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普通人,黑巫師並沒有太多顧忌,往往更喜歡用一些直來直去的方式解決問題。♘🐺 ➅9s𝕙ⓤx.ᶜ𝕠M ඏ🐉閱讀М
比如今晚。
如果是一個正常人,在遇到夢遊的希利亞德時,第一反應肯定是遠遁,避免打草驚蛇。
至少格倫自己是這樣設想的。
但反觀帕特里西婭,居然打算直接把他擊昏,再繼續執行原本的計劃,這就是的巨大的差別。
後來的殺戮咒就更不必說了。
如果換了格倫自己,就算來不及修改對方記憶,也絕對會首選奪魂咒。
畢竟啃大瓜一時爽,但必定會在霍格沃茨引起軒然大波,反而更容易影響後續的計劃。
他嘆了口氣,儘可能地把自己代入帕特里西婭的角度,卻還是想不通,這個殺戮咒究竟是何用意。
黑巫師的思路,果然不能用常理來揣度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女人心腸未免也太歹毒了些,一言不合就下殺手,簡直就是隱藏在霍格沃茨的定時大炸彈。
要不找個機會,直接閃現加背刺送走算了
格倫恨恨地想著,拿起魔杖。
火焰咒加變形術,等於火之高興。
他看著手上憑空浮現出一把燃著火光的匕首,心裡百轉千回。
直接從源頭掐滅這枚定時炸彈無疑是最佳的選擇,可是
他仿佛又看到了莫佳娜那個觸動了自己的堅定眼神。
我一定要救她
若一去不回,便一去不回。
格倫捏了捏眉心,感到一陣發愁。
按照鄧布利多所說,帕特里西婭並不是個自甘墮落的黑巫師。
不同於那位心裡扭曲的黑魔王,她只是個被壓制了記憶和判斷力的無辜解咒員而已。
格倫自知不是什麼殺伐果決,心狠手辣的大人物,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優柔寡斷。
真要說動手剷除帕特里西婭,哪怕不考慮莫佳娜的感受,他恐怕連自己那關都未必過得去。
與此同時,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臥室里。
淡淡的暗紅色煙霧氤氳。
已經返回的帕特里西婭正癱坐在扶手椅上,雙眸緊閉,修長的頸上青筋浮現,似乎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良久,紅霧散去,她猛然睜開眼睛,一道如有實質的殺氣散開,漸漸消弭在空氣中。
「這該死的殺念,越來越難以壓制了。🐤🍟 ➅➈ⓢнυ𝓧.℃ⓞ๓ 💘💜」她拭去額頭上的汗水,長嘆一聲,喃喃自語道,「再這樣下去,恐怕會耽誤女王陛下的計劃了」
皎潔的月色穿過窗戶,落在她還未褪去血紅的眼睛上。
「羅伯特·希利亞德,我記住這個名字了」
遠在千里之外,位於南安普頓的一個普通巫師家庭的祖宅里。
剛在家裡過完聖誕節的羅伯特·希利亞德本人在床上翻了個身,砸吧兩下嘴,沉沉地睡著。
溫暖的夢裡,他正對著一排拉文克勞的新生發表演講,那是他早已準備多時的歡迎詞。
格倫當然對此一無所知,他安靜地靠在床上,腦中又浮現出了那個綠光襲來的瞬間。
那一刻,他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死亡降臨般的感受。
那綠光中挾裹的邪惡氣息,仿佛依舊縈繞在鼻尖,就像一步步向走來的,死神的味道。
緩慢,卻堅定。
這是一種在書里完全體會不到的感受。
直面殺戮咒,是一種直觸靈魂的無力感,甚至生不出反抗的心思。
如此看來,儘管賽德里克·迪戈里算得上霍格沃茨最優秀的天才學生之一,卻依舊是個沒有經歷過生死考驗的未成年小巫師。
被蟲尾巴一記「阿瓦達索命」輕易殺死,也就不足為奇了。
哪怕是死裡逃生的格倫自己,也不過是仰仗了bug一般的閃現能力而已。
帶著陣陣後怕,格倫再次復盤今晚的整個過程,微微露出疑惑的神色。
以他的經歷過社會毒打的性格,按理說是應該老老實實躲起來,呼叫支援才對。
包括現在回想起來,他也不覺得自己應該冒著風險留在休息室里。
可之前發生情況
猛然間,他回憶起火焰威士忌入腹的一瞬間,那個莫名的奇特感覺。
用原著里的話來說。
「使他在燒灼中重新有了感覺,有了某種類似於勇氣的東西。」
勇氣
神特麼勇氣
格倫一陣氣結,這玩意兒說白了不就是上頭嗎?
老人說的果然沒錯,酒是刮骨鋼刀
這一刀,差點直接把小命颳走了。
戒酒!必須戒酒!
這是他兩世以來,第10086次下定決心。
格倫用力揉著自己的捲髮,發泄了一番對自己貪杯的不滿,隨後繼續思考。
短時間內,除非是找到一招制敵的辦法,恐怕只能暫時雪藏閃現能力了。
雖然這是個瞬發技能,但一來存在冷卻時間,二來聲光效果太過明顯,很可能引起帕特里西婭的注意。
到時候不光是閃現,就連易容馬格斯的能力也會一起暴露出來。
希利亞德此時並不在學校,帕特里西婭只要稍加打聽,很快就能確認今晚的人不是他。
到時候,除非她是個腦筋不會轉彎的傻子,不然怎麼都該猜到搗亂的人是個易容馬格斯這一點。
格倫倒是相信秋不會出賣他,但還是決定明天旁敲側擊地提醒她一下,以防萬一。
「實力太弱,底牌太少。我太難了」
格倫苦著一張臉,發出一聲長嘆。
和那個女人再次衝突是遲早的事,尋找新的底牌是此刻最重要的任務。
眼下友好度雖然攢了不少,但想快速提升到帕特里西婭的水平,無異於痴人說夢。
里程碑也不太穩定,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得到下一份獎勵。
剩下的路,就只剩白嫖鄧布利多這一條了。
格倫沒怎麼猶豫,決定明天一早就去找校長大人。
一來報告今晚的情況,二來看看能不能混到什麼好處。
「我這好歹也算是在保護霍格沃茨的學生吧」他心中想道,「冒了這麼大的風險,找鄧布利多要個保命的底牌,不過分吧?」
做好決定,格倫輕輕揮動魔杖,熄滅了床頭的蠟燭
喝了酒,又險些送命的他此時早已身心俱疲,精神稍一放鬆,便再也支撐不住,當即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