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屍?那是什麼?」哈利有些緊張地問道。🐲💞 ➅❾ѕᕼ𝓊Ж.Ⓒ𝓞Ⓜ 🐙ඏ
三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術課雖然還沒講到陰屍的內容,但只需要聽到名字,再加上剛剛看到的不怎麼好看的形象,他也能大概猜到這必然是某種可怕的黑魔法生物。
「『陰屍』是一種沒有生命,沒有靈魂和思想的行屍走肉,它們通過黑魔法的召喚而被操控,按照黑巫師的命令行動。」格倫沉聲解釋道,「不出意外的話,伏地魔已經掌握了一支數量龐大的陰屍軍隊,這裡恐怕不只有這一隻而已」
他揮了揮手,其中一個螢光球從半空落下,緩緩沉入漆黑的湖水中。
受到湖水中魔力的影響,光球沒有下沉多久,就失去了光芒。
藉助消失前的最後一抹光線,眾人隱約看到有一大片慘白色的影子朝著光亮的反方向蠕動離開。
「嘶」秋倒吸了口涼氣。
「看來你的猜測沒錯,格倫。」鄧布利多輕聲說道,「這些黑魔法生物,應該就是伏地魔為了保護魂器所做的布置了。」
格倫開啟溝通萬靈的能力,嘗試著與其中一具陰屍建立聯繫。
但顯然,溝通無效。
陰屍不是生命,更沒有靈智,只能像傀儡一般按照黑巫師的命令行動。
鄧布利多朝著遠處閃爍著幽幽綠光的地方又看了一眼,繼續說道:「孩子們,我們應該繼續出發了。」
「教授」哈利指了指他看向的地方,問道,「如果我們想要到達那裡,是不是還需要下到湖裡去?」
「下湖?」鄧布利多腳步不停,笑著說道,「在看到剛才那些東西之後,我不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
「可是我們要如何才能過去呢?」
「辦法有很多,我們總會找到的,比如——」
他說到一半,突然停下腳步,哈利收勢不及,一頭撞在他後背上,腳下一滑,眼看就要栽進湖裡。
好在他身後的格倫及時伸手,扶著他重新站穩。
「真抱歉,哈利,我應該打個招呼的。」鄧布利多說道,」我是想說,我大概已經找到地方了。」
哈利看著他雙手在空中摸索,再次露出茫然的神色。
「魔法,總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的。」鄧布利多左手輕輕一握,像是抓住了一根繩子之類的東西,這才笑著回頭解釋道。
他說完,用魔杖輕輕敲了敲手裡那個無形的東西。
立刻,一條嬰兒手臂粗細的綠色銅鏈突然從湖水深處冒了出來,躥向鄧布利多緊握的拳頭。👻♕ ➅❾𝓼ħⓤ𝕏.ᑕⓄm 👺♥
鄧布利多用魔杖敲了敲鏈條,鏈條便開始像蛇一樣從他的拳頭裡滑過,在地上盤成一堆,丁丁當當的聲音撞在岩壁上,發出響亮的回聲。
漆黑的湖底隱約傳來一絲動靜,隨後一條小船的船頭如幽靈一般突然冒出湖面,散發著和鏈條以及湖心一樣的瑩瑩綠光,朝眾人所在的湖岸漂浮過來,船身幾乎沒有一絲晃動,也沒有帶起一絲漣漪。
「這……這隻小船安全嗎?」哈利忍不住問道。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我認為是安全的。伏地魔本人也需要有一種辦法,在他需要探望或取走魂器時,可以在不激怒湖裡的那些傢伙的前提下順利地穿過湖面。」
「那麼,如果我們乘著伏地魔的船過湖,水裡的那些傢伙就不會對我們下手了,是嗎?」
「理論上是這樣的,不過我們也需要做好心理準備,萬一他們發現我們不是伏地魔,說不定會忍不住動手。」
鄧布利多觀察著那艘小船。
「我們現在遇到了一個問題——這艘船似乎只是為單人準備的」
「您說的沒錯,這么小的一艘船,恐怕承受不了我們四個人,坐兩個都有些勉強。」哈利贊同道。
「伏地魔不會考慮到重量,他只考慮有多少魔法力量穿越了他的湖。我倒認為這條船可能被施了一個魔咒,一次只能乘坐一位巫師。」鄧布利多笑著說道,「事實上,如果只是帶上你和秋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畢竟你們還很年輕,力量也很弱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不過」
他抬頭看向格倫。
格倫撓了撓頭,微微有些尷尬。
一路走來,他雖然記得岩洞裡幾乎所有的布置,但卻無意間忽略了船的問題。
「幸好,我還知道一些其它辦法。」鄧布利多又露出笑容。
他輕喚一聲:「魯尼!」
「啪」的一聲,熟悉的禿頂小精靈立刻出現在他身邊。
「很榮幸為您服務,鄧布利多教授!」魯尼深深鞠了一躬,聲音尖細地說道。
他直起身子,又朝格倫幾人鞠躬行禮。
「看來我猜得沒錯。」鄧布利多臉上的笑容又輕鬆了幾分,「一直以來的自負和偏見蒙蔽了里德爾的眼睛,他雖然布下了反幻影顯形咒,但顯然,這個魔法對家養小精靈們無效。」
哈利鬆了口氣,顯然,比起未知的黑魔法小船,小精靈的幻影顯形更讓他放心。
「辛苦你了,魯尼。」鄧布利多語氣柔和地說道,「請你帶上我們,幻影顯形到湖中心的那座島上去。」
「沒問題,校長先生!」魯尼毫不猶豫地答應道。
四人紛紛伸出手來,拉住小精靈的衣服或手臂。下一秒,便出現在湖心島上。
完成工作後,魯尼按照鄧布利多的要求沒有離開,安安靜靜地站到一旁。
這時,大家終於看清了綠光的來源。
那是一座類似冥想盆一樣的東西,通體都是半透明的顏色,看不出是什麼材質。
盆中裝滿了一種翠綠色的液體,發出閃閃的磷光。
「這是什麼?」哈利輕聲問。
「我也不太確定,」鄧布利多說,「不過,是比鮮血和陰屍更令人擔心的東西,也是伏地魔敢把魂器放在這裡的倚仗。」
他又仔細地查探了一番,臉上最終露出瞭然的神色。
魔杖輕揮,一個水晶高腳杯出現在手上。
「這種液體,手伸不進去,不能使它分開、把它舀干或者抽光,也不能用消失咒使它消失,用魔法使它變形,或用其他方式改變它的性質。」
他像是自語,又像是給幾人解釋般說道。
「那麼只剩下最後一種可能——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