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傅雲珩呆愣的神情,和灼灼的目光,季雲舒在旁邊笑:「哥,收斂一下。閱讀��
她調侃:「你都看兜兜姐看呆了。」
博慕遲撲哧一笑,燦若星辰,美艷動人。
季清影在旁邊彎了彎唇,給自己兒子留了點面子,「那是因為你兜兜姐真的很漂亮。」
她走近,詢問道:「會不會覺得擠?」
博慕遲跟傅雲珩對視一眼,輕聲回答:「不會。」
季清影仔細看了看,發現還真沒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她認真端詳了一番,示意道:「那一套也試試。」
博慕遲點頭。
試完,季清影問她有沒有哪裡需要修改的。
博慕遲完全沒有。
季清影設計的婚服,她挑不出任何錯。不是不好意思說,是真的太漂亮太特別又太好看了。
她敢肯定,季清影給她設計的,一定是獨一無二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
試完,季清影又和兩人討論了一會婚禮在其他方面需要注意的地方。
討論完,博慕遲和季雲舒兩人湊一起說八卦。
傅雲珩看了兩眼,在季清影起身上樓時,跟了上去。
「媽。」
季清影回頭,「有事跟我說?」
傅雲珩頷首。
季清影眉眼一彎,「去書房說?」
傅雲珩點頭。
進了書房,傅雲珩才詢問她,上回他和她提的鳳冠出來了沒有。
在博慕遲說過想要中式婚禮後,傅雲珩邊找了季清影。婚服他沒辦法,也不需要找其他人定製,但鳳冠,傅雲珩有自己獨特的想法。
他雖不了解這方面的東西,但也認真去看過,去研究過。在季清影牽線下,也和設計師溝通過,確定了博慕遲會喜歡的款式。
他想送給博慕遲一頂,獨一無二的鳳冠。
聽他這麼一問,季清影才想起自己剛剛忘了說這個事。
「差不多要完工了。」她道:「我先給你看看返工圖?」
她前幾天剛收到。
說實話,討論的時候季清影是參與其中的。
也是在傅雲珩跟人交涉時,她才知道,自己兒子是真的有去認真了解鳳冠。
給博慕遲定製的這款鳳冠,看似簡單,設計卻極其繁瑣。
除此之外,鳳冠上還有很多不容忽視的小細節東西。博慕遲喜歡的流蘇,垂落的流蘇上有極小的雪花。整體看上去,栩栩如生又不落俗套。
……
-
傅雲珩從樓上下去時,博慕遲還問了他一聲做什麼去了。
他看她一眼,笑著說:「跟媽說了點婚禮的事。」
博慕遲「哦」了聲,也沒太放在心上。
晚上,兩人在家裡吃了飯才離開。
回去路上,博慕遲後知後覺有了點緊張感。
她看著窗外發黃的枝葉,掐指算了算:「雲寶,還有兩個月我們就要辦婚禮了。」
傅雲珩挑眉:「緊張了?」
他很了解她。
博慕遲:「有一點點。」
她怕自己在婚禮上出錯,鬧笑話。
傅雲珩莞爾,溫聲道:「那今天緊張了,婚禮就不緊張了。」
「……」
博慕遲微窘,提醒他:「哪有人結婚只緊張一次的。」
傅雲珩想了想,也是。
他思忖片刻,側眸看她,眼睛很亮,「不用緊張。」他拍了拍她的手,「我會對你好的。」
博慕遲笑:「這我知道。」
她調侃,「你也不敢對我不好。」
傅雲珩噎住。
兩人調侃聊了幾句,博慕遲的緊張感減少了些許。
還有兩個月時間,她也確確實實沒必要在這個時候過分緊張。
只是時間總比她想像的過得快。
博慕遲和傅雲珩的婚禮日期,定在十二月二十九日。
婚禮前一段時間,博慕遲還是和往常一樣回了訓練隊訓練,偶爾請個假出門拍婚紗照。拍完,又回到訓練隊。
到婚禮前三天,她才回了家。
兩人的婚禮地點就在北城一座非常古色古香,雕欄玉砌的中式園林里。這家園林是私人物品,本不外借。但在聽說是博慕遲的婚禮後,對方爽快答應了。
園林里,有亭台樓閣,有假山有溪水。
所有博慕遲想要的一切,這兒都有。
婚禮前一天,一行人抵達至此。
準備在婚禮前夜,辦一個晚宴。
來參加晚宴的朋友,全都穿上了符合主題的服裝,有明代襖裙、唐朝高腰襦裙等,各式各樣的,給人一種恍若回到了古代時期的錯覺。
博慕遲和傅雲珩身上穿的,是季雲舒傾情贈送的。
她沒負責兩人婚禮當天的婚服,但作為季清影的接班設計師,在設計這方面總不能遜色。
她給博慕遲設計的,是一條粉色的綴著花朵的旗袍。少女,卻又不顯幼嫩。
而傅雲珩的,是她親手做的一套拼色圓領袍。
晚宴辦的極其有氛圍感。
再加上他們一群人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鬧哄哄的,完全不用拘謹。
遲應和程晚橙兩個氣氛擔當,頻頻上台獻唱,說段子,惹得大家笑聲不斷。
遠處燭光明亮又溫暖,映襯著他們這一方小天地,格外溫暖。
在傅雲珩被起鬨上台給博慕遲唱歌時,談書湊到她身邊坐下,忍不住誇她。
「晚上要不要我去陪你?」
博慕遲回頭看她,「謝回會願意?」
「他有什麼不願意的。」談書霸道說:「他不願意也得願意。」
博慕遲笑:「那你來。」
她道:「反正我們明天都要早起化妝。」
談書點了點頭,又有一個問題:「不過你那房間能睡下嗎?」
博慕遲無言半晌,扭頭看她,「擠擠就行了。」
其實她覺得自己今晚不會睡得很好。
「那行吧。」
在傅雲珩唱歌之際,博慕遲立馬正襟危坐,將視線轉回到自己丈夫身上。
談書看著,好笑又好氣。
傅雲珩唱歌是真的一般,但勝在他聲音好聽,又有別樣感染力,所以讓人挑不出錯。
他歌聲一停,博慕遲帶頭鼓掌。
眾人鬨笑不斷。
遲應醋溜溜道:「姐,我唱的比雲珩哥好聽,你剛剛也沒鼓掌啊。」
博慕遲正要回答,程晚橙在一側輕「嘁」了聲:「你能和雲珩哥相比嗎?」
遲應:「……」
熱熱鬧鬧了好幾個小時,大家才散場。
博慕遲晚上不和傅雲珩在一起睡,她的房間和他的房間,隔得還有點距離。
把她送回房間,傅雲珩本還想多說幾句話,奈何周圍全是電燈泡。
他無言,目光灼灼盯著博慕遲半晌,低聲道:「晚上早點睡,我明早就來接你。」
博慕遲眼睛一彎:「那我等你。」
我等你,來娶我。
-
傅雲珩走後,博慕遲一行人卸妝洗漱。
等她卸完妝洗完澡出來時,程晚橙談書季雲舒幾個人都在她房間打遊戲。
博慕遲挑眉:「星星姐呢?」
「她去接電話了,說是有工作的事。」程晚橙隨口答:「你要睡覺了嗎?」
博慕遲:「不睡,你們是來陪我的還是來打遊戲的?」
季雲舒回答的很是合理,「一邊陪你一邊打遊戲。」
「……」
博慕遲噎了噎,很是無語。
她湊過去看了眼,「跟你們一起打的還有誰?」
「賀禮和遲應。」
博慕遲噎了片刻,擠著在她們身側躺下。
躺下不過一分鐘,談書忽然道:「兜兜。」
「嗯?」博慕遲掏出手機給傅雲珩發消息。
談書好奇:「我聽說我們收到的請帖全是傅雲珩自己寫的啊?」
博慕遲一怔,笑著點頭:「是。」
其實請帖這個,博慕遲本想說找其他人寫就好了。書法好一點的,偏中式風格的。
但傅雲珩說,他來寫。
博慕遲知道他的字寫的好看,但請帖的數量太大,她怕他累。
傅雲珩給她的答案是——他們倆結婚的請帖,他就算是寫再多,也不會累。他想親手將自己和博慕遲的名字寫下,邀請親朋好友來參加他們的婚禮,見證他們的愛情。
傅雲珩堅持,博慕遲根本就沒法拒絕。
念及此,她扭頭看向旁邊幾人:「怎麼樣,雲寶寫得是不是超級好?」
談書:「那必須的。」
她感慨:「要早知道,我就練字了。以後我結婚,請帖也自己寫。」
博慕遲回憶了一下她的字形,拍了拍她肩膀:「放棄吧,下輩子還有可能,實在不行你讓謝回寫。」
談書覷她一眼,「那我也想參與不行。」
「你就參與設計。」博慕遲彎了彎唇,「請帖是我設計的。」
她懂得不多,但簡簡單單的請帖還是能設計的。
「看出來了。」程晚橙咕噥:「請帖上雪花是兜兜姐你加的吧。」
博慕遲:「那是雲寶加的,他知道我喜歡。」
又默默吃了狗糧的三人,忽然就覺得遊戲也沒什麼意思了。
幾個人放下手機,和博慕遲擠在一張床上。
「緊張嗎?」程晚橙有點好奇,「明天就結婚了。」
博慕遲瞅著面前這三人,沉思了一下說:「不緊張。」
談書瞥她一眼:「你明明就在緊張。」
她拍拍她肩膀,「沒什麼好緊張的,你看我們都在,你爸媽和弟弟也都在,更重要的是傅雲珩也在。」
聽到這話,季雲舒插嘴:「我哥要是不在,那這婚禮還怎麼辦?」
談書眨眨眼,逗趣道:「那你頂上也不是不行。」
博慕遲哭笑不得,「說什麼呢,我待會就告訴雲寶你這樣編排他。」
談書閉嘴了。
她在旁邊樂了會,看她:「睡覺吧,你這個準新娘明早得有個好氣色。」
季雲舒也跟著點頭:「一起睡?小嫂子你要實在睡不著,就讓談書姐給你唱歌吧,她唱歌催眠。」
談書:「……」
四個人嬉嬉鬧鬧的,等陳星落打完電話回來時,她們還在說。
看到陳星落,博慕遲主動往旁邊挪了挪,給她讓了個小位置出來。
「今晚確定要這樣睡?」陳星落有些茫然,「能睡著?」
程晚橙不甚在意地擺擺手:「擠擠就好了,這床其實蠻大。」
她們都不胖,擠在兩米大床上,每個人其實都能平躺。這就夠了。
這一晚,五個人擠在一起睡得格外艱難。
天還未亮,博慕遲還在睡眼惺忪時,就被人給拎了起來。
她被按在化妝桌前,刷完牙洗完臉後,便任由化妝師和造型師在她臉上、頭髮上折騰。
她們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化完妝,造型也弄得差不多後,博慕遲去換上了季清影親手為她做的婚服。
看到她換上婚服出來,程晚橙不禁感慨:「等我結婚,我也要讓清影阿姨給我做婚服。」
季雲舒:「你為什麼不找我?」
程晚橙一噎,忘了旁邊還有個設計師。她沉默半晌,和她打著商量:「你媽做婚服,你做晚宴禮服怎麼樣?」
聞言,季雲舒傲嬌道:「不,你要麼全找我,要麼全找我媽。」
程晚橙:「……」
在兩人鬥嘴聲下,化妝師和造型師將她剩下的妝容造型做完。
最後一步,是鳳冠。
造型師正欲給她戴上,遲綠恰好走了過來,笑著道:「我來。」
博慕遲一怔,看她走近,彎腰將鳳冠戴在自己頭頂。
「媽。」她眼眶有點熱。
遲綠瞥她一眼,「別哭啊,你現在就哭了,我怕我女婿找我算帳。」她溫柔地給她戴上,望著她,一如既往自戀地說:「我女兒果然像我,真漂亮。」
其餘人被她逗笑。
但不得不承認,博慕遲這一身打扮,是真的好看。
程晚橙將團扇遞給她,笑盈盈道:「兜兜姐今天真好看。」
季雲舒糾正她,「我小嫂子哪天都好看。」
「……」
幾個人在房間鬧哄哄的時候,外面傳來敲門聲和腳步聲。
「新郎來接新娘子了。」
博慕遲微怔,遲綠捏著她的手笑了笑:「媽媽先過去,你們在這邊好好玩。」
「好。」
遲綠一走,年輕人比之前更放的開。
要接新娘,自然沒那麼容易。只是看到傅雲珩,伴娘們也不好過於刁難。
當然,新郎她們不怎麼刁難,那刁難的對象便轉變成了伴郎。
程晚橙和談書還有陳星落都是伴娘,而對面的伴郎,自然是謝回趙航和姜既白。
三人把伴郎折騰的不輕,連謝回都吃醋追問談書,為什麼不為難新郎,明明是傅雲珩娶老婆。
談書她們給的回答格外有理有據。
傅雲珩當醫生這麼累,她們不忍心為難。
三人無言半晌,被迫承受了所有。
等博慕遲看到傅雲珩時,三人已經折騰的累了。
她用團扇半遮自己的臉,抬起眼睫看向穿著和自己同色系紅袍的男人,他眉眼一如既往的清俊,眼中卻含了一抹淺淺的笑,正灼灼地望著自己。
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她似乎能感受到他眼神里投遞過來的溫度。
傅雲珩望著她,有瞬間的走神。
不是第一次見她穿這套衣服。但這回和上回相比,給他的衝擊感是不一樣的。
他怔怔地望著她,抬腳朝她走近。
傅雲珩將手伸出。
博慕遲看他寬厚的手掌,眼睫輕顫,鳳冠流蘇輕晃,搖曳多姿。
她將手遞給他,被他牽住時,聽見他低低說了句:「小傅太太,我來了。」
我來,娶你了。
博慕遲眼睛一彎,和他十指相扣。
十二月底的陽光溫暖又明亮,園林的紅燈籠高高掛起,婚禮現場的裝飾更是古色古香。
有瞬間,能給人一種穿越回古代的錯覺。
兩人去見了博延和遲綠,收到他們的祝福。
博延望著兩人,笑著說了句:「我就把兜兜交給你了,照顧好她。」
傅雲珩鄭重應下。
遲綠倒是沒那么正式,她笑盈盈道:「媽媽祝你們百年好合,白頭偕老。」她頓了頓,俏皮道:「早生貴女。」
博延第一個沒忍住,笑出聲。
博慕遲也忍俊不禁,唇角一彎,「借媽媽吉言。」
傅雲珩也含笑應下。
園林很大。
他們的婚禮是中式的,但也確實沒辦法像古代一樣,十里紅妝。他們省去了一些繁瑣的禮節,但該有的全都有。
博慕遲和傅雲珩走至婚禮舉辦地點。
在親朋好友和天地的見證下,與他行拜堂禮,飲合卺酒,同心結髮,執手相攜。
「禮成「」兩個字落下時,兩人被送至洞房。
來鬧洞房的人被攔在門外,傅雲珩和博慕遲坐下,抬手拿下她一直擋住臉的團扇,抬起眼眸看著她。
他視線過於灼熱,讓博慕遲有些無所適從。
「你別這樣看我……」她小聲喃喃。
傅雲珩一笑,出聲說:「中式婚禮有點不好。」
博慕遲怔了怔:「啊?」
她不太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傅雲珩微頓,低頭碰了下她的唇:「沒有親吻新娘這個環節。」
從早上見到她那時起,他就想親她。
博慕遲詫異,正要啟唇說話,他先勾住了她的舌尖,與之纏綿。
他慢條斯理地描繪著她的唇形,氣息滾燙。
博慕遲心跳加劇,下意識回應著他。
驀地,外面傳來敲門聲,隨之落下的是趙航讓傅雲珩這個新郎官出去喝酒的聲音。
博慕遲怕他們突然推門進來,緊張地咬了下傅雲珩舌尖。
傅雲珩吃痛,蹙著眉往後撤了撤,一臉委屈看著博慕遲。
博慕遲微窘,往外指了指:「你該去喝酒了。」
傅雲珩:「……」
他頓了頓,垂眸看她:「等我回來。」
博慕遲臉一熱,說了聲好。
在他要離開之際,又喊住他,「別喝太多。」
「放心。」傅雲珩說。
傅雲珩出去後,博慕遲一個人無所事事的坐在房間。
到這會,她也有點兒贊同傅雲珩的說法,中式婚禮不單單有不能親吻新娘這一點不好,還有就是新娘子得待在新房裡這點,她也覺得不是很好。
要麼就新郎新娘都不用陪酒,要麼就都陪才好。博慕遲如是想。
她一個人孤零零坐在這,著實是有點兒寂寞。
正當她胡思亂想著,傅雲珩又折返回來了。
博慕遲訝異看他,「不去喝酒了?」
傅雲珩站在她身側,「累不累?」
「還好。」
「那一起去。」傅雲珩牽住她的手,「一個人在房間裡悶。」
博慕遲沒想到,他連這點小細節也都有注意。
她眉眼一彎,「那我出去陪你。」
「好。」
兩人陪著到來的賓客,讓他們盡興而歸。
一切結束,歸於寧靜時,程晚橙一行人嚷嚷著要鬧洞房。
博慕遲微哽:「古代都不鬧洞房的。」
「你們這婚禮是中西結合,我們就要鬧。」
「就是就是,怎麼能不讓鬧洞房呢。」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鬧哄哄的。
博慕遲和傅雲珩沒轍,任由他們鬧。
好在大家都還算有分寸,沒鬧得太過,也就是讓還有精力的新郎官做了幾個伏地挺身,又讓兩人做了些讓人面紅耳赤的親密互動。
最後的最後,在他們還想更過火一點時,博慕遲一臉淡定地陳述了一個事實。
「我和雲寶是最先結婚的吧,明年誰來著?」
眾人沉默半晌,談書和謝回立馬選擇撤退。
等大家全都散去時,房間內再次歸於寧靜。
博慕遲側眸看向傅雲珩,房內懸掛的燈籠,點燃的燭燈襯得他眉眼溫柔了幾分。
她盯著看,總覺得他的模樣,怎麼看怎麼看不厭。
博慕遲正思忖著要開口,傅雲珩忽而低下頭,和她額間相抵,嗓音低低道:「去洗漱?」
「……嗯。」
博慕遲被他抱進浴室。
這一天所有的一切,都讓博慕遲覺得新奇,記憶深刻。她原本以為,自己在這一天的最深記憶,應該是兩人喝交杯酒,三叩九拜時偶爾交匯時的目光。
卻沒想,是在深夜。
晚上風大。
燭光搖曳迷人。
風吹起窗簾一角,讓周遭所有一切,都變得曖昧又朦朧。
浴室水聲停下。
房間牆上有了兩人交疊的倒影。
窗外的風吹動著樹枝,枝葉摩擦著,發出沙沙響聲。
房內畫面旖旎,偶爾流露出的聲音讓人聽得面紅耳赤。
當所有一切都歸於寧靜時,外面的風好像更大了一些,仿佛在為他們祝賀一般。
……
又折返到浴室洗了個澡。
再被傅雲珩抱出來時,博慕遲已經睏倦到了極點。
傅雲珩看她紅潤的臉色,沒忍住又低頭親了她一口。
博慕遲嬌嗔看他一眼,「我累了。」
傅雲珩一笑:「我知道。」
博慕遲勾著他脖頸,看窗外影影綽綽晃動的枝葉,覺得有些新奇:「我想看看園林里的夜晚。」
說是園林,但畢竟是私人所有。
所以該有的東西都有。就比如居住的臥室,和接待客人的客廳等等。
又因為博慕遲和傅雲珩的婚禮在這舉行,花匠工人們更是加以點綴了一番,讓這兒的園林看上去更有味道。
傅雲珩抱著她到窗邊,抬手將支摘窗推開。
兩人都沒想到,窗戶被推開時,會有雪花飄落進來。
看到外面簌簌落下的雪花,博慕遲後知後覺想起,天氣預報好像說過今明兩天有大雪。
看著到深夜才落下的白雪,她眼睛彎了彎,轉頭看向傅雲珩,「雲寶。」
她示意他看窗外,調侃道:「看來你必須要陪我到白頭了。」
傅雲珩輕笑,「榮幸之至。」
陪她到白頭,是他畢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