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兩人心裡都很清楚,艾伯特肯定不會輕易透露與金斯萊的py交易。至少不會在這裡輕易提及這種隱秘的事情,所以兩人也沒掃興詢問這件事,反倒詫異艾伯特居然會同意留校擔任黑魔法防禦教授。據他們所知,艾伯特從不是個熱衷教授學生知識的人,留校擔任黑魔法防禦教授很大概率也是這場py交易的內容之一。
弗雷德與喬治猜得沒錯,艾伯特留校確實是與金斯萊的交易結果之一。他本人其實對留校擔任黑魔法防禦教授真沒啥興趣,也沒想過在霍格沃茨的學生身上浪費太多的精力與耐心。
至於原因也很簡單,麥格校長與金斯萊部長都希望藉助艾伯特的名聲來穩住大家對霍格沃茨的信心,讓學校能夠在九月初順利開學,這算是聲望瘋狂暴漲後給艾伯特帶來的麻煩之一。
好在親手殺死伏地魔收穫的好處足夠令人滿意,否則艾伯特說不定會後悔那樣做。
一陣熟悉的香風從旁邊飄來,攪亂了艾伯特的思緒,在他抬頭的時候,發現剛才去給紀念碑送上鮮花的姑娘們回來了。
見艾伯特似乎在想些什麼,伊澤貝爾便打算幫他回下神,只是沒想到自己剛靠近艾伯特便迅速反應過來。
「親愛的,佩內洛說晚上有一場慶功宴。」伊澤貝爾仍然親吻了下艾伯特的臉頰,壓低聲音說起另一件事:「她好像剛把珀西給甩了,心情很糟糕,我得陪陪她。」
「哦,他們最終還是分手了嗎?」
艾伯特毫不避諱地側頭看向珀西,原先以為有過一起戰鬥的寶貴經歷後,珀西與佩內洛能夠走到一起,看來那只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
「你早就料到他們會分手了?」伊澤貝爾微微挑眉。
「他們想走到一起的話,需要雙方都學會妥協,需要嘗試融入另一人的生活里,但珀西更重視自己的事業與前途。」艾伯特用僅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你看人確實要比我准得多。」
伊澤貝爾又吻了艾伯特一下,轉身去與佩內洛匯合,打算趁著這段時間跟對方聊聊。
其實,佩內洛的情況很正常。
霍格沃茨的情侶們在從學校畢業後,便經受不住時間的考驗直接分開得比比皆是。
像她與艾伯特剛畢業就結婚,還能幸福圓滿的才屬於特殊案例。
「女人啊!」
望著姑娘們離去的背影,艾伯特輕聲感慨了一句。
「我們不合適,我和佩內洛已經沒有多少共同的話題了,我也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而且,我也不允許自己停下腳步。」
珀西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望著自己的前女友離去的背影,頗為感傷地說,「我其實很高興佩內洛能主動甩掉我,那樣也許能夠讓她好受點。」
「需要我幫你占卜一下你的愛情運勢嗎?」艾伯特很清楚珀西這番話是特意說給自己聽的,但他真對別人的感情問題不感興趣。
「還是算了吧。」珀西猶豫片刻,搖頭道:「我現在更想專注在自己的工作上,你認為我接下來應該往哪方面發展。」
「這方面你倒無須擔心,大家的未來肯定不會太差,要知道大部分人都喜歡使用自己人。」
艾伯特記不起珀西最後做了什麼部的部長了,也懶得在這件事上浪費精力去占卜,便給自己找了個推脫的藉口。
「準確預測未來其實很麻煩,而且我是要收費的。」
珀西伸手掏了掏自己的口袋,最終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看來只能改天再來找你占卜了!」
「好了,沒錢就滾蛋,別在這裡耽擱我們的時間。」弗雷德像驅趕蒼蠅一般,嫌棄地朝珀西揮了揮手。
在目視珀西狠狠瞪了雙胞胎一眼轉身走開後,艾伯特才開口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金斯萊希望我們能夠給傲羅們專門定製一批黑魔法防禦道具,但你也知道魔法部現在沒錢,打算先賒帳。」
在前往霍格沃茨城堡的路上,喬治壓低聲音說起這件事。
「按你的說法,在伏地魔被徹底殺死後,我們需要加強黑魔法防禦商店與魔法部之間的聯繫。」
「我知道你們想賺這筆錢,但做生意的風險與收益需要對等。」艾伯特給出自己的建議:「你們可以給魔法部打個九折,讓他們預先支付一筆定金,還有初期的合作訂單最好不要太多,畢竟戰爭已經結束了,傲羅們無需大量的黑魔法防禦道具護身,一旦他們不需要那麼多黑魔法防禦道具,並試圖退貨就會很麻煩。」
「我們也是這樣想的,這是他們的要求。」弗雷德飛快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羊皮紙遞給艾伯特。
「我現在要做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可沒那個功夫幫他們設計黑魔法防禦道具。」艾伯特看都沒看那張羊皮紙一眼,就隨手接過將它重新塞回弗雷德的口袋裡。
「我怎麼覺得你比我們都要清閒呢?」韋斯萊雙胞胎覺得艾伯特純粹就是懶得幫忙設計。
「我待會還得去幫忙檢查城堡的修復情況,你們要一起去嗎?」艾伯特停在喧鬧的橡木大門前,打算讓弗雷德與喬治去體驗下自己忙碌的工作。
「還是算了吧,我們還有其他事!」
弗雷德與喬治顯然對這種枯燥無聊的工作不感興趣,隨便找了個藉口轉身開溜了。
霍格沃茨的修復工作由魔法部派遣的雇員與霍格沃茨的教授們一起完成,但結果並不是很樂觀,因為上次的那場大戰對城堡的傷害很大,普通的修復咒很難徹底修復這座古老的魔法城堡。
「金斯萊已經在幫忙尋找專業的巫師來接手城堡的修復工作了,但這需要點時間,目前我們只能暫時勉強讓學校恢復。」弗立維教授讓艾伯特來幫忙更多是為了確保在慶功宴結束前不會出現問題,儘管這種可能性不高,但他們仍然需要極力避免那種情況發生。
為此,大家忙碌了大半天,還與所謂的專業人士深入討論霍格沃茨的修復工作。
嗯,怎麼說呢。
那位專業人士給艾伯特的感覺像是個騙子。
他覺得自己使用老魔杖釋放修復咒的效果,說不定會比他折騰的辦法要好很多。
在結束這場短暫的技術交流後,艾伯特又被麥格校長叫去開了一次會,討論下學期的授課問題。
他還找不到推辭的藉口,誰讓艾伯特現在也是霍格沃茨的教授了。
「所以,學校打算讓所有學生重修一年?」
在從艾伯特口中得到這個好消息後,赫敏不由鬆了口氣,她還真擔心學校會接著上學期未上完的課繼續下去。如果真是那樣,她想回來繼續讀完七年級就會變得很辛苦。
「其實也差不多,在大部分學生都已經學過的課程上,教授們大概率會加快教學速度。如果有時間的話,最好溫習下書本上的知識點,畢竟你選了一大堆的課程。」
艾伯特還是給赫敏提了點自己的建議,希望她放棄一些不必要的課程減少壓力,但赫敏仍然固執地認為自己不會被學習的壓力壓垮。
艾伯特對此表示懷疑,只希望對方到時候別掉眼淚就好了。
「還有什麼事嗎?」
注意到赫敏臉上欲言又止的表情,艾伯特明知故問。
「那個……戰爭已經結束了。」
「哦,你打算去澳大利亞尋找自己的家人?」艾伯特立即開口表示自己沒忘記與她的約定。
「對。」
赫敏希望能夠與艾伯特商量下這件事,她也知道艾伯特不會食言。
「再等幾天,等我把這邊的事情忙完後,再和你一起去澳大利亞尋找你的家人。」艾伯特掏出筆記本看了下最近的行程安排,抬頭對赫敏說。
「謝謝。」
「我答應過你的。」艾伯特猶豫片刻,還是開口提醒道,「不過,你的家人未必會願意重新返回英國,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他們不想回英國?」赫敏有些慌了。
「我的家人就是這樣,他們自從去了遠東後,就不太想回英國了。」艾伯特頗為無奈地說起自家事。
「你的家人現在是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但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赫敏打算先找回自己的家人再說。至於艾伯特說的那種情況,她也沒什麼好辦法,只能提前做好心理準備了。
儘管不願意承認,但直覺告訴赫敏,最終很可能真就如艾伯特說的那般。
他們終究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等赫敏自己從霍格沃茨畢業後,就會留在魔法界工作,與麻瓜世界的聯繫也會逐漸減少。
「謝謝你。」
赫敏輕輕擁抱了下艾伯特,轉身走開了。
「你這傢伙還真是一如既往受姑娘們歡迎!」
望著赫敏匆匆離去的背影,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塞德里克輕聲感慨道:「不過,學校里是禁止師生戀的。」
艾伯特自然聽得出好友話里的意思,平靜地說,「你似乎忘記我已經結婚了。」
「你這傢伙……」塞德里克有點哭笑不得,善意地提醒道,「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個大名人,我敢賭定那群八卦記者都想從你這裡弄點勁爆新聞。」
「他們自己就能憑空捏造,這算是出名後的麻煩之一。」
艾伯特對那群記者們的節操不抱任何期待,「走吧,去看看你的辦公室。」
「是我們的辦公室。」塞德里克糾正道。
「是你的,我一周就沒有幾節課,壓根沒打算留在霍格沃茨。」艾伯特伸手按住打算直接推門進屋的塞德里克,提醒道:「你似乎忘了這裡曾是誰的房間了?」
「應該……不至於吧?」
塞德里克不認為會有人犯蠢,但出於安全考慮,還是掏出龍皮手套給自己戴上,然後還不忘使用探密器往門把上戳,以確保上面沒有什麼危險的黑魔法。
事實上,門把手上確實沒有黑魔法,但房間裡的書柜上卻擺放著不少危險的黑魔法物品,就算不用探密器戳,艾伯特也能輕易分辨出來。
「真搞不懂那傢伙的腦子裡都裝著什麼,他就不怕哪天把自己給坑死嗎?」
「也許,這是他的特殊愛好,就像韋斯萊先生喜歡收集麻瓜電池。」
「這可一點都不好笑。」
塞德里克拿著探密器往那些看似可疑的地方戳,側頭詢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些玩意?」
「讓肯尼思拿到黑市上賣掉吧!」艾伯特不假思索道,「那傢伙擅長這個,你只需要記得把他的那一份給他就好了。」
「這可一點都不像你會說的話,你應該不缺錢吧。」塞德里克很驚訝艾伯特居然沒打算銷毀這些黑魔法物品,而是打算把它們拿去黑市賣錢。
「銷毀是一種浪費,廢物利用才是最好的辦法。相信我,把剩餘的玩意打包扔給蒙頓格斯未必不是個好選擇。」
「我覺得你不應該在一個傲羅的面前討論違法的問題。」塞德里克沒好氣地提醒艾伯特自己還是個傲羅。
「你現在是學校的助教。」艾伯特揮動魔杖憑空變出箱子,開始清理這個房間裡的物品,「如果你不需要這筆錢的話,可以用它們來購買教學工具。」
「你倒是很慷慨!」
塞德里克正在考慮是否要把這批黑魔法物品上交魔法部。
「因為我不缺錢,但你缺錢。」艾伯特善意提醒道,「教授的薪水並不算高,你還只是個助教,薪水就更低了。」
「我拿的是傲羅的薪水。」
「相信我,傲羅是份危險的工作,沒誰會希望自己一直擔任那個職位,除非你不打算結婚。」艾伯特很清楚傲羅的薪水很高,但同樣需要承擔一定的風險,「而且,你別看傲羅的基礎工資很高,但裡面有一大半是給傲羅購買物資的,那部分加隆你估計拿不到,這意味著你的薪水恐怕得縮水一大半。」
塞德里克皺起眉頭道,「你倒是很清楚?」
「因為就是我給斯克林傑提的建議,不然你以為那傢伙在任期間是怎麼招募那麼多傲羅的?」艾伯特自嘲道,「一個月就那點加隆,難道你指望別人光靠一腔熱血就給魔法部拼命?」
「難怪金斯萊一直想讓你去給他做高級顧問。」就算塞德里克也不得不承認艾伯特說得很對。
他也不否認確實有人願意為崇高的理想而奮鬥,但那樣的巫師終歸只是極少數。
兩人收拾完這邊的東西後,又去阿萊克托·卡羅的房間逛了一圈,他們並未在食死徒的房間裡找到太多值錢的東西。
事實上,阿萊克托·卡羅的大部分財富都埋藏在某個隱秘的地方等待艾伯特去挖掘,所以他真的不缺錢。
至於掠奪黑巫師的財富,艾伯特還真就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打怪爆金幣實屬正常,更何況卡羅家族的阿米庫斯與阿萊克托姐弟都已經沒了,將加隆直接扔在古靈閣金庫里是最奢侈的浪費。
在簡單清理掉兩名食死徒的遺產後,兩人便掐著時間抵達禮堂,今晚的慶功宴即將開始了,大量早上趕回學校的學生蜂擁進入禮堂,把學院的長桌都給坐滿了。
望著教工桌子後面的牆壁上懸掛著各種顏色的帷幕,塞德里克咕噥道:「我以為會是黑色。」
「今晚是慶功宴,追悼會早上已經開過了。」艾伯特在人們的注視下朝教工桌走去。
「擠在同一天感覺真的很違和。」
塞德里克咕噥著去了赫奇帕奇的長桌,他已經看到好幾名熟人正朝這邊揮手了。
「我聽說你打算留校。」
杜魯門從教工席上收回目光,很羨慕塞德里克的職業規劃。
「那只是暫時。」塞德里克壓低聲音說起另一件事,「我聽說金斯萊從鄧布利多軍里招募了一大批人進行試訓。」
「是啊,數量挺驚人的。」杜魯門聳了聳肩道,「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夠堅持下來。傲羅是賺得多,但也挺危險的,特別是現在這個時期,估計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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