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說你要幹什麼?」
格倫一時沒反應過來,先是愣了一下,才急忙問道。★💔 ➅❾ᔕнù᙭.𝕔όⓜ ♙☮
莫佳娜悄悄看了看他的反應,唇角勾起,露出一個淺笑。
「我說,我打算離開霍格沃茨了。」
「為什麼?」格倫滿臉不解,疑惑地問道。
莫佳娜回身指了指天文塔樓,略帶嫌棄地直視著他。
「我想離這個讓我傷心的地方遠一點,不合理嗎?」
「合理」格倫下意識地答了一句,「可是你不留在霍格沃茨,還能去哪呢?」
他想了想,繼續問道:「德姆斯特朗?還是布斯巴頓?」
莫佳娜歪著頭,略一思忖,輕輕搖了搖頭。
「還沒想好,等我明天去問問鄧布利多教授吧。」她看了格倫一眼,說道「也許是布斯巴頓吧,聽說那裡很美帕特里西婭說的」
她的眸光微微閃爍,似乎又想起了令她傷心的事情。
「也好」
格倫輕聲說道。
共同經歷的這一年的危機,在他心裡已經隱隱多了幾分對這個女孩的在意。
相比未來幾年的霍格沃茨,布斯巴頓明顯安全了許多。→
沒有虎視眈眈的伏地魔,也沒有神出鬼沒的殺人蛇怪,即使是英國魔法界最黑暗的那段歲月里,黑魔王的爪牙也暫時沒有觸及那裡。
女孩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兩人陷入沉默,不知不覺間走到了胖夫人的畫像前。
不得不說,或許是因為童年的經歷,讓莫佳娜成長得足夠堅強。
短短一路,她已經收起了先前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只是雙眼中還略少了幾分神采。
「你好些了嗎?」格倫看了她一眼,開口問道。
女孩輕輕點頭:「嗯,好多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她似乎沒了再多聊什麼的想法,轉身對胖夫人說出口令,鑽進畫像背後的公共休息室。
格倫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洞裡,畫像緩緩閉合,忍不住嘆了口氣,自顧自地回寢室去了。
一夜安眠。
私人藏書室的秘密和復活儀式的風波總算是告一段落,格倫直睡到日上三竿才幽幽醒來。
雖然莫佳娜的事情依舊如鯁在喉,但精神緊張了那麼久,總算是有了些喘息的工夫。
他看了看已經快爬上最高點的太陽,翻身下床,洗漱一番後直奔校長辦公室。♤💚 ➅➈丂𝐡𝓤ˣ.ᑕ𝕆ⓜ 🍟🎅
禮堂的早餐早就結束了,好在鄧布利多已經收斂了對噁心糖果的離奇愛好,隨便吃些甜點,飽腹足夠了。
當然,要是能再蹭一頓校長的午餐小灶,就再好不過了。
自動尋路功能一如既往地好用,格倫已經徹底拜託了路痴帶來的各種不便,順利來到八樓。
滴水嘴石獸遠遠看到走來的男孩,早早褪去身上的青灰色,恢復了行動。
格倫來到近前,禮貌地點了點頭,說出口令。
石獸笑呵呵地招了招手,身上散發著善意,只是這笑容略有些猙獰。
格倫如往常一樣鞠躬致謝,踏上他背後入口裡的金色旋梯。
「不用這麼客氣,孩子。」
石獸瓮聲瓮氣地說道,聲音鏗鏘,帶著金石撞擊般的聲音。
格倫轉過頭來,咧嘴一笑。
格倫走到門口的時候,恰好大門從裡面推開。
莫佳娜抬頭看了他一眼,卻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安靜地擦肩而過,自顧自地離開了辦公室。
「進來坐吧,格倫。」
鄧布利多溫和的聲音從辦公室里傳來。
格倫看了一眼莫佳娜的背影,隨後走進屋裡。
「休息得怎麼樣?」
校長大人臉上掛著雲淡風輕的微笑,根本猜不出剛才他和女孩的聊天內容。
「還好。」
在鄧布利多面前,格倫早就沒了最初的靦腆和拘謹,一屁股坐在扶手椅上,眼神四處亂瞟,想尋找鄧布利多的糖果盤。
鄧布利多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問道:「在找什麼呢?」
「吃的。」格倫看到了桌上的銀色盤子和裡面的蔓越莓曲奇。
他毫不客氣地捏起一塊,在鼻尖嗅了嗅。
「有茶嗎,教授?」
鄧布利多樂不可支地看著他,輕輕揮手,給他倒上一杯澄澈的錫蘭紅茶。
格倫美滋滋的捧在手上,吹了吹熱氣,抿了一口。
溫熱的紅茶入腹,他又大口咬掉半塊曲奇。
酥脆的曲奇根本不用咀嚼,入口即化,在口腔里綻放出濃濃的黃油甜香和蔓越莓乾的清新,帶給味蕾一陣享受。
「好吃好吃!」格倫連連點頭,又把剩下半塊塞進嘴裡,含糊著問道:「剛才您和莫佳娜都聊了什麼啊?」
他並非突然變得沒有禮貌,只是隨著近一年的相處,漸漸摸清了這位校長大人的脾性。
越是在他面前輕鬆相處,不拘小節,反而越容易討得老人家的歡心。
這一點,在上次共進午餐的時候體現得尤為明顯。
鄧布利多一輩子沒有成家,唯一的靈魂伴侶卻又被他親手關進了紐蒙德迦。
如今又到了該享受天倫之樂的年紀,難免會喜歡這種對他脾性的孩子。
不出所料,鄧布利多老懷大慰,笑眯眯地看著他,特意使用懸停咒,讓銀色茶點盤漂浮在格倫旁邊最順手的位置。
「亞瑟小姐還是有些難以接受,所以向我提出了轉學的申請,想換個環境,散散心。」
果然還是要離開
格倫心裡微微有些觸動,有種說不出的感受。
「所以您答應了?」他又喝了口茶,像是隨口問道。
鄧布利多的目光在他臉上多停了一瞬,答道:「倒也沒有完全答應。」
「啊?」格倫沒聽明白,微微一愣。
「亞瑟小姐是霍格沃茨選擇的學生,她的名字早已被接受之筆記錄在准入之書上。」鄧布利多笑著解釋道,「轉學並不是沒有先例,但我建議她並不要這樣做。」
「所以」格倫似乎明白了什麼。
「借讀。」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我剛剛給布斯巴頓的馬克西姆夫人寫了信,請求她收留一位來自霍格沃茨的學生借讀幾年。「
「幾年?」
格倫忍不住問道。
鄧布利多又眼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