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兩個少年

  忍者們離開了,工匠徹底鬆了口氣,腳步聲凌亂的繼續開始工作。神社內部的宇智波兄弟也徹底鬆了口氣,斑把武器給收起來。

  泉奈更是直接站起來,似模似樣的雙手合十,跪在稻荷神的神像面前道謝:「多謝稻荷神大人,狐仙大人庇佑了我們。」

  斑見狀也跟進了,這是長這麼大第一次被神明庇護,給出感謝是應該的。

  南星瞧著難得迷信的兩小隻,眯著狐眼感覺挺好笑,接著就聽見泉奈仿佛祈禱一樣,說著他們接了一個復仇任務。

  此地原大名強搶過一家店鋪的老闆娘,也是僱主的母親。那時她還很小,只記得母親被拖走就再也沒回來。

  火雲大名打過來,原大名嗝屁了,她原本是很開心的。但是…她的未婚夫在戰爭中死掉了。

  「她原本想殺大名,考慮到難度太高,決定先殺他兒子,一步步來?很清醒啊,知道罪魁禍首是誰。」南星詫異的揚了揚眉,這姑娘的復仇手段她喜歡。

  「……」斑和泉奈對視一眼,感覺有些詫異。

  一般來說都會對那個殺死未婚夫的傢伙復仇,這姑娘瞄準那人的老大,在忍者看來就夠奇葩了。沒想到狐仙大人還特別贊同,這讓人有些難以理解。

  「很詫異嗎?你們在戰爭中要是誤殺平民,對他們的親人而言,會憎恨會是所有的忍者。」南星很認真的告訴他們,平民壓根不知道忍族分什麼家族,誰誰誰他們都不知道,只知道那是忍者。

  祂的語氣輕飄飄的,像是飄忽不定那般,本就雌雄莫辨的聲線帶上了鬼氣。讓宇智波兄弟下意識打了個寒顫,心裡毛毛的無處訴說這種感覺。

  會憎恨所有的忍者!

  他們根本不知道你們所屬哪裡。

  斑垂著眼瞼回憶見過的平民,在知道他們是忍者之後,大家的表情都出奇的一致。那是一種深深的恐懼,仿佛他們隨時都能拿起屠刀,殺掉對方似的。

  哪怕是見到的委託人,也擔心他們暴起劫財就走。

  這明明是很尋常的事情,可總感覺心裡不太舒服。

  「我記得原來擁有查克拉的人,不是這樣的。」南星坐在神像面前,看著被工匠精心製作出的臉龐,是人們期望的憐憫和慈愛。

  很久很久以前,還有忍者這個職業。人類和查克拉和諧共處,那些身負查克拉的人,也像普通人一樣生活。

  天旱的時候,會水遁的去幫忙挽救糧食,打井,幫助大家度過難關。

  洪澇的時候,會土遁、火遁幫忙抵禦洪水,其他人幫忙救援村民。

  高溫時能使用的冰盾也會幫忙,嚴寒時火遁會幫忙燒制木炭。

  「那是個大家和諧共處的年代,查克拉不是用來殺人的。甚至小國發生了戰亂,他們還會去調停、制止,雖說遭到貴族的忌憚,但他們是維護和平的一方。」

  聽到這些話斑和泉奈都有些愣神,他們從未想過忍者還有和普通人和平共處的年代。查克拉曾經是用來維護和平的?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斑忍不住開口詢問,他感覺這樣的方式,很符合他的理念。斑期望和平是由自己守護的,這讓他很有成就感。

  「大名們發現查克拉很厲害。」

  「……」

  「……」

  就只有這麼一句,敏銳的斑和泉奈都明白了。這是有人打破了禁忌,被僱傭去戰爭了。無論那個人的理由是什麼,打破了禁忌就代表開端,之前所有的秩序都會逐漸崩壞。

  南星沒有提六道,也沒提兄弟繼承人,還稍微改編了一下。說起當時似乎是有人受不住金錢、權力的誘惑,大家開始自相殘殺。

  這樣維護和平的力量變成製造災禍的力量,曾經和大多數人在站在一起的查克拉持有者變了。貴族們看到比預想中要好的效果,就開始切割他們和普通人的關係。

  沒有了和普通人的聯繫,他們又要應對外敵,自己種地、種菜會被人殺死,漸漸的演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明明曾經找到過正確答案,現在的你們……都停不下來了。」南星轉過臉來,看著兩個還很好忽悠的孩子,幽幽的嘆息道:「三途川兩邊,站滿了等待轉世的孩子,你們快回去吧。」

  南星又消失了,她這幾天輪番裝逼,不知道有沒有用。她相信斑和柱間都捨得把種出來的糧食分給平民吃,只是還在糾結選哪一方比較好。

  他們這個年紀好忽悠沒錯,一邊還有個不太好糊弄的弟弟,真是讓她這樣的大忽悠難辦吧。而且論行動力來說,現在頭上壓著一個爹,各方面都受到限制。

  【但願火雲多撐兩年,等他們稍微長大一點吧。】

  又過去了數日,斑帶著連日裡的深思,來到了和柱間一起訓練的地方。他們有好些日子沒見面了,如今族裡的任務重心還在雷慶城和火方城上,在沒有特別多的任務時,他們這些不具備競爭力的孩子,被丟到後方的家裡努力訓練。

  「斑、斑——」柱間遠遠瞧見了小夥伴,高高興興的跑過來。

  「柱間。」斑也起身打招呼,卻是直接動手的。

  他的拳頭如閃電般,朝著對方猛擊而去。柱間迅速側身躲開,同時抬腿一腳踢向斑的腰。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拳拳到肉,腿腿生風。

  衣服的摩擦聲也格外有力,激烈的對碰持續了好一陣子,在一人一擊破顏拳之後,兩個少年才捂著腫脹臉頰坐下來聊天,

  「嘶,你又變強了。」

  「哈哈哈~那可不?」

  「斑、你猜我翻書翻到了什麼?」柱間緊張兮兮的左右亂瞟,這才高興的說起原來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叫忍宗的組織,查克拉在它的監管下,根本不是用來戰爭的。

  少年臉上的表情熠熠生輝,一雙眼睛都是對未來的展望,卻從嘴裡說出一句不切實際的話:「斑、我們來復活忍宗吧。」

  斑不由的出了神,原來柱間也知道了啊。忍宗?是那個管理查克拉,曾經被貴族弄得內亂的組織嗎?

  【若是我和柱間,一定不會犯下同樣的錯誤。要是出現那樣的人…直接殺了吧。】

  「斑?斑?」柱間探頭看過來,難道剛才給斑打傻了?

  「……好。」斑勾起淡淡的笑容,他們終於找到了前往和平的道路。

  離得這麼遠,南星無法知道他們有了新的理想。否則一定會感嘆,查克拉真是太神奇了,這都轉世多少代了,還有著和本尊相似的思維,那麼像因陀羅和阿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