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一看見你,就覺得討厭

  「事實上,姨媽已經準備好讓我去上石牆中學了。」哈利故作輕鬆地聳了聳肩,「我那時候甚至還不知道自己是個巫師,達力——也就是我的表哥——一直叫我怪胎。」

  「我也是收到信之後才知道自己是巫師。」湯姆補充了一句,「那麼現在是你上霍格沃茨的第一年?」

  哈利奇怪地點頭。

  湯姆又問了哈利許多問題,哈利沒有多想,都一一回答了。

  「你有想過自己被分到哪個學院嗎?」湯姆突然問。

  「我也不知道。」哈利擔憂地抓了抓頭髮,「我想,只要不是斯萊特林就好。」

  湯姆感到很驚訝,哈利現在這麼想的話,那他後來是怎麼被分到斯萊特林的?

  又或者說,其實自己和可魯貝洛斯是進入到了一個平行宇宙?

  如果是在平時,湯姆可能會為此感到興奮,但這時候他的心中只有擔憂。

  他現在只想弄清楚自己和可魯貝洛斯的處境。

  「為什麼不能是斯萊特林呢?」湯姆擺出自己最和善的表情。

  「海格說,斯萊特林都是壞種,其中最著名的就是伏地魔。」哈利又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但斯萊特林也是霍格沃茨的一部分啊!」湯姆說,「我在暑假的時候也和我的爸爸媽媽談過這個話題,他們說,斯萊特林里出了一個伏地魔不代表著斯萊特林就是不好的。」

  見哈利有些迷茫,湯姆又解釋道:「就像對於麻瓜來說,巫師都是邪惡的一樣。難道有一部分壞巫師就代表所有巫師都是壞的嗎?巫師們也都覺得麻瓜是弱小又卑劣的呢!」

  哈利看起來似懂非懂。

  「咕——」

  一聲巨大的肚子轟鳴聲響起,哈利臉紅地抱著肚子。

  湯姆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中午了。哎呀!我忘記帶午餐了!」

  湯姆懊惱地拍了拍腦袋,一臉歉意地看著可魯貝洛斯。

  哈利的臉沒有那麼紅了,隔間裡沉默了下來,只有此起彼伏的「咕咕」聲。

  兩人尷尬地對望著,然後忍不住一起笑了出來。

  這時,走道上響起了腳步聲。

  一個笑容可掬的女人推著裝滿各種食物的手推車打開了隔間的門。

  「要買些什麼嗎,孩子們?」

  哈利和湯姆一起高興地跳了起來,兩個男孩把每一種食物都買了一些。

  可魯貝洛斯興奮地甩著尾巴,瘋狂用眼神示意湯姆。

  湯姆每種食物都拿了一兩個,堆在可魯貝洛斯面前,自己和哈利開心地吃了起來。

  「這個青蛙會動!」哈利拿著巧克力蛙驚奇地說,「這不是真的青蛙吧?」

  湯姆也拿了一塊,仔細觀察了一番:「應該不是,上面寫著是用巧克力做的——讓我試試。」

  他撕開了包裝,巧克力蛙「呱」地一聲跳了出來,四處逃竄。

  湯姆和哈利手忙腳亂地想要抓住它,結果可魯貝洛斯一張嘴,巧克力蛙跳進了可魯貝洛斯都嘴巴里。

  湯姆看著可魯貝洛斯回味地舔了舔嘴,回頭對哈利說道:「這確實不是真的青蛙。」

  然後他們探討了會動的卡片的神奇,嘗試了各種口味的比比多味豆,解決了幾塊南瓜餡餅後,摸著滾圓的肚子攤在座位上。

  剩下的零食一點都沒有浪費,全都掃盡了可魯貝洛斯的肚子。

  「可魯真能吃,」哈利一臉敬佩地看著可魯貝洛斯歡快地舔著爪子,「怪不得能長這麼大。」

  「咔啦」隔間的門又被推開了。

  湯姆送走了尋找蛤蟆的男孩,送走了說話和炮仗一樣的女孩,沒多久,隔間又迎來了新的客人。

  「整個列車的人都在說,哈利·波特在這個隔間裡,這麼說,你就是哈利·波特了?」一個臉色蒼白,有些鉑金色頭髮的男孩站在走道中間,身旁站著兩個大塊頭。

  這是湯姆在站台時見過的幾個孩子。

  「這是高爾,這是克拉布,」男孩漫不經心地介紹著,「我是德拉科·馬爾福。」

  湯姆一點都不想理這個傲慢的男孩。

  說實話,貴族孩子他見過不少,也接觸過不少,但像德拉科·馬爾福這樣,把囂張跋扈表現在臉上的,他是第一次見。

  哈利本就對馬爾福沒有好印象,見湯姆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也冷淡地對馬爾福點了點頭,不再理睬了。

  馬爾福的胸膛起伏了幾下,蒼白的臉上浮起淡淡的粉色,他惡狠狠地瞪了湯姆一眼,卻被可魯貝洛斯的眼神嚇了一跳。

  他一字一頓,對著哈利說:「如果我是你,波特,我會小心的。如果你不對我禮貌一點的話,你會重蹈你父母的復轍。」

  高爾和克拉布兇狠地瞪了瞪兩人,跟在馬爾福身後離開了。

  不愉快的插曲之後,火車漸漸慢了下來。湯姆見走道里走動的人已經穿上了黑長袍,趕緊和哈利一起,找出長袍換上。

  火車緩緩停了下來,湯姆說著人群擠到又黑又小的站台上。

  他的心裡突然覺得很恐慌。

  「要是到了學校,他們告訴我,其實是他們弄錯了,我不在上學的名單里,該怎麼辦?」他抓住哈利的長袍一角,哆哆嗦嗦地問道。

  因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應該是在三年以後才出現在學校的名單里的。

  哈利比湯姆好不到哪裡去,他臉色發白,兩眼發直:「也許他們也會這麼告訴我,到時候我們一起被遣送回去。」

  哈利的聲音里都帶了點哭腔了。

  「不不不,你一定能上的,我才是有可能被遣送回家的人。」湯姆是真的擔心,他的手已經開始抖了起來。

  「哼,泥巴種就是上不得台面。」湯姆聽到馬爾福這樣說。

  他立刻不抖了,也不緊張了,回頭白了馬爾福一眼:「說實話,我一看見你,就討厭得不行。」

  「你!」馬爾福氣憤極了,「你給我小心點,泥巴種,別落到我的手上!」

  兩人眼見著就要吵起來了。

  忽然一個聲音大喊:「一年級新生!一年級新生到這裡來!」

  湯姆不甘心地和馬爾福互瞪一眼,向那高大的巨人走去。

  「哈利,你還好嗎?」湯姆聽到巨人這樣對哈利說。

  「他是誰?」湯姆悄聲問。

  「海格。」哈利也悄聲回答。

  在海格的帶領下,新生穿過樹林,坐著小船,很快就來到宏偉的古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