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這不屬於我?

  聞言,姜聞博聽得十分受用,「你最近倒是越來越懂事了。」

  「對了,太子殿下身體如何?」

  無論姜家是不是站隊,在明面上,姜家就屬於戰隊太子了。

  因此,對於太子殿下的安危,姜聞博也很是上心。

  他明里暗裡已經打聽了很多次了,但是太子那邊就如同銅牆鐵壁一般,什麼消息都沒有。

  說起太子殿下,胡四立刻來了興趣,他也湊上前,「侄女,殿下身體如何?他可是宿州的主心骨,不能出事啊。」

  語氣越來越焦急了。

  聞言,姜粟眼裡閃過一絲亮光,嘆了一口氣,「殿下情況不是很好。」

  不是她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父親,而且覺得由姜聞博將此事傳出去會更自然。

  比起小夏子,姜聞博才是最好的人選。

  「父親,胡叔叔,你們可一定要將此事牢牢地放在心裡,絕對不能外傳。」

  話音剛落,姜粟立馬提起了一口氣,仿佛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姜聞博眼裡閃過一絲擔憂,「放心,為父省的。」

  太子的安危,當然是機密。

  姜聞博這點警惕心還是有的。

  胡四也跟著保證,「侄女放心,太子殿下安危關乎國家社稷。」

  得到保證,姜粟將那口氣慢慢松下來,「劉公公讓我們保密,若是讓他知道我傳了出去,估摸著會殺了我。」

  聞言,姜聞博一竄三尺高,「你這不能再說出去了,不然到最後要連累姜家的。」

  姜粟立馬俯身行禮,「父親說的是。」

  她知道,自己父親是個什麼德行,別看他現在胸膛拍得叮噹響。

  等對方給了足夠重的籌碼,他肯定是第一個背叛之人。

  「父親,胡叔叔,你們慢慢聊,我先去休息了。」

  臨走之時,姜粟聽到了什麼協議之類的詞彙,但是她太累了,也不欲去深究。

  姜聞博最近的改變她看在眼裡,好像是一個要向好的學生一樣。

  都能從百姓口中聽到,姜大人是一個好官的消息了。

  這讓姜聞博內心更加欣喜,他感覺總算是沒來錯。

  姜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這才發現蕭慎的手串被自己帶了回來。

  她命千竹取出匣子,裡面有一根木簪子,也有許多首飾,最底下是一萬兩銀票。

  這都是蕭慎送給她的東西,她退不回去,就只好封存它。

  她取出那支簪子,將之放在自己的手心。

  那簪子散發出一種特殊的味道,讓她感到心情很寧靜。

  最近待在蕭慎身邊,內心變了許多。

  以前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逃離,看見他就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

  如今,卻反而覺得蕭慎比較好欺負。

  在他面前,她可以做自己的感覺。

  她一時之間有些想不好要如何處理這種感情問題。

  千竹好奇地看著她,見姑娘只是放在手心之中,「姑娘,需要戴起來嗎?」

  姜粟回過神,又將簪子放到了匣子中,「不了,這不屬於我。」

  千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勸道:「姑娘,這世上有什麼東西是屬於你,又有什麼東西是不屬於你的?」

  「奴婢只知道,只有自己去爭取,才能有真正屬於你的東西。」

  思慮良久,姜粟還是搖搖頭,「千竹,放起來吧。」

  千竹將它蓋上了蓋子,放到了她家姑娘的行李當中。

  希望有一天,姑娘會自己想明白吧。

  這段日子,姜粟經歷了許多,她一直提著一口氣。

  如今蕭慎醒來,傷勢也沒有再惡化了,她終於可以稍微緩解下自己的心情。

  「千竹,備水,我要沐浴。」

  千竹笑了笑,伸手往屏風方向指,「姑娘,看,裡面是什麼?」

  屏風裡面煙霧裊裊,千竹早已備好了香膏子和熱水,就等著她沐浴。

  此舉深得姜粟的心,她立馬來到了屏風後,痛痛快快地洗了一個澡。

  這才是人過的日子。

  前段時間,可真的太擔驚受怕了。

  權力的爭鬥可真可怕。

  她將整個人都洗得香噴噴的,看到那個手串,心裡猶豫了一下,將之放在了桌子上。

  「千竹,將手串給劉公公送過去。」

  姜粟將自己團成一團,蓋上了被子,就又夢見了周公。

  ……

  東宮之中。

  一張雕龍畫鳳的大床上。

  一個女子蜷縮成一團,空氣中還瀰漫著那種歡好之後的氣息。

  女子一把拉住了男子的手,怯生生地問道:「這次能不吃避子湯了嗎?」

  男子任憑女子牽著手,良久,他冷漠地回覆:「不行,必須喝。」

  女子仍然不死心,立馬站起身,抱住了男子的後背,「可是藥太苦了。」

  藥苦,心也苦。

  漫漫東宮歲月中,她太難熬了。

  她太想有一個孩子了。

  可是男子一直不願意給她,讓她喝那該死的避子湯。

  男子閉上眼睛,狠了狠心,「別讓我逼你喝藥。」

  聞言,女子仿佛遭受了雷劈一樣,傻愣愣地站在了原地。

  「我不能有孩子嗎?」

  男子一把抱住她,將她放在了床上,「好好睡一覺,那些流言蜚語我會處理。」

  東宮幾乎夜夜笙歌,但是她卻一直沒有孩子。

  不是她不能生,而是蕭慎不讓她生。

  她有苦難言。

  流言蜚語塵囂甚上。

  姜粟轉過身,不想讓他看到眼淚。

  沒多久,淚水早已經將枕頭打濕。

  男子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們兩把自己過好,比什麼都重要。」

  他還想說些什麼,劉全在外面開始不停地催促,「主子,陛下有請。」

  陛下估計也在為孩子的事情操心。

  畢竟,她已經入東宮半年多了。

  男子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了。

  姜粟從睡夢中醒來,嘴角划過一絲苦笑,怎麼又開始夢到前世的事情了。

  她已經刻意不去想跟前世有關的任何事情了。

  她看了看天色,估摸著還未到午時。

  洗漱了一番,便前往育嬰堂。

  這幾天,她消失了,王妙估計要生氣了吧。

  自己莫名拿了她十萬兩,卻並沒有給她任何回報。

  她走進育嬰堂,發現裡面早已經煥然一新。

  許多小孩子都已經穿上了新衣服,再也不是以前那衣不遮體的模樣了。

  王妙在一旁設立了一個讀書角。

  每日會在那邊教導大一點的孩子認字。

  姜粟眼裡閃過一絲笑意,「什麼時候,我們阿妙變成老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