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信使鳥的疑惑,樊星翻了個白眼,吃美食時當然需要儀式感呀。
他將著15根冰棒用超能力懸浮起來,然後一手提著信使鳥的後頸領子,就向著冰箱外走去。
信使鳥被樊星提在手中,有些氣惱的雙手抱胸,他敢肯定樊星這絕對是飄了。
剛才做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生怕發出聲響大一些,被別的精靈發現,現在做好後居然敢明目張胆的拿到外面去吃,誰給他的膽子呀?阿爾宙斯嗎?
樊星手裡提著碎碎念的信使鳥,今天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想吃冰棍時就是心血來潮,冰棍做好時還是心血來潮想出去吃,他將這歸類於超能力者的直覺,才不是信神鳥碎碎念的那什麼飄了呢?
要是他吃的時候被別的精靈發現,那他得多尷尬,所以肯定是超能力提醒他,今天這個冰棍得出去吃,一定是這樣。
樊星默默的想著,然後自己肯定的點了點頭,這是天王級的超能力對自己的肯定。
來到廚房樊星將信使鳥輕輕地放在餐桌旁的凳子上,然後將餐桌上的蠟燭給點上。
他又拿了幾個製作十分精美的餐盤,將這幾個雪糕在餐盤上擺成了花字。
擺好後,樊星又給自己用高腳杯倒了杯果酒,他看著對面信使鳥可憐巴巴的眼神,又大發慈悲的給他倒了一杯。
不過,隨著樊星的磨蹭,他製作的雪糕已經有融化的趨勢了,正在倒酒的樊星看到這一幕,急忙推動著超能力轉換成了冰屬性,然後製作了幾個冰塊放到了雪糕旁。
信使鳥舉了舉自己的杯子,示意樊星趕快坐下。
餐桌燭台上的三根蠟燭,隨著他們的動作,裡面的火焰也搖搖晃晃的,搖晃的火焰將樊星還有信使鳥的影子印在了牆上。
樊星小心的挪挪挪凳子,然後坐了下來,同樣舉起酒杯,輕輕的和信使鳥碰了一下,碰完後樊星也沒喝,反而直接拿起了一個雪糕。
樊星看著手中芒果椰汁雪糕,這是他今年吃到的第一個,也是他自己親手做的。
在他眼裡,這根雪糕的外形已經突破了天際,是他手藝的登峰造極所帶來的結晶,甚至在他眼裡還發著光呢。
樊星小口的咬了一口冰棒,濃郁的芒果味道還有椰汁的味道,瞬間湧入到了他的口腔。
他享受似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冰冰涼涼的雪糕真的就是吃一口透心涼,舒服的不能行。
信使鳥同樣十分享受地吃著雪糕,只是和樊星小口吃相比,他的動作就豪放很多了,他直接兩個翅膀,一個翅膀拿一個兩個雪糕來回吃。
吃了幾口,將左手邊的雪糕放在餐盤上,然後拿起樊星給他倒的果酒,直接一口給旋完了。
看著他豪放的動作,樊星默默的翻了個白眼,又給他倒了小半杯。
美味的食物按照樊星的理念就應該小口小口的品嘗,像信使鳥這種大口大口往嘴裡炫的行為。
樊星還是比較嫌棄的,不過他偶爾也這樣,遇到喜歡吃的,他有時候也忍不住,動作和信使鳥也會差不多。
樊星小口的抿了一口果酒,好吧,喝了一口他就放棄了,果酒的味道不是他喜歡的,他還是接著吃他的雪糕吧。
樊星哼著小調,將手中的一根雪糕給解決完,然後又伸手拿了另一根。信使鳥已經吃仨了,他現在心滿意足的躺在椅子上,揉著自己的肚子。和樊星不同,他是冰系精靈,按理來說吃這麼多涼的應該沒啥問題。
樊星就不一樣了,身為人類的他吃太多冰的,第二天肯定得拉肚子。
這也是樊星為什麼吃的那么小口的原因,他捨不得大口的將美味的雪糕給吃掉。
只不過他倆吃著吃著,房間裡的燈突然間被打開了。樊星還有信使鳥一臉愣的向著客廳看去,發現妖火紅狐正氣惱的拽著一個人向著廚房的方向走來。
「火狐」(樊星,渡又來找你啦!真是的,他腦殼是不是有包呀?大晚上的又去翻窗戶,還有你大晚上的跑廚房幹什麼呀?)
隨著妖火紅狐的一聲怒吼,在小屋裡睡覺的精靈們都慢悠悠的清醒了過來。
他們打著哈欠走到了客廳,然後就看見了廚房裡餐桌上坐著的樊星以及信使鳥,當然他們面前的冰棍也沒有逃過他們的眼睛。
樊星尷尬的將臉捂住,雙手撐在桌子上,被妖火紅狐轉拽著的渡也十分尷尬。
「哈哈,那個樊星不好意思哈,又打擾你休息了,只是吧,我這遇到些事情,可能得需要你幫幫忙。」
渡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了,他理了理被妖火紅狐拽著的斗篷,然後語氣滿是尷尬的乾笑了幾聲。
樊星沒說話,他只是將手支在桌子上,然後完全捂住了臉,他現在十分後悔,該死的,他就不應該相信他所謂的超能力者的直覺。
可惡啊,今天又是社死的一天,原來超能力一直提醒他,是不讓他出去的意思嗎?
樊星內心裡的小人兒狂飆著麵條淚,他對面的信使鳥見勢不妙直接溜了,也不管樊星這個一塊兒社死的人,只不過他很明顯沒有聽說過秋後算帳這個成語。
妖火紅狐看著還在尷尬的樊星翻了個白眼,一起相處這麼多年了,誰還不知道誰呀?
他走上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果酒,然後又往酒杯里塞了個樊星製作的冰棒,攪了幾下就喝了一口。
飲料剛一入口,妖火紅狐的眼睛就眯了起來,被打擾睡眠的怒火也就消散不見,不得不說樊星做的冰棒雖然簡單,可是味道確實真的好,尤其是在配上妖火紅狐最愛的果酒。
妖火紅狐往桌子上一看,發現冰棒還剩個幾隻,索性直接都端走,然後分給家裡的精靈們去了,廚房裡現在就樊星和渡兩個人。
渡看著已經自閉了的樊星,也不好接著開口,只不過他的事兒確實不能再耽誤了,他有些擔憂的向著窗外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