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看向王朗月,見其眼神還來不及縮回去。
心裡感到一陣噁心。
如同被一坨屎纏上了。
王朗月此人風流成性,真心令人作嘔。
沒想到王家背後之人權勢滔天,竟能從顧遲手裡將人救出。
顧遲不僅是大理寺少卿,更是鎮北侯府世子。
京城裡的小霸王。
姜粟直勾勾地問道:「妹夫,恭喜你出大理寺,看來王家家主手段滔天。」
王朗月回過神,腦海里閃現出自己在大理寺大牢里的日子。
這一切,都拜眼前女子所賜。
他嘴角閃過一絲趣味,以後,定要千倍百倍地奉還。
不過,在此之前,他一定要嘗嘗她的味道。
想必定是鮮美無比。
到時候,若是他玩上癮了,就將之困在牢籠之中。
若是玩夠了,便讓手底下的人嘗嘗鮮。
王朗月冷笑道:「這一切還是拜姐姐所賜。」
「妹夫這話,我倒是聽不懂了,王家狼子野心,怎麼還是拜我所賜?」
姜粟眼裡閃過一絲冷厲,「明明是王家勾結王麻子,蓄意陷害我父親,想要達到你們的目的。」
聞言,王朗月仰天大笑,「姐姐,王家出錢幫助姜家不假,可並未誣陷朝廷命官。」
姜粟瞬間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
估計是有人改變了整個案件,將王家無罪釋放了。
她內心閃過一絲不安,究竟是誰?
姜聞博站起身,雖然,他並不明白整個事情的經過,但他肯定一點,王家為了娶姜凝,有陷害過他。
但如今,他十萬兩銀子早已到手,何況,王朗月已經成了自己的女婿。
再追究此事,只會讓兩家顏面掃地。
「大喜的日子,談論這些做什麼。」
李氏在一旁聽得膽戰心驚的,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她也打著邊鼓,「小谷,此事莫要再提。」
王朗月拱手行禮,「岳父岳母所言極是,小婿聽命。」
「岳父,你可知,皇后已經在為太子殿下物色太子妃了。」
姜聞博點頭,「自然是知道的。」
他低頭看了一眼姜粟,眼裡閃過一絲考慮,「小女是坐不上太子妃的,等太子妃確定後,當個太子側妃也就是了。」
姜家如今沒有了惠妃,與皇宮的聯繫早已斷了。
唯一有的,就是太子養在惠妃名下的情義。
屆時,他向皇上上書,當個太子側妃應是沒問題的。
王朗月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暗道:這老匹夫竟還想著讓女兒當太子側妃,簡直是痴人說夢。
到時候,姜家一倒台,那才是好戲登場的時候。
姜粟將他的神色盡收眼底,不露聲色地站在一旁。
王朗月附和道:「到時,岳父可一定要提拔小婿。」
姜聞博面露猶豫,為難地說道:「賢婿,此事還是未知數,且我只是一戶部侍郎,實在是難以成事。」
他雖是戶部侍郎,但手裡的權力被手底下的人架空。
只是空有一個名頭。
他還想著藉此機會,官位能往上再升。
王朗月眼裡儘是鄙夷,當看成了一個樂子,「朝廷之中,誰人不知岳父的勤勉。」
姜聞博點點頭,「為朝廷辦事,自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這句話,真是說到他心坎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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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說他庸碌無為,可誰能體會到他在這個官位上兢兢業業,如履薄冰。
王朗月嘴角划過一絲冷笑,「岳父,定能心想事成。」
姜凝坐在一旁,因為懷孕最近一直胃口不佳。
整個人都顯得沒有精神。
李氏坐在她旁邊,不停地安慰著她。
姜粟眼裡閃過一絲羨慕,並不是羨慕李氏母女情深,而是羨慕姜凝懷孕了。
前世,每次事後,她都會被灌上一碗避孕湯藥。
她不會有孩子的。
姜粟走上前,真心誠意地說:「前三個月都會飲食不適,妹妹還是要多注意身體,別怕麻煩,多請幾個大夫。」
姜凝點點頭,可能是因為快要做母親了,整個人戾氣退了許多。
她頭頂簪滿了新製成的實金簪子,估摸著有幾斤重。
姜粟不禁懷疑,這麼重她脖子不難受嗎?
王朗月不耐煩與姜聞博周旋,他也走了過來。
與這老匹夫說話,還不如逗逗他的女兒。
「姐姐放心,朗月已經給凝凝請過大夫了,只是每個女子孕期都如此,只好盡挑著一些好吃的,看看凝凝能否入口。」
李氏聽了直點頭,「你有心了。」
「看來這是個調皮的孩子,還未出來,就已經在折騰我了。」
姜凝胃口不假,臉色卻紅潤。
看得出來,是得到了很好的照顧。
王家對於這一胎,也很有期待。
姜粟內心非常期待姜凝這一胎能順利生下來,她對於白白胖胖的小娃子,甚是喜愛。
或許是因為自己沒有吧。
幾夜未眠,姜粟強打著精神,陪他們吃過午飯,便回到了自己處所補眠。
她躺在榻上,迷迷糊糊地看著前方。
內心思忖,定要去尋找這安神香。
躺了許久,終究未能入眠。
她嘆了一口氣,想要走到後院涼亭中透透氣。
千竹擔憂地看著她,「姑娘,不多睡會兒嗎?」
姜粟搖搖頭。
睡不著的情況下,躺再久也無意義。
主僕兩人慢慢往後院方向走去。
突然,聽到假山附近有男女打鬧聲。
她循著聲音,慢慢走過去。
越近,越能聽到嬉笑聲。
哪對野鴛鴦,竟在白日青天裡就發情。
姜粟走上前,只見王朗月與一個奴婢,正在假山後面嬉鬧。
奴婢衣衫半褪,臉上充滿著紅暈。
王朗月雙手正不規矩地在她身上亂摸。
她一怔,未曾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膽,在回門日偷腥。
姜粟怒喝道:「你們在做什麼!」
王朗月微微抬頭,隨即臉上露出一抹尷尬。
他將手從那奴婢身上挪開,略微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
「姐姐,若是有興致的話,可以一起。」
姜粟氣得臉紅脖子粗,心裡暗想,自己功夫還是不到家。
面對厚顏無恥之人,要保持君子風度真是困難。
「你對得起姜凝嗎?她如今還懷著你的孩子!」
一想到那個孩子,姜粟內心就有一種悶痛。
姜凝笑著的臉與她剛才所見的情景交疊在一起,悶得她喘不過氣來。
王朗月滿不在乎地反問道:「你想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