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菜服侍他穿好衣服,然後笑眯眯的把他送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離開研究所後,白石義城回頭看了眼,忍不住搖了搖頭,女人啊
回到自己的城堡中,白石義城在陽台上躺著曬太陽,樓下,綱手和靜音還有野原琳正在草坪上陪孩子做遊戲。
望著綱手臉上開心幸福的笑容,還有孩子們歡快的笑聲,他嘴角微微上揚,但想到庚樺,臉色又陰了下去。
從木葉回來後,庚樺和他的關係就變得十分冷淡,總是躲著他,最後更是搬出了城堡。
說實話,白石義城對此是很憤怒的,但他卻什麼也沒說,只當自己沒了這個兒子,反正自己兒子多得是,況且庚樺又是姓千手,眼不見心不煩。
想是這樣想,但每次看到綱手,他都會有一種糟心的感覺,覺得自己不該睡這個女人,爛賭的臭毛病就不說了,還惹來一屁股麻煩。
如果沒有綱手,他肯定會屠了木葉,然後留下那四個高層慢慢玩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才是自己的做事風格。
就算火之國大名生氣憤怒又能拿自己怎麼樣,大不了老子就一個人玩,什麼狗屁同盟,束手束腳。
自己這些年真是變了太多
半眯著眼睛望著自己高聳入雲的雕像,臉上突然出現一抹嘲諷之色。
桃之國皇帝可笑。
許久未出聲的城突然說道:「你現在的心態已經出了問題,我能感覺到你的殺意和憤怒正在日益暴漲。」
白石義城:「那又怎麼樣,難道還不准我生氣?」
「不,只是覺得很奇怪,你幹嘛要自己逼自己,馬上就五十歲了,如果算上前世,你都七十多歲的人了,到現在還執著於復仇你本來就想做一條鹹魚,現在只要你想,隨時都能解脫,過上隱居的老爺爺生活,沒事睡女人,逗孩子,抱孫子,曬曬太陽,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生活嗎?」
「太遲了,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有著精神潔癖的孩子了,說起來這都要怪你出的餿主意,不然我才不會費心盡力的建立什麼國家。」
「這是最好的生活方式,想想吧,如果你當初沒有聽我的勸,拋棄一切離開木葉,然後不停的殺戮,不停的破壞,那你現在還能剩下什麼?」
城語重心長的繼續說道:「就算有著永恆的壽命,一無所有的你也只能在空虛寂寞中不停徘徊,最終走上自我毀滅的道路,現在的你有家人,有孩子,有孫子,而且你也完成了叔叔的託付,現在使蝶一族的人口規模比過去上百年加起來的都多,還有什麼不滿足呢。」
白石義城沉默了會,突然說道:「最近我覺得這個世界越來越無聊了,本來被我搞得一團亂麻的劇情雖然有些不同,但確實正在走上正軌,這讓我忍不住懷疑自己的真實性,以及這個世界的真實性。」
「笨蛋,這一切都是必然的,比如身為阿修羅轉世的鳴人,沒了玖辛奈,波風水門就不結婚了嗎?沒有了鳴人,阿修羅轉世就不會出現了嗎?時勢造英雄,鳴人不是什麼主角,但因為有了眾人的推崇,所以他才會被時代選中成為主角。」
「或許你說的是對的,但很無聊,說實話,我的女人和孩子太多了,不僅讓我沒有實感,而且我感覺這一切都毫無意義。」
「你這話好像是在問生命有沒有意義,從宏觀角度來說,生命毫無意義,不過從微觀角度,也就是個體生命而言,生命的意義只在於活著。」
白石義城頓時一愣,詢問道:「活著?僅僅如此而已嗎?」
「活著才能去尋求屬於個體生命的意義,比如路邊的一朵野花,當你看到它,觀賞它,那朵野花的存在就有了意義,再比如你的女人,你覺得她們很漂亮,所以和她們交配,她們的存在也就有了意義,而你們共同努力生下的孩子,也因此有了意義,所以我才會說生命的意義只在於活著。」
「城,你像個哲學家,不過這話有些耳熟啊,你這傢伙那麼怕死嗎?」
「你就是我的全部世界,我的生命也是因為你而存在,我的一切都來自於你,可以說我就是另外一個你,有些拗口,但你應該明白。」
白石義城又是一聲嘆息,怕死的不是城,而是自己,城只是在提醒自己。
「你居然在發呆,這可真是少見呢。」
用手在白石義城眼前晃著,綱手說道:「從木葉回來後,你變得有點奇怪,看起來相當消沉,是因為庚樺嗎?」
「不,綱手,你老實告訴我,為什麼一定要讓庚樺去木葉呢?」
「果然還是因為庚樺,他搬出去住是不是也和你有關?」
「你自己不會去問他嗎?」
「他如果肯說,我就不會來問你了。」
白石義城頓時沉默下去。
雖然綱手一直跟他住在一起,但他始終覺得兩人之間隔了一層東西,有些話根本不能說出口,不然後果會非常嚴重。
綱手似乎明白了什麼,站在他面前突然緊張起來:「你在生我的氣?」
「沒有,綱手,你這些年快樂嗎?」
「為什麼要這樣問?」
白石義城心中已有了答案,意興闌珊道:「我差點殺了庚樺,他雖然是我的孩子,但又不是我的孩子,有血緣關係但他是你的孩子,也是千手的孩子,我很難過。」
綱手聽懂了他的話,目光望向樓下草坪上的幾個孩子:「你不該碰我的,我就是個麻煩的女人。」
白石義城笑了笑:「的確,我也很後悔,愛是相互的,讓你單方面的付出是我太過分了,不過,我就是這樣自私的人。」
一個公主抱把綱手抱在懷裡,他一邊向床邊走去,一邊說道:「越麻煩的女人越可愛,既然睡了,那老子就要睡你一輩子!」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木葉想讓我回去做火影。」
白石義城頓時僵在原地,一臉見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