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嗎?」
妮婭對著盥洗室里的鏡子擺弄了半天頭上的帽子後,來到起居室向家人展示自己的新帽子。
「好看,很適合你。」
艾伯特正用梳子幫湯姆梳毛,聽到腳步聲後,抬頭望著帶著帽子的妮婭,溫和地說:「如果再配上一身白色的連衣裙,看上去就像個小天使。對了,要不要我幫你拍幾張照片?」
妮婭心裡雖然蠻高興的,但還是撅起嘴抱怨道:「騙人,你每次都這樣說。」
艾伯特從小都是這樣哄自己開心,現在都懶得換種說法了。
自己明明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見妮婭把帽子摘下來放旁邊,艾伯特便岔開話題,「你要不要來試試這東西,以後就不用化妝了。」
「這是什麼?」妮婭好奇地打量著木盒子,問道,「化妝品,還是護膚品?」
「應該算是護膚品吧。」
艾伯特指著木盒子裡面的玻璃藥瓶。
這是伊澤貝爾在佩雷納爾夫人的幫助下,調製出來的……嗯,護膚品。
「護膚品?」
妮婭看著黛西手上的那瓶,自己也隨手從盒子裡拿起一瓶,閱讀起貼在上面的說明:
植物提取液。
使用方式:外塗。
效果:消腫、迅速消除臉上青春痘與消除疤痕。
「有效嗎?」妮婭狐疑地問道。
「最遲幾個小時內就會生效。」
妮婭把藥瓶放回去,又拿起另外一瓶。
植物提取液。
使用方式:內服,一次十滴。
效果:能有效避免臉上長青春痘。
好吧,其實就是類似吃維生素C的效果。
算是伊澤貝爾給妮婭的賄賂,青春期的姑娘們總會遇到類似的問題,艾伯特根據自己的思維,外加魔法植物的特殊效果,讓伊澤貝爾嘗試製造的……美容藥劑。
「媽媽,你那瓶是什麼效果。」妮婭把手上那瓶重新放回去,盯著黛西手裡的那瓶藥劑問道。
黛西猶豫片刻,還是把藥瓶遞給妮婭。
同樣是某種植物提取液。
使用方式:外塗。
效果:美容。
魔法植物在某些方面的效果確實比普通世界的要強上不少。
「我現在用還來得及嗎?」黛西看著自己的兒子,忍不住問道。
「應該有點用。」
「我說兒子,你該不會整個暑假都在學這些玩意吧?」赫伯用古怪的目光看著艾伯特。
「這是伊澤貝爾製作的,我就是給了點提議,姑娘們都很在意自己的容貌,魔法界雖然也有所謂的美容藥劑,但使用的效果卻和你們想的不太一樣,所以我建議她用植物萃取液。」
「測試過了嗎?」
「嗯,測試過了。」艾伯特把想跑掉的湯姆重新抱回來,朝著兩人點了點頭說,「不過,巫師和普通人的身體似乎有些不同,你們使用的時候,用量少點,先看看效果如何。」
接下來整個晚上,黛西和妮婭就都在討論艾伯特給她們帶來的護膚品。
只要是個女人,就沒有不希望自己變得漂亮的。
最後,美容藥劑的使用權,被黛西給要走了,如果真有效的話,可以讓艾伯特再給妮婭弄一瓶。
赫伯自然也收到一份禮物。
艾伯特在法國魔法界給他買了一堆酒。
雖然赫伯並不是個喜歡喝酒的人,但魔法界的酒還是勾起了他的興致,一邊品酒體會那種新奇感,一邊跟自己曾經喝過的各種酒做對比,看看哪邊的酒更好喝。
艾伯特坐在沙發上,擼著貓,看著電視新聞,還時不時給湯姆餵小魚乾。
電視屏幕上,那名播音員正在播報一名在逃罪犯的新聞:
……公眾必須注意布萊克帶有武器,極其危險……已經特地設立了一條熱線,誰知道布萊克的蹤跡,必須馬上報告。
「大概在八月初就開始了,每天晚上都會重複出現類似的新聞。」赫伯對艾伯特說,「那些播音員從來沒有細說那個叫布萊克罪犯的來歷,我懷疑他可能是你們那邊跑出來的。對了,你要來點嗎?」
「那瓶香檳是給我和妮婭準備的。」艾伯特瞥了眼桌上的那瓶蜂蜜香檳酒,目光幽怨地望著赫伯。
「抱歉抱歉,我以為全部都是給我的,我就隨意拿了瓶你們也能喝的……」
艾伯特把湯姆放到旁邊,接過酒杯問身側的妮婭,「你要不要也來點。」
「我可以喝嗎?」妮婭眨了眨眼睛問道。
「只要適量就沒問題。」艾伯特也給妮婭與黛西各倒了杯,向赫伯解釋道:「那傢伙叫小天狼星·布萊克,是從巫師的監獄裡跑出來的,據說是第一個從英國的巫師監獄越獄的,目前被魔法界懸賞一萬加隆。」
「巫師監獄?」
「嗯,據說在海外的孤島上,沒人可以找到位置,那裡充斥著死亡與絕望,沒人可以從攝魂怪的看守中逃脫,布萊克是幾百年來第一個越獄成功的犯人。」艾伯特平靜地說道。
「攝魂怪?」
「一種非常恐怖的怪物,以人們的喜悅為食,會給人們帶來絕望的情緒。」艾伯特解釋道。
「攝魂怪是看守?」
「目前還是。」
「目前?」
「攝魂怪本身就是邪惡生物,普通人看不見,但能察覺到,一旦戰爭爆發,那些怪物就會倒向邪惡的一方,肆無忌憚在英國遊蕩,這也是我讓你們離開歐洲的原因之一。」
「魔法部居然會容忍這種怪物存在。」
「巫師是傲慢的,而且……據說攝魂怪無法被殺死,只能使用守護神咒驅趕。」
「無法殺死?這不合理,如果攝魂怪無法被殺死,除非他們無法繁衍,否則整個世界恐怕都是攝魂怪了。」黛西覺得這說法不合理。
「不清楚。」艾伯特對攝魂怪也不了解,他只知道守護神咒可以克制攝魂怪。
「不過,布萊克比想像中不值錢!」赫伯稍微估算了一下,懸賞大概也就97萬英鎊左右。
「一萬加隆在魔法界已經算是一大筆錢了。」艾伯特感覺赫伯中獎後有點飄了,居然不拔這些錢放在眼裡了。
他也明白赫伯的意思,畢竟能第一個從監獄裡越獄的,懸賞高點其實也不奇怪,而且他現在對魔法界與普通世界的金錢概率有錯誤認知。
「那座巫師監獄肯定很可怕。」妮婭小聲說道。
「是的,很可怕。」
……
在安德森一家正閒聊的時候,麥克道格家也正在發生著類似的事情。
麥克道格夫人正在打量著面前的頭飾、項鍊與耳墜,表情無比的複雜,甚至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我記得艾伯特在古靈閣好像有金庫吧,你應該讓他把東西放金庫里,那樣更安全。」麥克道格夫人似乎又想到什麼,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好好把人看住,別像我一樣。」
麥克道格夫人與安德森一家交談後,也知道他們想讓兩人早早結婚的原因了,雖然她還是不太願意相信,但看到安德森一家在這方面的態度,外加艾伯特是格蘭芬多學院的學生,也知道對方不是個安分的人。
「如果真爆發巫師戰爭,離開英國也挺好的。」
畢竟,經歷過那段時期的麥克道格夫人,同樣很清楚那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
「到時候,記得把卡特里娜一起帶走!」
在知曉兩人可能會去參加魔法學校魔藥錦標賽後,麥克道格夫人同樣也明白,太過耀眼的麻瓜巫師,在可能會出現的混亂時期並不是什麼好事。
「你不走嗎?」
「不了,這裡是我們的家,我不會離開的。」
「可是……」
「別擔心。我是純血,大部分時間都在聖芒戈爾魔法傷病醫院裡工作。」麥克道格夫人輕聲安慰道,「不會有事的。」
「不,請別再說這樣的話了。」伊澤貝爾不由皺眉,「艾伯特認為給自己立flag是一種不祥的預兆。」
麥克道格夫人不由搖了搖頭,顯然沒搞懂伊澤貝爾說的flag是什麼意思,繼續道,「明天,我就先把東西放進我們得金庫里,放在家裡總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