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純白初現
遭了，看現在的局勢，楊隊和這個幕後黑手認識，危險了。
葉楓左顧右盼，心裡微微一沉。
「隊長，我改主意了，我們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他扭頭看向背後的楊勇，禮貌又不失尷尬的說道。
楊勇內心有些掙扎，沉默片刻，他抬起頭。
「鼴鼠，你別太過分，給你們教會幾分面子，你一個小丑幫的小嘍嘍，妄圖指揮我？」
楊勇冷厲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祭壇邊的白袍人狂笑起來。
「楊治安官，你和組織的約定你不會忘了吧，還是你想毀約，就算不想自己，也想想你的女兒，你總有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吧。」
白袍人鼴鼠冷笑道，眼神同樣冷厲。
眼看唯一的依靠現在搖擺不定，葉楓也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他眼神一凝，背對著他和鼴鼠說話的楊勇，悄悄給他塞了張紙，紙里還包裹著一把小刀，刀上附著。
不動聲色的打開紙條，上面赫然寫著「相信我」。
(_|||)什麼意思？
葉楓明白這些時候，自己根本沒有選擇。
本來以為救人是舉手之勞，沒想到這世界水太深了，信楊隊不一定會死，不信這下可死定了。
「鼴鼠，和你們組織的約定你忘了嗎！」
「你們可以做祭祀，但是不能出人命，我可以當做沒看到。」
「但是我這個手下，我必須帶走，沒得商量！」
楊勇拿出自己的菸斗，猛吸一口，從容說道。
鼴鼠臉上開始不耐煩了。
這個楊勇自從媳婦死了之後，為了女兒，一直唯唯諾諾被他們小丑幫威脅，今天居然還敢提要求了。
「楊勇，你沒有跟我提要求的資格，要麼把這個人交給我，要麼等著給你女兒收屍！」
「你一個正義與勇氣之神的信徒，拋棄你堅守的正義，沒有對抗邪惡的勇氣，你還剩多少實力？」
「別為了一個陌生人，把自己也搭進去了，哈哈哈。」
葉楓看著眼前的鼴鼠喋喋不休，也瞬間明白了楊勇為什麼不救這個女孩，原來他是被威脅了。
那為什麼楊勇要給他附著了神力的武器，又給他紙條？
對了，如果楊勇想的是，殺人滅口呢？
不就沒人知道，他殺了鼴鼠這件事。
武器給葉楓，大概率真的被鼴鼠說中了，既然依靠信仰神明得到的力量必然也會因為不貫徹神明本質，而被剝奪部分力量。
楊勇現在很有可能不是鼴鼠的對手！
所以，楊勇需要葉楓跟他一起出手！
「夠了，鼴鼠！」
楊勇咬牙切齒道。
「這次我把人給你，處理乾淨，等我走了再動手，我不想看到同僚在我面前出事。」
葉楓被他用力一推，推到鼴鼠的面前。
「楊勇，你不僅年紀大，還貪生怕死，你這個人族叛徒，根本不配做治安官！」
葉楓心領神會，也裝模做樣道。
楊勇聽到他說自己年紀大，差點真的氣破防，他明明也才四十多歲。
鼴鼠看葉楓一直叨叨，上去就是一巴掌。
「你小子嘴還挺碎。」
他扭頭看向楊勇，面漏微笑。
「哈哈，楊治安官，正好我實驗需要一個材料，都是兄弟就不說謝謝了。」
鼴鼠拉著葉楓，緩緩走向祭壇中心。
「砰砰砰……」
射向鼴鼠的子彈到他面前，白色長袍里伸出幾隻觸手，子彈被從觸手身上彈出的藍色波紋阻擋，就像石頭投進了水裡，沒有聲響。
「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抵擋我的附魔彈？」
楊勇收起溫暖的笑容，一臉震驚。
他也是個演技派，本來他也清楚，雖然鼴鼠實力低微，但是以他現在的實力，想輕鬆解決也不容易。
「姓楊的，我一直都在防著你。」
「就知道你不甘心，」
「不過你可能不知道，我也在試探你現在的實力，既然你沒有選擇正面出手，恐怕已經不剩什麼實力了吧？」
鼴鼠漏出陰謀得逞的微笑，他怎麼會小看楊勇，畢竟楊勇以前是真信徒，而他鼴鼠，只是區區泛信徒，就算舊日支配者的信徒戰力更為強大，他也不可能越兩階戰鬥。
但是他身上隱藏的秘密太大，每個知情者都需要解決乾淨。
鼴鼠本來也沒想著現在解決楊勇，不過既然試出來他沒多少戰力，最好直接以絕後患。
楊勇是必須死的，不過是早晚得問題，他很有可能走漏消息，但是葉楓這小子好像有點來歷，老大特意交代不能動他。
「楊勇，眼看你即將死去，不妨告訴你，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他脫下了白袍，漏出身軀。
一個個細小觸手時不時伸展蜷縮，在身體各個位置進出，淡淡的白霧滋養著他腐朽的身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有奇遇！」
「就在兩天前，我走在煙霧繚繞，陰森的小胡同里，遇到了一個人，一個可以改變我命運的人。」
「那是一個躺在地上的老頭，他身上衣衫襤褸，一個可憐的的臭蟲！」
「你知道嗎，我像往常一樣，用刀切斷了這個爬蟲的脖子，讓他得到了救贖。」
「你猜怎麼著，他發光了，就在我面前，變成了一坨白霧，消散不見！」
鼴鼠喘口氣，激動的說道。
「這個流浪漢霧化消失的地方，一顆發光的寶石留在原地，我莫名明悟，救贖自己的路就在其中。」
「這是神跡，你明白的，只有純白的信徒，才能掌控白霧」。
「那純白的迷霧在呼喚我，這白色讓人痴狂，這是，獨屬於純白之女的神跡！」
他指了指被綁住的少女。
「可是，她玷污了祭祀，欺騙了我，明明她說自己很純潔！」
「她真該死啊。」
「祭祀本該早就完成了的。」
鼴鼠生氣的捶了捶空氣，表現的十分激動。
葉楓看著面前逐漸非人化的鼴鼠，有些毛骨悚然。
這……這就是克蘇魯嗎？
和書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樣，只有切身體會，才能感受到這種壓迫感。
「你……這個祭祀我不懂，但是她說她純潔，你就信了？那你有點腦殘啊！」
「確實不是刺激你，你這種人，就成功不了。」
「我是葉楓，一個純路人」
葉楓不由得說出了心裡話。
鼴鼠終於第一次正視葉楓，他讚許的點點頭，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只是手上的青筋暴露了他。
「你叫葉楓？好久不見了，記得上次見你，還是你和你父母一起過馬路的時候。」
他伸手按住葉楓的嘴唇，示意他不要講話，眼神卻緊緊盯著楊勇。
「葉楓說的很對，楊勇你說為什麼你徒弟都知道的道理，為什麼我不懂。」
鼴鼠身上的白霧越來越濃厚，取而代之的是觸手越來越少。
葉楓看到楊勇給的眼神，心領神會。
「每個人對純潔的定義不一樣，可能在她的理解里，她是純潔的，這也沒問題。」
「但是，你失敗了。」
沉默許久的楊勇接話。
鼴鼠死死盯著楊勇。
「失敗？不，不會失敗，還有其他辦法，祭祀生命，也可以學到裡面的傳承！」
「她必須死，而你，知道秘密的人，也都不能活。」
他轉頭看向葉楓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可以，葉楓，如果你願意認我為主，我可以帶你修行純白之力。」
葉楓聽聞鼴鼠如此說法，心裡暗道，如果他答應，可能鼴鼠會更放鬆警惕。
他立刻跪下。
「葉楓一人生活十幾年，未曾獲得他人疼愛，今天承蒙鼴鼠大人厚愛，感激不盡，希望鼴鼠大人不嫌棄，我願做您義子，給您養老送終。」
他眼神里的精芒閃爍，毫不猶豫跪下，磕頭認父。
畢竟誰會嫌活著不好。
「桀桀……今日真的喜事太多，真是我的幸運日，不止得到純白殿下的傳承，而且喜收義子，日後義父會把你父母的事，全部告訴你！」
鼴鼠裂開大嘴，胸口也裂開一張大嘴。
真.開懷大笑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義子如此果決，確實不俗。
一旁的楊勇都看傻了，面前的兩人突然父慈子孝，氣氛其樂融融。
楊勇都不能確定，葉楓是不是真的想認鼴鼠為義父，直到看到葉楓給他的小眼神，才確認葉楓的意思。
心裡不由得想，這孩子，能屈能伸，城府頗深，有前途！
「鼴鼠，別裝了，你說這麼多，還不是在拖時間，你在吸收祭壇的力量。」
楊勇見葉楓位置站好，也不想在拖了，鼴鼠狀態越來越好，勝算就低了，但是也正是這個時候，是他最放鬆的時候！
「既然你不想放過我，讓我看看你有什麼實力，還有你，認賊作父，今日我讓你們父子一起做地下亡魂！」
楊勇拿出自己的神秘物，赫然是一把匕首，和剛才給葉楓的一樣。
「二級神秘物」
「正義裁決」
這把雙刀是楊勇的成名武器，威力驚人，對黑暗系生物擁有傷害加成。
「偉大的正義與勇氣之神啊，請你聆聽我的呼喚，勇氣之矛」
楊勇跪下，大聲吟唱。
手中的匕首騰空飛起，帶著無法阻擋的力量，向著鼴鼠射出。
這一擊，包含了他所有的力量，如果能一擊斃命，最好不過。
「桀桀桀桀……楊勇，我該說你什麼好？」
鼴鼠不慌不忙，心念一動，一道厚厚的白霧擋在面前，匕首進入白霧，就像進入了異次元，消失不見。
「如果你就這點實力，你可以……」
鼴鼠冷笑。
「噗呲……」
匕首從鼴鼠胸口穿出。
白霧失去了鼴鼠的掌控，散開，裡面的匕首帶著強大的力量，直接帶著鼴鼠，把他訂在牆上！
「咳咳……你……。」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葉楓。
「我們……我們才是自己人啊！」
「咳咳……一切都將歸於純白……」
鼴鼠喃喃道，他死不瞑目，屍體逐漸霧化，很快整個屋子都充滿的白色的霧霾。
「鼴鼠義父？你還活著嗎？孩兒都是被威脅的啊！」
葉楓呼喊，但是寂靜無聲，就像這裡只剩下他自己一樣，根本收不到楊勇的回饋。
「義父？你真去世了？」
「楊隊長？」
依然沒有回應。
身處霧霾中，他向前走去，小小的廠房，像是無邊無際一樣，怎麼走也走不出去，心裡漸漸焦急起來。
他突然靈機一動，這霧好像是純白之女的，那如果叫她呢？
說干就干
「偉大的純白之主，請聆聽我的呼喚，您最忠誠的信徒在此呼喚你。」
還沒說完，葉楓面前突然出現一塊散發著七彩光芒的晶石。
他學著鼴鼠的方式，把寶石貼近額頭，感知到了微弱的信息，因為他沒有祭祀，什麼都無法學習。
這寶藏在自己面前，居然沒有鑰匙，換誰誰受得了。
他努力思考，又摔又砸，寶石都毫無反應。
這玩意，怎麼像前世記憶里，克蘇魯小說里的新神神格！
他搜尋著腦子裡的記憶，裡面有上一世看過的書，回想著關於神格的描述。
仔細查看它的花紋光澤，葉楓斷定這就是神格，不會有錯！
但是神格是不可能離開神的，這是常識。
難道……
純白之主？
隕落了？
那有點垃圾啊，就這水平！
葉楓狂喜，普通人可能不懂，但是他可是看了幾千本克蘇魯類型的書，神格這種東西，直接吞下就可以了，只要你性質和神格相符，就可以一步登天，開啟封神之路！
這個神格是純白之女的，聽起來應該是個心靈純潔的神，那正好和他相符。
想到這裡葉楓直接把神格吞下，他之前也只是一個小職員，有一步登天的機會，他怎麼可能忍得住。
隨著神格被他吞入身體，周圍的白霧開始漸漸進入他的身體，無數複雜的玄奇的信息湧入他的大腦。
「啊……」
葉楓沒想到融合神格居然這麼痛苦，這種感覺簡直難以形容，疼的他幾次想要昏迷過去。
他再也撐不住，迷糊中，他聽到腦子裡的聲音。
「已進階為微弱神力」
「神明視野」
「信徒信息」
「神明真身」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