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裡把所有事情盤算了一遍,白石義城無奈嘆了口氣,沒有必勝的把握,一旦打起來勢必會成為一場持久戰,而且綱手如果想逃,他還真留不下來,反而白白把自己還活著的情報暴露出去。
正當他準備轉身離開時,綱手的聲音突然從酒館內傳了出去:「來都來了,幹嘛急著走呢,難得見到老朋友,進來喝一杯吧!」
「」
白石義城眼皮跳了跳,他潛伏跟蹤的能力可是很強的,綱手居然能發現他,聽這說話的語氣好像還認出了自己?
略微猶豫後,他走進酒館,在綱手的對面坐了下來。
綱手看到他這幅打扮,而且還在他的脖子上發現了草莓印,臉色古怪,突然笑的前仰後合。
等她笑夠了,倒了杯酒推到白石義城面前:「這麼狼狽我好像打擾了你的好事?」
望著面前的酒杯,白石義城揮手招呼老闆重新拿酒過來。
綱手臉色頓時不太好看:「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謹慎,跟過來又不打算動手,覺得打不過我?」
「謹慎一點沒什麼錯,小命要緊,我可不敢喝你倒的酒,倒不是打不過你,只是沒有必勝的把握。」
老闆拿來了酒,白石義城自己倒酒一口喝完,長長嘆了口氣:「真是好久不見了,綱手。」
「十幾年了」綱手喝了杯酒,臉色有些複雜:「現在想想,忍校的那段時光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一樣,哈哈,你那個時候可沒少被我揍。」
說到這裡,綱手用手撐著下巴,仔細打量白石義城:「你還真是一點沒變,比我年輕多了。」
綱手的容貌大概保持在二十五歲,而白石義城保持在二十歲,兩人看起來還真的是他比較年輕,嗯,很嫩。
「容貌只要你想,變成十幾歲都可以,咱們都是三十多歲的人了,說這個沒什麼意思。」
「那說點有意思的,你為什麼要假死?」
白石義城挑了挑眉:「告訴你也無所謂,只不過我不想吃虧。」
「行,你回答我的問題,我也回答你的問題。」
兩人拿起酒杯碰了一下,白石義城喝過酒後說道:「當初因為海外販賣壽命的事件,其他國家的大名都懷疑我,我不死,他們不會善罷甘休,前任大名以此來要挾我,我和他鬧翻了,現任大名抓住機會,在木葉的幫助下弒父繼位。」
「木葉逼迫現任大名取締學院,可惜,現任大名早就想好了一切,他和我聯繫,然後讓我假死穩住木葉,平緩火之國惡劣的外交環境,後來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
綱手眼中無奈之色一閃而過:「木葉幫助大名弒父繼位啊猿飛老師真是越老越糊塗,難怪大名繼位後一直不信任木葉,咎由自取。」
白石義城笑了笑:「對我而言,誰做大名都無所謂,道理你應該很清楚,好了,換我來問,為什麼你會成為九尾人柱力?」
「你那麼聰明難道猜不到嗎,當然是為了對付你,當時木葉沒有合適的容器,而且也沒有時間等待人柱力成長,祖母如果不是因為身體的原因,她早就對你出手了,你不是也一直忌憚祖母嗎?」
「而且你這個傢伙極其謹慎,沒有萬全把握絕不會對木葉出手,祖母知道這一點,死亡的消息嚴格保密,就是為了給我留出掌控九尾的時間,還好你沒有冒然進攻木葉,不然絕對要你好看。」
果然是這樣,白石義城嘆了口氣,舉起酒杯嘲笑道:「成為人柱力的滋味不好受吧,以你的實力雖然能壓制九尾,但九尾可是憎恨的集合體,而你這些年過的可不是很好啊,我當初提醒過你,結果還是變成了這樣。」
綱手沉默著喝酒,臉色十分複雜:「提醒又能怎麼樣,人沒有那麼容易改變,倒是你,我以為你會孤獨終老,結果現在看來,你倒是變化最大,日子過得不錯嘛。」
白石義城撓了撓頭,矜持道:「沒有辦法,我現在有幾百個孩子,每天和孩子們待在一起,鐵石心腸也要被暖化。」
綱手一口酒噴在他的臉上,掏了掏耳朵又揉了揉眼睛,兩眼發直:「我沒聽錯吧,幾百個孩子?」
白石義城擦了擦臉上的酒水,哈哈大笑:「綱手,你也是醫療忍者,可惜,你是個女人,男人就簡單多了,只要當個種馬拼命播種,一年馬馬虎虎就是一百多個孩子。」
綱手嘴角抽搐道:「這麼努力你為了振興家族還真是什麼都乾的出來啊!」
白石義城沖她眨了眨眼睛:「什麼振興家族,這是生命的奇蹟,真遺憾,你大概一輩子都不會懂這種奇蹟。」
「混蛋!你說什麼!」
綱手瞬間橫眉怒眼,白石義城聳聳肩膀:「別這麼激動,好了,那我再問一個問題,襲擊學院是火影的命令?」
提到這個話題,綱手的心情頓時低落下去,拿起酒瓶直接往嘴裡倒,連喝了十幾瓶酒後,酒意上頭,她面紅耳赤的說道:「他對我說沒有辦法,我也沒有辦法,抱歉,對不起。」
「對不起?」白石義城沉默片刻,啞然失笑:「一發尾獸玉最少炸死十萬人,你們都說我邪惡,結果呢,我這麼多年殺的人估計連你的零頭都比不上。」
綱手醉意熏熏的笑了起來:「所以我才會和你坐在一起喝酒啊,前一天碰上你,我絕對二話不說殺了你,現在我比你還要邪惡,哪有資格對你出手,世事總是不能盡如人意,平常心,平常心。」
嘴裡說著平常心,這個女人的眼中卻有淚光在閃爍。
白石義城沉默著給她倒了杯酒,綱手二話不說就一口喝光。
「你想哭就哭吧,說實話,你背負了太多東西,為什麼不試著卸下來一點呢?」
「沒有辦法,我沒有辦法」
綱手趴在桌上嚎啕大哭。
她也不想這樣做,但她背負著千手的榮譽,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木葉消失,弟弟繩樹的夢想,斷的夢想,死亡的重量全部沉甸甸的壓在她身上。
如果木葉消失,他們的一切都毫無意義。
她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