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白石義城,除了俯首聽命外,他們已經升不起反抗的心思了。
也不知道這是幸運還是不幸
幸運的是跟著白石義城,只要他們聽話,白石義城絕不會讓他們吃虧。
不幸的是,只要白石義城活著,無論他們以後有什麼樣的成就和地位,都逃不開他的掌控。
是福是禍,只能看白石義城的心意了。
好在白石義城對待他們也不算苛刻,就算他們不願意去白石義城的村子,白石義城也沒有強迫他們,甚至連威脅的話都沒有說過。
反而盡心盡力為他們另謀了一條生路,這種胸襟也值得他們效忠。
只是有一點讓他們很介意,白石義城這個傢伙對待他們的態度實在太惡劣了
如果他們知道白石義城還打著以後讓他們人財兩空的主意,恐怕就沒有這種心思了。
不過,這都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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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醫院的病房中,猿飛日斬剛剛睜開眼睛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點點鮮血滴落在被單上,宛如怒放的梅花,既鮮艷又刺目。
或許是他的動靜太大,隔壁床上的人翻了個身後,也緩緩睜開了眼睛。
兩人對望之後,先是一臉茫然,然後就是一臉嫌棄,最後更是變成了怒目相視。
「團藏!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話該我說才對,你可是火影,在村子出事的第一時間沒有出現,反而躺到了醫院,你對得起先代火影的教導嗎!」
「我為什麼會躺在這裡,還不都是拜你所賜!」
「這可真是笑話,我只是做了」
團藏說不下去了,腦子清醒後他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蠢事。
這時候,他注意到了猿飛日斬床上的鮮血,臉色略微有些柔和:「日斬,不要互相指責了,現在村子的情況糟糕到了極點,我們是時候摒棄前嫌了,另外你的身體沒事吧?」
「死不了!」猿飛日斬沒好氣的說道:「要不是你一意孤行,我會被氣的吐血嗎?」
「抱歉」
聽到這兩個字,猿飛日斬愣了下,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聽:「你說什麼?」
團藏轉了個身,用背對著猿飛日斬:「對不起。」
對不起
這個傢伙居然和自己道歉了
從小到大,這好像還是第一次吧?
猿飛日斬仿佛被雷劈了一般,目瞪口呆。
隨後他就出了滿頭的冷汗,團藏越是反常就說明村子的情況越糟糕。
「團藏,快把村里現在的情況告訴我!」
團藏坐直身體,望著猿飛日斬先是一陣沉默,然後就把他昏迷前知道的情況說了一遍。
當猿飛日斬聽到白石義城帶人強占南大門,還把那裡的平民全部驅逐後,情緒激動起來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他連忙用手捂著嘴,但是鮮血卻從指縫裡滲了出來,滴落到床單上,頓時觸目驚心。
團藏呆愣片刻,隨後眼皮不停的跳動著,臉色更顯陰鬱。
「你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就咳血了?」
猿飛日斬好不容易平復下來,聽到這句話差點原地爆炸。
要不是你團藏一直給我使絆子,我能被氣到咳血嗎?
「舊疾復發。」
丟下這四個字,猿飛日斬懶得跟團藏掰扯,翻身下床開始穿衣服。
團藏知道他要幹什麼,有些不忍道:「你的身體休息幾天吧,現在水戶大人正在主持局面。」
「休息?」猿飛日斬穿好衣服後,打開窗戶:「你也不想想水戶大人多大的年紀了,如果不是我們無能,她老人家至於這個年紀還要為村子奔波嗎?」
團藏沉默下來,猿飛日斬回頭望了他一眼,猶豫道:「好好休息,村子以後離不開你。」
說完,猿飛日斬就跳出窗戶,徑直去了火影大樓。
團藏臉色複雜,心裡五味雜陳。
日斬還是那個日斬,而他團藏
兩人相比起來,他實在太丟人了。
想到這裡,他無論如何都躺不住了,同樣翻身下床開始穿衣服。
火影辦公室。
猿飛日斬剛推開大門就看到辦公室內擠滿了人,全部都是忍族族長。
漩渦水戶坐在輪椅上正在說著什麼,看到猿飛日斬後眼前一亮:「日斬,你來了。」
猿飛日斬有些羞愧的走到她面前,低頭道:「水戶大人,實在抱歉,您這麼大年紀還要出來主持局面,我這個火影實在太失職了。」
「你啊」漩渦水戶搖頭嘆氣道:「這也不能怪你,你的性格跟柱間挺像,但是白石義城那個小傢伙的政治手段簡直比扉間還要厲害。」
猶豫片刻,漩渦水戶還是說道:「現在白石義城已經走到了村子的對立面,讓人既無奈又惋惜,如果我的身體能夠再好一點,今天肯定要出手殺了他。」
「但是現在真不行了,歲月不饒人,我體內的九尾不能有半點閃失,不然你要面對的局面會更加棘手。」
猿飛日斬連忙說道:「怎麼敢讓您出手呢,白石義城是很強,但木葉沒有那麼簡單就能垮掉,請相信我,為了木葉,就算犧牲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我當然相信你。」
漩渦水戶把手裡的文件交給猿飛日斬:「既然你來了,我也該回去休息了,人上了歲數,總感覺精力不濟。」
綱手推著她緩緩離開,在門口剛好碰到團藏。
「水戶大人。」
「團藏,你算了,跟日斬好好認錯,這次你們必須齊心協力才能渡過難關。」
「是。」
漩渦水戶這才離開了。
團藏走進辦公室,把大門關上後,就發現這些族長都在盯著他。
「這次是我的錯,被白石義城誤導利用了。」
族長們聽到團藏認錯,儘管面色難看,但也沒有難為他,畢竟還要顧及猿飛日斬的面子。
猿飛日斬咳嗽兩聲:「先說一下村子的受害情況吧。」
水戶門炎拿起一份文件,低聲念道:「這次暴亂死亡八百九十一人,傷五千六百二十人,財物損失無法計算,南大門區域被白石義城強占,驅逐平民時死亡一百五十二人,傷二千四百人,被搶財物同樣無法計算。」
這份報告一念完,所有人的呼吸都粗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