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天氣回暖,春暖花開。
霍格沃茨城堡恢復往常的寧靜與祥和,再也沒有學生會特意去關注前陣子的襲擊事件了,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未曾發生過。
艾伯特決定抽空去找海格,向他打聽湯姆·里德爾的消息,為自己接下來即將對鄧布利多說的實話補上最後一塊拼圖。
老實說,想要瞞過鄧布利多這樣的攝念大師,難度非常高,哪怕艾伯特的大腦封閉術的等級也不低,奈何鄧布利多的智商也不低。
其實,不與鄧布利多接觸才是最好的辦法。
可惜,面板任務獎勵實在太豐富了,艾伯特不可能輕易放棄,在不得不與鄧布利多接觸的情況下,只能採取另一種方法,那就是有跡可循的實話。簡單來說,就是讓鄧布利多認為自己是個能從破碎的信息中拼湊真相的天才,反正大家都認為他是天才,這一點就沒什麼值得讓人懷疑了。
離開城堡,穿過青草小徑,艾伯特抬腳走向海格的狩獵小屋,還未等他抬手敲響木門,門內就已經傳出牙牙的撓門聲。
下一刻,木門被從裡面打開了,獵犬牙牙搖晃著尾巴撲了上來,艾伯特側身閃過,然後蹲下身一個摸頭殺,就把情緒激動的牙牙給制服了。
海格望著半蹲在門前給牙牙順毛的艾伯特,笑著問道,「你怎麼來了,是不是又發現什麼……」
「進去再說。」艾伯特打斷道。
「哦,差點忘了,進來吧!」
海格覺得艾伯特可能又發現了什麼驚人的秘密來跟自己分享,連忙讓開門口的位置,邀請艾伯特進屋。
海格關上房間的窗戶,又順手將銅壺掛在壁爐上燒開,側頭問道,「你又發現了什麼線索?」
「海格,你還記得湯姆·里德爾這人嗎?」艾伯特神秘莫測地問道。
海格顯然沒想過艾伯特會問起湯姆·里德爾的事,一時間竟愣住了,許久後才幽幽說道:「當然記得,就是那個傢伙害我被學校開除的,我記得好像跟你說過這件事!」
「我記得湯姆·里德爾是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對吧?」
「對,我記得好像是斯萊特林學院……你問這個做什麼?」海格把一盤岩皮餅放在桌上,困惑地望著艾伯特。
「你就沒想過,打開密室的人,有可能就是湯姆·里德爾嗎?」艾伯特直接爆出猛料,開始將海格的思緒引導向自己所希望的方向。
「雖然他害我被學校開除了,但是你不能因為他是斯……等等,你是不是找到什麼證據了?」海格咬岩皮餅的動作一頓,震驚地扭頭望著艾伯特。他知道艾伯特從來都不會亂說,懷疑湯姆·里德爾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肯定有什麼原因。
「直接證據倒是沒有,但是最近發生了一些事。」艾伯特將前陣子發生的事情跟海格說了。
「那本忽然出現的里德爾日記很可疑。」面對滿臉疑惑的海格,艾伯特值得繼續解釋,「你大概不知道,除了分院帽外,我還從來沒有見過能夠自己思考的魔法物品,而那本日記居然還莫名其妙失蹤了,偷走它的罪魁禍首是格蘭芬多學院的學生。」
「為什麼你會認為是格蘭芬多的學生?」海格更加迷惑了,他能聽得懂艾伯特的每一個詞,也能明白每一句話的意思,就是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說。
「有人偷偷闖進波特的宿舍,翻找他的柜子,將里德爾的日記偷走了。」艾伯特掃了眼掉在桌上的岩皮餅,繼續說道,「你不覺得這事很可疑嗎?」
海格似乎想說些什麼,卻被艾伯特直接給打斷了。
「你也是格蘭芬多的學生,應該知道其他學院的學生不可能知道胖夫人的口令,更不可能闖入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所以偷走日記的人只可能是格蘭芬多的學生。
「你說的很對!」海格心不在焉地附和道,似乎在考慮湯姆·里德爾是打開密室的罪魁禍首的可能性。
「我只知道你可能不信,但里德爾確實很可疑。來看看這個,你就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說了。」
艾伯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羊皮紙,直接在桌上攤開放平,讓海格看上面寫的東西。
海格接過羊皮紙,閱讀起上面那些被串聯起來的名字:
【哈利】、【蛇怪】、【蛇佬腔】、【某格蘭芬多學生】、【里德爾的日記】、【海格】、【湯姆·里德爾】、【密室】。
它們被無數條線連在一起。
「這是什麼意思?」海格放下羊皮紙,走到壁爐邊拿起燒開的銅壺,給艾伯特沖了壺熱茶。
「你不覺得湯姆·里德爾跟很多的事都有聯繫嗎?」
艾伯特端起茶杯,輕吹了口氣,抿了一口熱茶,繼續引導海格:「你好好回憶一下,想想湯姆·里德爾做過的事情,想想當時學校里有沒有蛇佬腔的傳言。」
「如果里德爾是蛇佬腔呢?」海格試探性問道。
「如果湯姆·里德爾是蛇佬腔,那麼他無疑就是五十年前打開密室的罪魁禍首了。」艾伯特肯定地說:「雖然沒有任何正據表名這點,但我一點都不懷疑打開密室需要掌握蛇佬腔。別忘了,薩拉查·斯萊特林也是蛇佬腔,他的標記就是蛇,我想沒什麼會比使用蛇佬腔更適合作為斯萊特林的繼承人的象徵了。」
海格不知道艾伯特為什麼會這樣認為,仔細想想還真就是這樣,雖說除了斯萊特林的血統外,也有其他會蛇佬腔的巫師,但架不住斯萊特林學院有很多東西都跟蛇有關,特別是控制蛇怪的辦法。
「這只是你的懷疑,我們沒有證據。」海格明確地指出問題所在。
「你應該清楚,我們只需要懷疑,不需要證據。」艾伯特沒理會海格繼續說,「湯姆·里德爾雖說在麻瓜的世界生活,但並不代表他的父母都是麻瓜,甚至他的父輩中有巫師或者啞炮。」
「湯姆·里德爾是麻瓜巫師?」
「波特找到的那本日記是在麻瓜世界買的,所以他的童年肯定是在麻瓜世界生活,否則又有誰會特意跑到麻瓜世界去買日記本?」
海格知道艾伯特說得很有道理,巫師與麻瓜的接觸其實不多,更別說購買筆記了。
「如果,我們在大膽一點,里德爾是蛇佬腔,他是否有可能就是斯萊特林的後裔?」艾伯特再次拋出一個假設,「我認識很多有名的巫師,很少聽說過四巨頭的後代了,也許他們的後代姓氏發生了變化,畢竟如果後代沒有兒子,血脈的延續由女兒繼承。」
此刻,海格已經是一頭霧水了,他的智商實在無法跟上艾伯特的思維變化,只能呆呆著聽艾伯特說下去。
「像湯姆·里德爾如此優異的巫師,我居然沒聽說過這樣的一號人,甚至詢問過一些老朋友,也未曾聽說過他的名號。」艾伯特從盤裡拿起一塊岩皮餅,泡在茶水裡,笑著問,「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已經死了?」
「或者……」艾伯特提醒道。
「或者?」海格開動腦筋回答道,「變成很平庸的巫師,所以默默無聞?」
「你認為我下半輩子會默默無聞嗎?」艾伯特反問道。
「不會。」海格搖了搖頭,他知道艾伯特的能力與天賦,除非死得早,否則怎麼可能會默默無聞。
「那就對了!」艾伯特咬了口濕掉的岩皮餅,慢慢地說,「湯姆在七年級的時候是霍格沃茨的學生會主席,而且按照那本日記的魔法,湯姆·里德爾是個絲毫不遜色我的天才,並不是我在這裡自誇,但我對自己的天賦還算有自信。」
「你是說……」
「他大概給自己換了個名字。」
「為什麼你會這樣想?」海格不解的問道。
「湯姆這名字已經爛大街了,我的貓都叫湯姆。」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海格更加迷茫了,按照艾伯特的那堆分析,湯姆·里德爾確實很可疑。
「他之所以要舉報你,大概是不希望學校被關閉。」艾伯特拋出最後的大殺器,「別急得否定,你被抓住後,霍格沃茨的襲擊事件就徹底停止了,難道你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嗎?」
「當然不是。」海格激動地喊道。
「別朝我大喊,我當然知道你不是。」艾伯特試圖安撫海格激動的情緒,「但你被抓住後,襲擊事件就停止了,這才是重點。」
「重點?」海格顯然沒搞懂艾伯特的意思。
「在你被抓住後,襲擊事件就停止了,大家才認為你是襲擊事件的罪魁禍首。」艾伯特提醒道,「如果你被抓後,襲擊事件還在繼續,他們就知道自己抓錯人了。」
「對,沒錯,就是這樣。」海格似乎想通了這事,激動地站了起來。
「既然你不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為什麼你被抓住後襲擊事件就停止了?」艾伯特繼續說,「自然是襲擊者想要讓你背黑鍋,而獲得了特殊貢獻獎的湯姆·里德爾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為什麼?」
「因為他是最大的獲利者,嫌疑自然最大。」
「我記得,只有鄧布利多認為我是無辜的。」海格難過地說,「後來,他說服迪佩特教授讓我留下來充當狩獵場看守。」
「不,你說錯了。其實,大多數教授只要腦子沒問題,都知道你是無辜的。」艾伯特平靜地說,「否則,你認為自己憑什麼留在霍格沃茨,而不是住在阿茲卡班監獄?迪佩特校長當然也知道,所以他同意了鄧布利多的意見。」
「可是,為什麼……」海格震驚地張大嘴。
「他們需要替罪羔羊,而且在你被抓住後,襲擊事件就停止了,所以你就是最適合背鍋的,這件事總需要有人做。」艾伯特的臉上帶著難以掩飾地譏諷,「畢竟死了個學生,總需要給他的家人一個交代,而你又被裡德爾當場抓住,又放走了年幼的八眼巨蛛,無法證明自己是無辜的,就算是鄧布利多也沒辦法幫你,所以你也不要埋怨別人了。」
海格沉默了許久,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艾伯特已經跟他詳細說明了,而且說的很有道理。
「你為什麼認為我是無辜的?」海格好奇地問道:「你為什麼認為我不是罪魁禍首,為什麼說其他人一眼就知道了。」
「因為你不是蛇佬腔,因為你有巨人的血統。當然,其他人也許考慮不到這點,但斯萊特林的繼承人肯定是個陰險狡詐,腦子很聰明的傢伙,而且最有可能在斯萊特林,而不是在格蘭芬多,而且你的腦子……咳咳,在眾多的學生中也只能算是普通。」艾伯特聳了聳肩說道,「斯萊特林的密室能夠在城堡里隱藏一千年都沒被其他人發現,尋常人想要找到密室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所以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那樣說。」
「哼!」海格不滿的輕哼一聲,對艾伯特說自己不聰明有些小不滿,儘管這是事實。
「如果上次是湯姆·里德爾打開了密室,這次又是誰打開了密室,按你的說法,會說蛇佬腔的除了哈利外,學校里並沒有其他的學生是蛇佬腔,而且按照你的說法,控制蛇怪襲擊學生也需要蛇佬腔。」
「如果這些假設成立的話,里德爾的日記就很可疑了。」艾伯特說出自己的觀點,「他既然能夠自動回答寫上去的人的問題,為什麼就不能開口說話呢?讓一本日記說話,其實並不算難!」
艾伯特抽出魔杖,輕輕朝著剛才的羊皮紙一指,羊皮紙就一張一合發出聲音。
「如果里德爾在日記本上留下什麼古怪的魔法,自然有可能通過日記本打開密室控制蛇怪,別忘了,那本日記有自己的思維。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湯姆·里德爾究竟會不會蛇佬腔,他究竟是不是五十年前打開密室的那人。他是不是改了自己的名字。」
「說吧,你的最終答案是什麼?」海格深吸了口氣問道。
「神秘人。」艾伯特輕輕點了一下,讓羊皮紙上出現這個名字,他跟湯姆·里德爾聯繫在一起後,所有一切都可以解釋的通了。
「神秘人!」
海格看到那個名字,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你有證據嗎?」
「沒有。」艾伯特搖頭道,「不過,我會找到線索的。」
他自然不會把伏地魔名字的秘密告訴海格,否則就很難解釋得清楚了。
【湯姆·馬沃羅·里德爾的英文是「Tom Marvolo Riddle」,「我是伏地魔」的英文是「I Am Lord Voldemort」。字母都一樣,只是排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