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星瞅瞅腹部綁著繃帶,披著外衣的柱間,又看看仿佛沒什麼大礙的扉間。視線這才環視一周,觀察這間纖塵不染的神社。
這裡和從前的神社不同,稻荷神雖然在主位,但著重描述的是狐狸。這三尾狐的木雕和她的擬態一模一樣,絕對不是沒見過的人能弄出來的。
不是千手兄弟?
那是…啊對了,未來的人呢?
「北星小姐,這邊有個房間。」扉間看北星好像是在神遊,她身上的衣服被樹枝刮破,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出現在兩個異性面前,怕是回過神來會不自在。
「扉間,給小姐準備熱水。」柱間吩咐了弟弟一聲,去拿乾淨的碗,盛一碗魚湯放涼。
北星瞅了瞅面前的衣裳,和她身上的款式差不多,藍底的衣裳是白色的山茶花,倒和放在上面的頭花交相輝映了。
「北星小姐,熱水準備好了。」扉間看北星還沒動,放輕了語氣說道。
「謝謝。」
「你能走嗎?」扉間走近來詢問,是燒了兩天沒力氣站起來麼?
「沒事。」北星看他伸手過來扶,淺淺一笑拒絕了。她很牴觸被千手扉間觸碰,就算現在不是以狐狸的身份也不行。
扉間退了兩步點點頭,他沒感覺被嫌棄了,女孩牴觸陌生男性的靠近本是長情。她沒有聽說他們出生千手,就牴觸忍族已經很少見了。
北星用清水洗了臉,把頭髮好好用水沖了下,手掌形成一個吹風機,嘩啦啦幾下就把頭髮吹乾。人造的頭髮就是牛逼,這樣粗暴都沒掉一根。
北星心裡滿意的點頭,這樣傀儡一輩子都不會有禿頭警告了。她梳理著頭髮,再次紮上偏馬尾,帶上那個頭髮。就開始換衣服了。
脫下來的衣服背部破爛,那壓根不是樹枝刮的,而是翅膀撐開弄得。她換上了藍底山茶花的浴衣,在腰後系上一個蝴蝶結,美美的轉了個圈,雙手比了個心。
【北星,復活!】
外面的魚湯飄著香味,白白的連根蔥都沒有。似乎因為出門在外,忍者不宜吃味道過重的東西,或者是柱間現在受了傷,才不能吃,反正瞧著特別寡淡。
「請用。」扉間打開葉子,裡面包裹著五個飯糰,一看就是外面買的。
北星拿起一個咬下去,感覺涼涼的米飯和魚腥味竄上來。這裡面不是內陸的鹹菜,或者梅干和別的肉食,她實在有些吃不慣。「我一個就夠了。」
反正吃飯不能補充能量,只是貪圖口腹之慾,她選擇只吃好吃的東西。
「北星小姐來水之國可有要事?」柱間三兩口就吃掉一個飯糰,笑著詢問道。
「四處看看,也是尋找商機。」北星沒有說是來搜羅人才的,免得他們多心。要是懷疑狐仙不想重用千手,那多麻煩啊。
「尋找商機啊?」柱間眨巴了下眼睛,這是他不擅長的呢。
「水之國內部勢力很複雜,北星小姐要謹慎些。」扉間簡單描述了一下,這邊的爭權奪利可不比火之國那邊平衡,由於長期的封閉,底層過得極為艱苦。
「之前有打聽過一些,但沒有人和錢過不去。水之國乃海產的寶庫,只是運輸受限一直和外界通商稀少,若是能打通從這裡到火之國的商路。這裡的人能吃上米飯,那邊的人能吃上鮮美的海產,而我…腰包也會鼓起來的呢。」北星最後的那話很甜,仿佛已經有很多小錢錢了。
「……」
「……」
柱間和扉間一陣無語,她剛剛被追殺吧?就沒有一點兒危機意識?
「對了,這邊忍族你們有了解嗎?地圖有嗎?」
「你要僱傭忍者保護?」
「也不算,哪家忍族最權威,最擅長水遁,擅長潛海?」北星掰著手指算了算,在缺乏打撈船的現在,有什麼能和忍族匹敵?
「你…是想讓忍者潛海撈水產?」扉間的嘴角抖了下,沒接受過這套理論的忍族,可不會對她有好臉色看的。
「很好奇?」北星微微傾身靠過去,一雙冰藍色的眸子看著他。
「……」扉間抿唇沒有說話,有些不適的把腦袋偏開。
「算了,守著你受傷的哥哥吧。」北星也沒強求,和柱間關係再難親近,首先就是這個傢伙比較難辦。他們不是不信任,是無法…託付。
「扉間,你去保護北星小姐。」柱間開口了,他在這裡能有什麼事?
北星就帶著扉間走了,讓他去鎮子上招募搬運工和車子。運輸一百袋米糧,就給一袋的報酬,這個價格瞧著很低,但在這個時代已經不錯了。
北星就這麼帶著一萬袋50斤一袋的大米,來到了沿海的鎮子。請了幾個嗓門大的人,在那邊叫著換乾貨。
她不收鹹魚,收干蝦卻是小蝦米,專門收乾貝,蠣干、鮑魚、魚膠,魷魚、墨魚、乾魚翅等。價格也五花八門,高中低檔次的都有。
她已經讓扉間去調查了市場價,很快就把精米價格平一平,以物換物了。用水之國少見的精米換東西,還是換常見的海鮮乾貨,漁民們特別歡喜的開始排隊。
擅長算數的扉間幫忙算價錢,北星懶洋洋的稱米。
還有人想要米袋的,北星瞅一眼他們的籮筐,讓兩個筐換一個米袋。以現在的技術造詣來說,麻袋的工藝遠高於竹筐,二換一都不虧。
出來一個米袋,就被人給換走了,北星就拿筐子裝海貨。她瞧著越來越多的淺海的海貨,尤其是魷魚乾特別多,價格更高的鮑魚和深海海貨很少見。
入夜了,北星給僱傭人員結清了工錢,招呼扉間把周圍探查一遍。她就在電腦計數那對帳,弄了一張單子,把這些都匯總好了。
「北星小姐,附近沒人了。」
「那走吧。」北星一揮手,堆滿倉庫的籮筐消失不見。
既然都有神跡了,就在他面前露露吧。
扉間瞪圓了眼珠子,甚至做出了擦拭的動作:這!
「扉間?」北星壞壞的回頭,看他那吃驚的樣子,紅唇暈開了淺笑。
「……嗯。」扉間心裡腹誹一句:她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