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義城在醫院請了長假。
休息了兩日後,白石榮澤開始帶著他四處拜訪。
大大小小的忍族族長見了十幾個,然後就是一些被其他忍族接收的族人,算起來也有幾百人。
半個月的時間悄然而過。
白石榮澤帶著他最後來到了竹本家。
竹本秀一盤腿坐在走廊上,看到白石榮澤時臉上就露出了譏笑之色。
「榮澤,準備好去死了?」
白石榮澤面色平靜道:「不是去死,而是本就該死了。」
說著他解開衣服讓竹本秀一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封印術。
竹本秀一瞄了一眼就失去了興趣,看向白石義城說道:「搬過來兩年多了,這還是你第一次登門,挺難得。」
白石義城翻起白眼只是說道:「以後我肯定會多多來看你。」
他對這個老傢伙真沒啥好感,最多也就是保持表面上的尊敬而已。
白石榮澤瞪了他一眼,然後對竹本秀一說道:「秀一叔叔,我這次來是想把家族的產業交代一下,拜託您了。」
竹本秀一揮揮手,很快就有人把帳目放到了兩人面前。
「你們家的產業是幸仁拜託我的,義城你要是想自己打理就拿走,繼續讓我們家打理也行。」
白石義城開始翻看帳目,一頁頁看的很仔細。
看完後他就失去了興趣。
居酒屋,忍具店,烤肉店大大小小十幾家,商隊也有不少,都有專門的族人在打理,不需要他操心。
每年的收入基本都在二千萬兩到五千萬兩之間浮動。
竹本家只負責一年算一次帳,到時候只要他在場就行了。
「不用了,以後還是麻煩您了。」
白石義城沒興趣打理這些店,反正一個人不管怎麼花都花不完。
竹本秀一點頭後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白石榮澤苦笑一聲然後帶著他告辭回家。
到家後,白石榮澤拿出存摺遞給他說道:「這是我們家現在所有的家產。」
白石義城接過來看了看,面露遲疑之色:「三千多萬兩?」
這個數字最多也就是那些產業一年的收入,他剛才翻過帳目還以為家裡最少要有上億的資產。
白石榮澤沒說話,反而從懷裡拿出了一沓厚厚的名單。
「一個家族沒有那麼簡單,你以為只進不出嗎?」
白石榮澤把名單遞給他說道:「這是族裡的撫恤名單,每年都要耗去一大半的錢財,你以後每年都要親自把錢送到他們手裡。」
白石義城接過來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感覺頭都大了。
這還沒完,白石榮澤又拿出了一份材料清單說道:「這是你培育通靈蝶所需要的材料,以後你要跟商隊的總負責人定久交接。」
那些材料白石義城只是掃了一眼,然後就看到下面總計二百多萬兩。
白石義城苦笑一聲,他只培育了三種通靈蝶就需要這麼多錢,以後如果想多培育幾種怕是要把家裡錢財耗光了。
白石榮澤嘆了口氣說道:「以前家裡還有任務的收入,那個才是大頭,現在就剩我們兩個,其實一直都在坐吃山空。」
白石義城沉默了。
想想也是,既然是忍族自然是要靠任務來維持家族。
可是通過前些天的拜訪他也發現了族人里已經沒有幾個忍者了。
木葉分配給家族的任務份額大多都被竹本家拿走了。
就算他把任務份額要回來,族裡也沒有忍者去執行了。
好在竹本家也不是白拿他們的任務份額,每年都會有一筆錢算入總帳。
白石榮澤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以後族裡的那些老弱病殘就全靠你養活了,如果你想重振家族就從族人里挑選忍者傳承秘術。」
「如果不想那就把秘術傳給後代,代代相傳就行。」
白石義城將東西收好後,問道:「這算是什麼,交代後事?」
「嗯,沒必要藏著掖著了。」白石榮澤點點頭:「最多半年時間,我的身體就撐不住了。」
「真的學不會?」
白石義城那種快速消化食物,促進細胞吸收的忍術已經開發成功了,也已經教給了白石榮澤。
「學會了又怎麼樣,也就多活個一兩年,挺累。」
白石義城沉默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了,只是不習慣。」
「以後總會慢慢習慣,你的醫療忍術很出色靠這個很快就會名震木葉,到時候就能支撐起這個家了。」
白石榮澤拉起他的手又說道:「接下來還有一些事情要交代,走吧,去蝶棲谷。」
到了蝶棲谷,向芽衣大人問候過後,白石榮澤開始給他交代家族中的典籍。
「右邊這十幾個書架上都是關於五屬性遁術的典籍,你以後想學就自己來看。」
「左邊前五個書架是封印術的資料,後面是我們家族秘術的典籍。」
「最後面的那個書架是家族中的禁術,禁術的修行一定慎之又慎,不要被力量迷惑住眼睛。」
白石義城一個個書架看過去,看到封印術時他問道:「家族怎麼會有這麼多關於封印術的典籍?」
「你爺爺用家族中的忍術還有一些秘術和初代火影換的,現在村里流傳的忍術有很多都是我們家族的忍術。」
「為什麼要換封印術,我們應該用不上啊。」
「竹本家有很多老人以前都養過蝶種,分了家後蝶種依然在吸取他們的生命力,你爺爺為了這個才和初代火影交換的忍術。」
白石義城點點頭。
交代完一切後,兩人又回到了家中。
白石榮澤本打算回自己的房間,想了想後又回身說道:「關於木葉還有一些事要交代,以後你自己琢磨著來,不要熱血上頭。」
「我知道你不喜歡竹本家族,但是你要清楚他們不可能害你,我們畢竟有血緣關係,你以後對他們尊敬點。」
白石義城陰著臉點頭:「我知道了。」
「還有就是宇智波了,你以後一定小心這個家族,儘量不要和他們打交道。」
白石義城愣了下,問道:「為什麼?」
白石榮澤臉色複雜道:「宇智波性情傲慢,偏執自大,當年你爺爺就是吃了他們的虧才在火影的爭鬥中落敗。」
「還有你父親和母親的死也跟他們有關,最少他們肯定出賣了我們。」
聽到這裡,白石義城眼睛瞪得滾圓:「這是怎麼回事?」
「那次的任務是聯合任務,知道詳情的只有宇智波和我們,後來被人伏擊逃出來的只有我,同行的三個宇智波也死了。」
「宇智波把責任全都推到我身上,當時我沒有爭辯,畢竟他們也死了族人,可是這幾年越想越不對,只是沒有證據。」
白石義城寒著臉問道:「這種事情需要證據嗎?」
「當時木葉的情況很詭異,也不一定是宇智波乾的,發給我們任務的是水戶大人,她」
說到這裡,白石榮澤猶豫道:「總而言之,告訴你這種事情是讓你警惕宇智波,他們在村子裡已經被孤立,沒落也是遲早的事情。」
白石義城陰著臉,他一直以為父母的事情是三代和團藏乾的,沒想到還牽扯宇智波和千手,真是他麼的一團亂麻。
他抬頭望著天空心裡冷笑。
這個村子,呵,還真是讓人討厭啊!
白石義城沒有多說什麼。
白石榮澤摸著他的腦袋說道:「別被仇恨蒙住了眼,以前的事情過去了,你要向前看。」
白石榮澤說完就走了。
白石義城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冷笑著回了自己的屋子。
他沒有要替父母報仇的想法,更何況他也沒有報仇的力量。
只是他很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