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遲又給陸家的幫傭蘭姐打電話:「蘭姐,你等下買點菜過來豪爵這邊。」
想到之前朱顏去檢查身體,宋子譯說朱顏的身體有點氣血兩虛,導致她可能會心煩不寐,失眠多夢,建議她吃點海參或者燕窩這些。
他就又加了一句:「從家裡拿一些野生的海參和好點的燕窩過來,以後每天下午都燉一些。」
「好的,少爺!」蘭姐掛了電話後,趕緊去找陸遲的母親莊知媚:「太太,少爺讓我給他帶一些海參和燕窩去豪爵,也不知道那邊是不是又多了嬌客。」
她是知道,自家少爺平時也吃燕窩,但是卻嫌棄海參的顏值不夠,都不願意吃的。
現在點名了要野生的海參,十之八九是給別人吃的。
莊知媚正在練瑜伽,聽到她的話,動作一僵,秀眉一豎,不滿的哼了哼:「這臭小子,也太風流了些,之前那個才分手幾天,就又找了一個!真是太過分了,這要是傳到何家那邊就不好了。」
蘭姐算是看著陸遲長大的,又是中年喪夫喪子,把一腔愛心都放在陸遲身上,現在聽到她的話,忍不住為陸遲辯解:「太太,少爺不是還沒結婚嗎,何家大小姐一年到頭也難得回來,要是少爺身邊沒個解語花,那少爺的日子也太難熬了。」
「咱們少爺為人大方,有貌有財又孝順明理有風度,在外面也不亂來,像少爺這樣好的人,在海城也找不到幾個。」
她是真的覺得自家少爺不算花心,不趁著現在沒結婚多交兩個女朋友,等以後結婚了就不能亂來了。
莊知媚氣的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沒給他生手,就不能懂事點自己解決嗎?」
說完沒聽到蘭姐的附和,無奈的嘆了口氣:「那你拿著東西過去吧,多留意一下那女的是什麼性子的。」
「哎,那我這就去了!」
…
宋子譯穿著白大褂晃悠到單人病房,看到陸遲閉著眼睛躺在那輸液,邊上還有個護士盯著輸液瓶,他先示意護士離開後,就拿起邊上的檢查單仔細看了看。
看完之後見他還沒醒,就很手賤的拿起邊上的棉簽在他人中出戳了戳。
陸遲被他吵醒,不滿的瞪著他:「你可真夠無聊的!」
說完又閉上眼睛,明顯是不想搭理他。
「親愛的表弟啊!」宋子譯雙手環胸,不懷好意的衝著他笑:「你去京都是打妖精去了嗎?要不怎麼會累成這樣啊?嘖嘖,看你面容憔悴,精神倦怠,萎靡不振的樣子,就知道此刻你肯定是頭重腳輕,周身無力,這些「信號「就是告訴你的身體已經「超負荷「了,以後還是悠著點吧?要不小心短命啊!」
沒有一個男人願意聽到這些話,顯得自己很沒用一樣。
陸遲瞪著他沒好氣的道:「你別笑得這麼猥瑣,說這些危言聳聽的話行不行?我這不就是有點發燒嗎?」
「嘖嘖,你在我這還想撒謊!」宋子譯笑容一收,一臉嚴肅的看著他道:「之前你嫂子給你把脈了,你什麼情況我還不知道啊,要是你再嘴硬,信不信我給小姨打電話,讓小姨來『好好』照顧你?」
陸遲聽到這明晃晃的威脅,也不敢擺著臭臉了,一臉鬱悶的和他保證:「行了,我以後不會這樣了,回來的時候身體就不舒服,後來和她在一起後又沒蓋好被子才會這樣的。」
主要是書房的蠶絲被都被朱顏捲去了,自己睡的沉沒發現,醒來後就發覺自己的身體不對勁。
他還生怕朱顏覺得自己身體虛,都沒敢讓她知道自己生病了,只說要回老宅,讓朱顏自己在家歇著。
宋子譯瞄到了他肩膀上開始發紫的掐痕,乾脆拉開他的家居服欣賞了一下,才猥瑣的問:「這麼激烈啊,被她『親』成這樣!」
陸遲斜了他一眼:「你沒眼瞎吧,這是掐的!」
「嘿嘿,」宋子譯好奇的問:「你這回的女朋友可真的夠接地氣啊,要不也不會這招!是哪兒的人啊?怎麼就和你狼狽為奸了呢?」
其實朱顏上回來檢查身體的時候,他也聽到消息了,還特意去看了下朱顏,覺得這女孩不像是那種嫌貧愛富的,喜歡玩的。
但是按著自己老婆的話,現在陸遲的身體變成這樣,那女孩『功不可沒』。
陸遲才不想和他八卦自己的女人呢?
宋子譯見他這樣,眉一挑,就開口道:「你嫂子最近按著古方研究出來一些食補的藥膳,我記得朱小姐檢查出來有些氣血兩虛,你要不要給她帶一些?」
陸遲聽到這也不客氣了:「當然要啊,還有寧可她折騰出來的那些擦臉的,調養身體的都給我來一些,等下我就帶走。」
又有點不好意思的加了一句:「還有藥膏也給我兩瓶。」
宋子譯難得有點羞澀,覺得自己的老婆可能真的不是個正經的醫生,摸了摸鼻子,輕咳了兩聲:「行了,我親自給你去找!」
「嗯,不要忘了擦臉的,還有適合朱顏她調養身體的。」就算是他也得承認,表嫂寧可可的醫術是很不錯的,就是她『不務正業』,研究什麼,都是看她自己的心情來的。
比如說她覺得外面的化妝品不好,就特意花時間買儀器,自己弄出來的化妝品竟然還很不錯,就連自家親媽親姐都愛用她折騰出來的這些玩意。
自家姐都建議她弄個牌子,但是她卻拒絕了,理由還特別的清新脫俗:「我是個正經的中醫,才不用歪門邪道出名呢!」
但是,她折騰出來的很多玩意,卻都是很不正經的,按著陸遲的想法,寧可可她就是愛自欺欺人。
偏偏大家還不敢當著她的面說這明顯的事實,免得她惱羞成怒之下,大義滅親來著。
就陸遲,對宋子譯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但是對著寧可可,他也有點顧忌。
免得自己一不小心就被她算計。
他還記得自己前些年不小心說她研究出來的玩意不正緊,自己被她一拍肩膀,就渾身發癢,像是得了皮膚病一般,控制不住的抓的全是疙瘩。
「你今兒就別想走了。」宋子譯對他的身體還是很關心的:「等下有人來給你按摩針灸,明兒還要掛一天水。」
兩人東拉西扯的閒聊了一陣,宋子譯看著點滴沒了,親自給他拔掉,又打內線電話讓按摩的醫生過來,自己也被人找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