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節目?鄭衍連元旦要表演節目都不知道,怎麼會知道他們班開始準備了沒有。
鄭衍沒有在他面前停下,只是邊走邊看邢境,語氣說不上的平淡:「不知道。」
兩人視線分開,鄭衍與邢境擦肩而過。
邢境轉身說到:「還有差不多半個月,26號會有選拔。」
鄭衍停下腳步點了點頭,這事跟他講沒什麼用,他又不參加這些,班裡隨便任何一個人的情報都比他快。
邢境看鄭衍要走的樣子就沒有再繼續說話。
他剛剛算偶遇鄭衍的,他看到鄭衍走過來,下意識想要轉身回到花圃,但最後還是忍不住上前打招呼。
鄭衍上了樓,每周一的大課間都會占掉第三節課的大部分時間,班上只回來了一兩個同學。
下了課後鄭衍沒有離開座位,他一個人坐最後一排,沒引人注目。
第三組前排有兩個女生在討論著什麼,李一敏一直推著周嘉悅。
周嘉悅拿著幾本書本走上講台,用書本拍了拍講台:「同學們,都安靜一下。」
本來在閒聊玩鬧的同學安靜了下來,看著她,目光都是信任與崇拜,她的這個班長當的很有威嚴。
周嘉悅是一個女生,說話聲音洪亮,班裡最後一排都聽得見,不過可能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有威懾力。
「大家都知道了吧,還有半個多月就是元旦晚會了,每個班級都可以報名,我已經將我們要表演的話劇給寫出來了,希望有同學可以積極參加。」
本來認真聽她講話的同學,熱鬧起來,有些人推三阻四,有些人毛遂自薦,有些人在推薦著自己心目中的入選。
有些男生聲音道:「那肯定是譚哥啊!譚哥去當男主角絕對秀翻全場。」
譚也坐在第一組最後一排,他伸手隨便拿出抽屜里的書朝著說話的人砸去。
「滾犢子,老子沒興趣。」
這人被譚也這麼一砸,頭蔫了回去沒再吭聲。
班級里也出現了其他的聲音:「林夜啊!林夜當男主角!」
「對啊!我們林哥也很帥氣的好吧!」
大家又看向坐在第二組靠中間的人,林夜聽到有自己名字衣服調整了一下得瑟地說:「放心吧大家,我一定不......」負眾望。
周嘉悅在講台上敲了敲書本:「好了,別吵,這次男主角和女主角尤為重要,不能隨便亂選,女主角暫時定了由我出演,如果有覺得自己可以擔任女主角的可以找我,其他角色可以找我報名,我會做篩選。」
說著周嘉悅走下講台,原本被她震懾住的班級同學又聊天了起來,幾個人到她的桌子前報名。
周嘉悅上講台的時候,鄭衍沒有抬頭,而是寫著老師布置下來的作業,他得再寫快一點。
這時他感覺自己面前多出了一道陰影,他好奇的抬頭,他的這個地方一般不會有人過來。
周嘉悅面帶微笑地看著鄭衍:「鄭衍,元旦晚會的節目你要不要參加。」
鄭衍在學校里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降低,高二了他連班級里人的名字都沒有認全,怎麼會叫他參加。
他不喜歡太過高調,他只想在班級裡面當個透明人。
他語氣淡淡,不拖泥帶水地拒絕道:「不好意思,我沒有興趣。」
周嘉悅有些失落,大課間結束後,她在學校一樓展廳意外看到鄭衍摘了眼鏡的樣子。
她沒想到自己學校會有這麼好看的人,很有神性,特別符合她對男主角的標準,可是她等了很久,鄭衍都沒有來報名,她只好親自來找他。
「為什麼?你摘了眼鏡很有亮點,很好看,你很適合當這次的男主角。」
鄭衍下課時間要寫作業,出了校門需要工作,他沒有精力,又特別不想出現在人的視野裡面。
他依舊拒絕道:「不好意思,我沒有時間。」
看到鄭衍這麼訣別的樣子,周嘉悅只好失落落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這一切都盡收入林夜的眼裡。
下了課同學們都收拾著東西要去乾飯,各個都跑的很快。
林夜走了過來,踢了一下鄭衍的桌子,眉目滿是不屑:「你跟周嘉悅什麼關係?」
鄭衍的手頓了一下,繼續收東西,不打算出現肢體上的溝通。
他還要去學校後門的沙縣小吃幫忙。
上次他拿拖把掄人的事情,沙縣小吃的夫婦知道那個鍋蓋頭被退學了,沒有與他計較,讓他繼續回去工作。
鄭衍起身要離開,卻被林夜給擋住了。
林夜暗戀周嘉悅,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
周嘉悅沒有找他當男主角,居然找了鄭衍,這讓他感到很不服氣。
「你最好不要參加,男主角是我的。」
鄭衍沒有理會,心裡想著沙縣小吃,淡淡道:「嗯是你的。」
林夜愣了一下道:「你最好說到做到。」
說著他就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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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悅似乎對鄭衍當男主角這件事情不死心,下午又找到了鄭衍。
鄭衍再次說:「不好意思,我沒有興趣。」
林夜在第二組中間暗自較勁。
鄭衍怕周嘉悅再找上來,討厭林夜也找上來,拿著練習冊躲到了樓梯下寫作業。
樓梯底下放著一個廢棄的椅子,帶著點灰塵,鄭衍用練習冊拍了拍,坐在地板上,開始寫。
他回家沒有太多時間寫作業,要想讓成績保持在中等,並且不想因為作業沒寫完被點名,他只能盡力在學校里寫完。
不過有些題目他不會寫,他沒有過多的時間去重溫前面學習的東西,也沒有過多的時間去拓寬自己的知識面,遇到不會的他試一下,不會寫就亂寫。
邢境剛要上樓,卻看到樓梯角有一個身影,他走近一看。
是一個可愛的小倉鼠,蹲在裡面咬著筆蓋愁眉,筆尖猶猶豫豫沒有下筆,而後又像知道正確答案般堅定落筆,從容寫下一個「C」。
邢境半彎腰好奇問道:「這是你獨創的很新型的寫作業方式嗎?」
鄭衍聽聲抬頭,險些撞到頂上。
一位男生兩隻手搭在膝蓋上,正彎腰看著他。
鄭衍低頭:「不是。」
邢境也彎腰走了進來,鄭衍彆扭地給他讓著位置。
邢境脫掉身上的羽絨服放在地板上,拍了拍想讓鄭衍坐。
鄭衍不明所以,低頭看著地上的羽絨服,他不覺得會有人脫下衣服給他坐。
他不是怕髒,他只是覺得地板很涼,所以他才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