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空無一人的校長辦公室里,迎來了一名不請自來的客人。【記住本站域名】外頭負責看守校長辦公室入口的石像,根本攔不住對方的腳步,被一個混淆咒給輕鬆搞定了。
「哈利來霍格沃茨尋找拉文克勞的冠冕了。」
站在校長辦公桌前,艾伯特抬頭看著畫框裡熟睡的老人。
「你告訴他了?」
鄧布利多的肖像睜開眼睛,看著站在面前的艾伯特,猜到了對方來找自己的目的。
「你打算怎麼辦?」艾伯特直接詢問道。
鄧布利多的肖像喃喃道,「真是罕見,你居然會猶豫,我還以為……」
「你已經死了,自然無需顧慮。」
艾伯特朝著睜開眼睛、豎起耳朵偷聽的歷代校長的肖像們眨了眨眼,舉起食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噓的手勢。
「如今英國魔法界的局勢比我預想的還要糟糕,而且,神秘人也變得更難纏了。」
「你把伏地魔逼迫得太緊了。」鄧布利多很清楚原因。
「也許吧,」艾伯特不置可否地說:「但戰爭從不是請客吃飯,是要死人的。」
「不是請客吃飯?」
鄧布利多從這話里聽出艾伯特的譏諷與不滿,但他也不否認這話是對的。
「你不能指望光靠一名救世主就能解決問題。」
「你似乎對眼下的局勢很不滿,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鄧布利多很意外艾伯特的反應,對方不像是過來找自己商量事情的,反倒是像來找他抱怨的,抱怨當初的決定,抱怨他死得這麼早,也抱怨自己把大半的重擔扔給對方。
「哈利·波特可不是笨蛋,我相信他用不了多久,就會猜到格雷女士的真正身份。」艾伯特提醒道,「也許,格雷女士答應我們保守冠冕的秘密,但哈利與赫敏肯定會去找賓斯先生證明,從而猜到格雷女士在撒謊,而他們都能看出這點,我們又怎麼會看不出呢?」
「哈利很快就會意識到我故意隱瞞什麼,並且推測出冠冕可能被神秘人藏在學校的真相。」
「現在還太早了。」鄧布利多搖頭道,「哈利需要時間,而且……」
「你害怕哈利走你的老路?」
看著面前沉默的老人,艾伯特忽然說,「斯內普不知道有沒有告訴你,麗塔·斯基特使用吐真劑撬開了巴希達·巴沙特的嘴巴,從她那裡獲得很多關於你的秘密,並以此撰寫了《阿不思·鄧布利多的生平和謊言》。」
「現在大家都知道你跟格林德沃的那點恩怨情仇了。」
「我從未特意去隱瞞這件事。」鄧布利多搖頭道,「你早知道了,不是嗎?」
「我知道沒用。」
「過會兒,他們就來了,你來告訴他們吧。」艾伯特提醒道,「這是你的計劃,選擇權在你那兒。」
選擇?
從一開始就沒得選了。
鄧布利多猜到眼下哈利的變化絕對跟艾伯特有關,他問道,「你已經找到赫奇帕奇金杯的下落了?」
「應該是藏在某位食死徒的古靈閣金庫里。」
「如果真如你所說,估計也就那幾家。」鄧布利多喃喃道,「這可真是糟糕。」
「你在擔心什麼?」艾伯特反問道。
「我從不擔心哈利找不到赫奇帕奇的金杯。」鄧布利多說,「我只是有點擔心哈利的情況,擔心哈利會像我一樣,在錯誤的時候、為了錯誤的理由犯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樣抵禦住誘惑。」
「抵禦誘惑,不,那根老魔杖令我畏懼。」艾伯特搖頭道,「從一開始你把它交給我就是個錯誤。它太強大了,我曾嘗試使用過,你絕對很難想像……那簡直就像是在創造奇蹟。」
「相信我,你比任何人都有資格擁有它,保管它。」鄧布利多微笑著說,「事實上,你完全低估了自己。你其實同樣有資格擁有所有的死亡聖器。」
「我從未想過做什麼死神的主人。」艾伯特自嘲道。
「我知道。」鄧布利多輕聲說,「我只是希望哈利能夠真正征服死亡,但這並不容易。」
「你擔心波特不會如你安排得那般,在適當的時候毅然赴死?」
「幾乎沒人有勇氣欣然接受必死的命運。」鄧布利多居然直接承認了。
「反正我肯定不想死,更討厭被別人安排自己的人生。」艾伯特自嘲道,「好吧,我知道你在擔憂什麼,但相信我,沒人願意受到欺騙,最好別讓波特產生逆反心理。」
鄧布利多沉默了,似乎在考慮艾伯特的話,但隨即搖頭道,「我還是認為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時機到了,我相信哈利會把一切安排妥當,平靜地迎接自己的宿命。」
「那也意味著湯姆·里德爾將迎來真正的終結。」
鄧布利多看著面前這位有史以來最優秀的學生說,「我希望到時候由你來親自告訴他。」
「我還以為會是斯內普。」艾伯特挑眉道。
「我確實跟西弗勒斯說過這件事。」
「想必他很激動吧。」
「看來你知道很多事。」鄧布利多對此並不算意外。
「我覺得你的擔心其實是多餘的。」艾伯特忽然說,「不久前,哈利已經破解了你留給赫敏的那本《詩翁彼豆故事集》里的死亡聖器的秘密,他在搞清楚你把復活石留在金飛賊里後,便已經知道自己最終該戰勝的敵人是死神了。」
「你告訴他的?」
鄧布利多微皺眉頭,他發現哈利的進度比預想得要快很多。
「我只是告訴他一些微不足道的信息,很多都是他們自己推測出來的。」艾伯特反問道,「我其實很好奇,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波特真相呢?」
「真相?」
「如果哈利知道讓神秘人親自來一記阿瓦達索命,不一定會死,還能除掉神秘人留在他身上的魂器,我相信他肯定會很樂意去嘗試一下,反正到頭來都要去送死。」
「看來,發生了某些令你不太愉快的事情。」鄧布利多忽然岔開了話題。
「你想知道?」艾伯特微微挑眉。
「也許,說出來會讓你舒服點。」鄧布利多洗耳恭聽。
「也沒什麼,只是這段時間看到太多的惡,太多的死亡,太多的人性和也太多的虛偽了。」
艾伯特簡單跟鄧布利多說了下最近發生的事情,包括德拉科·馬爾福的徹底墮落。
是的,他殺人了。
儘管艾伯特的話語裡沒有一絲波瀾,但鄧布利多卻聽出了他的厭惡與不滿。
「老實說,你不該選擇迎向死亡的,否則情況會比現在要好很多。」艾伯特看著沉默不語的鄧布利多。
「你大概不知道斯克林傑有多恨你。」
「不過,現在你還是自己向哈利解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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