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潑在朱顏的身上,讓她在瞬間從暈乎乎的狀況里清醒過來。
朱顏突然紅了眼睛:「我們之間天差地別,就算是此刻你對我好,但是我卻不能相信你會始終如一。」
「就算是現在勉強在一起,可是我怕自己變得疑神疑鬼,真的成了嫉婦。」
她明白自己的心眼不大,但是陸遲這樣的男人太優秀,就算是他無心招人女人,但是也會有女人像飛蛾撲火一般撲向他。
自己要是放心他,怕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被人勾走了。
自己要是不放心他,整天疑神疑鬼,再好的感情也會變味。
不是朱顏對自己沒信心,而是她覺得自己和陸遲對於異性相處的定位不一樣。
像她現在雖然不在陸氏集團,但是也每天和小喬微信聯繫,知道陸遲和何丹鳳的一些八卦。
自己覺得他這樣是風流,但是指不定他自己認為這樣是很正常的交往。
要是為了這點事情吵鬧,那長久以往,那份最初的感情,就會變成嫉妒怨恨。
這樣一想,哪怕他這個人多好,也不是自己能喜歡的。
陸遲卻從她的話里聽到了幽怨,還以為她這是吃醋了,笑著道:「我們之間哪有天差地別,哪怕你變得疑神疑鬼,成了嫉婦我也還是喜歡你。」
對於他來說,這樣的表白就是讓她明確自己的心意。
懷裡的女人,那滑膩柔嫩的觸感讓他回想起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那樣美妙的時光。
這樣一想,仿佛心裡潛伏著的火苗被點燃了,他渾身叫囂著想要得到更多,想要她在自己懷裡綻放。
他努力克制著體內洶湧澎湃火花,親吻摩挲著她柔嫩的臉頰:「顏顏,跟我回家好不好?我給你準備的新車到了,咱們住到新的房子裡,重新開始好不好?」
朱顏雙手的手肘抵在自己和他之間,看著他很堅定的拒絕:「不用了,留著送給別人吧,我這樣普通的女人不適合你。」
「誰說你不適合我?」陸遲被她氣的咬牙:「還是你覺得我不適合你,那是不是之前和你聊天的男人適合你?」
他幾乎要忍不住脫口而出,你是不是忘不掉你的舊情人。
在朱顏在買喜糖哪天和余晟碰面起,他盯著的人就發現他們兩人之間似乎早就認識的。
而余晟也經常和朱顏聯繫,還能出現在朱顏媽媽的婚禮上,兩人還經常說話。
這讓陸遲很懷疑朱顏和他是不是早就有了舊情。
可是那邊去追查余晟消息的人還沒給自己答案,現在朱顏又不願和自己和好,陸遲心裡別提多惱火了。
朱顏聽到他這倒打一耙的話,差點被他氣死,乾脆承認了下來:「沒錯,不都說初戀是最忘不掉的嗎?他就是我的初戀。」
「你再說一遍!」他用力捏著朱顏的肩膀,似乎恨不得把這個氣死他的女人捏碎。
明明前一刻自己親吻她的時候,他也發現朱顏很投入其中,可是她現在又說出這樣讓人惱火心寒的話。
朱顏雙肩疼的厲害,卻眼也不眨的看著他:「陸遲,我們已經分手了,你不是說你從來不吃回頭草的嗎?」
「朱顏!」陸遲眼裡幾欲噴火。
這女人,到現在還拿話擠兌自己,她到底想讓自己怎麼樣才能消氣?
他黑著臉,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桃花眼帶著戾氣,眼眸森冷,喉間滾動:「老子就是吃回頭草,你敢有意見!」
朱顏被他這眼神看的心慌慌,似乎是羊被狼盯著一樣,卻也不服輸的道:「我不願意!」
「不願意,那我就親到你願意為止…」
…
把自己收拾好的薛靈玉打開門,想離開洗手間的時候,開門就看見帶自己過來的男人靠在門框上,一手撐著門,讓自己走不出氣。
她之前聽朱顏喊他沈總,現在看著他吊兒郎當的樣子,心裡懷疑他是個玩跨子弟,因此淡淡的開口:「沈總,請你讓我過一下。」
沈晉北掃了下休息室那邊還沒人出來,就怕這小丫頭出去搞事,因此乾脆看著她笑了笑,一臉溫柔:「小玉兒是吧?等下這邊結束之後,咱們再去酒吧喝一杯?」
天知道,他之前還真的是不喜歡她這一類嬌嬌弱弱的女人,看著就像是白蓮花,他喜歡自己已經過世的妻子那樣英姿颯爽的女人。
但是現在為了讓自己的兄弟追女人,他覺得自己犧牲大了。
他現在就擔心陸遲不要控制不住自己,那樣要是被這個女人打斷了…為了自己兄弟的幸福,他覺得自己還是把她忽悠出去好。
薛靈玉看著眼前的男人這話皺起了眉頭,看著面前高大的男人穿著灰色的西裝,裡面白色襯衫,灰色西裝長褲,他身高不錯,濃眉單眼皮,要是皮膚再白點,就是很多女孩子喜歡的h劇里的帥哥哥了。
她心裡腹議:看著一臉正氣,沒想到卻是個花心大蘿蔔。
真是對不起他的這副長相。
因此,她冷下臉,冷冰冰的開口:「我再說一遍,你給我讓開。」
但是沈晉北根本不把她這樣柔弱的女人看在眼裡,見她生氣了,反而覺得好笑:「我不讓開你能怎麼著?」
這個時候,對面休息室里突然傳來了椅子倒地的聲音,還有朱顏憤怒的聲音。
沈晉北好奇的看過去,心裡遺憾裡面沒有裝監控,要不然就可能看到某些讓自己長針眼的畫面了。
而就在這一刻,他突然間被人用力踹了一腳臀部,疼的他差點痛呼出來,隨即手腕處一麻,薛靈玉已經越過他出去,衝到對面的休息室門口踹門了:「給我開門,再不開門,老娘就報警了。」
沈晉北捂著自己疼刺骨的臀部看的目瞪口呆,回過神後趕緊開口:「別踢了,門要是被你踢破了,你得賠啊!」
畢竟他之前還覺得薛靈玉是個清雅靈秀弱女子呢,可是自己切身疼痛告訴他,這是自己看走眼了,再聽到她『老娘』的自稱,他更是無語。
誰能想到她這麼粗魯野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