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第一次殺人!
他當時害怕極了,拼命地想要跑了出去。
突然,他的手被一個老人給牽住了。
那是她娘親的貼身婢女。
「小主子,這一切的事情你都當做沒有發生,把所有的事情交給老奴就行。」
蕭慎漫無目的地走了出去,只是覺得皇宮那麼大,沒有一處是自己的地方。
他用草製成了一隻蝴蝶,望著它,便感覺娘親就在身邊。
突然,他聽到了女孩子的哭聲。
循著聲音往前走,便發現了姜粟。
從此,這個女孩便一直跟在他身後了。
蕭慎用手敲了敲那近在眼前的腦袋,「好了,故事聽完了,趕緊去休息吧。」
姜粟一時之間還不能從那個故事裡面抽身,「那後來呢?你一直在遇刺嗎?」
這是她從未聽過的事情。
還有那隻蝴蝶。
蕭慎詫異她竟然不怕,他以前一直覺得她是個膽小鬼,應該不想聽這些事情。
見她很有興趣,便將這些年遇到的一些刺殺挑選了說了。
姜粟聽得入了迷,前世時,他身上有許多傷口。
她也曾經有過好奇,她也詢問過。
只是那個時候蕭慎怎麼說的?好像說的是與她無關吧。
他不說,她也不想再問。
此時,才知道,這些傷口均是因為刺殺。
看來,太子之位也不是那麼好坐的。
一個說著一個聽著,不知不覺姜粟慢慢地想要去夢周公了。
見狀,蕭慎放輕了自己說話的聲音。
沒多久,姜粟頭一點,再也沒有起來。
蕭慎嘴角微微一笑,也躺了下去。
兩人之間竟然莫名地有些和諧。
姜粟一夜無夢,睡到了大天亮。
她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睡在了蕭慎懷中。
腳還很自覺地耷拉在他身上!
阿彌陀佛,簡直是作孽。
她立馬放下了自己的腿,慢慢地開始往床邊挪動。
該死,她記得昨天是依靠在床邊的,怎麼一轉眼就到了床上。
都怪美色誤人,美色誤人。
姜粟躡手躡腳地想要下來,可蕭慎躺在外側。
她要是想下去,只能跨過他的身體。
思慮良久,她覺得還是要趁著他還未醒來之前跑。
前世兩人雖然同床共枕過很多次,可是,此時兩人未成親!
一對未婚兒女,竟然赤裸裸地躺在同一張床上。
若是說出去,她名譽掃地!
說不定,還會有人說她故意爬床!
她絕不能允許這種事情再次發生!
思及此,姜粟立馬起身,打算靜悄悄地跨過他的身體。
她伸出一隻腳,將全身重心放在另外一隻腳上。
而後,稍微往外挪動,再將重心放在跨出去的那隻腳上。
還差一點,就可以成功了。
姜粟眼裡閃過一絲欣喜!
突然,她感覺手被人用力拉扯,身體往前傾。
等她反應過來時,就見她已經倒在了蕭慎身上。
她抬頭望前看,「你做什麼!」
還差一點,她就可以逃離了。
蕭慎悶哼一聲,剛才那動靜,顯然已經牽扯到了他的傷口。
他將她放下來,放到了身側。
「再睡一會。」
姜粟捲起袖子,打算跟他論論道理,「太子殿下,男女授受不親!」
蕭慎腳一攔,雙手靠在腦後,整一個無賴模樣。
「是嗎?那是誰將我渾身上下看遍了?」
他高燒不退,她心中著急,便也顧不上男女有別。
且他當時跟個死屍也沒什麼差別。
她心裡毫無負擔。
但現在被他如此一說,覺得好像她占了天大的便宜一樣。
她承認,他身子是不錯。
該細的地方細,該有肉的地方有肉!
但,她心裡宛如住了一尊佛祖,內心毫無波動的好嗎!
姜粟眼裡閃過一絲惱怒,感覺自己是有千萬張嘴巴也說不清楚了。
她眼睛一斜,「你身上也沒什麼好看的!」
蕭慎微微一怔,無論是誰被這麼一說,內心都不可能波瀾不驚的。
他故意挑眉,「你再看看。」
話音剛落,他便拿起對方的手,便往自己的胸口摸去。
瞬間,姜粟臉就變得通紅。
登徒子!
她怎麼忘記了,這個人是登徒子!
她拼命想要縮回自己的手,卻發現對方猶如鐵鉗一般,牢牢地把控住了自己的手。
姜粟慌亂地望向他,卻見他眼裡揶揄之味明顯。
她眼一閉心一橫,那隻手用力地擰了下他的皮膚。
扭完後,兩人陷入了更加詭異的沉默中。
此時,姜粟才發現,自己擰的竟然是他的小揪揪。
她立馬鬆開了手,臉上的模樣,燦若晚霞。
蕭慎也未曾想到這個姑娘竟然如此大膽,被她擰過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了起來。
那疼痛更像是某種欲望,燙得他渾身發熱。
他喉嚨不自覺地顫抖了幾下,「你……」
姜粟立馬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呵斥道:「閉嘴!」
「此事就當做沒有發生!」
她是被逼的!
劉全聽見了動靜,立馬推門進來,「太子殿下,該喝藥了。」
他抬頭一看,便見自己那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被姜姑娘壓在了身下!
自家主子竟然在下面?
自家主子竟然在下面!
不僅如此,重點,主子的嘴還被捂上了。
兩人玩的還挺花。
只是,太子殿下傷勢未愈,不知道經不經得起如此玩弄。
如此一想,他立馬抬頭看去,卻見自家主子目光如炬,恨不得在自己身上扎幾個刀子!
得!
這是嫌自己又礙事了。
只是如此一來,想來小主子應該很快就會出來了吧。
據說,今年蘇州那邊產的蠶絲很不錯,到時候,一定要給小主子留幾匹。
小孩子不需要太貴重的衣物,主打一個柔軟不傷皮膚就行。
劉全四處環顧了下,故意說道:「殿下,也可以不吃藥。」
話音剛落,他立馬跑出屋子,順便又關上了門。
這一套動作,他已經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姜粟:「……」
劉全眼裡的驚訝她全部看在眼裡。
她低頭一看,好嘛,這動作,不就是她想霸王硬上弓?
而且,害怕被迫之人不情願,還特意貼心地捂住了嘴巴!
她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姜粟顏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