啊！我只是機械工程學的發明家而已！」
「園子。」毛利蘭心裡更在意柯南手上的是什麼，想要快點跳過這個環節：「馬丁君說的是真的。」
鈴木園子的臉上寫滿了困惑：「魔術能把他扮成一隻貓？雖然那隻貓的個頭也不小，而且聰明的像人一樣，還能捏扁搓圓身體像橡皮筋一樣，和這傢伙一樣不干人事，額……」說著說著，園子就快要把自己說服了。
「但是這已經不是變魔術了吧？魔法還差不多。」園子很上道的說道。
「是魔術。」馬丁保持微笑：「這就叫魔術，雖然和一般用於舞台表演的魔術確實不同。」
「所以就是魔法吧？話說你除了會變魔術以外還是道士來著……」推理女王園子找到了『真相』。
「雖然就表現而言和你心目中的魔法是相似的東西，但這項技術的正式名稱確實只是魔術。」馬丁認真的糾正道。
按照聖杯戰爭也就是fate系列的設定，在其他世界觀中通常該叫做魔法的東西被稱為魔術、該被叫做魔法師的人被稱作魔術師，至於魔法則專指比魔術更加神奇的東西。
魔術與魔法的劃分方式為『神秘度』，當一個事象只要花費時間和資金就能實現時，即使它如何困難都不會被當做魔法。在人類的文明尚處於幼年的時期，所有的魔術都是魔法。不過伴隨著科學技術的進步，以人類之手所「能做到的事」增多了，而相對地魔法就減少了。
比如在人類能夠鑽木取火之前，操控火焰的技術可以稱為火魔法，但鑽木取火之後，即使是用魔道的手段操控火焰，也只能稱為火魔術。
隨著技術的發展，殘留在現代的「魔法」的數量非常稀少，只有僅僅的五個，例如第二魔法是干涉平行世界，從某種意義上說馬丁的房子算是具有這個魔法。
至於馬丁本人的變身，在這套設定中恐怕不能在五大法中占據一席之地——他們的魔術能搞出魔法少女變身還有英靈憑依召喚這些花活。
「就當你說的是真的。」鈴木園子抱起胳膊：「你以前怎麼不說這件事情。」
馬丁解釋的煞有介事：「為了『神秘的隱匿』，魔術協會極端地禁止讓世間知道魔術，如果在麻瓜面前採用顯眼的魔術使用方式，將會遭到肅清。」
「你其實是從霍格沃茨來的是吧？」鈴木園子吐槽：「那今天怎麼突然承認了？」
馬丁舉起了右手。
「因為這個的出現，這個在習慣上被稱為令咒，但準確來目前還不是令咒，而是聖杯戰爭開始的信號，即預兆之痕。」馬丁展示自己手背上紅色圖案：「當聖杯戰爭開始時，聖杯會選擇有資質的魔術師成為御主，而這就是聖杯賦予御主的聖痕，在御主召喚從者之後，聖杯會將它的魔力注入聖痕中，自動作成令咒。」
聖杯和聖痕都是基督教的名詞，聖杯是源於基督的傳說的奇蹟之遺物；聖痕則是基督徒身上出現奇異傷口的超自然現象，通常為在手腳上出現圓形的傷口，形似耶穌受刑時所受的傷。
有些聖痕出現時會很痛，有些聖痕則沒有感覺，就像馬丁手上的聖痕自然而然就出現了，柯南則疼的嗷嗷叫。
「順便科普一個誤區，很多人都以為令咒或者聖痕的圖案決定了御主所召喚的從者，至少決定了職階。但實際上因為令咒直接連接在魔術師的魔術迴路上，所以令咒的形狀根據魔術迴路的性質而定，也就是說取決於御主而非尚未確定的從者。」
鈴木園子死魚眼盯著他：「我們哪來的誤區啊，還有你說的這些詞都是什麼意思啊？」
馬丁就在列車上一條條給他們解釋『魔術師』、『魔術迴路』、『御主』、『從者』等等概念。
「英靈嘛，差不多理解為英雄的靈魂，即是其豐功偉績在死後留為傳說、已成信仰對象的英雄所變成的存在，一般在世界的抑制力、人類意志的集合體阿賴耶的引導下居住在英靈座里。」
這時列車已經到東京站了，一行人下了車一邊出站馬丁一邊繼續說道。
「英靈有的是歷史上確有其人的英雄人物，比如沖田總司、織田信長、宮本武藏這些；也有從傳說里具象化的人物，佐佐木小次郎、酒吞童子這些。」
「等下！」柯南的眼睛突然亮了，打斷了馬丁的講解：「有沒有……（福爾摩斯）？」
馬丁還不知道他嗎？反手打斷了柯南的問題：「這個可以有。」
柯南頓時興奮的握緊了拳頭。
「繼續說，而降靈儀式·英靈召喚本來是用來拯救世界的、由阿賴耶引導的決戰魔術，將英靈座上的英靈召喚到現世來拯救世界。」
「不過後來的人類為了自己的方便和利益，對這個魔術降格模仿就得到了從者召喚，通過儀式將之召喚到現世，成為可以被使役的存在，即為從者（servant），然後驅使從者的就是御主（master）了。」
毛利蘭插了句話：「感覺和神奇寶貝與訓練家有些相似呢。」
鈴木園子扭頭詢問：「什麼神奇寶貝？什麼訓練家？」
小蘭你什麼時候知道了我不知道的東西？
回憶起那天的事情，毛利蘭忽然想起了那天的園子很臭屁的嘲諷自己一頓就揚長而去，於是面帶微笑：「就是園子你和你的那隻小烏龜啊。」
「啊？」
無視了懵逼的園子，馬丁回答道：「將從者視為使魔的話那確實和神奇寶貝對戰有相似之處，但值得注意的是，聖杯戰爭中的從者通常有著和英靈相同的人格，同樣有著英雄的驕傲和尊嚴，將他們視為普通的使魔驅使和愚弄的話……事實上在歷屆聖杯戰爭中，直接或間接被自己的從者弄死，一直在御主的死因排行中居高不下。」
「等下！」毛利蘭著急了：「馬丁君的意思是說，參加那個聖杯戰爭是有死亡的危險嗎？而且手上出現了那個聖痕，就意味著馬丁君和柯南要去參加那個聖杯戰爭對嗎？」
「被冠以戰爭之名就很少有不會死人的吧？哪怕是金融戰爭也會把人逼上天台的。」馬丁表示這很正常：「一般來說把對手的從者擊殺退場就算戰勝對手了，但比起與從者戰鬥，還是直接攻擊御主比較容易不是嗎？就好像神奇寶貝對戰直接攻擊訓練家一樣。」
毛利蘭臉色有些難看，顯然對此很擔心。
「另外我有一個提議。」馬丁說道：「一般來說，聖杯戰爭的形式只有七個御主和七個從者，而我們現在就有六個人……雖然聖杯挑選御主優先選擇魔術師，但普通人也是有辦法召喚從者成為御主的。」
柯南抽了抽嘴角：「你是說……我們組隊群毆落單的那個御主，然後再用和平手段內部決出勝負？」
「沒錯，直接把聖杯戰爭打成幻想嘉年華。」馬丁點點頭。
「那乾脆再拉一個自己人好了，不就徹底安全了？」
「還真不行。」馬丁遺憾的表示：「聖杯本身有著對鬥爭的渴望，當它發現七名御主都結成了同一陣營之後，反而會再賜予七個名額，改成7對7的超級大亂鬥，所以正義的六打一就是穩中帶皮的極限了。」
「咦？」鈴木園子忽然發現盲點，低頭看著柯南：「這個眼鏡小鬼也是個魔術師？」
「要不園子你仔細回憶一下，說不定你的家系也是魔術師世家呢？」馬丁的神情促狹：「比如你已經繼承了東之鈴木家族家傳的秉持優雅和掉鏈子魔術，道號魔鬼肌肉園；而你的宿敵則是西之大岡家族的淑女起重機？」
「掉鏈子魔術是什麼鬼東西？聽起來就惡意滿滿。」鈴木園子死魚眼吐槽：「而且我哪來的魔鬼肌肉，這道號你就算不自己留著，也更適合讓給小蘭吧？」
「園子！」小蘭不滿掐腰，她才不是肌肉少女呢。
「還有最重要的事情沒有解釋吧？」
一邊灰原哀突然開口，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清冷：「聖杯戰爭究竟是什麼，冒著生命危險參加聖杯戰爭又是為了獲得什麼呢？」
在她看來這太違和了，馬丁理所當然的說著『我的變身給你們帶來了生命危險』這件事。
「聖杯戰爭的目的就是為了完成並奪得聖杯，而聖杯則是可以實現一切願望的許願機。」馬丁故意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道。
「什麼？」柯南這下比知道福爾摩斯有可能成為從者更激動：「你說一切願望？」
「沒錯。」馬丁點點頭，然後別有深意的看著灰原哀，重複道：「可以實現一切願望。」
柯南接著問道：「如果我許願讓某個犯罪組織消失呢？或者讓我恢…長大呢？」
「你甚至可以許願讓世界進入絕對的和平，人與人之間不會再發生任何爭鬥與侵害。」馬丁給他舉了一個極端的例子。
「那，讓已經死去的人復活呢？」灰原哀也問道。
馬丁認真的點點頭：「當然可以。」
灰原哀的眼中綻放出了驚人的、名為希望的神采，但接著有些遲疑——即便自己通過聖杯復活了姐姐，等到這一天結束，馬丁變成其他東西的時候，姐姐會不會像上次那樣再次消失？
而一旁的鈴木園子不信馬丁的話，嘗試尋找漏洞：「即便有魔法，這種阿拉丁神燈真的存在嗎？那我許願『再來十個願望』呢？許願把所有人的願望都實現了呢？」
「也可以哦。」馬丁卻說道：「因為聖杯的工作原理是通過打開通往『根源』的通道，讓魔術師抵達根源並完成第三魔法……這些概念就懶得解釋了，總之是將勝利的魔術師升格成如同神明一般無所不能的存在，任何願望你都可以由自己來實現。」
「不過嘛。」馬丁話鋒一轉，看看柯南又看看灰原哀：「出於某些機制，我建議你們假如勝利後只實現一個願望。」
兩人頓時明白了，是馬丁前不久新講解的超能力機制——經過足夠的努力獲得的事物，在變身結束後可能會被保留，當然，保留下來的事物價值應與努力的程度相稱。
如果認真的參與這個聖杯戰爭並經過辛苦戰鬥取得勝利的話，想必就是足夠多的努力了。將自己成為全能神這件事保留下來自然是不可能的，但如果只實現一個願望的話，這個願望很可能會視為參與聖杯戰爭一切努力的最終結果，就像讓在阿笠博士家牆角的那枚大金幣一樣。
六打一隻是說說，實際上並不會發展成六打一和嘉年華，而是三對三的劇情。
不必對馬丁的從者有所期待，整了一個fate體系之外的角色和一個爛活。這一卷的重點發力其實在黑衣組織的從者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