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雷超和卡蒂狗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行走著一群精靈。
穿山鼠、地鼠、卡拉卡拉、小小象、固多拉、頓甲、沙河馬、河馬獸、螺釘地鼠、泥驢仔、沙包蛇。
林林總總的精靈,總共數量至少有一萬以上,從雷超的角度看上去,成千累萬,黑壓壓的一片。
單就這個數量,讓雷超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如果這些精靈是真實存在的,那麼誰能打得過它們?甚至在它們手上活下來也是一種奢望吧。
雷超下意識的想道:千萬不能讓它們注意到我,千萬不要讓它們發現我們。
他腳手麻利的輕輕趴下,同時示意卡蒂狗也趴下來,儘量不要讓這群可怕的精靈注意到他們兩的存在,不然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可事與願違,越擔心害怕的事情,往往一定會發生。
正當雷超和卡蒂狗趴到地面時,一雙屬於三地鼠的眼睛突然出現在他們兩的正前方。
大眼瞪小眼。
雷超和卡蒂狗被發現了!
三地鼠也很緊張,張大嘴巴像是要發出聲音。
可雷超和卡蒂狗並沒有聽到三地鼠發出的聲音,而遠處的地面大軍,卻像是聽到三地鼠的尖叫,目光一致的轉向了雷超和卡蒂狗。
危險!
會死!
雷超的大腦很快得出了這兩個結論,他當即不顧被發現的危險,拉著卡蒂狗就往地面大軍的反方向逃跑。
在雷超的背後,數以萬計的精靈,朝著他們奔襲而來。
——
山寒水冷,雪壓霜欺。
石頭一踏入橙色鳳王靈界,第一時間感覺到這裡的氣溫和外面的氣溫天差地別。
雪花翩翩飛舞,風雪交加,這裡的天地如同一個巨大的冰窖,鵝毛大雪,從天而降。地上是不知道有多厚的冰雪層。
石頭和搬田根本來不及做準備,便被這惡劣的天氣給震懾。
明明外面是酷暑炎夏,這裡竟是數九寒天。
「這是什麼地方啊?冷得要人命啊!」石頭抱怨道。不停的移動試圖讓身上暖和起來。
「搬運。」看那裡,有一條通往天上的路。
搬田指著西方提醒石頭看去。
石頭目光看去,果然,一條路突兀的出現在天地間,風雪未曾掩埋它,路的盡頭真的好似通往天上。
呼!呼!呼!
風聲不對。
石頭敏銳的察覺不對勁,當即進入刺客形態,光與暗的交錯,光消失了,暗埋伏下來。
他和搬運小匠搬田以極快的速度躲入了雪中,在他兩身影消失的同時,一道巨大的陰影從天空划過,寒冷加劇,風雪冷冽。
等陰影飛過,地面多出了很多精靈。
雪童子、冰鬼護、冰伊布、迷你冰、多多冰、噴嚏熊、冰寶、雪暴馬。
「那是什麼東西?壓迫感好強!比帥帥只強不弱!」石頭在暗處張目結舌,說道:「這些冰系精靈又是從哪裡出來的?」
「搬運。」不清楚。
搬田被凍得有幾分迷糊,這裡實在是太冷了,讓他快到承受的極限了。
正在石頭想要想些辦法的取暖時,突然,一根魔杖出現在他們兩的面前。
緊接著,一雙沒有眼珠的眼睛出現在雷超的正對面。
「踏冰!」找到你們了!
踏冰人偶!?
石頭倒吸一口冷氣,為什麼這個玩意會在這裡?我的天哪!這怎麼辦?
對於踏冰人偶的可怕、難以對付,石頭在雷超的口中已經聽到不下百回,此刻踏冰人偶的突然出現,讓石頭整個人頭皮發麻。
「走!」石頭二話不說,刺客形態的速度提高到巔峰,拉著搬運小匠搬田風馳電掣的逃走。
可即便是巔峰速度的石頭,也沒有甩開踏冰人偶,魔杖如影隨形,踏冰人偶緊緊的跟在石頭的身後。
隨著石頭的逃亡時間越來越長,越來越多的冰系精靈注意到了石頭的移動,它們紛紛加入到追逐石頭的隊伍中。
我還能活下去嗎?園長,快來救命啊!
石頭感覺到背後有不下百隻精靈在追他,在強大的壓迫感下,他唯一能祈禱的,只有石昊。
——
水岩進入了黃色的鳳王靈界中,一醒來就站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上。
岩石的四周是波濤洶湧的大海,驚濤巨浪拍打著岩石,白浪掀天,風急浪高。
水岩站在岩石上,舉目茫然,一臉疑惑。
「這裡是哪裡?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水?」
水岩艱難地想著,卻發現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不對,我為什麼在這裡?我應該在哪裡?我怎麼來的?這裡是哪裡?」
水岩越想,問題越多,腦子一片空白,他竟然不記得自己為什麼來到這裡?這裡又是哪裡?
「我是誰?」
水岩越忘越多,似乎迷失在了大風大浪之中,他任憑周圍狂風惡浪的咆哮,茫然失措的站在岩石上,像是……像是一個忘記了故鄉的小孩。
不知道從哪裡來!不知道去往哪裡!也忘記了自己是誰!
水岩的周圍,慢慢的聚集了一群傑尼龜、一隻水箭龜,還有若干的哥達鴨、小海獅、巨鉗蟹、小巨鱷和弱丁魚等等精靈。
當然,還有更多的精靈隱藏在海水中,水岩根本看不見。
他此時痛苦的抱著頭,難過的喃喃自語。
「我到底是誰?」
「我為什麼來這裡?」
「我似乎是要找什麼東西?」
「那個東西又似乎對我很重要!特別重要!」
「可是我記不得了。我全忘記了。」
水岩茫然的看著大海,四顧皆茫然,沒有來路,也沒有歸途。
——
水樂山和鐵頭來到綠色的鳳王靈界。
一進入此地,兩人便感覺到強烈的不舒服。
碧草連天,鬱郁芊芊,青翠欲滴。草多到漫天蔽野,除開草,就還是草。除了綠,還是綠。
「不愧是綠色鳳王靈界啊。這地方絕了。」水樂山強忍著不適,心態好的調侃道。
「鐵頭。」別小看這個地方。有不好的感覺。
鐵頭提醒道,一來到這兒,他就有種如芒在背的危機感,似乎這裡的一切都不簡單,都很危險。
「鐵頭你仔細看,周圍的草在凋謝,它們在開花?」水樂山觀察到周圍草產生變化,提醒鐵頭道:「你的感覺是對的,這個地方恐怕有問題。」
「鐵頭。」它們是真的在開花。
短短的瞬間,周遭這漫天蔽野的野草,逐漸凋謝,每一根草上,開始長葉子,葉子又迅速凋落,然後開始長花。
水樂山和鐵頭還來不及驚奇,便從這碧草連天中,發現了一座橋。
「你看,那邊好像有一座橋。上面還站著一個人。我們過去看看。」水樂山指著西方的橋,對鐵頭說道。
鐵頭往水樂山指的方向看去,突然,他發出震天的呼叫!
「鐵!頭!」
陳!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